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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二章 鬥酒(下) 文 / 懶鬼魚

    申末酉初,時辰雖晚,但因為尚在夏末,太陽還依然高照。

    不是說白酒真的烈到無可比擬的地步,而是酒精度數領先於當世水準。喝慣了高度酒的人喝低度酒沒啥感覺。然而喝慣了低度酒的人突然間灌下四碗高度酒,神仙都受不了。

    經過了兩個多時辰的角逐,最終決出了九位獲勝者參加最後一輪的鬥酒,誰勝就能名利雙收,不僅授予鄄城縣衙頒布的『酒神』之稱謂,更能領取三千兩白花花的紋銀。

    武大郎這時也上台來,短短說了幾句,將參賽選手的綽號名字念叨了一番,以示公正,便宣佈最後的比試。

    『小李白』李慕白:汴京才子之首,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赤關羽』陸青:面若重棗,霸氣十足;

    『擎泰山』魯壯:單臂有千斤之力;

    『黑旋風』李逵:鄆城人氏、真爽率直、嫉惡如仇;

    『偷天星』李小二:身無二兩肉、平凡無奇,千杯不醉;

    『花和尚』魯智深:倒拔楊柳、力大無窮;

    『活閻羅』阮小七:性情桀驁、水中太歲;

    『上庭柱』卞祥:有古之四庭柱之勇,萬夫莫敵;

    『寶光如來』鄧元覺:江南人氏,一切未知;

    山東自古多豪傑,台上站著的山東好漢超過大半。除了『小李白』李慕白和『偷天星』兩個小身板,其餘都是三大五粗的魁梧大漢,在人群中甚為另類。

    武大郎沒想到能遇到這麼多耳熟能詳之人。李慕白自己曾經與他在真定府招親台上比試過,絕對的正人君子;陸青是這一片有名的俠盜山賊,可惜慕名已久卻找不到人;李逵是自己找來打假賽的,那三千兩文銀還得靠他賺回來;阮小七連招安的御酒都敢掉包喝掉,來這噌酒很正常;魯智深此刻應該在二龍山,不過想想在大相國寺都敢醉酒撒潑的花和尚,遇到美酒豈有不來之理;還有幾人未曾聽過,但鄧元覺來此,武大郎就感覺異常奇怪,未來四大反王之一方臘手下第一猛將,不在江南呆著,來此做啥?

    「時間不限,飲酒多者、亦能站立著勝。」武大郎也不廢話,揮手讓衙役們抬來七張案幾,面向台下的百姓,每張案几上放上一壇白酒,案幾邊上更是堆放了三壇白酒。

    「忒得小氣,這幾壇還不夠洒家解饞的。」魯智深看到案幾邊上的酒罈,臉色不滿的說道。

    一壇白酒十斤,案幾上一壇,邊上三壇,四壇共計四十斤,武大郎心想洗澡都足夠了,這可不是一般的低度酒,誰都可以千杯不醉。

    「和尚說得對極,此話當飲三碗,小弟先乾為敬。」阮小七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覺得和尚的話對胃口,當即灌下三碗,發出滿足的嗝聲。

    「如果美酒不夠,自會端上來;既無異議,比試開始。」武大郎懶得理會這兩渾人,當即說道。

    武大郎話未說完,台上比試之人早已開喝,哪有空理會磨磨唧唧的武大郎,一碗接著一碗,仿若白開水般。

    武大郎見此,個個豪爽不已,一時來了興致,當即吟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好酒,禿驢,來來來,兄弟敬你。」阮小七一個人喝的無趣,想著就那和尚對自己的胃口,端著酒碗過去敬酒。

    「禿那小廝,沒點本事來此做啥,要麼用壇,要麼滾蛋。」魯智深見阮小七過來,可沒給半點好臉色,左手抓著一罈美酒自個灌著,右手擒起一壇朝阮小七扔了過去。

    「忒那禿驢,說得有理,干。」阮小七扔掉手中的碗,接過飛來的酒罈,猛干一口,暢快說道。

    「是個漢子,干。」魯智深見此,不禁一笑,抬起手中酒罈回應道。

    「此事怎少得了俺鐵牛,來來來,灌個痛快。」鐵牛見熱鬧,當即抱著酒罈過來。

    「你那酒品,喝了撒潑,還不快滾。」雖是梁山兄弟,可阮小七卻一點沒給李逵留面子,隨意喝道。

    「你這鳥人,莫非以為這是水裡,看爺爺一斧劈了你。」李逵原本火爆性子,何況喝了酒,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豈肯罷休。

    「沒空理你這呆子,要比就比酒量,別輸了哭鼻子。」美酒當前,阮小七懶得理會鐵牛,自顧自的喝道。

    「怕你不成。」鐵牛兩眼圓瞪

    「你們看,這些人怎麼喝了這多多還沒醉啊。」

    「就是就是,莫非是水不成。」

    「你都什麼鼻子,這沖天的酒氣都聞不到,不懂別亂說。」

    「不對啊,那幾個傢伙喝了一壇有餘,十來斤下去怎麼不見肚子滾漲。」

    「此番看來才是爽快,哪像原來一碗一碗那般墨跡。」

    「你們看,那書生竟也如此能喝,一點都不遜於魁梧漢子。」

    「此人豈非尋常書生,乃汴京大大有名的李慕白公子,有『小李白』之稱,酒量自然非比尋常。」

    「怪不得,原來他就是『小李白』,詩酒雙絕,果不負李白之名。」

    「賊眉鼠眼的傢伙在做啥,喝個酒都要用袖子擋住,忒不磊落。」

    「誰知道,說不定人家就這般喝酒。」

    「快看,快看,有快手上前了,不知做啥。」

    「咦,此人亦無二兩肉,跟台上之人倒也相像,怎麼還打起來了。」

    「哈哈,真是夠精彩的,不僅有人鬥酒,還有快手和選手打架。」

    「偷天星的袖子被劃破了,可是哪來那麼多水。」

    「屁的水,都是酒。這小賊也太不地道了,竟敢在比賽是耍詐,將酒都倒入袖中,怪不得臉不紅氣不喘。」

    「真是出門遇見鬼了,誰不知我縣時快手乃赫赫有名的『鼓上騷』,在他面前耍詐還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

    「大郎哥哥,此人如何處置?」時遷命衙役壓著『偷天星』李小二,來到武大郎前面,聽候吩咐。

    「先押入大牢,日後再行處置。此番鬥酒要緊。」武大郎不疾不徐道。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鐘鼓饌玉何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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