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樓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太一郎,古今與官府作對的英雄好漢,大多數是悲劇性的人物,造反派不得好死,傳奇人物有悲慘的結局,更會得到民間認可,傳誦四方的英雄又會多一名悲劇性的日本武士。
「太一郎君,沒想到我這麼快就找上你了吧,告訴我是誰收買你的,我就留下你的種,要不然老婆孩子一起陪你殉葬。」李國樓威脅加利誘,等待太一郎的抉擇,雖然他知道成功的希望不大,但總要試一試運氣。
太一郎仰天大笑,好似譏諷李國樓說了一個笑話給他聽,咬牙切齒道:「李國樓,士可殺不可辱,我們大日本武士是不怕死的,至於小孩子,有種你就殺,天知道是誰的種,也許是你留下來的呢?哈哈哈哈。」
李國樓無從反駁,他不是毒辣心腸的人,哪會真的殺女人、小孩,仇恨禍及家人,不是他的做法,日本黑龍會行事果敢,寧死不屈,頑抗到底的舉動,深深的震撼到在場的所有人,新武堂的校官因身先士卒,突襲時衝在最前面,校官死了四人,受傷的校官、學生還有十幾人。
「太一郎,你是條好漢,我不折磨你,也不難為你的家人,報仇雪恨之事,就看天意了,不過負隅頑抗的黑龍會那三十多人,都要陪你殉葬,投降的黑龍會成員,本官就饒過他們。」
李國樓要殺俘虜,那些頑抗到底的黑龍會成員,抓捕了三十多人,他要乘著朝廷旨意未至天津府衙之時,他沒有被聖旨禁錮住權力以前,把這三十多名黑龍會成員全部槍斃,替白蓮報仇之言,絕不是一句空話。
「殺吧殺吧,李國樓你殺得越多,我們黑龍會報復的手段越殘忍,大日本武士絕不苟且偷生,死了我一個,自有後來人,安田右兵衛雖然死了,但黑龍會的報復必將更加猛烈,你將死無葬身之地。」太一郎嘴裡少了幾顆牙齒,說出的話變得漏風,但大意還是清楚的,臨終說幾句豪言壯言,希望有人來繼承他的衣缽,繼續追殺李國樓。
李國樓搖頭道:「可惜你不是勇士,沒有對我舉起武士刀,躲在幕後的人不配做武士,所以你只能像一隻狗一樣死。」
李國樓不給一名武士最後的榮譽,而是殘忍的揮起武士刀,從太一郎背後砍向他的脖頸,刀是好刀,一刀就讓太一郎人首分離,那張猙獰的面容,好似地獄裡的鬼怪,人頭在地上滾來滾去,被李國樓一腳踢得三丈遠。
「殺。」從未殺過人的新武堂教官,以及幾名自願加入行刑隊的學生,一共三十多人,一個手裡拿著一把武士刀,在前院裡屠殺黑龍會成員,有的人手法使用不當,揮刀砍不下人頭,鮮血從砍破的脖頸處飛飆,撒得滿地都是鮮血,恐怖的慘叫聲,好似殺豬一樣淒慘。
「蘇同學,要斜揮出去,這樣才能一刀把人頭砍下。」手法準確的校官成昆,無奈的上前,做出砍頭的標準動作,再次揮動武士刀,把那顆人頭給砍下來,他心裡充滿仇恨要替死去的弟弟成明報仇,若不是李國樓有令,不許殺女人、孩子,那就會一個俘虜都不會留。
年輕的學生蘇元春點頭道:「哦,我知道了成老師,讓我再砍一顆人頭吧。」
美妙的弧度在晨曦之中顯得多麼清晰,天空揮映出一道紅色的彩霞,蘇元春那張臉在獰笑,男兒建功立業,就是靠一顆顆敵人的人頭。
李國樓負手看著這一幕,是他把仇恨與恐怖帶給這些心裡已發生扭曲的年輕人,未來他還要加大力度,讓新武堂精神融入到這些學子的血液裡去,把這些少年郎訓練成殺人機器,軍人就因該是國家機器,義無反顧的執行軍令,從新武堂挑選出來的二百多名師生是精英,他們的命運將會與他休戚與共,同生死共患難。
