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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24、暖暖,我回來了。 文 / 月滿空青

    戚溫暖力氣不大,然而那巴掌還是在他臉上留下脆生生的一響,她死死盯著他,那眼神陌生又充滿冷意。舒虺璩酉

    桑楚風靜靜看著她。

    很好,當著所有人的面,她撕破了自己——最後一重底線。

    圍觀的幾個人饒是露出一臉瞧好戲的神態——他們並不喜歡戚溫暖——然而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卻是心存快意的。

    桑楚風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又冷血無情,這次他小情人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了他一巴掌,這簡直是犯了他的大忌諱,她就算不被打死,也要被整出個好歹來嫘。

    戚溫暖回過神,剛剛腦子一熱不分場合就教訓了他,然而這會冷靜下來,卻是連魂都嚇飛了。

    糟了,居然打了他……

    她深知自己絕對沒好果子吃,說難聽點就是她仗著桑楚風喜歡自己為所欲為,即便是剛才他的行為再過分,自己也不應該動手的,好歹應該要等到回家再說……怎麼能不在眾人面前給他留面子呢污。

    桑楚風眸光直直盯著她,嘴角的笑容充滿戲謔。

    「翅膀長硬了?敢打老子?」他用修長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被打的面頰。

    「對……對不起……」戚溫暖小聲嘟囔了一句。

    「對不起?嗯?」桑楚風步步逼近,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戚溫暖往後退,一面退一面小心翼翼盯著他,趁著他伸手抓自己之時,她忽然扭頭就朝門口跑去。

    戚溫暖唯一的優勢就是自己跑步速度並不慢,可是對於腿長手臂長的桑楚風來言,抓她簡直易如反掌。

    只消三步,他就將她拎在手中。戚溫暖不敢再反抗,順從地被他夾在身側。

    「你們忙你們的。」桑楚風輕描淡寫道。

    他人哪裡敢多說什麼,都自顧自分散開來,走的走,忙的忙,都選擇不再過問。

    桑楚風徑直將戚溫暖拖進酒吧最裡間的包廂內,包廂上有一條長沙發,他直接就將她丟了上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

    戚溫暖腳踝磕在玻璃茶几上,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包廂門被關上,桑楚風一面解衣服紐扣一面冷笑,戚溫暖在沙發上縮成一團,警惕地看著他,抱著一絲希望解釋說:「對不起,剛剛真的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打你,我願意在所有人面前向你道歉。」

    「道歉?」桑楚風瞧著她,一臉好笑的神情,「道歉要是有用的話,要暴力幹什麼?」

    戚溫暖立刻就閉了嘴。

    「你就是不識好歹。老子讓你去陪朋友是相信你,不希望把你拴在老子身邊讓你像條狗一樣沒有自由。結果你做了什麼?你騙我。你跟我說你在名品街的時候你卻在酒吧。」

    戚溫暖一聲不吭,沉默地看著他。

    「為什麼要騙我?」桑楚風脫掉皮衣,露出黑色襯衫,他繼續一個扣子一個扣子的解。

    「我怕你多想。」戚溫暖誠實道。

    「難道騙我我就不會多想了?我就會被蒙在鼓裡一輩子?」桑楚風恨恨道,「我這輩子最討厭騙人,剛才你也看到了,我是怎麼對顧蓉的。」

    戚溫暖打了個哆嗦。

    「你放心,我不像對她那樣對你,你和她不一樣。」桑楚風將上衣丟在一旁,露出堅實的胸膛。

    「你乾脆殺了我算了。」戚溫暖面色很平靜,到這個時候反倒一點都不想反抗。

    「殺了你?那我怎麼辦?」桑楚風笑笑,「我可不想自己孤身一人過日子。」

    「喜歡你的女人那麼多,何必在乎我這一個。」戚溫暖淡淡道,「我做了錯事,打了你,把你的面子踩在腳下,你大可以像折磨顧蓉那樣折磨我,反正你已經說過了,沒辦法原諒我的所作所為。」

    「在逼我?」桑楚風皺起眉頭,一指挑起她的下巴,「還是說,你聽說了些什麼?」

    戚溫暖不吱聲。

    桑楚風甩手就是一巴掌:「說!」

    戚溫暖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目光死死盯著他,就是不肯說出一個字。

    「戚溫暖,老子這麼寵你愛你疼你,你有沒有正眼瞧過我一次?你眼睛裡只有桑楚瑜,只有桑楚瑜那個混蛋!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你,我大可以讓桑楚瑜在我的意識裡消失,可是我沒有這麼做,我知道你不捨得他。

    「我時時處處為你著想,老子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你,可是你呢?你在怕我,戒備我,跟人談論我,試圖讓我消失,對不對?」

    戚溫暖不回答。

    桑楚風氣急敗壞,反手又是一巴掌:「給老子說話!」

    戚溫暖嘴角溢出一串血跡,她垂著頭,緊咬著下唇,一個字都不說。

    桑楚風最討厭她用這種方式抗拒自己,她可以發脾氣可以哭可以鬧,但他就是受不了她一言不發,這意味著她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甚至是不屑!

