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出來,看到地上躺的四個,還有呼延海扶著的一個,都驚呆了。舒殘顎副劉羽和小雅同時跑到呼延海跟前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呼延海搖了搖了頭說道,「你們趕緊回去吧!」
「一起回去啊!」劉羽說道,本來小雅也想說啥的,但是慢了一步。
呼延海再次把扶著的人輕輕放在了地上,走過去對著劉輝說:「劉總,真不好意思,一個朋友。您回去吧!」呼延海又看著同事們說道:「大家都回去吧,沒事了,呵呵。」
同事們知道留在這裡也不幫不上什麼忙,紛紛離開。劉輝沒有走,他走到呼延海跟前說道:「那家店的老闆是安定集團的人,要小心應付。有任何需要,給我電話!」說完給了呼延海一張金邊名片。
「謝謝您,劉總。」呼延海雙手接過名片說道。
「那你先處理,我們回去了。」劉輝使了個顏色,劉鷹過去把劉羽拉走了。被拉走的劉羽還回過頭說道:「呼延哥哥,早點回去哦……」
只剩下小雅沒走了,而這些事情,呼延海不想讓女人攙和近來。呼延海不顧小雅的反對,招了一輛出租車,把小雅塞進了車裡。說道:「我會處理好的,不會有事,你趕緊回家去。」
呼延海再次扶起地上的那個人,往前面走去,呼延海想找個診所先給他看看傷勢。
剛走沒多遠,還沒遇到診所,倒背一個人擋住了去路。這也不是很熱的天,穿外套的都有,那人卻只穿了個背心。他對呼延海說道:「有人要見你!」
「要是我不想見呢?」呼延海橫眉冷對。
「那……」他沒有說啥,雙手攤開,聳了聳肩。然後呼延海就看見前面出現五個人,後面也有不少。
「帶路!」呼延海不是怕他們人多,而是還有一個傷者,放地上被暗算了不好。再說傷者需要及時治療,這一打起來肯定得費些功夫。
「早說嘛!」背心男說了句話就走。
也不遠,往前走了五十米左右,到了一家酒吧的門口。背心男往裡指了指。
呼延海把傷者放到了門口,然後狠狠的掃視了一圈。進去了。
酒吧很吵,這會兒正是營業高峰期。背心男直接把呼延海帶到了後面的意見辦公室裡。呼延海看見辦公室裡坐了三四個人,辦公桌後面是一個胖子。
胖子說到:「聽說你很仗義啊?」
「還好!」呼延海面無表情地說道。
「哈哈,為了一個陌生人跟我們作對,你想清楚了嗎?」胖子幾乎很有耐心。
「面對這種事,我不會考慮任何因素。」呼延海冷冷道。
「好小子!你打傷了我的人,準備怎麼處理啊?」胖子慢悠悠地說道。
「你們也打傷了我朋友,我覺得這事就算扯平了吧,這樣對大家都好。」呼延海毫不客氣的說道。
「扯平?對大家都好?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大家都好。」胖子說完使了個顏色。坐在旁邊凳子上的一個大個子站了起來,走向呼延海。
呼延海一個箭步抓起了桌子上一個啤酒瓶子拿在了手上。
把那人嚇了一跳,但是看呼延海只是拿著瓶子沒啥動作,就繼續靠近。
呼延海拿著瓶子沒有動,大聲說道:「這事到底算不算過!」
「你說算就算?你tm算老幾?老子還沒表態呢!」胖子想著自己好賴話他都不聽,也是氣的越說越大聲,最後直接站起來趴在桌子上了,身體前傾,似乎是想咬呼延海一口。
呼延海握在了瓶子中間,把瓶子舉起來,對著胖子,眼神凜冽的看著他。
胖子和其他人一樣,不知道呼延海要幹啥,都盯著呼延海手裡的瓶子,難道他想以一個瓶子對付這麼多人?
