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姚澤有些不悅,賈天楓尷尬的笑著舉起杯子道:「今天不談公事了,咱喝酒,來,姚澤兄弟,咱哥倆好久不見,先走一個。」
姚澤點頭,臉色緩了過來,喝了口酒後,想了想,對李明海說道:「李總,這樣吧,你如果想到湯山縣開『東方夏威夷』分店就按照程序來辦,正常的程序下如果有人故意拖延或者不幫你辦理,你直接找我吧,不過記住,在湯山縣開休閒會所千萬別夾雜著色.情服務,否則你的會所在湯山看不了多久。」
李明海心想,不搞些特色服務怎麼來賺錢,不過這話肯定是不敢說出口的,既然姚澤開口了,肯幫忙,李明海還是很高興的,趕緊舉起杯子,笑瞇瞇的道:「姚縣長放心,我絕對不會拖你的後腿,什麼色.情服務絕對不能夠,我是守法公民三俗的事情肯定不會幹。」
賈天楓打趣的冷哼一聲,然後漫不經心的朝著他旁邊的艷麗女子看了一眼,出聲說道:「你三俗的事情幹的還少,至少這換女人的頻率比換衣服還快。」
李明海沒想到賈天楓當著姚澤的明拆自己的台,不由得悻悻的笑著解釋道:「她是我們東方夏威夷的大堂經理,秦海心,清白姑娘,天楓兄弟你可別毀人家清白。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秦海心靦腆的笑了笑,露出一嘴潔白整齊的牙齒,對於賈天楓調侃的話也沒放在心上,只是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姚澤身上,畫著眼影的妖艷眼眸時不時的朝著姚澤身上看上幾眼,到似對姚澤很感興趣似的,她穿著一條黑色緊身短裙,修長的雙腿緊緊的併攏在一起,從姚澤那位置看去,美腿與短裙之間的春光若隱若現,不過姚澤並沒有刻意去看一些不該看的東西,秦海心笑著端起紅酒杯,朝著姚澤說道:「多謝姚縣長能夠幫我忙東方夏威夷的忙,這杯酒我敬姚縣長,希望你日後官運亨通,平步青雲。」
這話姚澤倒是喜歡聽,頷首的笑了笑,「秦小姐這話我愛聽。」秦海心將半杯紅酒一口喝完,見姚澤只是小抿了一口,於是就故作撒嬌般的柔媚聲道:「姚縣長人家一個女孩子都把酒給喝完了,你才抿這麼一小口,太傷我的心呢,姚縣長是不是瞧不起人家呀。」
聽了秦海心嗲聲嗲氣的話,又見姚澤這傢伙一臉的賤笑,林蕊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偷偷掐住姚澤的胳膊,惡狠狠的低聲道:「瞧你這賤樣,不許笑,不許喝她喝酒。」
「丫頭,你管的太寬了吧?你又不是我媳婦。」姚澤說的林蕊馨臉色一紅,反駁道:「現在不是,以後就不一定了,先給你打一下預防針,不許隨便和女人勾三搭四。」
姚澤苦笑的瞪了她一眼,隨即才放下杯子,帶著歉意的對秦海心說道:「秦小姐,我酒量不太好,再喝恐怕就醉了,我表示一下就算了,不好意思啊。」見姚澤果然沒有和秦海心喝酒的意思,林蕊馨心裡喜滋滋的,心想,這傢伙還是很聽話的嘛!
秦海心知道自己什麼身份,當然不會真的強迫姚澤去喝酒,不過酒是不喝了,又出主意讓姚澤和她一起唱歌,姚澤笑著擺手說自己唱的難聽,沒唱歌的天賦,還是不要獻醜了,秦海心就甜甜笑道:「唱歌好不好聽不重要,重要的是出來玩就要玩的開心,姚縣長不會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人家吧?」
瞧秦海心嬌滴滴的俏模樣,姚澤有些忍俊不禁,也不好一直駁她的面子,就笑著點頭,「那就來一首吧,不過我唱的確實很難聽,獻醜了。」
賈天楓和李明海都笑著起哄鼓掌,只有林蕊馨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樣子,見姚澤雙目含情的和秦海心唱情歌,林蕊馨醋罈子便翻滾起來,端起杯子大喝了口酒,惡狠狠的瞪著姚澤,全然不知姚澤根本看不見她瞪來的眼神。
一曲終了,秦海心眼眸含情,帶著媚意的笑著說道:「姚縣長太謙虛了,歌唱的很好聽呀。」
姚澤笑著擺手,「我唱歌不信,沾了秦小姐的光,你唱歌是真好聽。」秦海心唱歌確實好聽,聲音本來就柔媚,節奏也把握的很好,很有唱歌的天賦。
見兩人相互誇獎,頗有心心相印的感覺,李明海以為姚澤看上了秦海心,心裡便有了計較,只要姚澤願意,李明海不介意將秦海心讓給他,女人對於李明海來說算不得什麼,用一個秦海心換取姚澤的支持,李明海還是很樂意的,不過瞧見姚澤身邊的小姑娘,不管氣質和長相都要比秦海心強上不少,人家會看上秦海心嗎?
