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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11章 義和拳的蓋世神功 文 / 喬尼小樣兒

    李國樓跳下馬車,帶著四名副官戈什哈,就往關帝廟裡闖,想看個新鮮,大門口兩名頭包白毛巾的大漢伸手阻攔,喝道:「軍爺,想進去看總要給香火錢吧,這可是關帝廟啊!」

    義和拳在民間屬於半公開性質,傳教時很神秘,教習的武功能讓人刀槍不入,飛簷走壁,更有呼風喚雨的能耐,但也像洋教一樣,可以光明正大的示人,連官府的人也可以參觀。

    李國樓努嘴,身旁的馬德全心領神會,掏出一串銅錢,扔進了門口的一隻香爐裡。

    「請吧軍爺,覺得好看別忘了多給賞錢。」門口站崗的壯漢不忘調侃一下李國樓一行五人。

    李國樓轉身看了眼壯漢,說道:「我是看過天橋雜耍的城裡人,跑馬賣解的人要有活才會給賞,耍猴僳子的人,我就看蹭兒。」

    門口兩位壯漢撓撓頭,沒聽明白北京土話,互相對視搖頭,一笑置之,現在義和拳民與大清官府和平共處,他們才不怕軍爺來搗亂呢?這不,份子錢也敢向軍爺要。

    進入大門,西側是一座戲樓,紅燈照的場子就擺在戲樓上,戲樓下人山人海,四方八鄰來看熱鬧的人,圍了裡三層外三層,李國樓等五人身強力不虧,又穿著一身軍裝,老百姓打心底裡有些害怕他們,一會兒就擠到最前排觀看。

    戲台下面敲鑼打鼓的人,敲打起豐收的鑼鼓,六名搖頭晃腦的大頭娃娃,揮動蒲扇從戲台後面蹦蹦跳跳的的跑出來,開始暖場來了。

    一群頭紮白毛巾的塗脂抹粉的農村婦女,大聲唱道:「鑼鼓敲起來,兄弟姐妹難得開個懷,舞兒跳起來,歌兒唱起來,齊個盧嗆咚嗆,紅燈照好年頭,齊個盧嗆咚嗆,干了的是美酒,齊個盧嗆咚嗆,紅燈照好年頭,齊個盧嗆咚嗆,我們拉起手來······

    豐收豐收偉大的時候,我們心甘情願為紅燈照奉獻所有,豐收豐收偉大的時候,我們祝願年年歲歲把它留,鑼鼓敲起來,難得開個懷,男女老少都來來來,舞兒跳起來,兄弟姐妹都來來來,歌兒唱起來,齊個盧嗆咚嗆,紅燈照好年頭,齊個盧嗆咚嗆,干了的是美酒,齊個盧嗆咚嗆,紅燈照好年頭,齊個盧嗆咚嗆,我們拉起手來······

    豐收豐收偉大的時候,我們心甘情願為紅燈照奉獻所有,豐收豐收偉大的時候,我們祝願年年歲歲把紅燈照高高掛喲······

    豐收豐收偉大的時候,我們心甘情願為紅燈照奉獻所有,豐收豐收偉大的時候,我們祝願年年歲歲把紅燈照高高掛喲······」

    「哦······」台下掌聲、喝彩聲不斷,這就是農村春節表演節目,李國樓把手指伸進嘴裡,吹起口哨聲,聽上去倒是頗為和諧,讓戲台上的表演著飛眸李國樓,厚道的軍爺挺養眼的嘛。

    大熱的天,人站著不動也會出汗,台上、台下的人汗流浹背,有一名壯漢擔水,挑著大桶的水,穿梭在人群之中,讓人隨便拿葫蘆瓢,自己舀水喝,這樣的壯漢有十名,挑擔免費送水,讓在場的人爭相喝水,解渴,老百姓立馬精神煥發,嗓門更加響亮,興致勃勃的繼續觀看義和拳民的表演。

