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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見面,搭訕 文 / 鳳今

    章節名:第二章見面,搭訕

    青市一中開學前一天,校門口向來是最熱鬧的。舒嘜鎷灞癹高年級的學生返校,新生入學,校內校外都是人流車流。

    這年頭,有私家車的都算是家中小有薄資,青市一中雖然名流子女多,但也並非家家都富裕,且就算是有車,不也還分個高中低檔?因而,入學前一天,新生老生們都愛湊在校門口獵奇。

    今年,入學報到這天,一輛掛著軍用車牌的黑色路虎停在了校門口,一停下來就引起了騷動。

    男生女生都向校門口看去,男生們看的是路虎,女生們看的是從車裡下來的人。

    那輛路虎車全身漆黑,高大霸氣,卓越超凡!一停下立馬把周圍幾輛還算名貴的私家車比成了嬌滴滴的貴婦!

    男生們目露讚歎——這才是男人該開的車!狂野!霸氣!

    女生們目露驚艷——好帥的男人!五官冷峻帥氣,無可挑剔。但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卻往往讓人忽視他的五官,因為他的氣質才是最吸引人的。那氣質冷到極致,氣場孤傲冷寂,看人無差別地冷颼颼,一下車就倚在路虎的車身上,低頭,看地。

    他對人的興趣明顯不大,而學校門口的人對他的興趣很大。

    那輛車掛的可是軍區的車牌,這男人,是省軍區的?看這氣場和開著的車,職位不低吧?到學校門口來,接誰?

    不僅是學生們,連一些來送新生的家長都不由相互之間看了看。有些人想著要不要上去認識認識,有些人想著先看看情況,這男人一看就不好搭話,不如先看看他來接什麼人。但有些女生卻是不管,總有那麼幾個膽子大的,在身邊同學朋友的攛掇下,就想上來搭訕。

    但男人看起來是低著頭研究地面,只要有人一走近他身前三丈之內,他勢必抬眼。一眼,來人勢必很神奇地就退散了。

    夏芍給元澤打完電話,告訴其自己今晚有事之後,便匆匆來到校門口。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這一撥又一撥的女生捧著心上前,捧著心退散的有趣場景。

    她立刻露出興味的笑意,原本接到師兄的電話有些欣喜和迫不及待的心情,此刻見到了他,卻是緩了下來。她往後一退,打算再退回校門裡,找個地方看看熱鬧先。

    徐天胤卻似有所感地抬眸望來。

    黑夜般深邃的眸,一眼便精準地鎖住了她。

    夏芍一愣,當即聳肩苦笑。她怎麼忘了,師兄的感覺敏銳得不似常人,他連她的天眼都能有所察覺,別說從人堆裡分辨出她來了。

    好戲看不成了,夏芍只好走了過去。她臉上掛著笑,步伐悠閒。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正逢天邊晚霞初現,染了那一身白裙,也將那柔美如玉的臉龐染上薄粉,她像是踏著天邊的霞彩而來,眉眼舒展,寧靜淡雅。

    徐天胤的目光定凝著她悠閒走來的身姿,輕輕頷首,唇邊微微勾起淡淡弧度,雖短暫,卻一下子化了那孤冷肅寂的氣場。

    校門口獵奇的學生們紛紛瞪大眼——咦?這男人,會笑的?

    而且,他來接的竟是學校裡的學生?

    他們還以為這男人接的應該是學校裡的年輕女老師之類的。畢竟青市一中的教師名牌大學畢業的很多,且家庭背景不錯的也有不少。而他來接的,卻是一名學生?

    這少女什麼來頭?

    瞧這容貌和氣質,可是實打實的古典美人,令人過目難忘。這樣的女孩子,應該早在學校裡很有名氣了才是!至少那些如狼似虎的男生們,肯定會認識她!

    但此時此刻,相互之間詢問之下,竟是沒人認識這少女。難不成,是今年的新生?

    聽說,今年有新生是副校長和教務處主任親自開著車去接的。現在有看見名新生跟疑似省軍區的人一起出去。看來,今年的新生不得了啊!

    有趣了!