三百多名官兵得到厚賞,在外圍擔任警戒任務的一百多名府衙的官差,每個得到十兩銀子賞銀,衝入櫻花樓的四十多名新武堂教官得到五十兩銀子,緊隨其後的學生則獲得獎勵二十五兩銀子,受傷的校官和學生額外再給賞銀,讓他們靜心養傷。
死去的四名校官,給予每家死者家屬八百兩安葬費,除了朝廷撫恤金外,李國樓承諾照顧死者直系家屬一名,每月給予十兩銀子的家庭補貼,給予進入李氏集團工作的機會,籌情處理名額,至於死者有小孩的話,以後也給予免費義務教育。
這一系列舉措提升了二百多名新武堂師生的士氣,帶著四名死去校官的棺木,扶靈柩回新武堂,讓四名死者永久的安葬在新武堂裡。
天津府衙悶聲大發財,收繳天津黑龍會兩處房地產,以及幫會的財物,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李國樓身上,天津知府張名堂並沒有因這件事的處罰,他受到欽差大臣李國樓那道金牌令箭的指令,執行剿滅天津衛黑龍會的任務,並沒有觸犯朝廷法紀,所以沒有功過之說,天津府衙一切照舊,人員編制一切照舊。
不過加入黑龍會的官府內線六名二鬼子,都被打入大牢,沒有一個人被放出來,其中還意外的死了二名二鬼子,他們的家屬連撫恤金都沒有得到,知府張名堂剝奪了兩名死者政府官吏的身份,以裡通外國黑幫的大罪,把兩名死者屍體暴屍三天示眾。
禍兮福兮,黑龍會行刺案改變了許多人命運,其中大清官員裡傷害最大就是李國樓,突襲天津黑龍會總部櫻花樓的舉動,引來連鎖反應,任憑大清政府狡辯,也不能平息西方列國的憤怒,甚至日本政府也派遣使者柳原前光提出強烈的抗議,這是沒有正義、民主、道德的社會才會有的大屠殺,獨夫民賊竟然草菅人命,不講證據,不走法律程序,國將不國,開此先例,各國居住在大清的人民,生命如何保障,各國使臣紛紛要求懲罰櫻花樓血腥屠殺案的罪魁禍首,,李國樓。
總理府衙門頂不住西方列強的壓力,恭親王奕訢明確表態,朝廷一定嚴懲罪魁禍首,,李國樓,先把他的欽差大臣頭銜給剝奪了,而後圈禁李國樓,讓他在夾道街的家裡待參,總理府衙門先擬出一份對李國樓嚴厲的懲處方案,等待同治皇帝最後的欽定。
大清政府習慣慢節奏處理問題,加上善於和洋人打交道的北洋通商事物大臣李鴻章帶團出國訪問去了,所以一時半會兒沒有人認真過問李國樓的案子,幾個政府部門互相之間扯皮,刑部說李國樓的案子不歸他們管,他們沒有這麼大的權力,總理府衙門推諉不過,尋找諸多理由,遲遲不肯做出最終判決,同治皇帝也沒下旨問罪,只是讓李國樓寫下一道答辯的折子,然後就不再有太監登門,好似李國樓這個人在京師消失了,他的名字成為朝廷忌諱,誰都不願意提起李國樓。
李國樓便給晾在一邊,禁錮在京師的夾道街府邸裡已有一個多月,無所事事的做起家庭主夫,等待著他第二個孩子出生,十月的秋風蕭瑟,陣陣寒風把庭院的樹葉捲起,狂風嗚咽,吐了口濁氣,捲起的枯葉又飄散滿地。
白蓮被安葬在京師的天主教宣武門堂的私人墓地,是以李國樓九夫人的名義安葬的,李國樓在那裡買了一塊墓地,以後他死後也安葬在宣武門堂的私人墓地,至於其他妻妾到底會不會隨他過一輩子,近段時間李國樓沒有去想,此時大清社會與西方文化接觸,封建禮教已經被打破一些,對於三妻四妾制度的定義有些鬆動,高官的小妾也可以用夫人的名義,官員只要娶得起小妾、姬氏,都可以冠名為夫人,以排名論大小,這比過去的封建禮制也是一種進步,封建禮教並不是一下子被砸碎,也是一點一滴積累,才會有水滴石穿的那一刻。
掛在門楣上的白幡終於撤下,李國樓府邸裡,好似恢復往日的氣息,庭院裡的雜草枯枝開始有人整理,祭奠完白蓮後事,李國樓大清早便坐在大木桶裡洗澡,洗去一身的晦氣,今天終於可以剃頭了,生活依然照舊,他還有八名夫人需要照顧,所以還要扛起家庭的責任。