    她一再激怒他,所有的行為都在挑戰他極限,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掏心掏肺哄著的面子上,他真恨不得直接捏死她,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

    可是,終究還是捨不得。

    既然捨不得,強|暴她就是唯一的手段。

    他知道她不怕死,不怕打,不怕罵,怕的就是跟自己發生關係,儘管這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桑楚瑜的,可是靈魂不是,她就無法接受。

    而他要的,就是她無法接受,就是將她的自尊也踩在腳下。

    「不說話?那別怪我不客氣。」他一手撕裂裹在她身上的棉衣,他手勁極大,戚溫暖慌亂中咬著下唇緊緊環著身子,可衣服還是盡數被他扯碎。

    「老子忍了這麼久,生怕嚇著你弄疼你,戚溫暖,是你不識抬舉。我就是想要你,想上了你,你今天受不了也得受著,沒有你反抗的權利。」

    「你敢,我就敢自殺。」戚溫暖恨恨瞪著他,說出一句話。

    「沒關係。」桑楚風隨手拿過她衣服碎片塞進她嘴裡,「你有多少種自殺方式,我就有多少種辦法讓你自殺未遂。」

    戚溫暖瑟瑟發抖,雙手死命推阻著他,然而自己力量到底同他懸殊太大,根本不可能逃脫他的鉗制。

    「小賤人,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麼?」桑楚風覆身而上將她緊緊壓在身下,他喜歡在調|情的時候用這種污濁不堪的語言叫她。戚溫暖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只能死命掙脫,用腳踹,用手擋。

    桑楚風被她折騰煩了,隨手扯過一旁的碎步捆上她的手腳,戚溫暖如同待宰的魚一樣半倚在沙發上,髮絲凌亂。

    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是牛奶般的顏色和味道,桑楚風愛不釋手,儘管他只嘗過一次那味道,卻覺得永生難忘。

    他的手摩挲著她的肩膀,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溫潤,戚溫暖想要掙脫布料,手被勒出一道紅線。

    她用頭撞他,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結果桑楚風用手掌擋開,化解得簡直輕而易舉。

    「別動。」他並不是不懂憐香惜玉,何況眼前的小傢伙是他很愛的女人。

    他抬起她的下頜,盯著她的眼睛說:「怕了麼?」

    戚溫暖說不出話來,也不想說。

    「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桑楚風歎了口氣,「我這個人又自私又壞,又黑心又邪惡,基本上沒有什麼優點可言。我對誰都下得去狠手,唯獨對你不行。戚溫暖,你不能試著接受我麼?愛上我,我能給你的不比桑楚瑜少一分一毫。我也可以拚命賺錢養你,我也可以讓你在娛樂圈順風順水,我也可以給你愛,你難道就不能考慮一下?」

    戚溫暖很堅定地搖搖頭。

    桑楚風接受不了這個答案,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為什麼?」

    戚溫暖哭著搖搖頭,斷了線的珠子如珍珠般滾落。

    桑楚風是真的快要崩潰了,縱使剛才火氣再大,對她的眼淚卻仍舊沒有絲毫抵抗力,他只得無奈地歎了口氣,拍拍她的臉厲聲道:「別哭!」

    戚溫暖還是一直哭,眼淚一直往下掉。

    桑楚風一個頭變成兩個大,他俯下身去,輕輕吻干她臉上的淚珠。

    戚溫暖往後躲,他就用手托著她的頭,禁錮著她,讓她沒辦法逃離他難得的溫柔。

    「我的世界你不會懂。對於我來講,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只有兩個目的:一,活著;二,娶你。」

    戚溫暖呆呆看著他,他這麼說,她並不難理解。

    他的吻若鵝毛般溫柔,帶著一點點煙草的味道。他將她嘴裡的布條拿出來,拍拍她的臉說:「以後不要再用自殺來威脅我了,活著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要學著珍惜。」

    「你老嚇我!」戚溫暖終於喘了一大口氣,抽泣著說,「你又凶又狠,除了死,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讓你住手。」

    「我真正想做的事情你就是用死來威脅都沒有用。」桑楚風盯著她的裸露的肩膀,呼吸逐漸粗重,「比如此刻。」

    他含住她飽滿瑩潤的耳垂,戚溫暖渾身如過了一層電流,她又條件反射般地往後躲,桑楚風隱隱有些怒氣。

    「別再惹到我!我一直在壓制,你再反抗的話我不確定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一面說著,他的吻一路下滑,將她放倒在沙發上。

    此時,酒吧的門忽然再度被人推開,gisa坐在架子鼓前,漫不經心道:「不長眼麼?沒見我們打烊了?」

    她抬起頭,正對視上裴子恆痞笑的雙眼。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陌生男人,男人的頭用繃帶包紮了一下。

    「我不是來喝酒的。」裴子恆開門見山,「我來聽你玩架子鼓,他來帶人。」

    「我們這可沒什麼你要帶的人。」gisa轉著手裡的鼓槌,「而我本人一不賣身,二不賣藝。」

    「那麼就免費吧。」裴子恆走上前去。

    檯子上的貝斯手和吉他手立刻縱身躍下,朝他逼來。

    裴子恆不慌不忙活動了下手腕,夜店砸場子的事情他幹的不算多,然而他那個老爸管教嚴格,自他年幼就讓他學習跆拳道。

    撂倒幾個人不在話下,尤其是這幾個江湖小嘍囉。

    貝斯手一躍而起,一拳如疾風般掠過裴子恆耳畔,被他輕易躲開,反手便握住他的肩膀往前一送,疼得對方嗷嗷直叫。

    吉他手一看,索性掄起旁邊空酒瓶,裴子恆手臂一擋,碎玻璃滿地都是,他們將不速之客團團圍住,五個圍攻兩個,場面亂成一團。

    「你去裡面救溫暖,我拖著他們。」裴子恆道。

    紀梓珂點了點頭,三拳兩腳便突破包圍,熟料正當他要往裡走時,卻被一個迅疾又出手狠辣的身影擋住去路,一拳襲在他胸口上。

    gisa冷眼看著滿身是血的紀梓珂,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紀梓珂後退一步,漠然道:「我不對女人動手。」