    在一群八卦的目光,徐天胤為走來的夏芍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為其繫上安全帶後,才轉身走進架勢座。

    車門一關上,世界立刻清淨了。

    但,那只是外頭的世界。

    車子裡,徐天胤一坐進來,夏芍便笑吟吟轉頭看他,甜甜問:「師兄,大半年不見,來個見面擁抱麼?」

    徐天胤利索地繫上安全帶,漆黑的眸子盯著旁邊總喜歡調戲他的少女,「你又要玩?」

    夏芍聽出他指的是上回送她回家,她逗他要來個離別吻,結果兩人在車裡打了一架的事。她頓時輕笑出聲,看了眼車窗外,「好吧,這裡不適合打架。還是開車吧。」

    徐天胤目光收回來,發動了車子,霸氣的路虎車原地漂亮地一轉,駛離了青市一中。

    「去哪兒?」夏芍問。

    「酒店。」

    望海風大酒店就在青市一中不遠的海邊矗立,設有餐飲、休閒和海濱浴場,向來是情侶喜歡選擇的地方。酒店中層一處天台,四面落地玻璃,海景開闊,周圍大片闊葉芭蕉,頗有些東南亞風情。

    夏芍一看這就餐地點就挑了挑眉,笑問:「師兄挑的地方?」

    「嗯。」徐天胤幫她拉開椅子。

    「師兄有浪漫細胞?」

    「……」徐天胤幽幽坐回對面。

    夏芍輕笑一聲,心情好極。

    兩人點了餐,夏芍這時才覺得餓了,四面風景好,她胃口也不錯,她也不裝矜持,倒是吃了不少東西。吃飯的時候,她這才問起了正經事,「師兄這是來青市任職了?」

    話是這麼問,其實他面相上已能顯示出來,將職。師兄才二十六吧?這麼年輕的少將,可不多見。

    徐天胤點頭,「省軍區,司令。」

    「那以後不是常能見面了?」夏芍笑著抬眼,一點也不驚訝。

    全國七大軍區,青市這地方不僅是省軍區的所在,還是大軍區的所在。每個省都有省軍區,而一個大軍區卻是管著幾個省軍區。夏芍看出徐天胤此次來是任將職,但她從來沒想過他會是任大軍區司令員。畢竟大軍區司令,少說軍銜也得中將或上將。那些都是些老頭子了,他這麼年輕,少將軍銜已是少見,省軍區司令,這不是年少有為可以比的。這代表著極高的起點,和前途無量的未來。

    這極高的起點,任何人會想到他家庭出身必定非同尋常,但在夏芍眼裡,她卻認為這職位他當之無愧。

    她的天眼只能觀人未來,看不了別人的過去。但人的過去在面相上同樣可能顯示出來。徐天胤的面相上,少年時期經歷黑暗,可以說異常凶險。這種面相,尋常人十之九死!而他竟然能活下來。怪不得師父說他命格孤奇。

    但那段黑暗的時期,對他來說已經過去了。這種面相的人,一旦能從大劫裡過來,那勢必就如同一匹孤原上傲視群雄的狼王,享受他應該享受的榮耀,一生身居高位,重權在握,且手腕鐵血。

    「別看了。」徐天胤發現夏芍的目光,低頭吃東西,「那不好看。」

    夏芍的目光還是落在他臉上,卻是聽懂了他這話的意思。莫名心裡一抽。

    不好看?是說那些經歷太過黑暗,所以不想讓她知道?

    「為什麼?」這是徐天胤的私事,他的過去,他不想說的話,夏芍也沒有打聽別人**的愛好。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他不想讓她知道。

    「會做惡夢。」徐天胤吃完,用餐巾略微擦了擦唇邊,起身道,「等我一會兒。」

    夏芍看著他走出去,心情卻有點沉重。會做惡夢?他不會每天晚上都做惡夢吧?