見時候不早了,林蕊馨明天還得上課,姚澤便打算告辭,剛站了起來還沒挪動步子,包廂的房門一下子被推開,一名女服務員臉色難看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察,那女服務員有些害怕的看了賈天楓一眼,小聲說道:「賈總,對不起。」
賈天楓自然不會和一個女人計較,「沒你什麼事了,你先出去吧。」賈天楓對女子擺了擺手,然後將目光轉向帶隊的警察,沒有起身只是笑著問道:「耿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有點看不懂啊?」說著話,臉色變的陰沉起來,公安局方面他都打點的差不多了,分局局長也是給了不少好處,現在竟然還有警察隨便來找事,賈天楓頓時氣憤不已。
耿天放也是極其為難,杜局長將這麼個棘手的任務交給他,讓他心裡產生一絲怨憤,你杜南山不願意得罪賈副市長的公子,就把得罪人的事情讓我來做,憑什麼功勞是你的,得罪人的活就是我的,不服歸不服,對於上級的命令還是要執行的。
耿天放頗為為難的擠出一絲笑容,和氣的說道:「賈老闆,我也是接到了上級的命令來執行公務,希望賈老闆不要生氣,我身不由己的。」耿天放不介意此時把杜南山給賣了,反正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想讓我背黑鍋,我就把你也一起帶上。
賈天楓不明所以的皺眉問道:「執行公務?我這裡有什麼公務讓你執行的,找錯地方了吧?」
耿天放臉上始終帶著笑容,解釋的說道:「今天我們警方接到報警,他聲稱昨天在『萬紫千紅』和賈老闆發生了點矛盾,出了『萬紫千紅』不多久就遭人毒打,所以……」
「所以你懷疑是我敢的?」賈天楓帶著寒光望著耿天放。
「沒,沒。」耿天放趕緊擺手,「我可沒有懷疑賈老闆的意思,不過這件事情希望賈老闆能夠配合我們警方進行調查,和我們回去做個筆錄。」
坐在一旁,默默聽著的姚澤頓時知道是什麼事情了,他昨天詢問過向成東,事情做的很乾淨,絕對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向成東和笑傲天兩人毆打陳東豪的時候頭上戴著頭套,即便附近有監控設備也查不出他們兩人來。
賈天楓冷哼一聲,說道:「就因為一條狗隨便咬人,就想讓我跟你們去警局,耿警官,你是覺得我賈天楓好欺負還是怎麼得?」
此時的耿天放鬱悶不已,左右為難,不將賈天放帶回去,他交不了差,如果強行帶著賈天放自己以後估摸著也沒好果子吃,得罪賈副市長的兒子,以後自己不是有穿不完的小鞋,正在左右為難之際,耿天放想起了還有一名叫做姚澤的當事人,把他帶回去審問也是一樣,於是就打消了帶賈天楓回警局的念頭,咱惹不起大個的,咱惹小個的還不行嘛!
現在當警察真他媽難做,耿天放心裡幽怨的想著,嘴上馬上變了話鋒,「賈老闆,據受害人敘述,當時和他發生矛盾的是一個叫姚澤的青年,你看你不去警局的話,能不能配合我們找到姚澤,聽受害人說,你們是朋友?」
姚澤見耿天放拿不住賈天楓就將目標轉向自己,心裡頓時就冷哼一聲,賈天楓剛出聲要說什麼,姚澤一下子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平淡的說道:「我就是姚澤,你們剛才說的我也聽明白了,不過你們這些子虛烏有的懷疑我是不會配合的,假如有證據我可以跟你們走一趟,如果沒有,對不起我得回家睡覺了,蕊馨,咱們走。」姚澤拉著林蕊馨的胳膊,起身準備離開。
耿天放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姚澤離開,讓隨來的警察堵住了包廂門口,對於姚澤,他可沒多少好臉色,「這可由不得你,只要有嫌疑,我們警方就可以帶回去問話。」
姚澤冷笑一聲,「我有嫌疑,我有什麼嫌疑了?」
「難受昨天晚上你沒有和陳東豪發生矛盾?」耿天放緊緊的盯著姚澤。
姚澤笑了起來,「說話真是可笑,昨天晚上我們是一起喝酒的,中途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也是他引起的,他找人誣陷我,我沒找他事情已經算大度了,現在怎麼得?還想倒打我一耙?」
「你不用和我說這麼多,有什麼事情回警局了再說。」耿天放不耐煩的說道:「你最後自己主動和我們走,不配合的話,休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姚澤冷眼望著耿天放,「你好大的威風啊,好啊,我跟你們走,不過,你可別後悔。」
「帶走!」耿天放寒著臉,大手一揮,賈天放就喝道:「人不能帶走,我要給你們局長打電話。我倒要看看是誰故意找事。」
姚澤阻止了賈天楓,「他說的很清楚了,是他們領導下的命令,這事你就別管了,我跟他們回去就是了。」他把頭扭向林蕊馨,見林蕊馨一臉擔憂,於是就笑著安慰道:「丫頭,我沒事的,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