但他怕家庭有風險,會被朝廷抄家,所以真由子剛給他生了個大胖兒子,依然帶著兒子在天津英租界休養,耶利亞這個月也快生了和大肚子甄玉環也在英租界圍牆道待產,陳香芳、謝麗雅、楚香玉、吳佩佩、女兒李玲玲都留在天津英租界裡,家裡只有一個明媒正娶的平妻謝秀珠陪他過著圈禁的日子。
李國樓獨自洗澡,習慣性的叫嚷:「佩佩姐,給我剃髮。」他早就忘記了吳佩佩在天津躲藏呢?若是朝廷抄家,把吳佩佩抄出來,那他的罪名又要加一條:「破壞禮教之大罪。」此時萬萬不能落井下石,讓他受到政敵的攻訐。
「佩佩姐,給我剃髮。」李國樓對著門口又叫了一聲,這些天心緒不寧,前言不搭後語之事,經常發生。
一道身影閃入浴室,保姆婉娘手提剃刀,摸進來了,三十多歲的年紀,身材豐腴,那一對高翹的豐胸是她最大的資本,她是最早一批來李國樓家裡做幫傭,可以說朝思暮想李國樓,已經不是一天二天了,李國樓就是她夢中情人,今天她豁出去了,賭上一回,謝秀珠正好出門,機會難得,主子李國樓禁慾這麼多天,還能憋得住嗎。
「老爺,我幫你剃髮。」身穿紅色內衣、花短褲的婉娘,從李國樓身後把兩隻手伸到李國樓胸口,替他擦拭身體,那兩塊堅實的肌肉,摸起來好舒服,不停的撫摸胸膛,先讓他衝動起來。
坐在水桶裡的李國樓閉著眼睛,讓身體放鬆裡,依然沉浸在空靈的思緒之中,享受著「吳佩佩」對他的服務,嘴裡發出:「嗯,佩佩姐,今天就從你開戒,這些天想我了吧,嘿嘿嘿嘿。」
婉娘大喜,一張紅撲撲的臉粉嫩光滑,知道李國樓迷糊勁還沒過,也不管把衣服浸濕,提臀便跨入大木桶裡,噗通一聲,木桶裡的水溢出來一些,誰叫她身材豐腴,佔有頗多的空間,嬌噓噓喘著氣息:「小樓弟弟,是我婉娘呀,佩佩姐在天津,沒有人陪你開戒、剃髮,我喜歡上你了,全部我來吧。」
乘著衝動勁,婉娘伸出兩條蓮藕一樣白皙的胳膊,摟住了李國樓,豐胸也一塊貼上去,身軀開始扭動,一張大嘴一口便吻著李國樓的嘴。
李國樓只覺得一隻舌頭,已經擠入他的嘴裡,不停的翻滾,他睜開眼睛看向婉娘,心裡雖然挺享受,但依然掙脫開那張豐腴的厚嘴唇,明白過了,被人佔便宜了,問道:「婉娘你怎麼進來了。」
「小樓弟弟,我從第一天起就愛上你了,願意為你赴湯蹈火。」婉娘一雙手死死的摟抱住李國樓寬大的身軀。
李國樓多大力氣,若是用力的話,婉娘能被他扔出大木桶,但他是男人,首先打量起婉娘的姿色,在這種環境下,而且是他家裡的內宅,沒有他允許,任何男人不能跨入,他就是這個家庭的唯一雄性,若是他花心一點,家裡所有的丫鬟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可是他從來不多看一眼身旁的丫鬟、女僕,保持理性的克制。
三十多歲的婉娘,在他家裡吃得好,過得好,睡得好,比他剛認識時更加豐腴、白皙,一身雪白的肉,眼睛細小,看人笑瞇瞇的模樣,圓臉龐大嘴巴,談不上好看,但也不難看,姿色中等,身材保持得很好,圓鼓鼓的肚囊上贅肉些許,特別是肉鼓鼓的紅色肚兜上,那兩顆紅豆依稀可見,分外誘人,在環境影響之下,慾念暴漲,不由自主的產生邪念,李國樓的手不由自主的上前觸碰:「婉娘,你比我大,我可不能娶你呀。」
「嗯,好舒服小樓,婉娘知道小樓的難處,只要你喜歡我,我願意一輩子伺候你。」婉娘保持最後的矜持,那一道身材的最後屏障紅肚兜,要讓李國樓來替她解開,扭動著嬌軀,發出**的叫聲,他摸起來更加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