    夏芍以為徐天胤是為了迴避這話題,這才離開一會兒。沒想到,他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件包裝好的禮物。

    長方形的盒子,扁扁的,外面包著淺粉的包裝紙,打著蝴蝶結。這樣女生氣的東西拿在徐天胤手上,有點奇怪,有點不搭調的小情趣,夏芍有點意外。

    「送你的,打開看看。」徐天胤坐下,目光看著她。

    他的眸向來黑得看不出情緒,但這樣直直的凝視,卻能讓人感受到他有些期盼。

    夏芍笑了笑,面對這樣的目光,她也認真對待,拆得仔細,包裝紙都不忍心破壞,拆開之後,紙都還是完好的。待把盒子抽出來,她微微一愣,還沒打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便露出喜歡的笑容。

    手上的是方黃花梨雕成的木盒子,小小的雕花,看起來像芍葯,精緻古樸,韻味淡雅。夏芍摸了摸,沒看見徐天胤的目光柔了柔。

    打開盒子一看,夏芍又是一愣——裡面一對碧玉圓鐲,翠綠溫潤,點墨韻雅。

    夏芍畢竟是古玩行起家的,她本身就有古董鑒定方面的眼力,看過之後便發現,這應該是塊古玉,但是後來又加工過。包漿已經被磨掉了,而且打磨得很細緻,幾乎看不出是塊古玉來,只是用天眼一觀的話,其身份立馬顯現了出來。這至少是塊明代以前的玉。

    明代前的玉稱為古玉,漢代前的玉稱為高古玉。高古玉存世很少,以和田玉居多,大部分在博物館裡。所以藏家手裡若是有塊古玉,也是會視為珍寶,異常珍視呵護的。從來就沒聽說過會有人把古玉再用現代方法加工的。怎麼說也是古物,當然是保持的它的原貌,才有其歷史古韻,哪有人會動它?再加工難免有破損浪費,這浪費的是錢不說,壞了不得心疼死?

    夏芍抬起眼來,眉眼間有些糾結,能幹出這種事來的,她覺得只有她的師兄。

    「不喜歡?」

    夏芍的目光讓徐天胤愣了愣,她竟然能感覺出他有點緊張來。

    「不是。」她趕緊安撫了他,只是目光在他臉上轉了轉,神色越來越有點奇怪,「師兄,我早就想問你了。我看出你前段時間好像是有點破財的事……你買什麼不值當的東西了?」

    徐天胤看著她,卻不回答,將鐲子從夏芍手上拿過來,輕輕執過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幫她把鐲子戴上。他目光認真,像在對待一件極為虔誠的事,一點一點地戴,結果戴上之後發現尺寸大小正合適。這才眉宇間略微舒展,簡潔說道:「值得。」

    儘管這話簡潔,卻幾乎證實了夏芍心中的想法。

    若不是看出這對玉鐲是古玉,且又是碧玉,年代也對得上,夏芍還不會往那件事上想。但這麼多的巧合,她實在是不多想都不成。

    上個月拍賣會上,那塊明代的碧玉方雕品相有些破損,原本值不了幾個錢,但卻被人兩千萬拍走了。之後專家反覆提醒藏家,這件碧玉方雕的成交價格不能作為收藏參考,有狂熱腦抽的嫌疑。

    敢情……這說的是徐天胤?

    「古玉難得,養得久了有靈氣,有些小災小難就幫你擋了。」徐天胤迎著夏芍哭笑不得的目光,難得解釋,卻得到一個不太雅觀的白眼。

    其實,徐天胤的話是沒錯的。玉養得久了,確實是有靈氣,不管古玉新玉都是一樣。挑選玉器的時候,不是看其價格貴還是便宜,而是看其眼緣兒。就是一堆當中,一眼看著喜歡的,那便是有緣。這樣的玉養在身上,久了必成靈性。

    經常有些喜歡玉的人遇到過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比如哪天在路上遇到了車禍,玉碎了,人卻沒事。這種事多得數不勝數,其實便是玉幫主人擋了一劫。但養玉不是一兩日能成的工夫,要長年累月地戴著,且要打從心底珍視它,莫要存來日讓它幫你擋災的心才可。

    有傳承的風水師想養玉,卻比普通人快得多。尋處風水寶地,三五年的都能成件法器了。而且,法器的靈性也大得多。

    「這鐲子用我養麼?上面有師兄的元氣,以為我看不出來?」夏芍無奈。徐天胤送她的那支小狐狸的古玉髮簪也是這樣,上面有他的元氣,他說是為了成為她的正宮桃花。其實還有個用處,各人的元氣就如同各人的氣場,有修為的人將氣機牽引在外,若是氣機有變,立刻便能感知。