    李國樓沒有喝木桶裡的水,而是從馬德全手裡,接過銅水壺,喝了幾口茶葉水,他想得太多,害怕木桶裡的水,撒過神符灰,會引起不良反應,至於到底水裡有沒有神符灰,只是他臆想出來的事情而已。

    鑼鼓錚鏘,五位身穿灰白衣服,頭紮毛巾的的好漢邁著關雲長那般大刀闊斧的步伐走上戲台,亮著花架子,個個神采奕奕,精神煥發。

    當地有名的一支罈子首領「花和尚魯智深」的義和拳隊伍上台了,義和拳的首領像水滸裡的英雄好漢一樣,有各自的花名,他們信仰包容從古到今的民族英雄、神話裡的仙人、演義裡的人物,練功前先燒符,焚香跪拜,以一套神秘的儀式吸引老百姓參加他們的組織。

    首領「花和尚魯智深」四十多歲,有一身硬功夫,能夠開山劈石,在戲台上表演真功夫,上百斤的巨石壓在他肚子上,徒弟用鐵錘猛砸,巨石碎了,人卻安然無恙,一塊磚石也被他用掌劈斷,大吼一聲,獅子吼地動山搖,戲台也為之顫抖。

    徒弟「九紋龍史進」三十多歲,朝台下拱手,朝著李國樓等幾名軍爺的方向,朗聲道:「我師父花和尚魯智深,一身功夫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凡人遇見他,那是碰到死,挨到亡,軍爺若有膽量,可以上來較量一下。」

    義和拳民從來不把膽小怯懦的軍爺放在眼裡,在他們看來軍爺離開手裡的火槍,那就一無是處,大師父「花和尚魯智深」有開山劈石的硬功夫,誰會上來找死,只不過炫耀一下,也好讓四鄉八鄰的百姓知道,這裡是誰是最厲害的大王。

    但今天「九紋龍史進」算錯了,遇見一個不怕硬功夫的軍爺李國樓了,他才不怕硬功夫呢?站在原地只會運氣的硬功夫,只有挨打的份。

    李國樓從身邊的親兵護衛之中,走上一步,朗聲道:「哎,九紋龍別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軍爺倒是想領教一下花和尚的硬功夫,比武台上生死由天,你們敢不敢應戰啊!」

    九紋龍史進一瞧台下有一位高大健壯的軍爺,挺身而出,倒讓他頗感意外,想說豪言壯語,來場真刀真槍的比武,眼神掃向中間的大師父「花和尚魯智深」,已經感覺氣氛不對,張開口卻囁嚅不言,不知是答應對手的挑遜,還是以江湖情,來自圓其說。

    「哈哈哈哈。」花和尚魯智深看上去頗為高興,一個箭步便跳下戲台,對著李國樓,拱手施禮道:「我倒是誰呢?原來是天津城赫赫有名的拳王李國樓,李大人不去找人猿泰山比試,來鄉野村寨和我較什麼勁啊!我哪敢和官斗呢?這不是找死嗎?」

    被人家認出來了,李國樓無可奈何,只能也以江湖規矩給主人行禮,砸場子可不是江湖人所為,剛才還拔劍弩張的緊張氛圍,立刻變成英雄心心相惜的感人場面,大有相見恨晚的架勢。

    一場言語上的誤會,須臾之間,消弭於無形之中,李國樓一行人還有了凳子坐,變成義和拳請來的貴賓,來給義和拳助威喝彩來了。

    九紋龍史進看了一下大師父花和尚魯智深首肯的點頭,知道沒有後患了,李國樓出身於草莽之中,曾經和京師裡的黑道以及江湖人士交往甚密,這已是江湖人盡皆知的事情,所以義和拳民大可以放心大膽的展示絕學,李國樓不敢道破其中的玄機。

    九紋龍史進先向台下的李國樓方向抱拳行個禮,接著一招手,台下的拳民向台上扔了一支自製的土槍,九紋龍史拿著槍對著天空比劃了一下,大聲道:「諸位父老鄉親,這支槍裡面裝好了鉛彈,請李大人派名軍爺向我射一槍,我給大夥兒表演刀槍不入的神功。」

