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把自己所有的事情全部在王漢中面前坦白,王漢中聽完後重重歎了口氣,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接著對姚澤問道:「那個叫納蘭冰旋的姑娘現在還躺在醫院嗎?」
「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甦醒。」姚澤心情極為糟糕,和王漢中談話的時候半瓶白酒已經被他喝進肚子裡。
「小澤,你少喝點,喝多了傷身子呢。」王素雅奪過姚澤手中的酒杯,柳眉微微蹙起,臉上露出關切的神色,她將酒瓶放在她跟前,不許姚澤再倒酒,然後扭頭對王漢中說:「爸,現在這個事情該怎麼辦?」
王漢中苦笑的道:「世界上最難解決的就是感情糾紛和三角戀關係,我作為局外人也幫不了什麼忙,一切都得看小澤自己去抉擇了。」如果王漢中知道姚澤不僅是三角戀、四角戀、甚至五六七角戀都有,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燕京某四合院院子裡,此時顯得極為熱鬧,聽說自己孫女清醒過來,原本準備去醫院檢查身體的納蘭初陽聽馬上趕了過來,只不過等納蘭初陽趕過來時,卻見納蘭德和納蘭錦臉上沒有多少喜色,站在院子裡,納蘭初陽撐著枴杖問兄弟兩個,說:「冰旋是不是醒過來了嗎?怎麼還這副表情?難道沒治好?」
「爸,不是,醒確實是醒過來了,只是……」納蘭德重重歎了口氣。
納蘭初陽一臉緊張的問道:「你倒是說啊,只是什麼?」
一旁的納蘭錦就說:「現在冰旋誰都不認識了,我還有大哥她都不認識,而且情緒很差,一見到人就容易情緒激動。」
「怎麼會這樣……」納蘭初陽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愁色,他輕輕歎了口氣,問道:「那名救醒他的醫生有沒有治療辦法?」
納蘭德歎息說:「一名神醫已經走了。」
「你怎麼不留下他呢?」納蘭初陽有些怒氣的瞪著自己兒子納蘭德。
納蘭德道:「留不住啊,你問二弟,那位老先生神秘的很,救了咱們冰旋診金都沒收,哦,對了,臨走前他交給我一個信封,說是給姚澤的。」
「姚澤?」納蘭初陽愣了一下,問道:「他認識姚澤?」
納蘭德一臉迷惑的搖頭說:「我也不瞭解情況啊。」
納蘭初陽當即就吩咐說:「你打電話讓姚澤來燕京一趟。」
……
王漢中對姚澤一頓好勸,然後讓姚澤去唐敏那裡好好哄一下她,三人走到酒店門口,王漢中對有些醉意的姚澤囑咐道:「去了唐敏那邊好好的解釋一下,不要意氣用事,畢竟人家父親是一省之長,你這麼拒絕他女兒,他能讓你過好日子?」
姚澤苦笑的點頭說:「爸,我知道怎麼做。」
姚澤又扭頭看著王素雅,輕聲道:「姐,我過去了。」
王素雅抿嘴笑了笑,溫聲說:「女孩子哄哄就好了,我們這邊你就不用管了。」
姚澤在酒店門口招了招手,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正在這時他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手機見是納蘭德打來的,姚澤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大晚上的納蘭德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麼,難道是因為冰旋的事情,於是他慌忙接通。
電話那頭,納蘭德等姚澤接電話後,他直接開門見山的對姚澤說:「姚澤,來燕京一趟吧,冰旋清醒過來了。」
「清……清醒?!」姚澤開始還有些迷糊,一聽納蘭冰旋清醒過來,臉上立馬露出了燦爛的笑意,「納蘭叔叔,冰……冰旋醒過來了?」
「對,清醒過來了,你最後能馬上到燕京來一趟,還有事情需要當面問你。」納蘭得在電話那頭說道。
姚澤趕忙點頭,答應說:「好好,納蘭叔叔,我馬上坐飛機過來。」
掛斷電話,王素雅和王漢中也在旁邊聽出一些名堂,王漢中就問道:「你個姑娘醒了?」
姚澤樂呵呵的點頭,「醒了,爸我得馬上去燕京一趟,太晚了,你們今天晚上就住在淮源吧,明天在回江平。」
王素雅蹙了蹙柳眉,輕聲說:「都這麼晚了,你怎麼趕去燕京啊?」
姚澤笑道:「放心好了,晚班飛機可以直達燕京,現在還來得及。」得虧是在省城,否則姚澤今天還真跟不過去。」
王素雅就輕歎一聲,問道:「唐敏那邊怎麼辦?」
姚澤吁了口氣,說:「等這件事情以後我回來再向他解釋吧,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爸,我走了,姐你們今天就別回江平了。」姚澤吩咐完急急忙忙的上了出租,朝著機場趕去。
王漢中望著車子離開,輕輕歎了口氣,輕聲呢喃道:「這小子……也不知道要招惹多少姑娘。」然後扭頭望著王素雅,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一直這麼過下去?」
王漢中萬萬沒想到,王素雅竟然嗯了一聲,挺認真的說:「我就是這麼想的,就這麼過下去……」
王漢中:「……」