緊接著,「砰」的一聲,在大家還不知道啥情況的時候,呼延海一把捏碎了瓶子。
看著血和瓶子渣從呼延海的手裡往下掉,胖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卡」的一聲響,差點把剛買的椅子坐壞。
「我可以走了嗎?」呼延海根本就沒管手上的傷口,惡恨恨的問道。
「走吧……」胖子有氣無力地說道。
呼延海直接走了出去,沒有胖子的指示,底下的人雖然不服,也不敢對呼延海咋地。
一個光頭走到胖子跟前,問道:「高哥,就這樣放他走?」
「聽說過鐵手嗎?」胖子沒回答他,還反問道。
「木有。」
「聽說過鐵手的五指碎瓶嗎?」胖子繼續問道。
「木有。」
「木有木有,你都知道些啥啊……」胖子一邊拍打著光頭的臉一邊罵道。
呼延海出來繼續扶起傷者,走了一路,手上的血滴了一路……
終於找到診所,時間太晚,只有一個醫生,沒有護士。還好經醫生檢查,傷者只是皮外傷,需要靜養,沒有大礙。醫生又幫呼延海取出了嵌進手心的玻璃渣,包紮了傷口。呼延海留下了三千塊錢,對醫生說:「他不是壞人,也不會有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他,等他好了就讓他走。對了,不要向他提到我,謝謝。」呼延海說完就走了。
第二天就是星期六,不用上班。呼延海還是早早醒來,想到自己也掙錢了,應該給家裡寄點。呼延海寄了五萬塊錢,從銀行出來,撥通了一個固定電話號碼,等了一會兒,電話通了:「喂,大娘啊,我是狗娃……」
「哦,狗娃啊,你出去還好吧?」電話裡傳來關切的聲音。
「謝謝大娘關心,我還好。大娘您身體還好吧?」呼延海問道。
「我啊,還是老樣子。你是不是要讓你娘接電話啊?」大娘善解人意的問道。
「嗯,麻煩大娘了。」呼延海笑著說道。
「不麻煩,你等著啊,我去給你交。」緊接著是電話碰到什麼東西的聲音。
「喂,狗娃啊……」電話裡傳來呼延海無比熟悉又親切的聲音,是呼延海的娘。
「娘,是我。您在家裡身體還好吧?」呼延海聲音有些哽咽。
「好好,我們這身子硬朗著呢,只要你在外頭過的好就好啊。」
「我過得很好,找到了工作,工資還很高呢。對啦娘,我給家裡打了點錢,您注意收著,那個錢不要存著,你們自己貼補家用,買點好吃的,不要出去幹髒活累活兒了,我能養活你們了。」呼延海已經淚花閃現了。
「啊,兒子有用了,真好。也不用擔心家裡,我們能養活自己。」
「娘……」呼延海忍不住了。二十年來,從沒出過遠門,從沒離開過家這麼遠、這麼久……
「狗娃啊,在外頭也不要太拼,不要苦著自己,日子能過去就好啊,記住啊。」
「娘,我知道……」呼延海的淚水不住的往下掉,但是盡量克制住了自己沒發出聲音。
呼延海又和爹說了幾句,實在忍不住了,掛了電話。剛掛電話,電話就來了,是小雅打來的。「小雅,這麼早啊。」
「嗯嗯,你昨晚沒事吧?」小雅關切的問道。
「沒事,你們剛走我也就回了,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呼延海說道。
「哦,那就好。現在有時間嗎?」小雅問道。
「嗯……有啊,怎麼了?」呼延海問道。
「你不是想把昨晚請大家吃的飯給我一個人算上吧?」小雅委屈的問道。
「怎麼會呢,那好啊,我現在單獨請你吃飯,好不好?」呼延海問道。
「好啊,呵呵。」小雅笑了。
兩人約到了一家本地特色餐館。小雅今天換下了工作性質的正裝,穿的很隨意,很休閒。條紋襯衣,寬鬆牛仔褲,白色板鞋,看著很是清純。
一見面,呼延海打趣地說:「你今天這麼一打扮,別人還以為我在勾引高中生呢!」
「我有那麼幼稚嗎?」小雅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還刻意看了一眼自己不小的胸部。
「什麼幼稚啊?是可愛好不好?你本來也不大啊。」呼延海笑著說道。
「好吧,呵呵。」小雅扯了扯自己的衣角。
「問你個問題啊,你說你這麼年輕漂亮,是不是很多人追你啊?」呼延海依然是這麼直接問道。
「嗯……還好啦,也不是很多。」小雅說著還看了下呼延海的臉。
「我猜就不會少,我是男人,所以我瞭解,呵呵,那你怎麼還是單著呢?」這時呼延海納悶兒的,那麼多人追,總會有滿意的吧。
「沒一個我喜歡的,提不起興趣,所以就一直單著了。單身多好啊,多自由,想去哪兒去哪兒,想幹什麼幹什麼,嘻嘻。」小雅笑著說。
「也是噢,不過對於美女,男人似乎都不甘心讓他們單著,所以,為了單著,你肯定很麻煩,是吧?」呼延海繼續問道。
「嗯……有一點吧,不過習慣了就好,呵呵。」小雅說道。
「好吧……」呼延海喝了一口茶水說道。
菜已經開始上了,就在服務員剛轉過身的時候,呼延海眼神一凜,他感覺自己的右面,也就是門口的方向有一股力量向自己飛來。雖然不大,但是確實存在,呼延海估摸著,飛向自己力氣又這麼小,應該不是暗器,所以隨手一伸,呼延海已經可以感覺到右手上有個東西了。
而小雅還只當是呼延海伸了個懶腰。
這時,順著物體飛過來的方向,呼延海看見,街道對面,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