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和幾女一起坐進了馬車,高寵還是照舊無聊的趕著車,一身本領也只能做武大郎的保鏢,毫無用武之地。
「大人,您來了,粥已煮好了,就等您來派發。」周押司上前道。
武大郎一看,周押司帶著幾個衙役維持著秩序,讓餓的奄奄一息的難民們排好隊伍。所有的大鍋上都插著筷子,是武大郎自己吩咐他們照做的,要做到插筷不倒。
「快點開始吧,別讓百姓餓著。」武大郎見有些人都餓得搖搖欲墜,忙讓周押司開始讓人施粥。
「大郎,讓我們也來試試吧。」潘金蓮等人見此,都蠢蠢欲動道,想上前施粥。
「想的話就過去吧。」武大郎看著興致沖沖的幾人,大手一揮道。
「大郎最好了。」眾人說完,便直接朝粥棚走了過去
「小妹妹,怎麼了?」
武大郎帶著高寵慢慢的朝難民堆裡走了過去,想近距離的觀察百姓的情況,見一衣衫破爛的小女孩摔倒在地上,竟怎麼爬都爬不起來,忙過去扶了起來。
「謝謝大人。」
小女孩一看到武大郎的衣服,忙嚇得又跪了下去。
「快起來吧,你家人呢?」武大郎又扶起小女孩,左看右看道。
「嗚嗚嗚嗚,我家人都餓死了,就剩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個世上。」小女孩顯然想起來了某些傷心事,哭泣道。
「高寵,將你懷裡的乾糧拿出來,送給這小女孩。」武大郎面無表情道,治下之地竟然到了這種地步,電視上看到的情景和自己親身經歷的完全不一樣。
「嗯,真好吃。」小女孩一看高寵遞過來的肉膜,使勁的塞進嘴裡,不點都顧不顧的了自己的嘴巴能不能塞進這麼多東西。
「快點吃,小心別噎著。」武大郎看小女孩吃得太急,明顯有點噎著,向高寵要來水囊。
「額,謝謝大人。」小女孩喝了口水,順了口氣,對著武大郎道謝道。
「你冬天怎麼過的?」武大郎好奇道。
「我就在城裡乞討,偶爾去李府門口搶些狗食,或者去山上挖點樹根。」小女孩毫無保留道,語氣十分平淡。
「跟我走吧,我會好好安排你的。」武大郎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受,有種想哭哭不出的鬱悶,明明應該在父母膝下承歡的年紀,卻過上了這種比顛沛流離還要悲慘的生活。
「謝謝大人。」小女孩早已無所謂,只要有吃的就行,何況眼前之人不錯,給自己吃的又給自己水喝。
「大郎,哪裡來的小孩?」潘金蓮見武大郎帶著一個髒兮兮的小孩走過來,奇怪的問道。
「一個小女孩孤苦伶仃的看著怪可憐,一起回衙門吧。」武大郎沉聲說道,語氣中很是悲涼。
「嗯,大郎。」潘金蓮上前攙著小女孩。
「大郎,你真好。」秀兒更是上前抱住小女孩,一點不顧小女孩身上的污泥,有著同樣遭遇的秀兒對小女孩更是同情萬分
「大郎哥哥,總算找到你了,你怎麼跑到城外來了。」時遷氣喘吁吁地來到武大郎面前,鬱悶的說道。
「何事那麼急促,時遷兄弟?」武大郎看著滿頭汗水的時遷問道,難道衙門又被圍了,時遷趁機出來報信的。
「哎,大郎哥哥,你做事做一半,讓我們如何是好?」時遷更是唉聲歎氣道。
「怎麼了?」武大郎更是滿頭霧水。
「大郎哥哥,你不在衙門我們怎麼審案。」時遷見武大郎這般反應,更是無語道。
「不是有鐵面孔目裴宣嘛,他最在行就是這個?」武大郎奇怪道,裴宣以前是官府中人,對這類案子最拿手了,怎麼還會如此。
「我和裴宣哥哥們可是草民,哪有權利來審問犯人,當然得等大郎哥哥回去宣判。」時遷徹底對武大郎服氣了,哪有這樣當官的,事情沒解決就跑掉了。
「我不是吩咐讓裴宣宣判,誰人敢不聽,儘管拿下?」武大郎記得自己出門時有吩咐過啊,誰有那麼大膽子來惹我。
「宣判是沒錯,可官印呢,沒官印誰會承認。」時遷雙手一攤道,連做賊的都知道官印的重要,沒想到做官的卻不知道。
「官印,我就扔在書房的案几上,你沒看到?」武大郎奇怪道,時遷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都不亂翻東西了。
「大郎哥哥,我現在可是官兵,又不是小賊,哪會亂翻東西?」時遷無辜道。
「真的?」武大郎質疑道。
「好吧。整個衙門我都翻過了,書房、臥室、大堂,就連廚房我都找過了,可惜都沒有啊。還有大郎哥哥你東西哪能亂扔,尤其是在書房扔了塊破石頭,包著布挺好看的,卻把我腳都踢腫了」時遷鬱悶道,找了半天沒找到,就隨意踢了腳,剛好撞到石頭上。
「是不是用黃色錦布抱著的石頭?」武大郎陰沉沉的問道。
「是啊,大郎哥哥,難道你也踢過?」時遷奇怪的問道,沒想到大郎哥哥也這麼清楚。
「那就是我的官印。」武大郎咆哮道,然後無力的拍了拍額頭。這年頭的賊是怎麼當得,明明就在眼前卻怎麼也找不到。
「啥,大郎哥哥可別開玩笑,那破石頭早被我扔湖裡了。」時遷搖晃著腦袋堅決不信。
「什麼,你個混蛋小賊,還不快回去找出來,否則我們怎麼辦。」武大郎徹底被打敗了。
「可我不會游泳啊。」時遷苦著臉,臉色比便秘還便秘。
「難道還想要我去撿啊,這可是你扔的。」武大郎想死的心都有了,沒官印自己還混個屁啊。
「好主意。」時遷忙上前拍馬屁道。
「你怎麼不去死。」武大郎氣急敗壞道。
「哥哥別急,我去撿還不行嘛。只是哥哥得趕緊回府,解決李元寶行刺一事。」時遷正了正臉色道。
「行刺?」武大郎奇怪道。
「就是李元寶擅闖公堂、行刺大人啊,裴宣哥哥說的。」時遷忙解釋道。
「好一個鐵面孔目,真是絕。」武大郎讚道,自己怎麼都想不好該怎麼定罪,沒想到裴宣一句話就將李元寶送進了絕路。
「那可不,裴宣哥哥以前可是專幹這一行的。」時遷豎起拇指道,還好自己現在跟著他們混,否則自己隨便被他們說幾句,就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