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丈,成親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第二天武大郎來到趙府,見到趙老丈便直接開口說道。
「什麼要求?」趙老丈直接被弄蒙了,直接條件反射的說了一句。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希望成親的時候和我現在的娘子一起拜堂,我以前窮的時候虧欠過她,望老丈成全。」武大郎誠懇的說道。
「什麼?」趙老丈以為自己的耳朵出錯了,或者以為武大郎在說夢話,分貝直接上升。
「老丈,別那麼激動啊。」武大郎看到趙老丈有暴走的衝動,立即安撫道。
「你讓我不要激動,你可知老夫就一個女兒,你還要在她婚禮上搭上另外一個女的,你什麼意思啊?」趙老丈越說越氣憤,右手直接捲曲,直接在武大郎的頭上一個爆栗。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武大郎抱著腦袋急叫道。
「我讓你好好說,讓你好好說。」趙老丈氣急敗壞道,右手一停不停的敲打著。
「死老頭,你再打,你再打,我就告你毆打官員,哎呦,疼死我了。」武大郎躲來躲去躲不過,便口不擇言的亂說道。
「呵呵,我就打了怎麼樣,還官員。就憑你這副鬼樣還能做官,笑死我了。」趙老丈聽著武大郎的話,差點被笑岔氣,手中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我真的是八品縣令,我還有官印呢。」武大郎連忙解釋道,再這樣被打下去還不成了如來佛祖了啊。
「就算你是縣令,我照樣還是你岳父,該打就得打。」趙老丈還時不時的揮動著右手。
「什麼,你是縣令?」趙老丈打的有些累了,休息了會,才想起武大郎的話。
「是啊。」武大郎就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道,滿臉的鬱悶。
「真的?」趙老丈不相信的又問了一遍。
「真的,我保證。」武大郎低聳著腦袋回道,是不是官員不都照樣被打。
「官印呢?」趙老丈直接伸手。
「誰沒事把官印放身邊啊,在客棧裡,讓我娘子保管呢。」武大郎見趙老丈不動手,總算恢復了一點底氣,一副看白癡的神情。
「你、你,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老夫同意你們一起拜堂,但小女必須和你現在的夫人一個規格,不分大小。」趙老丈見武大郎的神情,應該真的是個官員,也不好過分逼迫。
「我對自己的親人都一樣。」武大郎毫不猶豫的說道。
「嗯,那我派人和你去你們現在住的客棧將人都接過來,別忘了官印。」趙老丈吩咐道。
「好勒。」武大郎眉開眼笑道,給潘金蓮的驚喜總算實現了
「金蓮,吩咐那幾個下人整理下東西,我們要換地方住了。」武大郎帶著幾個下人回到客棧,見到潘金蓮就讓她指揮去。
「大郎,怎麼了,我們不是要住到你們大婚為止嘛,你又想逃了啊。」潘金蓮恍然大悟道。
「哪有的事,只是去趙府做客去啊,免費的便宜幹嘛不佔啊。」武大郎現在還不想說實話,到時候給潘金蓮驚喜不是更好。
「大郎,奴家不想去。雖然希望大郎娶親,但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潘金蓮想到去趙府,心裡頭不是滋味。
「傻丫頭,只呆幾天我們就走了,別不開心了。」武大郎抱著潘金蓮的腰,輕輕地拍著。
「嗯,大郎,奴家以後不會這麼小氣了。」潘金蓮努力的是自己張開一個笑容
「喏,這就是官印,你自己瞧瞧看。」武大郎像扔垃圾一樣將官印扔給趙老丈,還時不時的瞟了眼趙老丈身後的周邦彥周大人。
「你這個敗家子。」趙老丈小心翼翼的接過官印,轉來轉去看了個遍,還是不知道真偽,只能拿著問周邦彥:「周老頭,我未來女婿的這個官印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真的。」周邦彥隨意看了下,就知道這是真的,畢竟自己每天都把玩自己的那顆。
「周老頭,這顆好像不對啊,下面的字是個『黃』字,和一般的不一樣啊。」事關自己女兒的大事,趙老丈可不敢馬虎,觀察的很仔細。
「什麼,不可能吧。拿過來,我再仔細看看。」周邦彥被趙老丈的話驚動了,連忙拿過官印仔細看著。
「老趙,這官印是真的,沒錯,但應該不是他的。」周邦彥嘴裡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這顆官印不是他的,怎麼回事。」趙老丈鬱悶了,怎麼腦子越來越亂了。
「是啊,這顆官印乃是皇上親自授予殿試前三名的,總共才12顆,每顆官印擁有者都是一時才俊、才高八斗、風流倜儻之人。老朽當年也曾有過,只是過了35歲就被收回。你看下你女婿的相貌,皇上怎麼可能給他呢。」周邦彥慢條斯理的回道。
「這和我相貌有什麼關係啊?」武大郎躺著也中槍,鬱悶道。
「你可知當今天子對官員的外貌要求很高,即使是蔡京、高俅、童貫這些老賊,那個不是儀表堂堂之輩,你再瞧瞧你自己的相貌看。」周邦彥回道,還不時打擊下武大郎。
「不會啊,我弟弟和我說的,說這顆官印是我的,以前當過陽谷縣縣令。」武大郎解釋道,免得被他們當成騙子。
「哦,算了,不提了,不知小哥今年貴庚?」周邦彥懶得在意武大郎的說辭,接著問道。
「在下三十有四,怎麼了。」武大郎奇道。
「你以為是老夫想問啊,還不是老趙托我主婚,必須要問清你的生辰八字,是否和趙家小姐相合,需要注意些麼。」周邦彥無可奈何的做起了衙役一般,盤查武大郎的一切。
「家裡可有什麼親人,做什麼營生,為何來這裡,將去哪裡。」周邦彥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
「不是吧。在下武植,家裡排行老大,人稱武大郎。家裡還有弟弟武松武二郎,另外還有妻子潘氏金蓮。本來想去京都報備求官,但迷路之下來到真定,機緣巧合之下參加了此事。」武大郎想還不如全部交待,省的到時候又問東問西。
「你說什麼,你叫什麼?」周邦彥突然大聲問道。
「武植啊。」武大郎傻眼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武植,官印。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周邦彥突然神經兮兮的自言自語道。
「周老頭,你怎麼了,沒事吧?」趙老丈看著周邦彥突然發瘋似的,急忙問道。
「武大郎,不對,武植。你說這可官印是你的,可有什麼證據?」周邦彥回過神來,厲聲問道。
「這本來就放在我父親靈牌後面的啊,這還是我弟弟武松告訴我的。」武大郎如實道。
「不對啊,你父親。田嶺兄可沒那麼大年紀,到底是哪裡不對呢?」周邦彥又陷入神秘兮兮中了。
「周大人,你沒事吧?」武大郎小心翼翼的問道。
「哦,沒事,只是想起了一個偷酒賊。哎,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周邦彥緬懷著以往,不由感慨道。
「呵呵,周老頭,還想些什麼呢。那武植我倒聽過,好像一身武藝端的是厲害,有『賽子龍』之稱,不知道和我趙家的『七探盤蛇槍』一比,哪個更厲害呢?」趙老丈一聽武植,頓時兩眼放光。
「老趙,那我可不知道,你得去問問周桐那老酒鬼,我在汴京的那三壇百花陳釀就是被這兩個偷酒賊給偷了去。他武藝如何我倒不知,詩詞文采和酒量倒讓老夫十分佩服。」周邦彥說著說著不時笑罵道。
「那個,兩位,你們說的好像是我吧。」武大郎唯唯諾諾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