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武大郎從夢中醒來,感覺邊上有一雙目光在窺視著自己,轉頭一看,原來是枕邊人秀兒。
「官人,你醒了,秀兒這就給你去準備早點。」秀兒一見武大郎醒來,忙出聲道,準備起身穿衣。
「秀兒別動,讓為夫抱抱。」武大郎手一伸,讓秀兒躺倒自己懷裡來。
「嗯。」秀兒應了聲,乖巧的縮著身子躺在武大郎懷裡。
「秀兒,以後就跟金蓮她們一般,叫我大郎吧,聽著順耳。」武大郎摸著秀兒的小臉道。
「嗯,大郎。」秀兒眉開眼笑的說道。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躺著,也不說話,感覺這樣的氣氛很安詳。
『咕嚕咕嚕』,武大郎感覺自己的肚子在造反了,顯然肚子很餓了,畢竟白虎名不虛傳,剛破瓜的秀兒竟能和現在的潘金蓮媲美。
「大郎,秀兒先起床,給大郎上早點。」秀兒說道。
「不用,秀兒你初經人事,下體肯定疼痛難耐,怎可下床,還是為夫去吧。」武大郎掀開被子,見一朵紅梅灑落在床單上,格外刺眼,心裡更是憐惜。
武大郎穿戴整齊、洗漱完畢,一出門就見潘金蓮和趙雨馨兩女端著早點等在門口,忙接過早點將兩女迎了進來。
「恭喜妹妹。」
「恭喜妹妹。」
兩女一進屋,直接對還躺在床上的秀兒恭喜道。
「多謝夫人,啊。」秀兒忙從被窩裡直起身,回謝道,但卻不小心牽動了下體的嬌嫩,疼的叫出了聲。
「妹妹快躺好,都怪大郎太粗魯。」潘金蓮兩女都知道女人破瓜後的疼痛,忙勸秀兒躺好。
「金蓮、馨兒,你們沒吃早點吧,快來吃。」武大郎手上端著一碗白粥,來到床邊對著兩女說道。
「嗯。」倆女很默契的坐到凳子上吃飯,時不時的指著武大郎和秀兒兩人偷笑。
「來,秀兒,張嘴。」武大郎勺了半勺羹白粥,遞到自己嘴邊吹涼,然後伸到秀兒嘴邊對著秀兒說道。
「大郎,秀兒自己來。」秀兒明顯不習慣被人伺候,尤其是自己的丈夫。
「乖,張嘴。」武大郎不容置疑的說道,秀兒顯得非常無措。
「秀兒妹妹,你還是張嘴讓大郎餵你吧,以前我們也都這樣的。」潘金蓮為秀兒解圍道,讓她能吃的自在些。
「嗯,謝謝姐姐。」秀兒聽著潘金蓮的話,張嘴將半勺白粥吞入嘴中,只是眼睛上明顯多了些晶瑩。
「乖。」武大郎見秀兒吃完,忙又勺了半勺,吹冷喂秀兒。
等到秀兒吃完,武大郎回到桌邊,看見潘金蓮倆女早已吃完,自個便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大郎,你慢些。」潘金蓮在邊上勸道,此時的武大郎跟餓死鬼投胎一般,真難為剛才還能慢條斯理的喂秀兒吃飯。
「咯」
「呸,痛死我了。」武大郎從嘴裡吐出了什麼東西掉在了地板上。
「怎麼了,大郎?」趙雨馨焦急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吃到了一顆石子磕了牙。」武大郎緩過神來,指著地板上的石子說道。
「大郎怎麼那麼不小心,奴家都讓你吃慢些。」潘金蓮抱怨道,但小手還是貼在武大郎臉上撫摸,希望武大郎能減輕痛苦。
「算了,沒啥事,我以後吃飯小心點便是。」武大郎鬱悶道。
吃完早點,秀兒因為勞累睡下了,金蓮和馨兒則回房做女工去了,還帶著心蘭這小丫頭。
「高寵,走,去街上看看。」武大郎閒著沒事,招呼著練武完畢的高寵。
「好勒,掌櫃的。」高寵回房間換了身衣服,立馬出來。
兩人步出了客棧,去街上溜溜,武大郎想給幾個女人買些禮物,誰讓她們都這麼乖呢。
辰時的大街早已熱鬧非凡,街邊的店舖早已張開,熱情似火的招待著進進出出的客人。
武大郎帶著高寵不知道去哪逛,沒個目的性,順著人流隨意走動,反正迷路了還有高寵。
走了不知道多久,武大郎看到街邊有許多鋪子賣著首飾掛件,很是適合女人家,正式自己現在想買的。
