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染紅了天邊,呈現出火紅的顏色來,一輛紅色保時捷轎跑如同獵豹一般,由小路衝上了主幹道,姚澤大大咧咧的坐在後排的位置,從後面看了駕駛位置的納蘭冰旋一眼,又瞅了瞅副駕駛位置的劉曉嵐幾眼,尷尬的咳嗽兩聲,打破沉寂的道:「那啥,你們就是專門來接我的?」
納蘭冰旋沒有吭聲,望著前方的路認真的開著車子,劉曉嵐就扭頭望著姚澤笑了笑,道:「晚上一起吃飯,有些事情要和你講。」
姚澤心裡有些心虛起來,悻悻笑道:「什麼事情啊?」
「現在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待會兒到了吃飯的地方坐下慢慢說。」劉曉嵐笑著道。
姚澤笑了笑,因為納蘭冰旋在,也不好和劉曉嵐說什麼親暱的話,就用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小憩起來。
……
江平方面,自從沈江銘暗中挑撥郭義達部長和張愛民書記的關係後,兩人便走的近了不少,「沈市長,為什麼這兩次在常委會議上,你都有示弱的意思,有些東西你明明可以爭取過來的啊為什麼要讓給張愛民。」自從知道常務副市長和張愛民越走越近,郭義達就有些暗憤張愛民的落井下石,用得著自己的時候就稱兄稱弟,自己稍微有些走背運的時候就開始和別人搞『曖昧』張愛民和常務副市長走近,就等於將自己給放棄了,原本常務副市長是沈江銘的人,現在和張愛民走近,其中的關係不言而喻,郭義達感覺被張愛民給遺棄了,又被沈江銘從中那麼一說,郭義達便咬牙的調轉了槍頭。
說來說去,沈江銘和張愛民誰也沒得到多少好處,常委會上的決策權還是半斤八兩之勢。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有時候示弱不代表自己就真的怕了,一直讓著他,時間久了他就會成為一種習慣,認為你折服了,徹底的退讓了,等到他放鬆警惕的時候再抓住機會給他致命一擊,讓他翻不了身的打擊。」沈江銘語氣輕鬆淡然的說著,聽在郭義達耳朵裡卻讓他忍不住哆嗦一下,心裡暗自感歎沈江銘的城府之深,前段時間沈江銘從省裡回來,被省長『遺棄』之後,沈江銘所做的一切都暗示著退讓的意思,連郭義達這種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子都被他的虛與委蛇給欺騙過去,以為他徹底的放棄了和張愛民書記的較勁。
誰會知道他到省裡受到打擊之後不僅沒有灰心的意思,反而臥薪嘗膽的尋找突破口一句打倒張愛民,沈江銘的城府太可怕了!郭義達在心裡暗自感歎。
「沈市長有什麼打算嗎?」郭義達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問完就後悔了,畢竟自己身份敏感,沈江銘肯定不會徹底對自己放心,這麼問無疑有打探情報的嫌疑。
沈江銘點上一支煙,然後瞇著眼睛抽了一口,目光望著郭義達,道:「郭部長,咱們現在的關係似乎還沒到那種地步吧,你得坐些事情出來咱們才能成為真正的盟友,你說是不是?」沈江銘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這笑容讓郭義達心裡有些打顫,「媽的,以前怎麼沒感覺到沈江銘的可怕。」郭義達心裡暗罵一句,臉上擠出笑意的道:「沈市長說的是,沈市長需要我做什麼事情儘管說就是,只要到時候能抱住組織部部長的職位就成了,至於市長的位置,我就不敢奢望了。」
「不。」沈江銘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說道:「只要你真誠的和我合作,市長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聽沈江銘這麼說,郭義達眼前一亮,趕緊道:「如果能當上市長,我什麼都可以聽沈市長的。」
「好。」沈江銘抿嘴笑了笑,心裡卻是在冷哼。
和沈江銘分開,郭義達坐著車子回去,在大廳看見自己兒子郭濤和一個女人摟抱在一起,見到郭義達。郭濤趕緊將衣著暴露的黃發女子推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笑瞇瞇的道:「爸,你回來了。」
郭義達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心裡暗自傷神自己這唯一的兒子沒出息就知道玩女人,其他什麼都不會,他朝著那女人看了一眼,姿色好不錯,若是放在以前,如果不是兒子的女朋友,說不定他還想插上一手,但是自從出了錄像帶的事情後,他對這種事情尤為恐懼,對於房事的事情更是沒多少興趣了。