此時,掛著政府牌照的奧迪車中,唐順義國字臉上露出一臉的怒意,車廂中三人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沉重,他扭頭看著窗外,過了好一會兒才對後排的唐敏吩咐道:「小敏,以後和姚澤斷了吧,這樣的男人不值得……」
唐敏一直默默的流著眼淚,聽了唐順義的話,她輕輕哽咽一聲,無言以對,唐敏的母親則是抱住唐敏,輕聲說:「別哭,咱們再找個好的,世上好男人多的是,女兒你幹嘛非吊死在他一顆樹上呢。」
「媽,這麼多年了,我不甘心!」唐敏死死咬住唇,一臉悲傷的說道。
唐敏母親輕輕歎息一聲,愁苦的說道:「不甘心怎麼辦,姚澤明顯對你們的婚事不傷心,你們發現他對婚事一拖再拖嗎,而且咱們剛才走的時候他也沒說追出來解釋一下,現在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了。」
唐敏的母親李桂芳越說唐敏哭的越大聲,唐順義就扭頭瞪了李桂芳一眼,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沒用的,以後別在他那個小子了,也不許他在邁進咱們家半步,以後咱們唐家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將車窗開了一道縫隙,然後點上一支煙抽了幾口,瞇著眼睛說:「桂芳,我跟你說,以後即便是姚澤去了咱們家也不許他進去,知道嗎?」
李桂芳輕輕吁了口氣,點頭道:「我知道。」
唐順義冷哼一聲,說:「這小子太不識抬舉了。」
……
姚澤到達燕京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他沒有驚動納蘭家的人,自己單獨去市區開了個房間住下,打算休息一晚上,明天精精神神的去看望納蘭冰旋。
這一夜姚澤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眠,腦海裡幻想了無數種和納蘭冰旋再見面的場景,姚澤心裡有些心虛,如納蘭冰旋那般女神的容貌和無與倫比的家世,能看上自己?
畢竟兩人沒怎麼接觸過,而納蘭冰旋堅持了這麼多年也許只是在堅持一個信念,並不是姚澤他這個人,所以姚澤真到了要見納蘭冰旋的時候心裡又開始忐忑了。
如果納蘭冰旋看不上姚澤,那麼姚澤估計就不會再糾結,至少不用在納蘭冰旋和唐敏之間抉擇到底該娶誰。
第二天,姚澤和納蘭德聯繫後,納蘭德派自己的司機去接姚澤。
坐進納蘭德的車子,前面開車的是一位穿著軍裝的年輕小伙子,姚澤就對他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裡?」
那名司機對姚澤倒是很客氣,笑瞇瞇的說:「首長讓我把你接到老首長那裡去。」昨天納蘭初陽去了納蘭德那裡,當晚就把納蘭冰旋接回了他的四合院,納蘭初陽怕暗中傷害納蘭冰旋的兇手知道納蘭冰旋醒過來,再次對她進行迫害,為此他在四合院門口增加了好些警衛兵。
「哦,知道了。」姚澤點了點頭,然後又笑著問道:「對了,你知道納蘭冰旋是怎麼醒過來的嗎?」
那年輕的司機搖搖頭,說:「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只負責開車,首長家的事情我一概不打聽。」
姚澤見問不出什麼也就不再吭聲,靠在車中的椅子裡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車子緩緩停了下來,沒想到姚澤卻在車裡睡著了,可能是昨天夜裡一夜未眠的關係,坐進車中困意十足就睡了過去。
年輕的軍人司機輕輕喚了姚澤一聲,等姚澤迷茫的睜開眼睛,那軍人司機咧嘴笑了笑,說:「姚澤先生,已經到了。」
姚澤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朝窗外看了一眼,「哦,到了啊,麻煩你了。」他推開車門走了出去,然後在軍人司機的帶領下,來到了納蘭初陽的四合院門口,「姚先生,您進去吧,首長和老首長都在裡面。」
姚澤含笑的點頭,說:「你去忙吧。」
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襯衣領子,然後調整呼吸,等心情稍微平和才帶著有些忐忑的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此時,四合院的石亭裡面圍坐著三人,自然是納蘭初陽、納蘭德以及納蘭錦,他們正坐在那裡聊著什麼,姚澤敲敲門然後含笑的朝著石亭走了過去。
納蘭德先瞧見姚澤,然後站了起來,笑瞇瞇的說:「姚澤你來了啊。」
姚澤輕輕點頭,笑著和三人打招呼。
納蘭初陽笑瞇瞇的招手到:「小澤,過來喝茶。」
「納蘭爺爺,冰旋她人呢?」姚澤走了過去,然後在納蘭初陽身邊坐下,疑惑的問道。
納蘭初陽到:「這麼急著見她啊,在見她之前我要告訴你一個有些不幸的消息……」
姚澤聽了納蘭初陽的話,心裡一咯登,急忙問道:「難道是冰旋的冰又復發了?」
「不是,冰旋醒過來後……」納蘭初陽臉色有些難看的歎了口氣,為難的說:「她失憶了,現在誰都不記得了。」
「啊?」姚澤詫異的怪叫一聲,心情變的有些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