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山。
就在水都的邊上,這裡風景秀麗,景色宜人,有山有水,是塊風水寶地。
平日裡,這臥龍山都是禁止遊客踏入的,原因無它,因為這裡是汜水國歷代皇帝埋葬的地方,確切的名字,應該叫做皇陵。
今日一大早,皇上曹業,便帶領著文武百官,加上主要的妃子皇子,前來這裡給列祖列宗祭拜。
掛白綾,磕響頭,一道道禮節,逐一完畢,轉眼太陽都掛上了天空。
文武百官,袖口上都纏了一塊白布,神色哀傷,表情坦誠。這一次,不僅曹胤和陳崇來了,身為一國大臣的洛鶴祥也來了。
「祭祀以閉,接下來,請諸位進內堂吃鬆糕,以獲先輩恩寵,兢兢業業治理國家,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吾皇大典。」一個類似總管的人,站在大殿門前喝道。
山頭正中,矗立著一個白磚白瓦的大殿,名為祭龍殿。祭龍殿很大,裝飾的很古樸,但這種古樸中,卻夾帶著無限的奢華。牆壁的磚石,都是用白玉所砌,桌椅木料,盡皆都是上上之選。
曹業聞言,率先邁步上山,跨過幾道石階,殿門便在眼前了。今天的曹業,穿了一件銀色的龍袍,那繡著的龍,比平日小了許多,這也是在向父皇們顯示輩分,對死人的一種敬仰。
曹胤和陳崇在後面緊跟,表面上裝作很悲傷的樣子,實際卻牛氣沖天。因為現在他們二人是皇帝最信任的兩個人,很的寵,故此絲毫也不把其他大臣們放在眼裡。
丞相洛鶴祥,走在最後,對於前面二人的舉動,卻也並不在意。到了他這個年紀,也沒什麼好爭的了,家族興旺,自己又官居一品,名利皆在掌握之中,又有什麼好求的呢?
現在的他,心中只惦記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大孫子,洛子承的安危。作為一個能將冰皇築體修煉到二重境界的人,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而且洛子承為人冷靜,性格謹慎,深得家族內部人員的喜歡,大家都認為他將來是最有可能接替洛鶴祥位置的人。
不過,自從那日出面解救蘇逸以後,他便成了四國的通緝犯。千里逃命,已然一年時間沒聞其下落,其安危,洛鶴祥很是擔心。
「你們看,那邊紅色的是什麼東西?」
上了山頭,來到大殿門前,忽然有人看到北面天際,飄蕩起了濃濃的紅煙。由於離得遠,所以不仔細看的話,還瞧不真切。
「怎麼回事?」
身為軍機大臣的陳崇,穿過人流,走到一塊相對高一些的地勢上,用手擋在額頭,遮住陽光,定睛向院方觀瞧。
紅色的煙霧,從浩藍城方向飄來,四道,最重要的是,竟然是四道煙霧。
「呀!不好,浩藍城發來烽火狼煙。紅色預警,竟然有四道之多,皇上,水都要有大難了。」陳崇面色慘白,驚慌的向後面呼喊道。
「嘩……」
一石激起千層浪,那些平日裡安逸慣了的大臣王孫,哪裡見過這般陣仗。雖說汜水國也偶爾打仗,但那都是在邊疆,跟他們毫無關係。這一次,竟然發出最大的警報,水都有難,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事情。試問,即使是其他三國入侵,也不可能直搗黃龍,除非是內部有人造反,但看跡象,也是不像。
「這……這是怎麼回事?」皇帝曹業聞言一愣,自己也是看了看,確實是四道紅煙。這不僅令他有些不知所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都想不明白。
一旁站在人群後面的洛鶴祥,手捋鬍須,雙目中精光大放,口中僅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一次,真的要變天了。」
「快看,落雨城也燃起了烽火,四道紅煙,也是四道紅煙。」
就在眾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離他們不足幾十里的落雨城,也緩緩飄出了紅煙。
「來的好快……」陳崇腦中思緒飛轉,就在這時,猛然間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的心頭,當即愣了幾秒,一拍大腿,驚叫道:「媽的,能這麼快突破城池防禦的,就只有他了。王八蛋,我就說當日放了他會後患無窮,現在報應果真來了。」
「所有人都給我回城,水都進入一級戒備狀態,同時發出皇上手諭,把周圍四城的兵將全部調到水都來,快走……」陳崇彷彿瘋了一般,連旁邊的皇上曹業都沒有請示,自己直接下達命令。
曹業也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對於所謂的君威禮節,也是不管不顧了。什麼祭祀大典,也不搞了。在總管的攙扶下,一眾人馬慌慌張張的下山。上馬的上馬,坐車的坐車,風風火火的直奔水都。
駕……駕……
野外官道上,成功踏出落雨城的天剎國人,策馬狂奔。
越過了兩個城池,此時,在眼前的,便是他們的目的地,水都。
蘇逸和黃齡姜辰等人,坐在馬車裡,面色平淡如水,絲毫沒有任何緊張和恐懼。這個曾經自己要接受絞刑的地方,他現在又回來了。而這一次究竟是誰人頭落地,便要看實力的高低了。
……
「關門……」
「戒嚴……」
吱嘎噶
曹業等人馬呼嘯而回,一進城,便直接下達了一級戒備的指令。守城的兵將,指揮著屬下拉上城門,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城外很多準備進城的農戶,都被莫名的關在了外面,氣的他們大聲辱罵,但城門卻是紋絲不動。
只用了沒到一盞茶的功夫,四面城牆的城門,盡皆被關閉。城內也是亂作一團,所有的護國兵將,往來穿梭,身背重鎧,手提長劍。有的衝向皇宮位置,有的衝向城牆位置,忙活的不亦樂乎。
「咦……這是怎麼回事?」
正在吃飯的魂石三人,也發現了異樣,當即眉頭一皺,便呼喚停留在門口的店小二道:「店家,怎麼這麼多全副武裝的兵將,他們要幹什麼?」
那店小二已然在門口觀瞧了好半晌,聽到有人問,便回頭答道:「我也不太清楚,據說城門都關閉了,在水都待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
「這……」
三人對視一眼,旋即站起身,往桌上扔了兩枚金幣,便出離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