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這件事情,倘若刑將軍能夠幫忙的話,那此番計劃,便成功了一半。」蘇逸坦誠的說道。他瞭解刑戰的為人,即使把目的全然告訴了他,他也不會去汜水國告密,更不會加害自己。
刑戰無奈的笑了一下,這麼瘋狂的作為,可真是令他震驚。對抗四大國之一,莫說成功失敗,就是這份膽量,便足矣讓其威名遠揚。況且,這個人又是他的救命恩人,這一點小忙,要是再推辭的話,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只要人數不超過一千,我便有能力將你們平安送到龍淵國和汜水國的交界處。」最終,刑戰還是答應了下來。
「哈哈,好,看來這個人情,我算是找回來了。」蘇逸哈哈一笑,然後平復了一下心情,又道:「那還有一樁買賣,不知將軍談是不談?」
「買賣?什麼買賣?」
「想必將軍也知道,天封絕域那群人,雖然實力不凡,但所應用的武器護甲全然沒有。一些刀槍劍戟,也都是劣質貨,放到真正的戰場上,這些東必然成為阻礙。所以,我想與你們龍淵國暗自交易一些鎧甲兵刃,價錢是你們賣價的兩倍,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兩倍!」刑戰聽到這話,可有點坐不住了。賣價的兩倍,那便是成本的四五倍之多。龍淵國製作的兵刃鎧甲,在四大國那是首屈一指的。火焰騎士軍團能夠成為大陸第一軍團,靠的就是堅固的鎧甲,和鋒銳的利劍。
如果將蘇逸此行的人數按一千計算,那一千套鎧甲,加上兵刃,以兩倍的價錢賣出去,這將會是一筆龐大的數字。
「你想要多少套?」刑戰穩了穩心神,細問道。
「先做八百套,以後需要,再來購買。價錢如我說的一般,絕不悔改,但是要快。」蘇逸重新強調了一下價格,對於這一點,他心裡有數。雖然明知道這是一筆龐大的數字,但此時要想讓刑戰拍板,就必須以價格取勝。
刑戰掐指一算,道:「八百套,如果全都要最好工藝的話,那得四萬多兩黃金啊,你真的付的起?」
「我的人頭就值五萬兩黃金,如果我付不起的話,就那我人頭抵債吧。」蘇逸開玩笑道。但四萬兩黃金,也著實令他有些頭大,沒想到龍淵國的鎧甲這麼貴。不過,仔細想想,也沒什麼。雖然他現在還沒有這麼多錢,但若是能夠成功戰勝汜水國,獲得他想要的領土,那錢就不是問題了。況且,天封絕域還有那麼多勢力,這麼多年,也席捲了不少的銀兩,實在不行,他就去搶,反正和那群人也不必講什麼道德。
「哼!要搶第一個就搶祁蓮宗,雲舟子你給我等著吧。」蘇逸心中暗道。
「哪裡,哪裡,恩人見怪了。鎧甲兵刃的事情,就這般說定了,但此事也是秘密,決不能被四大國知道。」刑戰謹慎的說道。雖說他成功的突破了最艱難的屏障,正式踏入到神境,成為鐵壁大陸有史以來第一個踏入神境的人。但和蘇逸相比,這真的是小巫見大巫,神境,也只不過是一個開始。
「來人吶,擺酒宴,我要好好招待一下恩人。」
機密的事情,都已然談妥,刑戰大聲的左右互換,不多時,一桌豐盛的酒宴就擺了上來。
玉食滿桌,美酒飄香,二十多道菜餚,竟是有幾個他連見都沒見過。拋開之前的兩件大事,三人邊喝邊聊,又談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
其中,當刑戰得知靈隱身份的時候,驚訝的合不攏嘴。萬沒想到,這個藥皇的徒弟,竟然還活著,而且在煉藥術上,已然超越了他的師父。
三天,在刑戰的盛情款待下,蘇逸二人在火焰鎮兵營待了三天,方才啟程告辭。
兩匹駿馬,悠閒的行進在山間小路,蘇逸選擇的方向,卻並不是回天封絕域的方向,而是一路向東。
「咱們這是要去哪?」靈隱拿起懸掛在馬鞍上的皮囊,猛灌了一口水,疑惑的問道。
「龍風城。」蘇逸目光遠眺,心中思緒萬千。從小到大,陪伴了他十幾年的玩伴,那個天真善良的小妮子,現在過得怎麼樣……
「去龍風城幹什麼?」靈隱繼續追問。
「去見一個朋友。」
「是女朋友吧。」靈隱眼瞳裡閃過一抹光彩,突兀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蘇逸好奇的問道。
「你的眼神出賣了你,向你這種男人,都應該有個三妻四妾的。喂……黃齡知不知道?你到底還有幾個?」靈隱也來了興致,開始八卦起來。
