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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08章 赤兔胭脂獸被盜 文 / 喬尼小樣兒

    清晨李國樓留在家裡。沒有去刑部上班。他有三天假期。本來他還想問陳香芳「天字號」的變故。沒有想到吃完早飯。一幫女人都說有公事要忙。拍拍屁股走人了。只留下吳佩佩、白蓮和女兒李玲玲。陳香芳讓他教習女兒李玲玲寫毛筆字。

    看著四歲的女兒李玲玲站在八仙桌前。腳下還墊著一個板凳。練習毛筆字。李國樓有說不出的驕傲。竟爾讓他成為小神童的現成老爸。父女兩人其樂融融。清新淡雅的生活。讓人無慾無求。

    李國樓背負雙手。恬靜安逸的站在八仙桌旁。看著女兒李玲玲一筆一劃的書寫。甄玉環突然從外面走入。臉色通紅喘著粗氣。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甄玉環是小跑步回到內宅。

    李國樓斜睨道:「安妮塔。你怎麼了。恭親王就算要接見我。也不需要這麼喘氣呀。」

    甄玉環對著李國樓直翻白眼。怒道:「去你的。快點有案子發生。恭親王的寶馬「赤兔胭脂獸」被人劫了。你表現能力的時候到了。」

    「啊。什麼時候。」李國樓興奮的蹦起來。一把抱起甄玉環。先給個獎勵的親吻。就算價值千兩的寶馬。也只是一匹馬。李國樓沒有慌張。

    甄玉環嬌聲道:「麥克。快放我下來。女兒看著呢。」

    「羞羞羞。」女兒李玲玲小手刮小臉。取笑爸爸李國樓出格了。

    「哦。」李國樓暗自羞愧。幸好大奶奶陳香芳不在。否則要被奶奶們訓斥一通。「安妮塔。那我穿什麼衣服。」李國樓告誡自己要鎮定如若。卻還是暴露出手足無措的神色。

    「官袍。把九品官袍穿起來。麥克鎮定一些。那匹赤兔胭脂獸早就沒有影子了。被竊賊騎到城外去了。很有可能你晚上要在城外過夜。把替換的衣服也帶上。」甄玉環笑吟吟瞅著李國樓。她選擇的小男人終於有出頭之日。甄玉環彷彿看到李國樓站在金鑾殿上恭候太后娘娘垂簾聽政。

    通房丫鬟白蓮替李國樓整理出城過夜的行李。女兒李玲玲樂顛顛的去取掛在衣架上的官帽。李國樓打開衣櫥。裡面掛滿了衣服。他選擇一件半新半舊的官袍。不過鞋子依然穿著英國人的軍靴。出城辦案還是穿軍靴方便。骯髒的水塘裡。一腳也敢踩進去。

    甄玉環則在旁邊把案情。大致述說一遍。今天清晨恭親王府的馬伕、以及兩名親兵一如往常。一早帶著「赤兔胭脂獸」出門遛馬。放馬休閒時分。一不小心被人用麻袋套住。讓人把「赤兔胭脂獸」給劫了。等到馬伕、以及兩名親兵給人救了。再去抓捕竊馬賊。已經傳來消息「赤兔胭脂獸」已經從城西阜成門出城了。

    李國樓對著落地鏡子整理好官袍。說道:天下還有這種竊賊。敢打恭親王寶馬的主意。這匹寶馬。你騎過馬。」

    「沒有。我有六品官的豪華馬車坐。要騎馬磨屁股幹什麼。不過赤兔胭脂獸的馬鞍是鑲嵌金銀寶石的金鞍。那個馬鞍就價值四五百兩。有可能竊賊是看中那個馬鞍子了。若是那匹汗血寶馬被竊賊殺死了。那真是暴殘天物啊。」甄玉環扼腕歎息。好似看見最血腥的一幕。蒙面竊賊一刀捅死了「赤兔胭脂獸」。而後消失茫茫黑夜之中。

    李國樓搖頭道:「既然竊賊把寶馬帶出城了。應該不會殺死赤兔胭脂獸。他們也知道馬匹比馬鞍值錢。不過天底下誰敢偷恭親王的寶馬呢。真是奇怪了。」說話間李國樓戴上鍋蓋帽。把帽簷上的紅櫻梳理一遍。打扮得妥妥帖帖。心裡在想這件案子有些蹊蹺。竊馬賊好似在找死嘛。