    gisa冷笑一聲:「這不是原則,我也不會因此而放行。」

    她一記側踢,紀梓珂迅速避過,。她出手又快又狠,絲毫不拖泥帶水,他有些好奇gisa之前的工作。

    裴子恆抬眼一看,正巧紀梓珂握著gisa手臂將她掀翻在桌上,他立刻就炸了毛,掃乾淨這邊戰場就奔了過去。

    「自己人,我跟她切磋,你還是忙你的吧!」

    紀梓珂哭笑不得,他陡然想起來,裴子恆好像對這個傢伙有意思。

    gisa哪裡是裴子恆的對手,不但沒從他身上討到半點便宜,反倒還讓他吃盡豆腐,上下其手將她摸了個遍,連胸都沒放過。

    「看上去很瘦,沒想到很有料喔。」裴子恆手指朝虛空中做了個「握」的動作,又猥瑣又無恥,「據手感測有d罩杯。」

    「罩杯你妹!」gisa臉紅,憤憤然一個酒瓶朝他飛了過去。

    他一手直接將其完好無損地擋下來放在桌上,安慰道:「消消氣嘛,是我朋友來搶老婆,你幹嘛這麼大意見?莫非你看上了我朋友?」

    紀梓珂一間一間包廂找過去,終於在最裡間的包廂他看到站起身來扣扣子的桑楚風。

    來晚了?他心裡一驚,視線循著往裡面找,看到了衣冠不整縮在沙發上的戚溫暖,那一刻血壓直往上湧,眼睛立刻就紅了。

    一腳踹開.房門,桑楚風轉過身去,戚溫暖眼睛也轉了轉,看到滿頭滿身是血的紀梓珂。「是你?」桑楚風並不意外,他套上機車外套,似笑非笑道,「看來剛才你碰碰車玩的不夠過癮。」

    不等紀梓珂回話,他便一個箭步跨上前去,戚溫暖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再度定睛是兩人已是打得難捨難分,誰都不在誰之下。

    紀梓珂當演員的時候因為拍戲需要練過劍術和散打,雖然不能同專業人員媲美,不過防身打架自是沒有什麼問題。

    戚溫暖手腳仍舊被捆著,想幫忙幫不上,紀大哥有傷在身,桑楚風又那麼狠辣,果不其然,十幾個回合之後桑楚風漸漸佔了上風。

    「我勸你還是回家休養生息比較好,你不是我的對手,要不是因為我不想在我女人面前殺人,你現在脖子都斷了。」

    裴子恆吃完豆腐,神清氣爽往裡面趕,一進門就看到讓他血液陡然升高的畫面——戚溫暖看上去像是被強|暴了。

    這怎麼可以!戚子騫會殺了自己的!

    他立刻隨手抄起一個花瓶混亂中瞅準了朝著桑楚風砸下去,只聽一聲碎裂之響,桑楚風的身子晃了晃。

    戚溫暖魂都嚇飛了,她臉色慘白地叫:「那是我舅舅!」

    「砸不死,頂多砸暈而已。」裴子恆安慰。

    桑楚風腳下一滯,踉蹌兩三步之後轟然倒在地板上。紀梓珂立刻走上前去解開戚溫暖手腳束縛。

    戚溫暖衣冠不整,跳下沙發踉踉蹌蹌奔向舅舅,白皙的手剛一觸及到他的頭就眼眶一紅,手上全是他腦後湧出的鮮血。

    「你沒事吧?」紀梓珂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你放心,桑楚風只是一時昏迷而已,子恆他有分寸的。」

    「你被他強|暴了?」裴子恆問的無比直白。

    「沒有。」戚溫暖搖搖頭,「他沒對我做什麼不規矩的事情,只是因為我惹他生氣所以他把我捆起來了而已。」

    「臉都紅了還說沒事。」紀梓珂心疼地看著她泛紅的面頰。不用說也知道那是被桑楚風打的,他很是生氣。

    「我舅舅他不要緊吧?」戚溫暖還掛念著舅舅的身體,對於紀梓珂的話置若罔聞,紀梓珂歎了口氣,裴子恆解釋說,「沒關係,頂多有點輕微腦震盪而已,現在把他扛回去吧。」

    「要做什麼?」戚溫暖裹著紀梓珂的外套,「我和你們一起。」

    「催眠。」裴子恆輕描淡寫道,「我那個精通催眠術的朋友來了,試試看能不能通過催眠把桑楚瑜從他意識中喚醒,搶先何先生一步。」

    他將桑楚風扛在肩膀上,戚溫暖立刻跟了上去,出門時她才發現gisa他們已經離開了,連地板上顧蓉留下的那灘血漬都不復存在。

    門口停著裴子恆的車,他拉開車門將桑楚風扔進去,戚溫暖緊隨其後坐在裡面,小心翼翼捧起舅舅的頭,放在自己大腿上。

    紀梓珂盯著她這一系列動作,裴子恆也看在眼裡,他拍拍副駕駛座的梓珂肩膀,無不感慨道:「老兄,看見沒有,什麼叫做重色輕友?」

    戚溫暖這才想起來紀梓珂的頭部受傷,忙問道:「紀大哥,你的頭怎麼回事?」

    「沒什——」

    他還沒說完,裴子恆就冷不防插話到:「你懷裡那個傢伙開著一輛路虎去撞他,直接把他的車鏟飛了。」

    戚溫暖張大嘴巴,忽然想起來兩人之前所說的那句「碰碰車」。

    桑楚風是有多狠?她盯著紀梓珂胡亂包紮的頭部,過了半天才低聲說:「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跟你沒關係。」紀梓珂沉聲道,「不要把所有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車子一路風馳電掣,在裴子恆自己的宅院前停下來,他一個孤家寡人,偶爾帶臨時女友回來過夜,一個人住在一棟空蕩蕩的宅子裡,難免有些缺乏刺激。

