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晚清神捕

龍騰世紀 第468章 抓出叛軍暗探 文 / 喬尼小樣兒

    翌日清晨,宿營地裡人喊馬嘶,車伕把馬匹套在車上,騎兵跨上戰馬,高大的駱駝上堆滿棉衣,所有的貨物外面罩著雨布,健壯的數匹公牛拉動巨大的跑身。

    李國樓面向南方,默默的看著流民住宿的營地,最好是他多慮了,能看見一隊隊民夫比肩而來,臉上掛著笑容。但時間好似停滯了,遠處的宿營地依然沒有人走出來。

    此時流民宿營地裡,飯大慧手持638人的花名冊,有3人的名字沒被勾掉,營地裡少了3人,一個晚上有三名流民逃跑了。

    飯大慧臉色難看,看到金二子臉色變得泛出一層薄霧般的油彩,心裡悲苦,作為地主階級的子弟,哪曾見過血淋淋的場景?賺錢時挺開心,被人稱頌時很得意。但禍福雙至,出來混終於要還的,今兒輪到他做惡人了。作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李國樓卻躲在外面,撇清對平民用刑的罪名。

    但是能怎麼辦?這群人裡面叛軍的暗探,隱藏在裡面。不抓出來,說不定哪天就會朝他開黑槍,按照原有的計劃,抓出了10名嫌疑人,這10名流民是和逃跑的三人一起來投軍的人。

    飯大慧不去管金二子如何用刑?他對著600多名一路上收留的流民、村民宣讀新的政策「連坐法」。

    只見他揮舞著兩隻拳頭,異常忿怒道:「你們都看見了,養不熟的白眼狼,隱藏在我們身邊,摸透李字營情況,去向叛軍傳遞消息去了,想害死我們3000人啊。我心地好收留你們,給你們一份活幹,你們怎麼報答我的?事不關己便裝聾作啞,人不見了一個晚上也不向我稟告,以為少一個人我會搞不清。看見那10個人了嗎?全部滾蛋,裡面的探子槍斃。為了杜絕這種事再次發生,我宣佈實行戰時連坐法,一伍十人有錯一起懲罰,有人投敵,一起槍斃,發現同伴異常舉動,或者反動的言行,立刻向長官報告,甚至可以越級報告,重大舉報,重重的有獎。誰要是受不了,或是害怕?不肯承擔責任,看見大門了嗎?現在就滾蛋,李字營不需要沒有責任心的人,更不要懦夫,給你們一刻鐘去想,誰要是檢舉叛軍的暗探,重賞50兩銀子。」

    600多名民夫們看見荷槍實彈的上百名戰士連刺刀都架上了,凶神惡煞的模樣,好似要殺人,哪敢離開營地,沒有人挪地方。紛紛表態,「生是李字營的人,死是李字營的鬼!」

    有人檢舉身邊的人,說李字營的壞話,人群炸開鍋,把詛咒李字營會全軍覆沒的人,痛扁一頓忘恩負義的人。而且往死裡打,看起來沒有斷氣,是不會停下囧囧掌門獸最新章節。

    「打死他!我們李字營不要白眼狼!」「打死他!」「打打打!」

    人群已經有爆發的趨勢,人人自危,害怕被師爺飯大慧驅趕出營地,又過上顛沛流離的生活,誰都想表現出和李字營一條心。

    「飯師爺,他們都是十八營二河州的探子,還想幹掉你。」暗探古信不打自招,突然扯開嗓子叫嚷,過去加入叛軍是無奈之舉,現在反正是洗心革面。他認清形勢,把身邊的同伴給賣了,指認出叛軍的10名暗探。

