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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天楓本想和姚澤一起去警局,卻突然被他父親打電話叫了回去。
賈天楓剛回家,賈中鳴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瞧見自己兒子回來,他抬了抬金絲眼鏡,將報紙放下,指著沙發道:「你過來。」
賈天楓有些心虛的坐了過去,出聲問道:「爸,你有啥事,今天蠻累的,你快點說,說完了我還得去睡覺呢。」
賈中鳴瞪了賈天楓一眼,說道:「你累什麼累,整天就知道瞎混,你能不能幹點正經事?」
賈天楓對於父親的話有些不樂意了,但是又不敢反駁,於是鬱悶道:「爸,我怎麼就沒幹正事了,『萬紫千紅』被我經驗的如火如荼,生意紅火的很,雖然屬於休閒娛樂行業,但也是正經事情啊,你可不能歧視娛樂行業。」
「少給我扯淡。」賈中鳴顯然對兒子的事業不看好,懶得和他討論這個問題,出聲問道:「你是不是陳書記的侄子發生矛盾了?」
賈天楓顯然不知道陳書記的兒子是誰,一臉茫然的問道:「陳書記的兒子是誰?」
賈中鳴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昨天晚上有沒有和一個青年發生矛盾?」
賈天楓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那小子也是高.干子弟,此時賈中鳴肯定是知道事情的原委了,也不打算瞞著他,於是點了點頭,將昨天幫姚澤出氣的事情講了出來。
賈天楓倒是沒想到自己兒子什麼時候和姚澤稱兄道弟上了,對於姚澤的身份賈中鳴是知道的,當初姚澤從淮安鎮調到市房管局還是沈江銘授意自己調動的。
「這麼說,你是為了幫姚澤出氣,才打了陳東豪?」賈中鳴問道。
賈天楓點了點頭,「那小子真不是個東西,太陰險了,竟然出陰招陷害姚澤。」
賈中鳴瞪了賈天楓一眼,沒好氣的道:「這是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這麼喜歡當冤大頭?」
賈天楓頓時無語。
既然事情已經出了賈中鳴也懶得再計較,對賈天楓說道:「以後多長點腦子,今天陳書記把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來了,你知不知道你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讓我陷的很被動。」
賈天楓低著頭,認錯道:「爸,我知道了,以後不會瞎來了。」
賈中鳴點了點頭,「你去吧,這件事情你有錯,抽個時間買點補品去醫院給陳東豪道個歉。」
賈天楓雖然不願意,但是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只能答應下來,剛走出幾步,想起姚澤那邊事情還沒處理完呢,就止住了腳步,對賈中鳴說道:「爸,姚澤剛才被警局給帶走了,你看能不能幫忙……」
賈中鳴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別管了。」
賈中鳴坐了一會兒,本打算給沈江銘打個電話說說姚澤的事情,但是想到沈江銘去省裡開會去了,事情說起來也不大,於是打消了念頭,直接將電話打到了分局局長杜南山那裡。
……
姚澤被帶回警局後,耿天放將姚澤待到了審訊室,一臉嚴肅的問道:「性別、年齡,幹什麼工作的,還有昨天晚上十點半你在什麼地方?老實交代。」
耿天放顯然覺得姚澤好欺負,已經認定他就是襲擊陳東豪的兇手,對姚澤說話帶著審犯人的語調。
姚澤雖然脾氣不錯,卻也不受不了耿天放這種態度,冷哼一聲後,望著賈天放說道:「是你眼睛有問題什麼怎麼的?我想問問你是什麼性別,看你的樣子像是個男人,不過,人妖也說不準。」
「你找死是吧,信不信老子整死你,老實給老子交代,昨天晚上你是用什麼東西打傷的陳東豪,有沒有犯罪同夥,不從實交代待會有你受的。」耿天放惡狠狠的瞪著姚澤,狠聲說道。
姚澤寒著臉,冷笑一下,出聲道:「這就是你們警察的素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昨天晚上事情是我做的,你在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喲呵,行啊,我看你小子是皮有點癢了,不教訓教訓你我看你是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我告訴你小子,你做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你最好是老實交代昨天晚上所做的事情,否則的話……」耿天放已經站了起來,那架勢只要姚澤幹不按照他說的做,一頓棍棒少不了他的。
昨天晚上姚澤一直和白燕妮在一起,這事當然是不能說出來的,對於耿天放的表現,姚澤猜測肯定是有人授意了的,不然他一個小小的警察沒那麼大的膽子敢威逼自己承認。
「你這是打算逼著我承認?耿警官你最好三思你現在的行為,作為一名人民警察,你這種行為已經給警察這個神聖的職業抹了黑,你沒有一點證據就把我關押在拘留室,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姚澤臉上沒有一絲慌張,輕描淡寫的對耿天放說著:「在我沒生氣之氣,你最好趕緊把我放了,否則後果自負。」
「哈哈哈,你小子是不是瘋了,敢威脅老子,麻痺的,是你逼我動粗的。」耿天放瞪大了眼睛,就要對姚澤下手,他旁邊的年輕警察輕輕扯了扯耿天放的胳膊,低聲道:「耿隊,這樣不好吧?」
「沒你什麼事,這件事情出了差錯我來負責。」耿天放瞪了年輕警察一眼,伸出巴掌作勢就要朝姚澤臉上扇,房門在這個時候一下子被推開,杜南山瞧見耿天放的行為,頓時喝道:「給老子住手。」
耿天楓見杜南山來了,於是趕緊把手放了回去,尷尬的笑了笑,問道:「杜局,你咋來了。」
「少他媽廢話。「杜南山瞪著耿天放,怒聲說道:「誰他媽讓你把人給關起來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
耿天放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感到極其受辱,但是也不敢在杜南山面前放肆,只是辯解的說道:「杜局,不是你讓我把人帶回來的嗎,怎麼你現在……」
杜南山一聽,火更大了,「我他媽只是讓你把人帶回來錄個口供,誰讓你給人家上手銬的,誰讓你把人關在這裡的?」
耿天放此時冷汗簌簌往下流,心裡暗自想,今天杜局是怎麼了,不就是關個小混蛋嗎,至於發這麼大的火?