    如今這對玉鐲上也有徐天胤的元氣在,他這明顯是怕她出事。一旦她出事,他立刻就會知道。

    他也太緊張了吧?她身上有師父送的玉葫蘆,再加上他送的玉簪和一對玉鐲,銅牆鐵壁也不過如此了吧?瞧他和師父,把自己寶貝成什麼樣了?看他們這麼緊張,她莫名有種自己處境高危的感覺。

    徐天胤卻認真地看著她,「師父說你命格奇特,推演不出命理,平日諸事都看不出來。還是多防範為好。」

    夏芍一愣,原來師父跟他說了這些事啊……她笑了笑,心裡還是有些感動的,但嘴上卻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師兄送的東西,我平時在學校裡不方便天天戴,不然多招搖?以後再看見好玉,雕個掛件送給我倒是方便帶著。」

    「好。」徐天胤點頭。

    「不用瑞獸的,生肖的就行。」

    「好。」

    「找處風水寶穴,養成法器再給我。」

    「好。」

    「不如乾脆把十二生肖雕全了吧,說不定我平時能用到。」

    「好。」

    「……」本是存了逗逗徐天胤的心思的,夏芍卻沒想到她說什麼他都說好,而且眼神認真,絲毫看不出敷衍來。這倒叫她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自己都有種在欺負人的感覺。要是師父在這裡,準要敲打她——你這丫頭,又欺負你師兄!

    想起師父來,夏芍這才把她已經將師父請下山的事說了,「如今師父住的地方一樣清淨,旁邊的宅子裡我父母住著,平時去陪陪他老人家,師兄不必掛念。若是部隊裡有假期,又逢我放假,咱們可以一起開車回去看看。青市到東市,也就六小時車程,不算遠。」

    徐天胤當即點頭,目光更柔。簡短詢問了夏芍上課的作息時間,聽說她晚上十點宿舍關門後,就提出送她回去。

    其實,此時時間也就八點,還早著,但夏芍坐了大半天的車,下午又是一通忙活入學的事,確實是有些累了。徐天胤也是體貼她,希望她早點回宿舍歇著,如今兩人都在青市,要見面有的是時間。

    車子停在學校門口,直到夏芍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徐天胤才開車離開。

    而夏芍卻是獨自在校園裡悠閒地散起了步來。夜風徐徐,校園裡路燈昏黃,照著這百年名校,夜裡蒙上一層歲月的沉靜。

    新的生活,新的經歷,即將在這裡展開,夏芍心中略有感慨。

    本想獨自散散步,看看這校園裡的風景,但沒一會兒,夏芍的心思就跑去別處了。

    她想的是黃花梨的事,那是看見師兄送她的禮物時,腦中靈光那麼一閃。

    黃花梨的價格就是從90年代開始漲起來的,尤其是海南黃花梨,八年之內身價翻了四百倍!被業界稱為「瘋狂的木頭」。在後世的拍賣行情裡,明清時期的古黃花梨傢俱,成交價在千萬以上的都不算稀奇,可謂一木堪比黃金。

    後來,因為海南黃花梨的稀缺,不少人跑去越南買黃花梨,回來做成高檔傢俱,利潤堪稱暴利。甚至繼賭石、賭玉之後,在越南出現了「賭木」的情況,可見其瘋狂。

    現在,海南黃花梨還沒有大面積種植,黃花梨的價格也才剛剛開始出現上漲,這倒是個不錯的投資方向。

    夏芍當即掏出手機,給陳滿貫打去了電話,要他在福瑞祥收購古玩的時候,留意黃花梨的古傢俱。收回來暫且囤著,先讓華夏造造勢,日後待時機成熟,辦一場專場的古傢俱拍賣會,把這一塊的收藏炒熱了再出手。

    對於她的眼力和投資方向,陳滿貫向來是深信不疑——風水大師本來就為別人做投資方面的卜問,自家公司的投資方向,那還能錯得了?

    陳滿貫當即就興奮地應了下來。掛了電話,夏芍看了眼手中提著的玉鐲,笑瞇瞇一勾唇角——師兄真是她的福星!