    一名暗探狗急了跳牆,撒開腿就往外逃,才跑了出十步距離,「呯」一聲槍響,被神槍手小刀子魏群擊中背部。這名暗探未曾死去,倒在地上慘叫,血腥的殺人才剛剛開始。

    飯大慧表揚了大義滅親的古信,說話算話,當場賞給古信兩錠勾人魂魄的銀元寶,讓旁邊的人嫉妒不已。

    古信手捧銀元寶,跪在地上,賭咒發誓:「飯師爺,小人一定痛改前非,把隊伍帶好。」

    「嗯!古信,本官相信你,把你知道十八營的情況向李大人稟明。」飯大慧大力提拔古信,讓古信當這群民夫的大隊長,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啪啪啪啪!」從來不打架,更沒有殺過人的飯大慧暴怒,左右開弓,學習李國樓那樣用皮鞭抽打幾名叛軍的暗探。

    「押運使大人有令!叛軍的暗探不算俘虜,可以任意懲處。」傳令官小石頭帶來李國樓最新指示,義父李國樓要他來觀看金二子如何對敵人施展刑罰?讓他變成一名冷酷無情的軍官。

    隨著權勢的提高建立威信,不以和事佬面目示人,飯大慧不是人善被人欺「飯桶」。生殺大權在手,對捆綁在地的九名暗探,又抽有打,毫不留情,飛起一腳,怒叱道:「好呀!把我的好心當做驢肝肺了,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給我把二河州叛軍的情況說出來,我大人有大量,還能給你們一條活路。聽見金隊官那裡的動靜了嗎?想做寧死不屈的英雄好漢,最終的結果就是像狗一樣討饒······」

    飯大慧循循善誘,又是打罵,又是做思想工作,誘騙九名暗探吐露叛軍的情況,他這裡還算好的。金二子那裡已經響起慘叫聲,劃破晨曦的淒慘尖叫,讓人毛骨悚然。

    金二子把坐騎上褡褳取下來,有條不絮的解開牛皮絛,取出褡褳內的一件件刑具,好似在擺弄一件藝術品,一件又一件擺放在地上,讓十名嫌疑犯看清楚。動作嫻熟還有韻味包含在裡面,面色凝重,慢悠悠的說:「識相的人,現在開口還來得及,在我這裡冤死的人,沒有一千也有九百,不想讓閻羅王也認不出是誰?就說老實話,把知道的抖出來。」

    只見有竹籤子、矛、尖刀、鋸子、銼刀、鉤子、繩索、銬子、十二股皮條擰成的法鞭,動刑的刑具一應俱全,就是一個隨身攜帶的刑具大全。

    「我不知道呀!我什麼也不知道!逃跑的阿四頭只是路上遇到的陌生人,我真的不知道呀。」索索發抖的一名嫌疑人哭訴,其他幾名嫌疑人也在求饒,場面感人,連旁邊壓陣的一隊戰士,也不忍細看。

    「嘿嘿!這是沒用的,我不要聽這種話,阿四頭的口音和你一樣,哪會是路上遇見的陌生人,你們早就認識了,從小在一起的發小是吧。一個傳遞消息,一個留下來做內應,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今兒就拿你開刀,不會委屈你的,張五哥。」金二子那張執拗乖張的臉冷酷無情,手裡的小刀劃破一名嫌疑人的臉頰,殘酷的刑罰第一式,就要見血······

    「啊······」慘叫聲連遠處的李國樓也不由得全身一顫,他喜歡用腦和罪犯較量,真的對罪犯動用酷刑,少之又少。戰爭讓人變得冷酷無情,成為殺人的機器,人不再是人,不去想是對是錯?一切以戰爭法則衡量,勝利者就能書寫歷史,失敗者只能成為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想要成功,就要踩著敵人的屍體上位,不喜歡朝堂上的爾虞我詐,依靠打擊政敵,拉幫結派往上爬九龍至尊。那就贏得軍功,來證明自己絕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在這支隊伍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角色,李國樓扮演主角,那就要做到最好的主角,贏得掌聲、榮耀、讚美。一支隊伍裡總有不和諧的聲音,別去管他了,骯髒的事總要有人去做。

