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沉浸在濃郁的夜色中,它那豐滿而袒露的胸懷正在均勻的呼吸,彷彿在消除白晝的疲倦。山峰巒後面,彎彎的月牙正從那升起,它在暗藍色的天空中緩緩移動,冉冉升到了枝頭,繁星靜靜的閃耀一絲光輝,偷窺油燈未熄的房間。
那裡李國樓一身的酒氣回來了,看著婉娘淫兮兮的笑著,鼻腔裡發出笑聲。隨手一扔把都統張雪飛送的兩盒大紅袍茶葉放在桌上。
「小樓怎麼這麼晚,害得婉娘以為你被哪名小妾給勾了魂。」房間裡燥熱,婉娘一身精緻的絨衣絨褲,拖著一雙棉拖鞋,將其成熟豐腴的身材凸現。
「我才不會在外面風流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家裡的編制已經超過伍長(管轄十人),再這樣下去我要當隊官了。」李國樓上前就摟抱著婉娘親吻,那柔軟的玉女峰被他擠壓的感覺,已經觸及至心靈深處。
婉娘帶點嬌羞的神情,從沒想到過她能獨自佔有李國樓,臉上漾流晚霞那道紅暈,別看她年紀比李國樓大,可是這個時候依日表現得嬌羞,溫柔的說:「小樓,婉娘在馬車裡一直看你,你為什麼不進來看我呢,想死你了,整天都在想你。」
跟小姑娘一比,還是結過婚的女人有滋有味,帶有羞澀的表達方式,更讓李國樓感覺一種特殊的幸福,可以看出婉娘對他的感情之深,這個女人也肯為他赴死。體會到了這種感情,低頭親吻她豐腴的紅唇上。舌尖吐露香液,用愛滋潤婉娘的心靈。
離得太近前了,看得更加清楚,臉上的容貌也展露了出來,圓形的大臉龐那麼白淨,皮膚透出淡淡紅粉。些許的皺紋留在眼角處,一雙柳葉眉那麼瀟灑不羈,水汪汪的一對眼睛,對他放著薄薄的霧氣,那麼深邃久遠,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婉娘最有女人味的歲月奉獻給他了。而他不會吝惜,也不會捨棄,更不會錯過,他要用滿腔的愛來填補婉娘那空虛的心靈。
被李國樓火熱的攻擊,感覺自己迷失了,李國樓解開她的內衣時婉娘毫無抵抗的意念,紅潤的嘴唇封上了她柔軟的舌頭。桃腮羞紅如火,妙不可言的酸軟襲來,整個人無力的軟癱下來,泛起一陣陣漣漪。「唔」鼻嗆發出一聲短促而羞澀的哼嚀,可是這個時候她還保持了一點理性,邊糾纏熱吻,邊還含糊著道:「別這樣小樓,這樣不乾淨,先洗身子,熱水還在大木桶裡呢。小娘替你洗澡,乖!」
「嘿嘿!今晚我吃了龍虎鬥,小娘,我們先從水裡開始斗吧。」李國樓好似皇帝,雙手一伸,衣服就會有人替他脫掉,他也要享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貴族生活,在圓明園裡他就是這樣做皇帝的。
婉娘笑得很嫵媚,下意識的用舌尖舔了舔嘴唇,癡癡的笑道:「吾兒脫掉了,我可抱不動你。」
露出他那年輕精壯充滿男人氣息的身軀,無拘無束風格的抱起豐腴的婉娘,淫兮兮的笑道:「小娘,我疼你。我來替你開門放哨。」
「吾兒,瞧你這死相,我不疼你了!」婉娘躺在李國樓懷抱裡,扭著一身肥肉,把一隻玉女峰塞進了他的嘴裡。
大木桶裡,李國樓趴在婉娘胸口,孜孜不倦的吸允,他是那麼貪婪,不停的索取,歡愛中的兩人摟抱在一起,低聲哼嚀嬌喘不息,木桶裡的水花濺在地磚上。
「吾兒,你太棒了,我喜歡這樣的生活。嚶嚶嚶嚶!」婉娘一面歡悅的讚頌李國樓的功績,一面不忘提醒道:「小樓,出去時地上滑,別樂極生悲。」
