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揚微微皺了皺英挺的眉,性感的薄唇抿得很緊。舒骺豞曶臉上的表情很少,外人無法窺視他的想法和內心世界。
他的黑眸隨意轉動著,眼裡的精光從未離開過野心勃勃的榮少。
「好,我答應你!」程飛揚渾厚又低沉的嗓音輕緩地吐出,詭異得令人發抖。他青紫微腫的俊臉泛著自信自傲的光彩,嘴角微微上揚,牽起一絲邪魅十足的迷人淺笑。
程飛揚話音剛落,全場響起了一陣很刺耳的口哨聲,眾人也嘩然一片。
程大少有錢也不是這樣玩法吧,真是錢多了亂扔。這場比賽,很多人不看好他。他的贏面太低了,買他必輸無遺,有的人已經走去了地下莊家那裡要求改下注。
冬晨怔住了,瞬間,背脊竄起了一股涼意,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程飛揚的話狠狠地刺痛了她柔弱的心,也讓她感到心寒。她皺緊眉頭,幽怨地瞪著他,那道目光冰冷又夾著憤恨。
他玩他的就好了,還不理她的意願將她擺上他們男人的賭桌,還打算把她送人,真心把她當成了一件可有可無的玩具,真的是狠狠地踩*踏她的自尊心,賤踏她的靈魂!
冬晨眨了眨眼,顫動了幾下眼睫毛,而後,慢慢地揚起,冷冷地憋了一眼程飛揚後,惱怒地走回了車裡。他所有的好,都只不過是曇花一現,不能記住,不能放在心上,不能感動,更不能被他迷惑。這個認知,她要牢記在心裡。
程飛揚深不可測的眼凝望著她落莫的嬌小背影,微微地怔了一下,冷硬的嘴角泛起了一絲柔情。
他沉默了片刻後,自信的一笑,精銳的眼肆意瞟著榮少。
「不過,我有一個附帶條件。如果我贏了,你不能再打我那塊地和項目的主意,我要你把你那緊挨著我那塊地的地皮讓給我。如果你考慮清楚了,我們隨時可以開始。」
程飛揚話一出,頓時,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他。程大少這是玩哪一出啊,真讓人猜不透,他好像很淡定的樣子,一點都不在乎輸贏,更不在乎錢的得與失。這讓他們該如何下注呢?
榮少挑挑眉,眼裡的黑眸在四處流轉,陷入了沉思中。程飛揚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他願意讓他十分鐘,他不可能贏他的。他是想讓他打退堂鼓嗎?如果他不應戰,如何在眾人面前下台,他丟不起這個臉!
「好,我答應你!為了公平起見,我請了黑鬼*作今晚的見證。黑鬼,你在車裡坐了那麼久,也悶了,下來和大家打個招呼吧。」
聞言,鬼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高檔西裝後,很灑脫地從黃色的蘭博基尼走了出來,抬高一手與眾人打招呼。應厚裡眉。
眾人看到了通混黑白兩道的鬼哥後,一片尖叫!他們今晚不枉來此地啊,能夠近距離一睹重量級人物的風采。
「你們的談話我都聽清楚了,誰輸了不能不服氣,也不能反悔。差不多十二點了,都回去準備吧。為了你們這一戰,我花了很多人力和物力才堵得住條*子的騷擾,改天得請我吃飯。」
「黑鬼,今晚麻煩你了,改天我做東!」榮少的嘴角揚起一抹陰險的微笑,與黑鬼說著客套話。
「嗯,你先發車的,快回去準備吧。」榮少走後,鬼哥從煙盒裡挑出一根煙,叼在嘴邊,正翻找打火機點火之際,程飛揚幫他點燃了煙。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管閒事了?你可以不答應他來做這個見證人的。」程飛揚也從煙盒裡隨意拿了根煙,叼在嘴邊,點燃後抽起煙。
「還不是為了你,如果是別人的話,我肯定不來的。我今晚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的。我擔心他會找人動你,誰叫你的名氣越來越大了,還有,叫你弟別和他走得太近,榮少不是善類的。」
「我知道了!」程飛揚輕蹙眉,深邃的目光瞟了一眼正與榮少聊天的弟弟。
「喂,你女人坐在車裡生氣了,要不要回去哄兩句?」鬼哥輕吐了煙圈後,微瞇高深莫測的眼,嘴角泛起笑痕,調倪道。
「不管她了,是她自討苦吃的!」對她好點,她就得瑟得騎在他頭上了,還敢跟他叫板呢,不給她一點教訓,她是不會學乖的。
「那邊已經發車了,你回去準備一下吧,小女人的情緒總得安慰一下的。」鬼哥看著榮少的黃色蘭博基尼已經率先開走了,提醒程飛揚看時間。
「你急什麼,我們還可以再抽一支煙。」程飛揚也看到榮少開車先走了,他的神態沉冷,表情很少,靜靜地抽煙。