    李國樓充耳不聞,跨上戰馬,微微點頭。旁邊的戈什哈馬亮手持軍號,挺胸吸一口氣,吹響了出發的號聲,「嘟嘟!嘟!嘟嘟!」

    一排軍號手,一起吹響出發的號角,清澈嘹亮,振奮人心。

    兩長一短的間歇聲,劃破晨靄,嘹亮的軍號聲雄壯威武,漫長的隊伍向著連綿起伏的黃土高坡前行。

    李字營行軍在崎嶇的黃土高坡上,雖然沒有下雪,但北風凜冽,刮在臉上生疼,就像刀子一樣撕扯心扉。道路被冰雪覆蓋,許多地方都需要民夫用鏟子鏟雪,辟出一條道路,所以李國樓才會大發善心,收容這麼多流民。

    民夫們經過早晨的一場刺激,幹活分外賣力,生怕被李字營扔在冰天雪地荒郊野外。天寒地凍就是積雪最厚的地方也凍得相當硬,人和牲畜踩上去,不會陷到雪裡去。

    嚮導是當地人,他告訴李國樓,大雪之後,山腳下的狼由於沒有吃的,它們已經餓得慌了,再加上李字營戰士打了數頭野狼,引起了狼群公憤,身後尾隨的野狼越來越多了,誰不小心掉隊就會被成百上千隻野狼吞噬。

    李國樓大吃一驚,急忙帶領數名戈什哈來到隊伍最後面,站在高崗上,舉起望遠鏡觀察。果然看見山坡下,一隻隻野狼踏著冰雪尾隨而來,那密密麻麻的黑影,在山路上一眼望不到盡頭。

    李國樓對於手下人把行軍打仗當做遊獵頗為不滿,大冬天去招惹野狼幹嘛,又一想野狼不就是敵人嘛。原本想教訓一幫招惹是非的戈什哈,現在想到更好的主意。

    對著今日的傳令官傅國重,說道:「傳我的命令,改變今日演習的方式,以身後這群野狼為假想敵,給我盡可能的消滅敵人。」

    「是!」傅國重是那種沒事也要惹出點事來的人,聽到長官下達這樣的命令,格外高興,舉著令箭,一路向前瘋跑,向李字營將官傳達最新的軍令,「李大人有令,改變今日演習的方式,以身後這群野狼為假想敵,盡可能的消滅敵人······」

    被李國樓委任為哨官的成昆、巴特爾、各自管轄150學生騎兵,100名長夫(就是騎兵的輔兵),騎兵耗費最大,馬匹嬌貴需要精心伺候,對後勤保障要求最高,養一名比步兵耗資高3倍以上。

    炮兵官帶荀喜、哨官范曄管轄兩支炮兵部隊,荀喜統管遠程炮兵,有100學生兵,100長夫。范曄統管近程炮兵,有100學生兵,100長夫。

    剩餘的100學生兵被分配至將近1000人民夫中去,做伍長、隊官。

    還有前哨隊隊官刀鞘雲有個60人的馬隊,這是一支能打能逃的隊伍,要求便是馬術精湛。

    李國樓親帥的親兵侍衛隊人數超過200人,這裡面的人身份比較雜,有些是他的戈什哈,有50人。有些是自己來參加遠行,比如金二子、傅國重等人,有55人。

    還有他借來的人,比如小刀子魏群、長矛魏雲,利劍阿里郎,箭頭楊琮,都是高官的親兵侍衛,有100多人,說白了這些人就是他的僱傭軍,都是打仗不要命的人,經歷過戰爭,在戰場上立過戰功,對過去的經歷充滿眷戀,寧願馬革裹屍還。

    對於打野狼話語權被蒙古人巴特爾佔據,過去生活在草原上,知道狼的習性,懂得如何讓野狼落入圈套,很快一套切實可行的作戰方案,制定下來了。每個人動懷著興奮的表情,準備戰鬥。只有統管遠程炮兵管帶荀喜沒事可幹,最後吵著從哨官范曄那裡討來兩門銅炮,亦要過一把開炮的癮。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