    夏芍心情大好,當下也不散步了,轉身便決定回宿舍。

    但剛走出兩步去,就聽見身後有一道驚喜的聲音,「學妹?」

    夏芍轉過身,見是一名學長模樣的男生站在教學樓前的路燈下,臉上有驚喜神色。這男生身量目測一米八,五官算得上帥氣,只是下巴尖細,頗添了幾分陰柔氣質。且此人眼光浮而不實,眼帶桃花,笑容自命風流,一看就知是個什麼樣的人。

    遇到搭訕的了,還是個處處留情、喜新厭舊的渣男……

    夏芍心中歎氣,默默望天,呼喚師兄——師兄,把你瞪人的訣竅教給我吧,我也想一眼就讓這樣的人退散!

    她眼望著天,反應冷淡,卻叫那男生眼底生出幾分興趣。他家世好,人長得也帥,學校裡的女生見了他,熱情的立馬就撲過來,含蓄的也是暗送秋波,暗戀他的不知有多少。這女孩子倒是特別!

    他是下午時候在學校外面看見她的,當時一眼就驚為天人!那氣質,那悠閒淡雅的笑容,他從來沒在學校任何一個女生身上見過!他斷定她是新生,但她上了那輛軍用路虎之後,他自然是沒法搭訕了。本想著發動一群哥們兒給查查,沒想到晚上就在校園裡遇見她了!

    這豈不是緣分?

    男生露出紳士的微笑,伸出手來,「學妹,你好。我是學校學生會的會長,看學妹形象氣質出眾,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文藝部?」

    夏芍看著男生似模似樣伸過來的手,略微晃了晃自己手上提著的袋子,表示不方便握手。內心卻是在想:學生會?這年頭高中就有學生會的學校可不多,青市一中這方面倒是走在前端。

    男生愣了愣,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握手,一般來說,女為悅己者容,被誇獎容貌氣質姣好,一般來說不都該很高興嗎?新生入學第一天就被學生會長親自邀請,不該是件很榮幸很值得炫耀的事嗎?

    他哪裡知道,夏芍除了平時讀書,還有華夏集團的事要忙,哪有時間入這個勞什子的學生會。

    「抱歉,學長。我文藝方面沒有出眾的地方,不好意思。」說完,夏芍禮貌地點點頭,轉身就走。

    「沒有出眾的地方不要緊,可以培養嘛!學妹放心,學生會的活動不會耽誤學習,而且還有很多好處。學校每年會為學生會安排很多國內各類比賽,獲獎者高考時是可以加分的。而且特別優秀者,有保送名牌大學的希望。」男生跟在夏芍後面說道。他語氣明顯急切,神色更是有些古怪。

    哪有女孩子願意承認自己沒有出眾之處的?她怎麼可以說得這麼輕鬆。這女生,沒有虛榮心嗎?

    「那就讓給真正有這些方面特長的人吧。」夏芍頭也不回,往宿舍走。

    男生這回是徹底一愣,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夏芍已經走到宿舍樓門口了。眼看她就要進去,男生抓住最後的時間笑了笑,說道:「呵呵,這事也是我跟學妹說得太突然了,學妹想考慮考慮也是正常的。要不這樣吧,學妹把班級和姓名告訴我,過兩天學生會再去問你。」

    夏芍卻是當做沒聽見,邁著悠閒的步子進了宿舍樓。

    這情形看得樓下出出進進的女生們都是一愣,幸虧這是新生宿舍樓,又是入學報道的第一天,還沒有認識學生會會長的。不然,這情況,必然又是一番風波。

    但這男生氣質陰柔貌美,卻是惹得不少女生記住了他的模樣。

    夏芍不緊不慢地上了五樓,回到自己所在的520宿舍時,胡嘉怡、柳仙仙和苗妍都已經在宿舍裡了。

    一見她回來,苗妍只衝她點了點頭,便縮去自己的椅子上安靜坐著。胡嘉怡卻是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眼神八卦。柳仙仙卻是一下竄了過來,搭上夏芍的肩,眼神發亮,笑得不懷好意,「我可是看見了哦!好酷的男人!好酷的車!好牛氣的車牌!老實交代,是不是腳踏兩隻船?」

    夏芍笑著躲開她的手,走去自己床邊把袋子放好,「我才不做腳踏兩隻船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別八卦。」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不八卦,生活不美好。」柳仙仙扭動腰肢笑著跟過來,「那男人就是你接電話的時候叫的那個師兄?你為什麼叫他師兄?這年頭,師兄這稱呼好奇怪。」

