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病房中,納蘭德輕輕握住納蘭冰旋有些冰冷的手,沉默了好久,他輕輕歎了口氣,帶著懺悔的表情道:「冰旋,我這個爹確實沒當好啊,當年,如果我大度一點,原諒了你母親犯下的錯誤,也不至於讓你成了沒娘的孩子,一直懷恨我到現在,爹真的好後悔,這麼多年來爹一直對你心生愧疚,是爹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如果你真這麼躺著,永遠不醒過來,以後爹可怎麼辦啊。」
「冰旋,對於當年你母親的事情,你完全是不知情的,我也不知如何向你開口,如果……如果你母親當年不背著我做出那種事情,也不會落的投河自盡的下場,我想原諒她來著,只是她恐怕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我對她已經夠好了,她卻還是背叛了我……」納蘭德握住納蘭冰旋的手,在納蘭冰旋身邊喃喃自語。
「你爹我這輩子過的何嘗不辛苦,作為納蘭家的兒郎,承擔著家族的興衰責任,幾十年的艱苦奮鬥,即便是混到了自己理想的位置,可是卻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做了那麼多努力,又有什麼用呢?」
「冰旋啊,你快點好起來,爹不能失去你……」
高檔別墅樓中,劉羽菲停好車子剛走進屋,別墅客廳的水晶燈突然被打開,亮堂的光線刺的劉羽菲微微瞇起了眼睛。
「這麼晚了,還出去喝酒?」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看著劉羽菲沒什麼表情的問道。
劉羽菲有些緊張的捏緊自己的手提包,點了點頭,道:「喝朋友出去聚了聚。」
「什麼朋友?」男人出手問道。
劉羽菲敷衍的道:「幾個普通朋友。」
「納蘭家的小子吧?」男人突然道。
劉羽菲詫異的道:「乾爹,你跟蹤我?」
劉羽菲的乾爹搖了搖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笑道:「想知道你的行蹤,還需要跟蹤嗎?那你也太小瞧你乾爹了。那小子和你說什麼了?」他對劉羽菲問道。
劉羽菲裝作一副不知情的說道:「納蘭離的堂姐差點被人害死,乾爹,你知道這個事情嗎?」
「哦,是嗎?」劉羽菲的乾爹笑了笑,道:「她怎麼樣了?」
劉羽菲知道她乾爹問的納蘭冰旋,就出聲道:「好像是搶救過來了,可是,好像永遠都醒不過來了,真不知道誰這麼狠心,對這麼漂亮的女人下毒手。」
劉羽菲的乾爹冷哼一聲,道:「無毒不丈夫,你一個女孩子家知道什麼。」旋即,他繼續道:「以後多和納蘭家走動,有什麼消息要毫不隱瞞的告訴我,知道嗎?」
劉羽菲心裡有些反感這種做法,不過她還是裝作很愉悅的答應下來。
劉羽菲的乾爹這才滿意的點頭,道:「去休息吧,以後別這麼晚回家,外面比較亂,女孩子很容易出事的。」
「知道了,乾爹。」劉羽菲在心裡暗自鬆了口氣,然後朝著自己臥室走去。
「成植物人了,也好,只是她手裡的東西千萬不要落到了納蘭家手中才是。」男人暗自嘀咕起來。
……
「消息打聽的怎麼樣了?」納蘭初陽的四合院中已經堆滿的積雪,納蘭初陽坐在裝有暖氣的臥房,出聲對納蘭錦問道。
納蘭錦將車禍時從納蘭冰旋手裡找到的u盤放在了納蘭初陽旁邊,然後苦笑的道:「人已經確定了。」
「哦?」納蘭初陽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問道:「林家小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納蘭錦道:「其實您已經見過他一次。」
「見過一次?」納蘭初陽更加疑惑了,「到底是誰,你別賣關子了。」
「姚澤啊,以前來燕京時和冰旋一起來過的那小子,小離現在便是跟著他在江平混呢。」納蘭錦笑著解釋道。
「是他!」納蘭初陽有些不敢相信,他聽了納蘭錦的話,也是苦笑起來,「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啊,如果冰旋知道她自己一直找的人就在身邊,不知道是作何感想。」
想到躺在醫院如植物人一般的孫女,納蘭初陽深深的歎了口氣,道:「要不把冰旋轉到美國去試試,說不定以美國的醫療技術,能夠治好冰旋呢?」
納蘭錦苦笑道:「父親,你不是一直不相信老美的任何東西嗎?」
納蘭初陽道:「討厭是討厭,不過他們的科技確實領先與我們國家,這是不爭的事實,為了我孫女,我願意相信老美的技術一次。」
納蘭錦搖頭道:「冰旋住的醫院是什麼水平您還不知道?那是給國家領導人看病的醫院,裡面全是國家一流的專家醫師,他們都解決不了的問題,送到美國去就能給解決了?」