    吳佩佩斜睨道:「小樓。給我用心點。別露出假洋鬼子的老底。把心思放在破案上。家人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李國樓提起皮箱。洒然而笑道:「知道了佩佩姐。一匹馬的事。我也同樣用心。」說完李國樓挽著甄玉環離開後宅。帶上家丁巴特爾。直奔刑部而去。

    大街上濕漉漉。天上飄著小雨。李國樓手伸出窗外。讓雨珠落到他的手上。不情不願的說:「這下雨天。也不讓我消停。我回來還沒有一天時間呢。又要讓我出城。」

    甄玉環嬌聲道:「麥克。是你自己說的。手下有跟蹤腳印的高手。我才向恭親王推薦你去。」

    李國樓摟著甄玉環腰肢。歎道:「捨不得你嘛。」說話間李國樓的手不老實起來。開始佔便宜。回家尚沒有過癮。分身乏術。因公忘私。連修生養息的時間也只能放棄。讓人回味的糜爛生活。暫時告一段落。

    甄玉環扭動腰軀。湊上前去。發嗲道:「小壞蛋。賞你吃糖。」說完甄玉環貼著李國樓。挑動著舌尖。小嘴封住了李國樓的紅唇。兩人相擁在一起盡情的激吻。

    李國樓先去刑部。在地字號大院。聽見辦公室裡人聲嘈雜。高耀烏雲大喉嚨嚷嚷著。李國樓在迴廊裡就聽見了。

    「我爹。現在是八里莊的村正。一把手。管理上千人。我男朋友更了不得。連頭看見那兄也要低著頭說話······」

    李國樓推門而入。笑道:「高耀捕頭。那是因為那巴子比我矮。」

    「嘿嘿嘿嘿。」辦公室裡的人。不好意思的站起。高耀烏雲也跟著假笑幾聲。

    李國樓簡明扼要的訴說案情。點了高耀烏雲、成昆、劉宇等十二手下。一共十三人。

    李國樓微瞇眼。問道:「高耀捕頭。你有信心跟蹤到盜馬賊的蹤跡嗎。」

    「試試看吧。」高耀烏雲遇見平生最高規格的案件。說出的話凌磨兩可。不像平時說話時滿盤子滿碗。大包大攬。

    「什麼話啊。試試看行嘛。我看過了。天下著小雨。大街上馬匹行進都有腳印。本官命令你。給我找出盜馬賊的蹤跡。否則我要你來地字號大隊幹嘛。」

    「扎。」高耀烏雲來了精神。挺胸凸肚站立在李國樓面前。有壓力才能展現能力。她的一雙細瞇眼看向窗外的天空。盼望老天爺千萬不要下大雨。

    李國樓把壓力強加於手下人。毫不留情的命令手下人。武裝齊備。行動起來。

    又到簽押房拿了簽令、捕票。馬房裡挑選出十四匹神采奕奕的好馬。馬如龍人精神。算上巴特爾。一共十四個人直奔案發現場。

    穿著蓑衣冒著細雨。一行人顛簸在馬背上。揮鞭向恭親王府而行。雨天。大街上行人稀少。但策馬揚鞭依然要小心翼翼。怕一不小心撞到行人。李國樓的騎術比過去進步許多。呆在鄉村裡閒著無事就練馬術。如今天下著雨。李國樓依然操控自如。

    來到案發現場。草地邊上有親兵保護在四周。高耀烏雲率先蹲在地上查看「赤兔胭脂獸」的腳印以及盜馬賊留下的腳印。事業有專攻。李國樓和高耀烏雲相比。相形見絀。在他看來草地上的的馬蹄印。沒有什麼區別。只能看出馬蹄印向西方而行。恭親王府的司儀長康斯福和甄玉環一起等待李國樓回話。沒有看出表面上正定如若的李國樓。內心是多麼膽寒心驚。

    作為長官可以什麼都不懂。但一定要學會指揮手下人。讓各有所長的能人。發揮所長。

    查看一番後。李國樓也有一些收穫。原來「赤兔胭脂獸」的馬掌和普通的馬掌不同。鐵掌上有花紋的標誌。每一個腳印裡面都有一朵盛開的小梅花。離開滿是馬糞的草地。行進至司儀長康斯福和甄玉環。