    「神功附體,刀槍不入,神功附體,刀槍不入·······」狂熱的百姓已經開始吶喊,興奮的把嗓子也喊啞了。

    李國樓好似吃了一隻活蒼蠅,憋得實在難受,義和拳民倒是會看風水,直接讓他來當托。

    「李大人,放心好了,我可以當眾宣示,死傷勿論,生死由天,大人不必多慮。」九紋龍史進環顧台下,威風凜凜的把槍柄對著台下,而槍口直接指著他自己的胸膛。

    「馬餅,給人家一個面子,別去看火藥匣。」李國樓遲疑片刻,還是下達了合作的命令。

    「好吧我現在什麼教也不信了,以實事求是的態度做人。」馬德全吃一虧長一智,在李國樓手下,以穩健幹練著稱,一個箭步便跳上戲台,拿起了那支土得掉渣的鳥槍,拿著手裡掂了掂重量,倒比軍隊裡的用的槍,還要重幾斤。

    九紋龍史進大喝一聲,運起神功,把上衣甩掉,露出一身青龍紋身,張牙舞爪的青龍,果真有九條,不愧為梁山好漢九紋龍史進轉世的化身:「太上老君急急如率令,天神天將附身在我身上,嘛哩嘛哩轟······」

    但見九紋龍史進半蹲馬步,雙手運氣,開門見山,吸氣凝神,大喝一聲,面目變得猙獰,由紅變紫,繼而慢慢變青,由青轉變成豬肝的絳紫。

    台下的人歡呼起來,大聲喝彩,瘋癲的人群狂呼:「神功附體,刀槍不入,神功附體,刀槍不入·······」好似他們也已神功護體,可以不懼洋槍洋炮,更有人在擊打自己的胸膛,好似鉛彈要擊中他的胸膛。

    九紋龍史進一口氣憋得難受,已經不能說話,用手指了指胸膛,讓馬德全盡快開槍射擊。

    馬德全臉上露出一絲譏笑,扣動扳機,但聽「砰。」的一聲,土槍裡升騰起一陣煙霧,讓他嗆得眼睛都睜不開:「啊哼啊哼。」拚命的咳嗽。

    「好······」全場歡聲雷動,九紋龍史進胸口出只有黑漆漆一層油漬,稍許遮蓋了他漂亮的紋身,其他地方毫髮無損。

    「嗷······」九紋龍史進雙手拍打胸膛,搖晃著身軀,讓在場的人,為之驚歎,蓋世神功誰與爭鋒。

    李國樓站起,拍手讚許的點頭,嘴裡大聲道:「九紋龍好樣的,賞。」得民心者得天下,他只能順勢而為,絕不做悖逆忘祖的二鬼子,不論在朝堂還是民間,只有隨大流,順流引導才有人支持,和大多數人唱反調,那是沒有好下場的。

    旁邊一名小孩尖聲道:「是假的,我看見九紋龍史進把火藥裝進土槍裡的,裡面沒有鉛彈,九紋龍,羞羞羞······」

    「住嘴。」小孩子的老爹,急忙摀住小孩子的嘴,這裡面的秘密關係到他一家的生活,義和拳開壇教拳,能讓多少人擺脫貧困,鄉紳地主階層的利益,誰敢觸及。

    李國樓好似沒有聽見,眼神稍許瞄了一眼身邊的小孩子,只當童言無忌,民間虛假的神功層出不窮,犯不著砸人家飯碗。

    台上花和尚魯智深另外四名徒弟,行者武松、打虎將李忠、鼓上蚤時遷、矮腳虎王英也各自施展平生所學,地躺拳、伏虎拳、螳螂拳,一招一式浸淫數十年功力,個個龍精虎猛,煞是帶勁,**迭起,博得一陣又一陣掌聲,真功夫摻雜著神功附體,讓人真假莫辨,佩服這罈子的義和拳民,當是英雄了得,豎起梁山花和尚魯智深的大旗,沒有給一百零八將丟臉,梁山好漢下凡,將要殺出一個朗朗乾坤,清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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