    兩個男人合力將桑楚風搬下車,戚溫暖寸步不離跟在旁邊,紀梓珂先是幫桑楚風止了血包紮了頭部,包紮的時候裴子恆那位所說的朋友趕到了,是位白髮蒼蒼的老人。

    「教授您來了。」裴子恆畢恭畢敬,「患者在沙發上,您看一下。」

    老教授點了點頭,皺眉看了一眼問:「他昏迷了?」

    「帶回來的時候遭遇了一點反抗,實在迫不得已就打爛了他的頭。」裴子恆賠笑,「要不先把他捆起來,等他醒了再催眠?」

    「如果是已經昏迷的話可以用另一種辦法,沒必要非得等他醒來,只要在他做夢時給予誘導,一樣可以誘出他的第二人格。」老教授解釋說。

    「那麼我們就動手吧。」裴子恆示意,兩個人合力將桑楚風搬進客房中。

    戚溫暖原本也想跟進去,豈料卻被關在門外。

    她裹著外套在走廊焦急不安地踱步,不知道等著她的會是什麼。舅舅能回來嗎?桑楚風會不會從此突然消失?這計劃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片刻之後,紀梓珂第一個出來了,他見她寸步不離守在門口,拍拍她的肩膀說:「別擔心,那位教授是美國一位久負盛名的心理學教授,是子恆的導師。」

    「唔……」戚溫暖點點頭,眉宇之間掩飾不住擔憂神色。

    紀梓珂不再說什麼,而是進了另一間客房浴室洗了澡。他遍體鱗傷,戚溫暖的無暇過問讓他心裡有一點遺憾和難過。

    那小丫頭滿腦子都是桑楚瑜啊……

    算了,他自嘲地笑笑,能幫得上她的忙已經很不錯了,不應該奢求太多。

    洗了個澡,處理了身上大大小小擦傷,出來時他看到戚溫暖已經換了個姿勢,從走來走去改為坐在門口地板上,眼巴巴盯著門看。

    見他回來,她視線轉了轉。

    他寬大的西裝套在她身上,顯得她愈發嬌小可憐。

    紀梓珂笑了笑,隨手從冰箱裡拿出一聽啤酒一罐果汁,啤酒給了自己,果汁給了她。

    「他們要是在這裡待一晚上,你就在門口坐一晚上?」

    戚溫暖接過果汁,點點頭。「桑楚風他……」紀梓珂欲言又止,好半天後才謹慎措辭,「他真的沒傷到你嗎?」

    「沒有。」戚溫暖垂下眼簾,「我當著他朋友的面甩給他一巴掌,然後他還了我兩巴掌,沒有了。」

    「我進門的時候看到他在換衣服。」

    「他是本來想做點什麼的,可是最後沒做……」戚溫暖聲音越來越小。

    「那就好。」紀梓珂看出她的尷尬,「我還以為來晚了一步。」

    「沒有。」戚溫暖搖搖頭,鼻子有點酸,過了片刻之後紅著眼睛說,「謝謝你,我真的心裡很過意不去。桑楚風那個人行為有點不受控制,他可能是知道我今天晚上跟你在一起了。」

    「沒關係。所以才希望桑楚風早日變回桑楚瑜啊。」紀梓珂笑笑。

    戚溫暖疲憊不堪地點點頭,雖然已經是很睏了卻仍舊強撐在那裡。紀梓珂也不說話了,靜靜喝著啤酒,坐在旁邊。

    兩個小時過去了,戚溫暖終於支持不住歪倒在一旁。紀梓珂哭笑不得,將她的頭扳到自己腿上,盤起腿來,幫她擺出一個盡量舒服的睡姿。

    他坐在門口等了數個小時,天幕也終於陷入徹頭徹尾的黑。

    幾個小時之後,房門終於開了。

    裴子恆和教授一前一後出來,兩人皆是疲憊不堪,裴子恆更是雙眼紅如兔子,這個人平時很是半吊子,關鍵時刻卻還是蠻認真。

    「怎麼樣了?」紀梓珂問道。

    「快瘋了。」裴子恆遞給教授一杯水,自己也灌下去一大口。

    「失敗了?」紀梓珂皺皺眉頭,聲音很輕,生怕打擾到枕在自己膝蓋上睡覺的戚溫暖。

    「我覺得應該是成功了。不過不好說。」教授也放低聲音。

    「情況比我們想像的複雜,不過好在他另一個人格非常有覺醒的意識,所以並不難誘導。好消息是我們應該成功了,壞消息是教授並不能確定他的這一人格可以維持多久。」

    紀梓珂想到一種可能性,擔心地問:「該不會是假的吧,這次?」

    「目前看上去應該不會。不過到底怎樣,最後還要她來判斷了。」裴子恆看了看歪在那裡的戚溫暖,「真的假的,最能認出來的肯定是她。」

    「那現在怎麼辦?」

    「她和桑先生留在我家裡好了,我會讓傭人照顧他們。教授今天晚上會在我們家做客,至於你——嗯哼,回家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喂,你太不厚道了。」紀梓珂哭笑不得。

    然而裴子恆對於好基友缺乏耐心,最後還是一腳將頭破血流的紀梓珂踢出房門。

    臨走前他將戚溫暖抱上床,傭人們為沉沉睡著的她換掉睡衣,又小心翼翼幫她擦拭乾淨身體和嘴角血跡。裴子恆站在門口看了一會,靜靜帶上房門。

    這天晚上所有人都睡得格外安靜。

    翌日早上,躺在黑暗房間裡的人動了動,只覺得頭部有些鑽心的刺痛。他直起身子來,環顧著陌生的四周。

    這是哪裡?他並不存在這樣的記憶。

    桑楚瑜站起身,望著整潔的房間皺緊眉頭,這裡很明顯是一間客房,每一個角落都乾乾淨淨整潔如新。

    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是怎麼重新支配這副身體的?