蘇逸瞪了他一眼,笑罵道:「你這傢伙,原來也這麼不正經。什麼三妻四妾的,我看那都是你的幻想吧。在天封絕域呆的太久了,憋不住了是不是,要不要我帶你去妓院耍耍?」
「滾蛋……」靈隱不削的白了他一眼,便不再說話。
火焰鎮離龍風城不遠,兩人行了兩天兩夜,在第三天的清晨,踏進了龍風城。
由於是城池,為了安全起見,兩人依舊畫了些妝,用黑色衣袍上的帽子扣住腦袋,自我感覺穩妥之後,方才徒步進入。
清晨淡淡的薄霧未散,將龍風城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早起的小商販們,在街邊搭架台,辛苦的坐著各種小吃早點。
十幾年未歸,蘇逸環視著這裡的一磚一瓦,心中感慨萬千。
想當初,在他七八歲的時候,風宗被火焰門趕出這裡,這一走,就是十三年。故鄉、故土,總是讓人回想以前。那時候,自己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經常被風宗長老們的子弟欺負。而現在,身懷絕技,縱橫大陸,感覺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客官,要住店嗎?」
就在蘇逸思緒萬千的時候,旁邊一家客棧裡的店小二,打斷了他的思緒。
蘇逸搖搖頭,笑問道:「風宗的族群可是在這裡?」
「在,幾個月前,風宗回來了,依舊回到了城外的古宅裡。不過,人好像比以前少了很多,都是些老弱病殘,我看他們也再難興盛了。」那店小二,也是自幼在龍風城長大的,對風宗也十分瞭解。想當初,風宗勢力很大,和龍風城相互呼應,可謂魚水。而自從風宗遷移,這個名望,便是逐漸消淡。
「謝謝你,靈隱,咱們走。」蘇逸道了聲謝,牽馬就要往前走。
「哦,對了,你們是不是去參加婚典的,今天可是風宗大喜的日子。這不嘛,一大早,龍風城有頭有臉的人都去參加了。」那店小二,心裡藏不住事,又多了一句嘴。
蘇逸聽到這話,眉頭微皺,停住腳步,問道:「什麼婚典,誰的婚典?」
「鴻羅少爺和風宗現任的宗主,陸瑩兒的婚典啊,著你們都不知道?」那店小二彷彿看怪物一樣看他們二人,這麼大的事情,龍風城可謂人人皆知。
「知道個屁,我們剛來這裡,知道什麼?趕緊滾蛋,小心我揍你。」靈隱聰明,一瞬間便瞧出了蘇逸冰冷的面色,當即趕緊打發前者,生怕蘇逸一怒之下,將這店小二幹掉。
「真是的,好心與你們說……」那店小二嘴裡不斷嘀咕,轉身就往客棧裡面走去。
「站住!」
一聲斷喝,無盡威壓迸發而出,將這片天地的空氣都擠壓在了一起。
那店小二,突然感覺身體一緊,竟是再難前進分毫。血脈倒流,臉漲得通紅,呼吸越加的困難。在這時,他才霍然頓悟,原來眼前的這兩個人,是頂尖高手。
「對……對不起……小子……有眼不識泰山……饒命……」
「蘇逸,別殺他,要是惹來官兵的話,咱們更麻煩。」靈隱在一旁也是勸道。
蘇逸面色鐵青,剛剛的那番話,彷彿一隻利劍,穿透了他的心臟。情緒極度波動了幾下,方才緩緩是收斂下去,手腕一擺,散去了威壓。冰冷的話語,好似千年不曾融化的寒冰,冷冷的問道:「你口中的鴻羅少爺,究竟是誰,他有什麼本事敢娶陸瑩兒。」
身體從新恢復自由,那店小二嚇的渾身顫抖,緊張的說道:「鴻羅少爺,全名叫陳鴻羅,是雷劍宗的少宗主。當初風宗遷移出去以後,雷劍宗便來到了龍風城。他們並沒有侵佔風宗的舊宅,而是自行開山建造,在風宗不遠處山頭,建立了宗門。十幾年過去了,雷劍宗發展成了大宗派,和龍風城結下了很深的關係。」
店小二頓了一下,繼續道:「只不是嗎,前幾個月,陸瑩兒帶領風宗回到了這裡。那鴻羅少爺,一眼瞧見陸瑩兒的姿色,便發誓要將其納為小妾,並且還說要整合風宗,重現風宗威名。苦苦追求了幾個月,怎奈那陸瑩兒就是不從,這不,鴻羅少爺選了今天這個黃道吉日,招攬龍風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前去逼婚了。」
逼婚!!!
蘇逸額頭青筋暴起,眼中殺意湧動,翻身上馬,一聲斷喝,那馬匹化作一縷青煙,直奔龍風城東門而去。
「蘇逸,等我。」靈隱暗道不好,急忙緊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