「唔唔!我知道了。」李國樓呼吸急促,越吸越興奮,一雙大手在那美好的女人身上,這裡摸索,那裡揉捏,好不逍遙快活,最後才抽身離開婉娘的嬌軀,兩隻手收了回去,適才真是柔軟爽滑,彈性中包含著柔軟,真是手感十足啊,婉娘的那個部位真是女人的驕傲,男人的幸福,嘴角邊咧著得意的的微笑,急促的說道:「小娘,我們上床吧,這只木桶太小了,沒家裡的好。」
「美死你!」婉娘變回女僕的角色,開始替李國樓擦乾身體,那長出的些許頭髮剃掉,很快的替李國樓打理乾淨。
嗅著她身子很好聞的芳香氣味,心神也跟著迷失,朝著那的柔軟地帶探索。
「嚶嚶!」一聲嚶嚀,婉娘被摸得渾身發燙,臉蛋發紅起來,扭動著嬌軀,呢喃聲聲道:「來呀吾兒,你想怎麼樣都行,快來真的,我要你真的愛我!」
李國樓猥褻的笑了,心情舒暢,最喜歡看婉娘動情時的表情,還有那聲音,靡靡之音動人心魄。懂得抓住男人的心理,在那種事情上讓他得到一種巨大的滿足感和男人自豪感,這也是他需要婉娘照顧他的生活起居的緣故,因為她是那種肯為他付出的女人。
湊到跟前沒有了顧忌,就那樣火辣的看著,下面凹谷地帶有一個明顯的深陷。勇猛的男人來了,李國樓揚眉吐氣的佔據整片黑森林。
「我要我要!吾兒,不要停,小娘承受得住。」婉娘歇斯底里的嬌喘,星空璀璨,一縷月光從窗透進去,映照她高翹的肥股,那美妙的穿花繞步狂瘋的進出,星光變得暗淡,但流溢的色彩卻越髮香艷,花開兩瓣紅。
每一次歡愛都淋漓盡致,極致的酣暢,更加的瘋狂,無情的征討。李國樓得意的笑著,以他這樣的戰鬥能力,才訓練出能征慣戰的高手,這次婉娘因為環境的關係,被環境刺激的關係,爆發出驚天的戰鬥力,一次又一次突破了自我的極限,向他不斷的索取。
婉娘真是太嬌艷了,是多麼愛他。緊緊的摟著婉娘,俯頭親吻她大嘴,道:「小娘,小樓有良心,以後替你養老,就算不上你了,也讓你留在府裡。」
嚶嚀一聲,婉娘嫵媚的含春,嬌軀上下迎合,嬌媚的發嗲道:「嗯,小娘相信你,幹得動時替你多幹點,現在小娘還沒老,你要繼續努力。嚶嚶嚶嚶!」
月影婆娑,西山的寒風正好被大山阻隔,讓房間裡春意盎然。兩道身影蠢蠢在動,西行之樂,出京師的第一夜,他就在糜爛的享樂中度過,最後的放縱,歡愛流淌在一望無垠的星河裡。
清晨軍號嘀嘀嘀吹響,西山健銳營裡氣象萬千,每一個小隊開始晨練。李國樓在一隊戈什哈簇擁下鍛煉,其中有許多熟悉的面孔,馬德全、金銀來、徐飆、楊立廣、傅國重、義子李運開(小石頭)。
甚至比小石頭還要年輕的人,馬德全的二兒子馬亮也已穿著短褂迎著朝陽奔跑,他才十三歲,已經扛起家庭的重擔,那張和他父親相似的大臉龐上,稚氣未脫。尚在變聲期時粗啞的嗓音發出雄性的吶喊,「一二一二一······」
從包一同那裡借調而來的四名神槍手,小刀子魏群、長矛魏雲、利劍阿里郎、箭頭楊琮也跟隨著一隊新武堂教官在跑步。他們均是不甘心在包一同身邊做戈什哈,也想掙一份更大的前程,跟隨李國樓有更大的發展空間,這是許多進入「李字營」的人一致的看法,用行動表明他們能禁得起考驗。
在新武堂做校官的巴特爾、張豪傑、成昆、劉宇等人,各自帶領一隊學生奔跑。
飯大慧、魏涵宇、許嵐四名李國樓的同鄉拖拖拉拉,也跟隨大部隊在跑步,他們都是李國樓的幕僚,除了曹克行如今跟隨李國樓的夫人甄玉環做起生意,這三人都被李國樓帶出門,讓他們經受磨練,這是主公對他們意志品質的考驗。
特別是腳踩兩隻船的魏涵宇、許嵐,他們兩人科舉落榜之後回到合肥,沒有混出人樣,一晃大半年才回來找李國樓討生活,也想不勞而獲,謀一官半職。李國樓沒給他們肥缺,讓他們知道,他這裡不缺人,只有忠心可表的人,才會被他提拔到崗位上。