    暖暖呢?

    這疑問支撐著他往外走,腳步雖然有些虛軟,但他恨不得立刻馬上見到她。

    裴子恆有早起鍛煉身體的習慣,這天早上也不例外。他剛剛晨跑回來,一進門便看到遊魂似的桑先生,於是他張大嘴巴怔在原地,半天才反應過來。

    桑楚瑜盯著他,仔細在記憶中搜尋這副面孔。

    「桑先生您好。」裴子恆自他神態中看出他並不認得自己,於是他自報家門道,「我是溫暖哥哥的朋友,家父是裴傲南。」

    「裴家二公子?」桑楚瑜即刻便想了起來,「抱歉,沒什麼關於你的記憶。」

    「沒關係,我常年在國外讀書,今年剛回來。」裴子恆解釋說。

    桑楚瑜點了點頭,看著自己這身彆扭的衣服怎麼都覺得不太順眼。很明顯,這是桑楚風的衣服,並非他的風格,再加上頭部隱隱痛感,他不由聯想到是桑楚風與裴家公子發生了什麼爭執。

    「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他謹慎地問。

    「您都忘了嗎?」裴子恆笑笑,「是我帶您過來的。我在哥倫比亞大學讀心理學博士,我和我的導師應戚家兄妹邀請來幫您找回您的主人格。」

    桑楚瑜聞言,眉頭不由又緊了緊,這麼說來——他們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這對他來講並非什麼好消息,即便自己現在重新回到這副身體裡,也並不值得高興。

    「那暖暖呢?」他追問道,直覺告訴他她也在這裡。

    「桑先生跟我來。」裴子恆做了個「請」的手勢,「她昨晚陪你來的,最後在我們這裡住下了,現在應該還在睡覺。」

    桑楚瑜跟在裴子恆身後上了二樓,在最裡間的客房門前停下來。裴子恆示意他開門,暖暖就在裡面。

    桑楚瑜深吸一口氣,轉動門把手,看到了睡在床上的戚溫暖,那個他朝思暮想的小人兒。

    他輕手輕腳走上前去,戚溫暖毫無察覺,眉毛擰做一團。

    她的小臉有些紅腫,像是被人打了,桑楚瑜隱隱記得這應該是桑楚風乾的好事,心裡不禁又愧疚又心疼。

    她睫毛微顫,小手緊緊攥著被單。桑楚瑜立在那裡片刻,隨後緊緊握住她的手,在自己唇邊碰了碰。

    看來這次沒錯了——裴子恆鬆了口氣,順手輕輕帶上房門,給兩個人獨處時光。

    桑楚瑜並不急於暖暖醒來,他坐在她床邊,一直一直看著她。

    裴子恆大早上的就把還在床上睡覺的老教授請了出去,連帶著家裡上上下下的僕人都被轟走,目的是為了兩個人在動情之時能夠隨心所欲的發揮,不要受到外界干擾。

    戚溫暖朦朦朧朧感覺到似有人坐在床邊,綿綿說著情話,於是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坐在自己床邊的——桑楚風?

    她怔了半晌,忽然睜大眼睛——不,不對,這個分明是舅舅!桑楚瑜見小丫頭醒了,彎起眼睛笑笑,他的聲音溫柔似水:「寶貝,醒了?」

    「舅……舅舅?」戚溫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騰地坐起來,捧著他的臉問,「真的是你嗎?這次我真的沒認錯嗎?」

    「你怎麼可能會認錯呢?」桑楚瑜親親她的額頭,「是我,不會有錯。」

    戚溫暖想起之前裴子恆提到過的「偽裝」一事,可是眼前的男人怎麼看怎麼是舅舅,那種神態和感覺不是僅憑模仿就模仿得出來的,她不禁喜極而泣,抱著舅舅哇哇大哭。

    桑楚瑜也不急,而是輕輕拍著她的脊背平復她的心情,他知道這一切都讓她很難接受,很痛苦,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徹徹底底回到她身邊,不用再擔心這種忽然就被控制的日子。

    「舅舅……」戚溫暖聲音哽咽,「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都絕望死了,我以為等不到你了……」

    「怎麼會,小傻瓜。」桑楚瑜捏捏她的鼻子,戚溫暖揪著舅舅的衣領子便往床上扯。

    小丫頭突如其來的奔放讓桑楚瑜有些回不過神來,她紅著臉紅著眼睛害羞地小聲說:「舅舅上來,我們抱抱。」

    桑楚瑜啞然失笑,他站起身來,邊脫衣服邊說:「等我下,我先沖個澡。」

    「那我也洗。」戚溫暖擦擦眼淚,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昨天都沒有洗澡,好髒的。」

    「要不,我們回家?」桑楚瑜內心真的很渴望她,可是這裡到底是別人家,怎麼說都……不太好。

    話音剛落,裴子恆的電話便不失時機打過來,戚溫暖接起,他痞壞痞壞的聲音自聽筒裡傳出:「戚溫暖啊,現在整棟別墅裡一個人都沒有啦。我是說除了你和桑先生,你們千萬別客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會放隱形探頭更不會放錄像機,所以,加油!」