「她是什麼人?」郭義達冷著臉對郭濤問道。
郭濤悻悻笑道:「爸,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黃玲,江平大學的高材生。」
郭義達見黃玲衣著暴露,打扮也不是什麼善類,自然不相信這個女人會是什麼江平大學的學生,不過也懶得去計較這些,於是背著手,冷聲道:「你跟我到書房來,我有事情和你談。」
郭濤偷偷讓黃玲先去他臥室,朝著她擠眉弄眼兩下,然後跟著郭義達屁股後面進了書房。
見郭義達坐下,郭濤一屁股坐在了他身邊,郭義達便低吼道:「站起來,誰讓你坐了。」
「爸,你這是咋了?」郭濤見自己父親發火,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鬱悶的問道。
郭義達望著郭濤,恨鐵不成鋼的道:「你都多大了,還打算這麼整天吊兒郎當的混到什麼時候?」
「爸,我這不是還沒找到感興趣的事情做嘛,等我找到了,一定好好努力。」郭濤嬉皮笑臉的對郭義達說道。
郭義達瞪著郭濤:「等你找到感興趣我就死了,到時候你想幹什麼都寸步難行,如今的社會,沒有足夠的錢和權,幹什麼都得卑躬屈膝,這個時候你不好好奮鬥,等我老了、死了,你再想奮鬥也得有那個本事,我已經決定了,從明天開始,跟著你二伯,去他公司給他打下手。」
「爸,你讓我去二伯那裡上班?」郭濤一臉不願意的模樣。
郭義達瞪著眼睛道:「怎麼,去上班委屈你了,你表弟郭炎不也在公司上班嘛,現在不也干的很好。」
「那能一樣嘛,他遺傳二伯,有商業頭腦,我幹不了那些事情。」
「少廢話,我和你說這些不是和你商量,只是通知你,明天必須去報道,否則後果你自負。」郭義達冷哼了一聲,從皮椅上站了起來,「出去吧,我還有些公文要處理。」
「爸,我……」
「給我滾出去!」郭濤皺著眉頭想要再討價還價一番,卻惹得郭義達大怒:「這件事情沒有回轉的餘地,明天必須去,如果你二伯公司沒見到你人,以後你就別回這個家了。」
「成成成,我去,我去還不行嗎。」郭濤鬱悶的道:「您別氣壞了身子,不就是去上班嗎,我就不行我還幹不好了。」
「對了,爸,沈江銘那老傢伙是不是氣數已盡了?現在聽說他在市委被張書記踩的抬不起頭啊。」郭濤想到那個讓他暗中恨了兩年的姚澤,又想到姚澤的靠山沈江銘即將在政治的舞台上謝幕,心裡便興奮不已。
「你懂個屁。」郭義達又怎麼看不出兒子的幸災樂禍,歸根到底還是為了一個女人,他和姚澤的事情,郭義達是知道的,不由得輕歎了一聲,道:「氣數已盡的是你爸,知道嗎,告訴你,以後看見姚澤繞著彎走,別在和他作對了,他沒主動找你,你可千萬別惹他,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江平大學的柔弱書生了,你知不知,他現在的級別和你爸一樣大了……」
「啥?」郭濤瞪大了眼睛,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你說……姚澤他已經混到……副……副廳級了?」
見郭義達點頭,郭濤極不甘心的問道:「這怎麼可能,即便是三級跳也沒他快啊,這才幾年,才短短三年就到了副廳級,爸,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當初那個被自己瞧不起的人突然到了他一直崇拜的父親那個級別,心裡的翻江倒海以及難以接受的程度可想而知。
「沒辦法,這小子天大的運氣,碰到沈江銘做靠山不說,還弄個什麼農改計劃被省裡看重,哎!爹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是沒辦法,這就是事實,以他現在的勢頭,用不了多久就能超過你爸,如果你再去和他鬥,無疑是自討苦吃。」
郭濤不知道是怎麼回到自己臥室的,渾渾噩噩的坐在床邊,腦袋一團亂麻,這時洗完澡裹著浴巾從浴室走出來的黃玲瞧見郭濤,笑瞇瞇的道:「郭哥,我洗好了,你趕緊去洗吧。」她扯了郭濤胳膊一下,沒想到郭濤立馬火了,其實就朝著黃玲臉上抽了一巴掌,怒視著黃玲道:「給老子滾蛋!」
「你……你幹嗎打我,我又沒惹你。」黃玲被郭濤抽的臥倒在床上,浴巾鬆開,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和若隱若現的乳溝,郭濤望著捂著臉,一副可憐楚楚模樣的黃玲,心裡激起了不少獸性,此時只想狠狠的蹂躪眼前這個女人,狠狠的發洩一番,將她玩爛,玩的她哭爹喊娘才能暫時發洩心中的情緒。
「你……給我爬過來,幫我脫褲子……」
黃玲流著淚,剛站起來,郭濤怒聲道:「我讓你爬過來,不許走過來,對,爬過來,像狗一樣的爬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