    夏芍但笑不語,拒絕透露。

    柳仙仙卻是屬於戰鬥型,絕對不主動敗北,她當即拖了夏芍的椅子坐了,決定今晚熄燈前就挖八卦了。這個室友,好像秘密很多。

    胡嘉怡卻是一把將她擠開,「邊上去!別打擾我們的占卜時間!小芍,小妍,我們說好了回來就玩塔羅牌的。」

    本以為柳仙仙必定嗤之以鼻,沒想到她這會兒卻是眼神一亮,目光在夏芍身上轉了轉,一指胡嘉怡的塔羅牌,「行!難得我今天信你一回,你拿塔羅牌給她占卜。就算算她跟今天校門口那男人的關係。」

    夏芍哭笑不得,敢情她這是從自己這裡得不到答案,便轉從別處入手了?

    胡嘉怡一拍手,「這個主意好!難得你願意相信我,我一定讓你見識見識塔羅牌占卜的精準!去去去,坐你自己的椅子!給小芍讓位!」

    柳仙仙風情萬種地起身,拖來了椅子在宿舍中間寬敞的過道上坐下,胡嘉怡也坐了過來,苗妍只是轉了個身,沒湊得太近,離三人有些距離。

    夏芍站在一邊,卻是笑了笑,「我看,你還是占卜別人吧。」

    「為什麼?」胡嘉怡問。

    「哦,我知道了。」柳仙仙咬著唇壞笑,「你是怕洩露自己的秘密,對不對?」她當即一推胡嘉怡,「有料!必須算她!快快!我問她,你來占卜。」

    夏芍卻是搖頭一笑,不是她怕洩密。而是她命格奇特,連師父對著她的八字都推演不出命理來,別說這塔羅牌了。

    今晚,怕是兩位室友要失望了。

    塔羅牌是西方古老的占卜工具,中世紀起流行於歐洲,地位相當於東方的《周易》。但其起源一直是個迷,有說來自埃及的,有說來自古羅馬的、希伯來的、波斯的、古印度的,還有一種有趣的說法,說是來自中國的。

    中國在唐朝時期,有一種叫做「葉子戲」的紙牌,為宮廷妻妾娛樂之用。發明葉子戲的是著名的天文學家張遂,也就是著名的一行和尚。因為紙牌只有樹葉那麼大,所以稱之為「葉子戲」。這是最早的紙牌遊戲,有四十二張牌,四種花色。

    不知道為什麼會有葉子戲是塔羅牌起源的說法,但葉子戲卻實實在在是現代撲克的起源。十二世紀時,馬可波羅把這種紙牌遊戲帶到了歐洲,成為了貴族們的奢侈品,也衍生出了現代的撲克牌。且葉子戲也同時是「麻將」的由來。

    總之,塔羅牌的起源一直爭論不休,但現今的牌面卻是確定了下來。一共78張牌,其中大阿卡那牌22張,用來占卜解釋命運的大致運勢,小阿卡那牌56張,可以占卜更詳細的情況,例如愛情、事業、人際關係、學業等等。

    塔羅牌既然是屬於神秘學的範疇,那麼占卜師並非人人都可以當得好的。這就如同東方占卜的解卦,好的卦師才會解讀出更多的卦面信息,塔羅牌也一樣。占卜師的解讀很重要,這種解讀是一種直覺,也是一種天賦,並非人人都有。

    胡嘉怡有沒有這種天賦,沒看見她解牌面,暫時還不能下判斷。但她卻是對塔羅牌極為狂熱。見夏芍有推脫的意思,便極力遊說,看樣子她今晚不答應,還有明晚,明晚不答應,還有後晚……

    對於自己的新室友,夏芍若是不喜歡也倒罷了,她決計不會理會,但偏偏她對這幾個室友印象還可以,耐不住她們撒嬌賣萌各種威逼利誘,於是只得坐了下來。

    占卜就占卜吧。

    有句話,叫做不撞南牆心不死。待會兒占卜不出來,胡嘉怡就該凌亂了。

    夏芍笑了笑,坐下來時忽然又有了點興致,覺得看一個占卜師凌亂,貌似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而且,她倒突然想看看,連八字都推演不出她的命理來,塔羅牌的牌面到底會怎麼顯示。

    「行。那就算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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