    「你真壞,我要回家了。」

    「別啊,還沒觀察完呢,乖,想做什麼就做點什麼吧,我理解你內心的聲音。」

    戚溫暖破涕為笑,對方滿意地收了線。桑楚瑜詫異地問:「是誰打來的?子恆麼?」

    「嗯,他說這裡已經沒人了,只剩下我們兩——啊……」

    戚溫暖話還沒說完,就被舅舅直接壓在了床上。

    桑楚瑜的吻來得又倉促又迫切,戚溫暖被親的暈暈乎乎,唇舌糾纏不分,她都快要斷氣了。

    「舅舅……」

    「暖暖,想你想得快瘋了。」桑楚瑜動情地說,「真的一刻都忍不了了。」

    「我也……」戚溫暖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問,「可是在別人家……」

    「我等不及了。」桑楚瑜在她頸間喘息,炙熱的氣息燙紅了她的身子。

    戚溫暖瞭然,順從地點點頭。她也等了舅舅好久,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內心定然是充滿渴望的。

    桑楚瑜挑開她睡衣的帶子,露出她胸口的白皙,他眷戀地俯下身去,輕輕烙下一吻。

    正在這時,該死的電話又響起來了,把戚溫暖嚇得一個哆嗦。

    「那個,我忘記告訴你了,如果你們需要做措施的話,那個什麼在那個——」

    桑楚瑜不等他說完就掛斷電話,他盯著寶貝暖暖的眼睛,曖昧道:「我們不需要,對不對?」

    戚溫暖怔了怔,片刻後也將頭埋在舅舅頸窩:「嗯……不需要。」

    桑楚瑜笑了笑,直接將她抱起來,走進浴室。

    雖然是客房,浴室卻依舊很是講究,桑楚瑜將暖暖放在大理石洗手台上,一顆一顆將她扣子解開。

    手指每過一處便引起她肌膚的戰慄,她情不自禁環上舅舅的脖頸,心跳如打鼓。

    終於見到那柔軟的豐盈,桑楚瑜深吸一口氣,緩緩含住其中一點嫣紅。

    戚溫暖難耐地嚶嚀一聲,仰起頭,手指***舅舅濃密的黑髮裡。

    他對她的身體渴望已久,此時此刻終於能夠得以觸碰,那些埋藏在心底無法表露的愛意此刻化作濃濃的情|欲,恨不得將她狠狠吞進肚子裡去。

    身下滾燙,然而他還是循序漸進,生怕傷害到她,弄疼了他。

    戚溫暖很是動情,只覺得小腹一陣陣滾燙,似乎有什麼東西沿著洗手台滴落,羞得她滿臉通紅。

    「舅舅都不脫衣服。」她扯一扯他的袖子。

    「先看你,讓我看看你。」

    他霸道地將她剝乾淨,白皙如羊脂玉的肌膚讓他喘息愈發急促,尤其是胸前的粉紅色,格外惹眼,讓他為之失神。

    「暖暖瘦了。我不在你就不會好好照顧自己是麼?」桑楚瑜聲音帶著些許責備,然而更多的是心疼,他說,「不要因為我不在就沒有心思吃,我知道你是個小吃貨。」

    「瘦一點不好嗎?你以前總想讓我少吃一口再瘦一點。」戚溫暖詫異。

    「現在不需要了。」桑楚瑜咬咬她的耳朵,「因為我想讓我的寶貝早一點生個寶寶給我。」

    「你又來!」戚溫暖臉紅。

    「這次我是認真的。」桑楚瑜在她耳畔說,「我想有個寶寶,我說不定能盡快回到你身邊。」

    戚溫暖紅著臉不出聲了,兩條腿盤在舅舅腰上害羞地蹭了蹭。桑楚瑜忍不住又含上那顆小小的紅櫻桃,戚溫暖蜷起腳趾。

    「難受……」她小聲說。

    「哪裡難受?」桑楚瑜壞心地問。

    「你,你還不如別出現呢,你來就是為了折磨我!」戚溫暖控訴,兩條修長的腿也忍不住並在一起蹭。

    「是麼?這麼不想我?」桑楚瑜輕輕施力,懲罰似的一咬。

    戚溫暖實在是太長時間沒有受到這種……刺激,以至於一聲尖叫,提前就達到第一次……嗯,那個啥。

    她陣陣戰慄,抱緊舅舅的脖子喘不上來氣,桑楚瑜也沒想到她能敏感到這種地步,自己還什麼都沒做,甚至連碰都還沒碰,那些溫暖的水滴便滴落在自己腳面上,讓他怦然心動。

    「舒服麼?」他咬著她的耳朵問。

    戚溫暖拚命喘氣,過了好半天才勉強點點頭「可是我都沒有碰你。」桑楚瑜的手一直卡在她腰上,自己很是哭笑不得。

    「你別說!」戚溫暖覺得自己特別丟人,她怒氣沖沖惱的像只小貓,手捂著舅舅的嘴,腦袋在他胸口上蹭蹭耍賴皮。

    「你都不換衣服。」她光溜溜的控訴。

    桑楚瑜笑笑:「這麼想看我赤|身|裸|體的樣子?」

    「嗯!」戚溫暖用力點頭,「我就喜歡看不穿衣服的小舅舅!」

    戚溫暖本意是想表達不穿衣服的舅舅,可是加了小字,味道就全變了……

    「我的和桑楚風的也沒什麼區別,你沒看過麼?」桑楚瑜皺眉,故意逗她。

    「我沒看過他的!」戚溫暖強調,一臉自己被冤枉被誤會的委屈表情。

    桑楚瑜看得心都要化了,摸摸她的頭說:「寶貝我逗你呢,幹嘛這麼生氣,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所以我一直想回來見你。」

    他終於捨得解開衣服扣子,桑楚風的機車衣落地,露出他健壯的、結實的胸膛,六塊腹肌赫然在目,戚溫暖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果然看到了舅舅身上的槍傷,痕跡還在,讓她心裡猛然像被針刺了般疼。

