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楚的臥室中開著幽暗的燈光,落地窗的窗簾已經被姚澤關上,他滿心期待的躺在床上,等著宋楚楚出浴的場景。
磨砂玻璃浴室中宋楚楚婀娜多姿的體態在霧氣中變的若隱若現起來,隱約能夠瞧見她挺翹的臀部已經高高突起的豐胸。
過了好一會兒,宋楚楚將浴室的玻璃門打開,一陣沐浴露的香味在房間中蔓延開來,姚澤嗅了嗅空著的香味,拿眼望著用浴巾裹住身子的宋楚楚,然後笑著拍了拍身旁,道:「楚楚姐,趕緊過來。」
宋楚楚嫵媚的俏臉顯得有些嬌羞,她還是第一次以這種狀態和姚澤相處。
「怎麼,你後悔了?如果覺得彆扭我出去便是了。」見宋楚楚似乎再猶豫著,姚澤苦笑的說道。
「沒有,就是……就是有些緊張。」宋楚楚腳步輕盈的走到床邊,坐了下去,有些忸怩的說道。
「一回生二回熟嗎。」姚澤嘿嘿笑了笑,道:「趕緊鑽進來,我要熄燈了。」
宋楚楚帶著嬌羞的道:「你先把燈給關了我在上來。」
「也成。」姚澤點了點頭,將床頭櫃的燈給關上了,片刻間,臥室中黢黑一片。
姚澤能夠感覺到宋楚楚已經爬到了床上。
一陣淡淡的幽香撲鼻,宋楚楚快速的鑽進了被窩,然後捲縮的在姚澤身邊躺下。
姚澤心裡突然加快了跳動,他呼吸有些急促的伸出手去,將一隻手搭在了宋楚楚的腰身上。
「呀……」宋楚楚身子突然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嬌呼了一聲,然後輕聲道:「我怕癢。」
姚澤:「……」
「就這麼躺著,不許胡鬧哦。」宋楚楚在姚澤耳邊輕聲細語道。
姚澤苦笑道:「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的。」他把手縮了回去。
宋楚楚湊近了姚澤一些,主動伸手摟住了姚澤的腰身,然後微微閉上眼睛,輕輕吁了口氣,嬌聲道:「這種感覺真好,心裡很踏實,真希望這一刻永遠不要過去。」
姚澤伸手握住宋楚楚的肩膀,輕聲笑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只要你需要我,或者是想找人陪了,我一定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
宋楚楚輕輕的將頭靠在姚澤懷裡,輕聲歎了口氣,道:「小澤……」
「怎麼呢?」姚澤見宋楚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就出聲問道。
「其實……其實…….」宋楚楚紅著臉有些掙扎,要不要把那件事情告訴姚澤。
「楚楚姐,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急死人了。」
宋楚楚歎了口氣道:「其實沈江銘沒去世之前我和他提過我們的事情……」
姚澤聽了心裡突,不由得道:「怎麼說的?」
宋楚楚道:「有一段時間,我確實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糾結了很久,有一天喝了些酒,壯著膽子就和他攤牌了。」
姚澤有些無可奈何的苦笑道:「但是我們什麼都沒發生啊!」
宋楚楚回想起姚澤第一次去她的會所時,對她上下其手的表現,頓時就嬌哼一聲,道:「還記得第一次在養生會所的事情嗎?」
姚澤悻悻道:「那時候真不能怪我,我年輕氣盛,你那麼誘惑我,我能忍的住嗎?」
「誰誘惑你了!」宋楚楚輕輕用小腳踹了姚澤一下,然後繼續道:「我和沈江銘攤牌後,他表現的很正定。」
姚澤疑惑的望著宋楚楚。
宋楚楚接著道:「其實,他也早看出來我們彼此喜歡著對方,他和我說過,把我娶回去是個錯誤的決定,畢竟年齡差距太大,他覺得他把我的幸福給毀了,他其實並沒有怨我們的意思,因為他那時候已經知道自己活不長了,所以才會臨終前把我托付給你,和你說這些也是想讓你不要有什麼內疚和心裡負擔。」畢竟兩人現在睡在了一張床上,宋楚楚怕姚澤心裡會對沈江銘產生愧疚,影響了他的情緒,所以才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姚澤。
姚澤聽完後,輕輕歎了口氣,沒有說話,只是把宋楚楚摟的更緊了。
「睡吧,不要胡思亂想。」宋楚楚拍了拍姚澤的胳膊,然後閉上了眼睛。
兩人睡覺,姚澤只穿了條內褲,而宋楚楚卻是穿著浴巾睡的,姚澤就問道:「你穿著浴巾睡不難受嗎?」
宋楚楚咬了咬唇,穿著浴巾睡卻是有些彆扭,可是讓她和姚澤**相對她似乎有些還沒準備好。
「脫了睡吧。」宋楚楚還在猶豫,姚澤卻一把來開了宋楚楚浴巾的腰帶,然後將宋楚楚的浴巾輕輕從身上扯了下去,宋楚楚沒有掙扎,只是兩隻胳膊微微抱胸,有些不自然。
「不許胡亂來。」宋楚楚再次小心的囑咐道。
姚澤鬱悶的道:「放心好了,你不允許我不亂來就是了。」
他雙臂攔住宋楚楚的腰身,和她滑嫩的肌膚挨在一起,只感覺身子有些發燙了。
宋楚楚也是神經繃的很緊,兩人就這麼穿著內衣抱在一起睡覺,又怎麼能睡的著?