「你還真淡定,我的心都快蹦出來了,十分鐘的時間,他可以走很遠了,你怎麼追得上呀。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瘋了,居然答應他這麼無理的條件。」鬼哥濃密的眉峰糾結,難以置信地說。
「他想跟我玩,那我就陪他玩玩,省得他老是來煩我。」提起榮少,程飛揚的心裡明顯的不悅,他不喜歡和這個陰詐小人打交道。
「那你有把握贏他嗎?」
「沒有!」wzi9。
「那我只能祝你好運了,希望你的女人是你的幸運女神吧!如果你真把她輸給了榮少,她真會恨你一輩子的。你別忘了,女人的心眼很小的,也很記仇的。」
程飛揚噗哧笑了出聲,隨手扔了煙頭。
「我該準備出發了,你就拿好香檳在終點等我回來吧!」程飛揚的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微笑,深不可測的眸瞟了一眼鬼哥後,拍拍他的肩,向自己的紅色法拉利緩緩走去。
鬼哥望著程飛揚的背影,會心的一笑。
這個男人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傲然的王者風範,那與生俱來的領袖氣勢,讓眾人莫不眼露欣羨與尊敬的目光。1406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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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晨坐在車裡生著悶氣,她是他的情人,沒有說不的權利,也沒有選擇的自由,只憑他的喜好來決定她的命運。心裡深埋的苦楚湧上心頭,微微泛紅了酸澀的眼眶。
程飛揚上車後,她都不曾回過眸瞧他一眼,只是呆呆地望著車窗外的一片漆黑。
他深不可測的眼靜靜地凝望著她,輕輕地蹙了蹙眉,冷硬的表情柔和了些許。
「別哭喪著一張臉,我還沒死呢!」
「你死了我只會笑,才不會哭呢!」冬晨的黑眸怨恨地瞪著他,美麗的臉蛋上的光彩早已黯淡了下來,很不客氣的吼著。
「放心,我離死還很遠呢,那你應該還會哭很久。」程飛揚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深邃的眼鎖住她冰冷的視線,他的目光柔和了很多。
冬晨撇撇嘴,惡狠狠地瞪著他,那道幽怨的眼神刺疼了他的心。
他自嘲地笑了笑,傾身幫她繫好安全帶,緩緩地開車停在起點線上,精銳的眼瞟了一下腕表。
「坐好了,我們準備出發了!」他看了一眼站在車頂上的女人,當她手中的小紅褲一放下時,他的車像箭一樣衝了出去,完全將沸騰的場面忽視掉,只專注於自己的前方。
冬晨一臉的驚愕,這速度太快了,她的心裡閃起了一絲恐慌。上山的時候,她就看到了那些山路十八彎,盤延連綿的,在轉彎的時候根本看不到前面的路的,況且,現在又是下山。程飛揚以這樣的速度開車,簡直不想要命了。
在轉彎的時候,稍有把握不住那個彎度,車和人很容易掉下懸崖的。
冬晨都不敢看了,悄然地閉上了眼睛,心裡蹦得很緊,手也緊緊抓住座椅上方的把手。
程飛揚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瞟了她一眼,看到她的表情後,心裡狠狠地怔了一下,但絲毫沒將車速減下。
程飛揚在快到山腳時,與榮少的車擦肩而過。榮少還打開了車窗,嘲他吹了一個很響的口哨,這場比賽,他志在必贏,那塊地和女人,他要定了。
程飛揚深不可測的眼神冷凜,銳利的光芒在他的眼裡流轉,他圓亮的黑眸只是冷冷地憋了一眼黃色的蘭博基尼,完全不把榮少放在心裡。
榮少已經上山了,他們都還沒到山腳,冬晨的心一片慌亂,一陣陣疼痛。難道,她的命運就是這麼的坎坷,不但逃不出程飛揚的手掌心,又要被他當賭注輸給了另一個陌生的男人。
她幽怨地瞟了一眼程飛揚後,垂下眼眸,黯然神傷。
上山的時候,程飛揚的車速基本滿表了,比下山的時候開得更快。冬晨都感覺到了耳邊有呼嘯而過的陣陣響聲,車窗外的景致完全一片模糊,只看得到前方閃亮的那兩束燈光在晃動著。
到了半山腰,他踩足了油門,車速也顯示到頂了。
坐在副駕上的冬晨一路上都嚇得緊咬著唇,臉色有一絲蒼白。這麼刺激的旅途,比玩滑鐵盧還要心驚膽戰。
快到上頂時,在車前燈的照耀下,他們可以看到了黃色的蘭博基尼。冬晨一臉地驚詫,心燃起了一線希望。
走在前面的榮少也發現了紅色的法拉利跟在了他的車身後,他擰緊眉峰,不悅,猙獰的臉閃了絲絲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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