    她湊上前去,小嘴兒貼在傷口上,輕輕吻了一下,心疼地問:「疼不疼啊舅舅?我一看到這裡就想到你倒在血泊裡的樣子,就覺得好難過。」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桑楚瑜擁緊她,「以後不要再離開我了,無論任何事情,聽到了沒有?」

    「嗯。」戚溫暖聽話地點點頭,「以後絕對不離開舅舅,我發誓。」

    滾燙的肌膚終於貼在一起,一旦觸碰到就難捨難分,桑楚瑜喘息愈發滾燙急促,分明是已經瀕臨忍耐極限的訊號。

    戚溫暖被舅舅的溫度燙得渾身燥熱,摸摸索索一路向下,解開舅舅的褲子。

    桑楚瑜:「……」

    小外甥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奔放了?

    「舅舅的肌肉好看,暖暖喜歡。」

    桑楚瑜被這句話撩撥得受不了,立刻一絲不掛地站在她面前。

    一手探向她身下的濕潤,感受到那裡已經進行充分的準備,他剛剛侵入一根手指,她就輕叫了一聲,緊緊咬著他的手指不放開。

    「會疼嗎?」他輕聲問,「需要先做一些前奏麼?」

    戚溫暖搖搖頭,即便如此,她還是感受到舅舅的手指在她身下輾轉,折磨著裡面那顆小小的珍珠,等著它變大,變得更加敏感。

    一陣陣酥麻傳來,她情不自禁哼出一聲,繼而又緊張地捂起嘴巴。

    「怕什麼?」桑楚瑜被她呆兮兮的小樣子逗得心都快要化掉了,忙吻上她的唇。

    「唔……會被聽到……」戚溫暖含混不清,唇舌都被舅舅重重含在口中,他的舌同她卷在一起,他靈巧的真的像條蛇那樣,深吻令她渾身發軟,近乎要癱軟在舅舅懷中。

    「舅舅……」

    桑楚瑜就喜歡聽暖暖這麼叫他,又禁忌又甜蜜,這個稱呼最好一輩子都別變才好。

    「想讓舅舅幹什麼?」桑楚瑜跟她咬耳朵,「告訴舅舅,不然舅舅可沒辦法滿足你。」

    「想……想……」戚溫暖支支吾吾。

    「嗯?」桑楚瑜裝聾,一本正經地說,「我沒聽到。」

    戚溫暖用力夾著舅舅的身子,雙手放在他背後用力往自己這邊推,奈何舅舅力量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他裝瘋賣傻的就好像完全不知道她有什麼需求似的。

    她急死了,他的手在她小腹裡撩起陣陣渴望,她想快一點被他填滿,一點縫隙都不留。

    「要你!」戚溫暖終於豁出去了。

    「嗯?」桑楚瑜一揚眉毛,「要什麼?」

    「……」戚溫暖不吭聲了,傻呆呆地望著他,眼裡還冒星星。

    「要什麼?要哪裡?」桑楚瑜的惡趣味又來了。

    戚溫暖身子往後撤了撤,低頭看著舅舅身下都已經溢出晶瑩的巨大,默默伸手,一把就抓了上去。

    桑楚瑜沒想到小丫頭已經奔放到這種地步了,她手勁有點大,捏得他差點就忍不住。小傢伙像模像樣動了兩下手,桑楚瑜覺得自己快***了。

    迫不及待抽出手指,他直接抵在上面,蜂腰往前一送便擠入讓他朝思暮想的緊窒中,差一點連氣息都喘不上來。

    那張小嘴拚命收縮不停,桑楚瑜皺緊眉頭展露出痛苦神色,他拍拍她的脊背,喘了一大口氣說:「放鬆點……太緊了……」

    因為這一句話,戚溫暖忍不住就一陣收縮,更緊了。

    桑楚瑜險些就要破功,他緊緊抱著她,過了好半天才平靜了激動之情,緩緩抽出又送入。

    其實還是太大了,對於戚溫暖而言舅舅的尺寸讓她有點受不了,感覺一絲縫隙都沒留,充實到了極點。

    好在之前做了充分準備,如今只聽到兩人的喘息聲和滴滴答答的水聲,桑楚瑜稍稍加快了速度,戚溫暖就扛不住,眼前驀地一黑,又痙|攣了半天。

    「寶貝身子真的是越來越敏感了……」桑楚瑜被折磨得受不了,他不等她從前一次中回過神來,就猛然拽著她的身子往前一帶,同時重重頂入,直撞到某一點。

    戚溫暖眼前一陣絢爛煙火,尖叫了一聲,桑楚瑜被她一叫刺激到,險些就失控,猝不及防在她身體裡猛撞幾次。

    她像只布娃娃一樣被舅舅攥在手中,半提起來,他每次深深頂入都像將她貫穿,戚溫暖用力抱著舅舅,似乎一不留神就會從雲端墜落。

    幾番衝撞之後,戚溫暖已經汗流浹背,都快虛脫了。桑楚瑜實在不忍心她一次就承受這麼多,忍著自己的望從她身體內撤出,抱著快要散架的她坐進浴缸,幫她洗了熱水澡。

    戚溫暖癱軟在舅舅身前,感受著身後那有力的巨大依舊頂著自己。

    「你……你沒那個啥?」她滿臉羞澀地問。

    桑楚瑜被問得很莫名其妙:「什麼?」

    「那個,就是那個唄。咻——地一下。」戚溫暖加了個像聲詞,手上還比划動作,一下子出去老遠似的。

    「啊……」桑楚瑜笑得肚子疼,「沒有,看你太累了,所以我忍著。」。戚溫暖心裡感動極了,她摩挲著舅舅身後的巨大,幸福地說:「舅舅你對我真好,我愛死你了,其實你不用考慮我,我受得了的。」