接下來的話頓時讓耿天放明白過來,「趕緊把姚縣長的手銬解開,等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惡狠狠教訓耿天放一頓後,杜南山將目光看向姚澤,變的柔和起來,笑了笑,帶著歉意的說道:「真不是好意思,讓姚縣長受驚了,是我疏忽大意了,我要檢討自己啊。」
耿天放邊抹汗邊尷尬的笑著想給姚澤解開手銬,姚澤將手放下一旁,冷笑的道:「別介啊,這手銬帶著挺舒服的,剛才不是要給我點厲害嗎,來呀,你繼續,我倒想看看你們建平分局的警察有多威風。」
耿天放賠笑的說道:「誤會,剛才都是誤會,姚縣長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
「呵呵。」姚澤笑了笑,「我可不是什麼大人,也沒有多大的度量,我這人性子直,瑕疵必報,別人騎在我頭上拉屎,我就得雙倍的還回來,你剛才不是要動手來著嗎,繼續吧。」
耿天放聽了姚澤的話尷尬的杵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心裡暗叫倒霉,為了在陳家人面相表現一把,這下可好,便宜沒沾到反把自己給陷了進去,這小子年紀輕輕怎麼就是縣長了?
杜南山也是尷尬不已,見姚澤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就瞪著耿天放道:「還不趕快給姚縣長道歉,我看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回頭看我收拾不死你。」這話是故意說給姚澤聽的,想讓姚澤消消火。
耿天放雖然不想低頭,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而且本來錯就在他身上,只好咬了咬牙,走到姚澤身邊,低頭道:「姚縣長,對不起了,都是我的錯,我向你賠禮道歉。」
姚澤沒去看耿天放,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杜南山,說道:「你是杜局長吧,今天這件事情你也看到了,你們分局的警察存在著嚴重的問題,這種行為太過惡劣,居然想著屈打成招,如果我是個普通老百姓,今天被打了不說還得受冤枉,咱們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難道連舊社會都不如了?」
「這件事情如果杜局長不嚴肅處理,我有必要向市裡的領導反映一下這個情況,我並沒有針對誰的意思,作為一名**員,遇到這種事情我有必要站出來維持公道。」姚澤此時一臉的剛毅,彷彿如同正義的化身一般,麻痺的昨天和白燕妮纏綿的事情怎麼沒有這般模樣?
杜南山算是明白了,姚澤今天鐵了心要對付耿天放,如果此時不給姚澤一個滿意的答覆,搞不好自己都得受牽連進去,於是他當機立斷的說道:「姚縣長放心,對於耿天放這種行為我自然會嚴肅處理。」他將頭扭向耿天放,見耿天放一臉虛汗,頗為可憐的模樣也是於心不忍,畢竟他也算是局裡的老人了,但是如果今天不把他推出來,姚澤如果真鬧到市領導那裡去,自己肯定是要受到牽連的,「耿天放,你今天的行為實在太過惡劣,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們局的聲譽,現在先交出你的配槍,回家歇著去,做深刻的反省。」
「杜局長……」
「好了,別在說了,這件事情沒有迴旋的餘地,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范的錯誤埋單,誰也不能例外。」杜南山被對著姚澤,在和耿天放說話的時候,偷偷朝他使了個眼色。
耿天放示意過來,心裡雖然不舒服,但還是服從了命令。
「姚縣長,你看這麼處理你滿意吧?」見姚澤臉色緩和下來,杜南山笑瞇瞇的道:「來,我給你打開手銬,你消消氣,今天實在是委屈你了,有時間了我擺上一桌給你賠禮道歉。」姚澤今天也沒吃什麼虧,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姚澤也不想把時間耗在這裡,便點了點頭,將手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