慢慢逛了幾個鋪子,武大郎總算看到了一件中意的簪子,乳白色的簪子做工精細,款式美觀,尤其是簪尾刻著的鳳凰展翅欲飛,做的惟妙惟肖。
「掌櫃的,這個玉簪多少錢?」武大郎拿著玉簪向老闆問道。
「客官真是好眼力,這可是我們的鎮店之寶。我觀客官眉清目朗、額頭圓潤,必是有福之人,今日便捨痛將鎮店之寶咦三貫低價賣與你,當結個兄弟。」掌櫃的過來,直接掏心掏肺的對武大郎說道。
『眉清目朗、額頭圓潤,這掌櫃的真是能睜眼說瞎話。』武大郎不由佩服古代人說話的水平。
「一百文。」武大郎直接道。
「客官你怎地說話,我連成本都虧了,一貫。」掌櫃的面紅耳刺道,彷彿武大郎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一般。
「一百文。」武大郎面不改色道。
「五百文。」掌櫃拍著櫃檯的氣急敗壞道。
「兩百文,我選三件。」武大郎鬆口了。
「三件最起碼三百文,少一文不賣。」掌櫃的一甩手,一副愛買不買額模樣。
武大郎掉頭就走,出了鋪子,留下一臉迷茫的高寵和驚愕的店舖掌櫃。
「等等,兩百文就兩百文。」鋪子掌櫃的連忙喊道,將三十文錢的東西賣到兩百文已經不錯了,心裡可惜到,真是難得的蠢豬啊。
武大郎付了賬,另外挑了兩樣耳墜和梳子,和高寵走了出去。
「掌櫃的好本事,竟然將三貫的東西還到兩百文,還補了兩件物什。」高寵佩服道。
「這哪是好本事,純屬店家亂開價,你看我像是眉清目朗、額頭圓潤之輩嗎?」武大郎指著自己的臉龐道。
「嗯,說的也是,能長成掌櫃的這般純屬不易,夜間見了說不定能嚇煞行人。」高寵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高寵,你怎般說話的,討打不成?」武大郎被高寵的話鬱悶到了。
「嘩啦啦」
一盆水華麗麗的澆在了武大郎身上,端的是透心涼,本來降降溫也可,但耐不住那股子腳臭味。
武大郎嘴裡『呸、呸』了幾聲,吐了幾口口水,抬起頭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彭」
「呯呯碰碰」
一連串杯子茶壺落地的聲音驚得武大郎連忙蹲在地上抱頭不敢動,生怕招了無妄之災。
「掌櫃的,起來吧,沒事了。」高寵將飛過來的碗筷輕鬆隔開,對著武大郎說道。
武大郎起身,看到腳邊滿是碎片,不由慶幸,尤其是剛才一隻茶杯貼著耳朵砸過,幸好自己反應快。不過剛才那盆水是白淋了,人家夫妻打架自己遭災,真想不通哪來的洗腳水。
穿著濕漉漉的衣服,武大郎渾身不自在,但沒辦法,只能讓高寵在前開路,自己後面小心翼翼的跟著,怕頭頂再有什麼東西砸下來。
「掌櫃的,小心地下。」高寵想快些回客棧,便找了條小弄堂走走,轉角處看著滿地的寒瓜皮對著武大郎說道。
「什麼?」武大郎問道。
「掌櫃的小心。」高寵見武大郎剛好踩到寒瓜皮,身子不由自主的滑到,忙過去相扶。
武大郎聽著高寵的話,但瞬間感覺重心不穩,手忙腳亂的想抓住些東西,以求平衡。
一番亂劃之後,得益於自己的身高矮、重心低,武大郎總算左手撐地穩住了身子。只是武大郎感覺有些不對,這地面怎麼那麼柔軟,不像是走過的路面啊,低頭一看,一坨狗屎正被自己手掌壓扁,不知道是哪家瘋狗沒管好,隨意在街上亂拉狗屎。
武大郎急忙起身,將手中之物揩在別家牆上,至於什麼道德不道德,管他的呢。
「掌櫃的,你沒事吧?」高寵關切的問道。
「你說呢?」武大郎陰著臉伸出左手掌道。
高寵看著武大郎沾滿狗屎的手掌,忍不住想笑,但還是努力地憋住了。
高寵趕忙去敲了附近人家的門,討要了一些水,幫武大郎洗手,而雙肩始終不停地抖動著,明顯憋著笑意,想笑不能笑的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