    水流加上她手指的摩挲有意無意撩撥著桑楚瑜,他眸光漸漸黯淡,呼吸又開始急促。

    「受得了,嗯?」他卡著她的腰將她拎起來,讓她跨騎在自己身上,漫不經心地問。

    「我……我想要舅舅的那個啥。」戚溫暖支支吾吾,一雙大眼睛提溜轉,手指頭也在他胸口畫圈。

    她確實真的很想要個寶寶了,舅舅的話讓她很心動,而且剛剛掐指一算,現在似乎是危險期……

    「是麼?這麼乖?」桑楚瑜往後仰了仰身子,躺在浴缸裡,「那過來吃兩口吧。」

    「……」戚溫暖心想,我並不是想喝那玩意兒啊。

    然而舅舅都發話了,此刻就算是讓自己幫他做任何事情自己都心甘情願!戚溫暖往後挪了挪,一臉大義凜然的表情含進口中。

    桑楚瑜一把抓著浴缸,手上青筋暴起,差一點精華就一瀉而出了。

    他不由暗自慶幸自己控制能力還算到位,這麼長時間沒碰她,自己還沒被憋瘋。

    戚溫暖的技巧相當生澀,跟吃棒棒糖沒什麼兩樣,然而即便如此還是撩得他魂不守舍,終於他忍無可忍,一把將她拎了起來,連身上水都顧不上擦就丟在床上欺身壓了上去,將她狠狠佔有一番。

    戚溫暖抱著舅舅,從未有過的真實感覺讓她覺得滿足覺得幸福,哪怕這樣只有片刻她也已經足夠了,她愛這個男人,他需要她等多久,她就願意等多久。

    桑楚瑜的望簡直可以用屹立不倒來形容,戚溫暖來來回回無數次都快昏迷了,他才終於依依不捨將自己全數交給她。

    當滾燙噴薄而出,深深湧入她孕育寶寶的地方時,戚溫暖忍不住哭了,桑楚瑜輕輕吻干她臉上的淚水,他知道她受了很多苦,也等了自己很久。

    他們相擁在床上,戚溫暖靜靜躺在他胸口,緊緊抓著他的手,生怕自己一不留神舅舅就會再度消失。

    「困了嗎?睡會吧。」桑楚瑜勸道。

    戚溫暖搖搖頭,她害怕醒來時自己會失落。

    「我……」桑楚瑜欲言又止。戚溫暖抬起頭,茫然地盯著他。

    「我保證你醒來的時候還能看到我。」桑楚瑜將她的小手印在自己胸口上。

    「你會在我身邊待多久?」戚溫暖擔心地問,「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了嗎?」

    「可能現在還暫時做不到這些,但是我會盡力。」桑楚瑜親吻著她的眼睛,「睡吧寶貝,你累了,我守著你。」

    戚溫暖真的很累了,小舅舅這麼說之後她終於點了點頭,沉沉閉上眼睛。

    因為有舅舅的陪伴,戚溫暖睡得格外踏實,不知不覺間從清晨到傍晚,直到她醒來時,才發現身旁的床空了。

    剎那間她猶如五雷轟頂,睜開眼睛時更覺崩潰,眼前已經不是子恆哥的家了,而是——自己家!

    難不成那一切都是夢?戚溫暖無法接受,如果真的是夢的話那麼……那麼那些真實的細節都是從哪而來?難不成……

    她心涼半截。

    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蹦下來,她失魂落魄就往外跑,跟剛剛端著魚片粥走進來的桑楚瑜撞了個滿懷。

    「暖暖?」桑楚瑜一把扶住她,碗裡的粥晃了晃,勉強沒灑出來。

    「舅舅!」戚溫暖差一點崩潰掉。

    「你怎麼了?」桑楚瑜摸摸她的頭,「你嚇了我一跳!」

    「我以為你走了!」戚溫暖魂飛魄散,拉著他就不鬆開。

    「乖。」桑楚瑜一隻手直接夾著她把她抱上床,「我剛剛去煲了粥給你喝,一天沒吃東西了,我看你好像睡得很沉,所以才沒打擾你,自己出去了。」

    「那……那我現在為什麼在我們自己家?」戚溫暖紅著眼眶問。

    「我把你帶回來了。你好像累壞了,一直在睡覺,都沒感覺到。」

    他把粥遞到她唇邊,輕輕吹了兩下:「寶貝嘗嘗,看看味道怎麼樣。」

    戚溫暖張開嘴,含進口中。

    舅舅做的東西和桑楚風不一樣,每一絲每一縷她都能品出愛的味道。

    魚片滑嫩,粥液清香,戚溫暖看著滿眼都是寵溺的小舅舅,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除了舅舅她無法再接受任何人了。

    舅舅並非是最完美的,也並非是對自己最好的,甚至他們的日子不能像流水般平靜,然而就是這種感覺,讓她迷戀,讓她愈發想要跟他廝守終身。

    他們都為彼此付出過太多,當回過頭去看的時候,每一個痕跡都有兩個人的幸福與痛苦,一直緊密不分,從來沒有離開過。

    他們注定會在一起,注定不會分開。

    眼淚融進粥裡,而她卻在傻笑。桑楚瑜用紙巾拭乾她的淚水,擁緊她說:「哭什麼寶貝?我不是好好的在你身邊麼?」

    「我愛你。還有,我今天是危險期……」戚溫暖親了親他。

    「我也愛你。」桑楚瑜笑笑,「我有預感,這次我一定會擁有我們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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