在翰林院讀書、修編的朱定河,也耐不住寂寞在三名同鄉中間奔跑。雖然他是進士,過二三年總能外放做官,但呆在京師無聊透頂,每天就是吃喝拉撒睡,看見幾名同鄉都要去蘭州,也自願加入這個行列。也好讓李國樓知道京官的苦楚,早點幫他外放到地方上,當然一定是要肥缺,「十萬雪花銀」必須做到的事。
李國樓的一舉一動,飯大慧最清楚,雖然他總是賣關子不肯說,但偶爾吐露幾句,已經讓人浮想聯翩。在李國樓那裡七品官不算回事,老朋友那巴子提點一回,就賞了一頂白色涅玻璃頂戴,為正六品文官,身穿八蟒五爪蟒袍,白鷴補服。如今那財金成為京師聞名的官商,當然他也不算差,李氏集團是股份制企業,不管哪裡開張的合資企業,都有他的干股,雖然每一家看起來少,才1%的股份,但這麼多大型企業的1%,合起來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到底在李國樓這裡賺了多少錢?飯大慧也不知道,反正一年又一年加起來,等老了再算。幾名同鄉想從他嘴裡套出實情,那他豈肯吐露,反正李國樓的第一師爺非他莫屬,誰叫他是李國樓的老鄉呢。李國樓精力旺盛,能自己寫文章。飯大慧的狗屁文章,寫幾篇佈告、條例還算過關,加上他能說會道,沒人對他產生威脅。
不過飯大慧看向跑在他前面的小扁擔(鄭橫擔),有了些許戒心,這個人同樣能說會道,而且極為趨炎附勢,什麼事都搶著做。已經對他產生威脅,不能讓他跑到李國樓前面去!胖而靈活的飯大慧,咬緊牙關,甩開膀子,追上去,加入李國樓的隊伍,喘著大氣,道:「李大人早!」
「嗯!飯師爺早!你是要減肥了,又胖了一圈。」李國樓瞥眼渾身肉會顫抖的飯大慧,有些不滿意他的體格。
「野射!」飯大慧加把勁,使出渾身解數,再次發力衝到前面一個隊伍裡。在這個隊伍裡,他看見一名不比他瘦多少的人,兩人不由的互相打量一番。
大沽口炮台的軍需官鴻都被李國樓調來做副使,早上被管帶荀喜提起來,硬要他跑步,多少年沒有這麼累過?大冬天的早晨,寒霜冰凍而他早已汗水淋漓,想到李國樓就在他身後的隊伍裡。鴻都硬挺著,拖動兩條麻木的粗腿,邁步向前。
對於吃苦耐勞的民夫來講,這些天在健銳營操練並不吃力,四千米晨跑不算回事。他們每一隊三十人為一組,你追我趕的一隊隊民夫,有著使不完的勁,超越所有隊伍,在演武場裡,數他們跑得最歡。
西山還有健銳營八百多名養育兵,他們也在內圈裡小跑步,這些少年人極其羨慕新武堂的數百名學生兵。與他們相差不大的歲數,已有這麼好的裝備,他們還在扛紅纓槍、揮大刀呢!而且新武堂的學生兵一畢業就是軍官。這人比人氣死人,養育兵裡那些識文斷字的少年更是不服,桀驁不馴的瞅著新武堂的學生兵。看見李國樓經過他們身邊,立刻發瘋似的嚎叫,撒開一雙快腿,使勁往前跑。一定要讓李國樓把他們挑選出來,有機會加入新武堂,機會近在眼前,抓住押運使李國樓的眼球,會武功的養育兵,還翻起了幾個觔斗,踢幾個彈腿。
李國樓莞爾而笑,停下腳步,跑了四千米距離,適可而止,開始觀看上千人的操練。
演武場旁邊一處高大的碉樓裡有一塊巨大的臥碑,碑文為清乾隆御撰《御制實勝寺後記》碑文為清乾隆御撰《御制實勝寺後記》,以漢、滿、蒙、藏四種文字題刻。李國樓流連駐足一番,登上碉樓城牆,俯瞰熱火朝天的演武場。看著熱火朝天的演武場,頗感欣慰。沒有人發牢騷,出遠門的辛勞,儲備體能是必須的,操練軍事技能也是必須的。戰爭殘酷又冷血,要讓這些人品嚐敵人的鮮血,他親手培養的可造之材,將來就靠這批人打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