    李國樓單腿跪在草地上。暗自慶幸「長官」甄玉環對他照顧有加。沒有讓他跪在水泥譚裡。聲音清朗:「康大人、甄社長。奴才已經查看過案發現場。從現場看至少有五名盜馬賊。偷得赤兔胭脂獸向西面逃竄。奴才請令。追擊逃竄的盜馬賊。」

    大清帝國面見高官。特別是面見滿人高官都是要自稱「奴才」。李國樓不敢特立獨行。口稱「奴才」。驢蹄翻飛。

    滿臉正氣的司儀長康斯福四十歲。正是年富力強的年齡。身高一米八。方面大耳。看上去精明強幹。

    康斯福臉皮抽動。強忍著沒有笑出聲。斜睨神色自若的甄玉環。這個女人真會裝啊。康斯福打心底裡佩服甄玉環善於隱忍。咳嗽一聲。說道:「那就辛苦李隊長了。本官已經派出一撥人追擊那幾名盜馬賊。已經出城二個多時辰了。李隊長。你們也跟上去。希望你稱得上刑部之虎的名號。咯咯咯咯。」

    康斯福看究李國樓相貌。面目白皙。身形魁偉。長方臉、高鼻樑。果然了得。能滿足如狼似虎的甄玉環。竟爾閱人無數的讓甄玉環甘願從良。年輕人就是有衝勁。

    「扎。奴才遵令。」李國樓依然單腿跪地。埋著腦袋不敢抬頭看兩位長官。

    甄玉環在旁。嬌聲咳嗽一聲。乾巴巴說道:「李隊長起身吧。祝你再立新功。把犯罪分子抓回來。這毛賊膽子忒大了。活得不耐煩了。我倒要看看是哪方小鬼。」

    「扎。奴才一定不辱使命。把盜馬賊團伙一網打盡。」李國樓站起身。保持恭謹的態度。不讓旁邊的人看出他和甄玉環存有曖昧關係。

    侍衛領班陳榮等四名恭親王府的親兵和李國樓一行人隨行。很快消失在煙雨濛濛的遠方。

    康斯福鬼祟的一笑道:「甄社長。什麼時候喝你的喜酒呢。」

    甄玉環嬌聲道:「康司儀長。少不了你好處。以後多多關照。」

    康斯福歎道:「甄社長。能否告訴我。你怎麼會屈尊看中一個小白臉呢。小李子養得起你嗎。」

    甄玉環斜睨道:「康司儀長。不要小看年輕人。恭親王也會喜歡這個年輕人的。」說完甄玉環不理康斯福。有多少男人想吃她一口。也要她看得中啊。

    司儀長康斯福微微歎息。他就是恭親王府的門面。看上去風光無限。光彩照人。但收入有限。甄玉環專捉大戶。他沒有進入閱人無數甄玉環的法眼。

    康斯福撐著傘亦步亦趨追上甄玉環。替甄玉環擋住毛毛細雨。問道:「甄社長。你這是上哪啊。」

    甄玉環嬌聲道:「康司儀長。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說完甄玉環登上馬車。微笑的對為他擋風遮雨的康斯福表示感謝。

    康斯福看著馬車離去。心裡懊惱。原以為甄玉環的兩位情人死了。他有極大可能勾引到甄玉環。連恭親王奕訢也開玩笑說看好他。萬沒想到的是依然是水中望月。眼睜睜大清帝國的「西施」從手中溜掉。

    此時李國樓和侍衛領班陳榮並轡而行。李國樓問道:「陳侍衛長。這赤兔胭脂獸。恭親王是從哪裡得到的呀。」

    陳榮蹙眉緊鎖。心情沮喪。李國樓第一次問他話。他沒有聽見。等李國樓第二次問他。陳榮才裂開大嘴。說道:「哦。對不起李隊長。適才我分心了。這赤兔胭脂獸是恭親王去年才得到的。說來還好笑。是恭親王在熱河遊獵時和蒙古多羅郡王打賭贏來的。恭親王對赤兔胭脂獸喜愛的不得了。這次我們這些侍衛都要倒霉了。我要被當做替罪羊。受到處分。官銜降一級。罰俸半年就要燒高香了。說不定要離開恭親王府。還要離開京師。不知被罰到哪處山溝溝呆著呢。」

    「哦。」李國樓點頭。沒有說不痛不癢的安慰話。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恭親王府賞罰分明。章程定下就不會改。他只能自求侍衛領班陳榮多福。以後立功受獎再升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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