姚澤能夠感覺到宋楚楚呼吸的熱氣噴灑在自己臉色的熱度,當然宋楚楚也能夠感覺到姚澤呼出的熱氣。
兩人的身體溫度快速的上升著。
姚澤只感覺自己口乾舌燥起來,渾身燥熱,他喉嚨哽咽了一下,然後悻悻道:「楚楚姐睡的著嗎?」
「睡不著也要睡。」宋楚楚輕聲道。
姚澤想用轉移注意的方式使自己不把注意力集中在宋楚楚身上,就說道:「和我講講你以前的事情吧。」
「我的以前?」宋楚楚疑惑的道:「多久以前?」
姚澤道:「我一直不知道你的過去,就從和沈叔叔認識的時候開始講吧。」
宋楚楚頓了好一會兒,才幽幽歎了口氣,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講的,我和沈江銘認識是在五年前,那時候我父親還是江平市管轄下面縣城的副縣長,因為涉及到經濟犯罪案件,被關進了監獄,當時這個案子牽扯到許多人,他們想拿我父親做擋箭牌,把所有的罪名全部推給了我父親,我父親沒有從了他們的意思,最後……」
「最後他在監獄被人給害死了……」
姚澤摟緊了宋楚楚,輕聲道:「然後呢?」
宋楚楚輕輕吁了口氣,控制著情緒,繼續道:「我自然要為我父親討回公道啊,所以就告到了市裡,開始找過很多市裡的領導,他們無一例外的把我拒之門外,根本不管我的上訪,最後是沈江銘插手了此事,為我主持公道,因為這件事情,他得罪了市長和市委書記,所以才有了後來的江平政壇的大動盪。」
姚澤恍惚,他依稀記得那件事情,那時候他還在上學,確實聽說了江平政府大換血的事情,政府官員有百分之七十的被牽扯其中,其中牽扯到此案的還有兩市委常委,那一次的江平官場大地震可謂震驚全國,只是那時候的姚澤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想想,還真是佩服沈江銘的,能夠頂著那麼大的壓力來告破這個案件確實太不容易。
「沈叔叔確實很有魄力。」姚澤笑了笑,然後道:「這件事情之後,你出於報恩,就嫁給沈叔叔了?」
宋楚楚點了點頭,也算不上報恩吧,那時候他幫我父親洗脫了罪名,我父親去世後我一個女人無依無靠的,所以就對他產生了依賴,接著便在一起了……
姚澤聽了宋楚楚的話,微微歎息一聲。
宋楚楚輕聲道:「怎麼呢?」
姚澤苦笑道:「沒什麼,就是感覺為什麼我沒有早認識你。」
宋楚楚抿嘴笑了笑,嬌聲道:「那時候你還是個小屁孩,認識了又能怎麼樣。」
姚澤一臉悲壯的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啊!」
「去你的,會不會說話啊,我很老嗎?」宋楚楚掐了姚澤一下,嗔怪的道。
姚澤悻悻笑道:「不老,只是如果早幾年認識你,我怎麼也不能讓你嫁給沈叔叔,報恩和自己的幸福怎麼能聯繫在一起,最討厭的便是什麼以身相許的劇情。」
宋楚楚聽了姚澤的話,頓時捂嘴輕笑了起來,「你的醋勁可真夠大的。」
「我才沒有吃醋,只是為你不值得。明明知道嫁給他不會幸福,何必委屈自己。」姚澤歎了口氣,繼續道:「沈叔叔確實是個好人,只是他年齡都可以做你父親了,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現在糾結不覺得累麼?」宋楚楚輕聲道。
姚澤搖頭笑了笑,道:「人總要學會向前看,以後咱們誰也別提以前的事情了,過好以後的生活就成了。」
宋楚楚輕輕嗯了一聲,然後低聲道:「睡覺吧。」
姚澤鬱悶的道:「和你睡在一起完全沒有睡意怎麼辦?」
宋楚楚抿嘴笑道:「要不你出去跑幾圈在來睡?」
「算了吧。」姚澤聞著宋楚楚身上的香味,閉上了眼睛,道:「睡吧,否則待會兒真忍不住把你那啥了。」
宋楚楚嬌聲道:「男子漢說話可要算話,說了不強迫我的。」
姚澤鬱悶的道:「怎麼感覺好像鑽進了你的圈套?」
黑暗中,宋楚楚抿嘴一笑,沒有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