「也是。」納蘭初陽歎了口氣,眼神有些擔憂的道:「這種事情只能靠冰旋自己了,希望她能夠早點醒過來。」
「爸,你說咱們要把姚澤真實的身份告訴林家嗎?」納蘭錦出聲問道。
納蘭初陽思索了一下,搖頭道:「暫時先別告訴林家,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也不清楚,最好是瞭解了當年的情況再做決定,這也是抱著對姚澤負責的態度,畢竟,他願不願意讓林家人知道他也是個未知數。」
「那成,我在暗中調查一下當年的事情……」
……
宋楚楚一個人將一瓶紅酒給喝的一乾二淨,屋內的熱氣將她嫵媚的俏臉蒸騰的緋紅不已,這也有酒精的效果,她將空杯子放在一旁,表情變的有些迷離起來,顯然是喝的有些醉意了,不過意識還算清醒,「來,咱再喝。」
姚澤苦笑道:「還能喝?」
宋楚楚道:「你看我像醉了的的樣子嗎?」
姚澤又給宋楚楚倒了些白酒,然後笑道:「非得把自己灌醉不可?」
「當然,你不是一直想了很久嗎,今天楚楚姐就成全你了,把自己灌醉,然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今天這晚就當是個夢吧。」宋楚楚抿了口白酒,微微蹙了蹙柳眉,感覺白酒太難喝,有些辣嗓子,她不由得吐了吐舌頭,看上去嫵媚又可愛。
姚澤歎氣道:「我不想勉強你做什麼,你知道的,我想讓你真心的接受我。」
「可以嗎?」宋楚楚淒涼的笑了笑,問道。
姚澤眼神堅定的道:「可以,只要你肯放下心中的那些世俗的問題。」
宋楚楚搖頭道:「生活在世俗中,又怎麼可以甩開世俗的問題,小澤,你的身份不允許你和我有超出朋友關係的感情。」
不等姚澤開口,她將裝有白酒的酒杯推到一旁,然後出聲道:「不喝了,這酒太難喝,睡覺吧。」
她望著姚澤道:「今晚你就在這裡睡吧。」
姚澤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在酒精的作用下,宋楚楚少了些猶豫,她背過身子,將自己的黑色緊身羊毛衫給脫了下去,露出一白一片的玉背和紫色的內衣輪廓,姚澤隱隱可以看到宋楚楚胸部的側面。
宋楚楚當著姚澤的面脫衣服讓姚澤心裡火熱不已,更要命的是,宋楚楚脫完上衣後,微微撅起了渾圓挺翹的臀部,輕輕將直筒裙給扯了下去,露出用肉色絲襪包裹著的筆直**。
她將裙子從腿上抽了出來,然後扔在一邊,接著坐到床邊,朝著姚澤看了一眼,見姚澤一副色哥模樣的盯著自己,目不轉睛的模樣,宋楚楚嫵媚的俏臉更加緋紅起來。
她抿嘴笑了笑,問道:「小澤,我是不是老了,身材不好了?」
姚澤似乎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他呼吸有些急促的深深吁了口氣,喉嚨哽咽的道:「這……你這身材已經夠完美了,何必自損呢?」
「沒有哄我開心?」
姚澤看了看宋楚楚的一雙筆直美腿,纖細的腰身和波濤洶湧的胸部,伸出大拇指,讚歎道:「當然沒有哄你開心,我說的都是實話,楚楚姐的身材絕對一流。」
宋楚楚聽了姚澤的讚歎,會心一笑,伸手將頭髮上的發卡取了下來,頓時,高高盤起的秀髮傾斜而下,如同瀑布般的散落在後背。
宋楚楚坐在床邊上,抬起臀部,將肉色褲襪輕輕往下一拉,然後沿著腿部,慢慢的扯到腳跟,見姚澤目光火熱,宋楚楚啐了姚澤一口,道:「你是不是喜歡女人穿絲襪?」
姚澤喉嚨哽咽一下,悻悻笑著點頭,道:「穿絲襪的女人很誘人。」
宋楚楚輕笑的睨了姚澤一眼,嬌聲道:「就知道你好這一口。」
姚澤笑道:「幾乎沒有男人不愛吧?」
宋楚楚沒去和姚澤爭論,將絲襪脫了仍在床沿上,身上只剩內衣,她站了起來,剛才喝的酒這會兒酒勁上來了,一起身感覺有些頭目眩,她揉了揉太陽穴,閉著眼睛道:「真有些喝多了呢,你先躺上去吧,我去洗澡。」
「你沒事吧?」姚澤見宋楚楚站起來後,身子晃晃悠悠的,就關切的問道。
「沒事兒,就是腦袋稍微有些眩暈,洗個熱水澡就好了,再說,你不是希望我有事麼?這樣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了。」宋楚楚似笑非笑的望著姚澤,說道。
姚澤掀開自己的浴巾,只穿著內褲鑽進了香噴噴的被窩,笑道:「如果你不願意,我絕對不會強迫你,即便是你喝醉了。」
「真的?」宋楚楚問道。
姚澤肯定的點頭。
宋楚楚走到浴室旁,扭頭望著姚澤,抿嘴笑道:「那你今天晚上就乖乖的陪我睡覺,什麼都不許做!」
「……」姚澤苦笑道:「你如果不願意,我當然什麼都不會做。」姚澤又怎麼捨得強迫宋楚楚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