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保鏢哭喪著臉對朱容容說道:「朱小姐,我們不是不幫你,可是我們萬一往前,他一不小心掉下去的話,我們哥們兒幾個就犯罪了。「
那些保安們聽了朱容容的吩咐之後,只是做了做樣子而已,誰也很明白,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夠惹上什麼關係,否則的話,這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錢小慶頓時更加的有恃無恐起來,在那裡非常得意洋洋,他見到那些保安們不敢動他分毫,就越發的在那裡撒潑。
記者們見狀,趕緊上前又是拍照又在那裡記錄。朱容容不禁有些頭大,她在那一刻有些後悔了,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沒有想到,事情很快地就到了這種地步,現在的場面甚至有一點失控了,這跟她想像的完全都不一樣。朱容容不禁有些懊惱起來,她甚至都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不隨隨便便拿出一點錢來,安撫了這個錢小慶,反而讓他現在在這裡大吵大鬧,破壞了吳氏集團的形象。要是傳到老爺子的耳中,恐怕還有一分大的周折,而現在的情形好像一時半會也沒那麼容易就平復。
朱容容正在懊惱不已,場面正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說道:「這出什麼事了?」
緊接著就看到一身西裝革履的吳正恩走了過來,吳正恩身上的衣服穿的很是筆挺,他像是刻意修飾過一樣。
走過來之後,他緩緩地看了朱容容一眼,走到她的面前問道:「容容,這是怎麼了?」
他忽然出現,讓朱容容有一點猝不及防,愣了一下。朱容容只好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她可不想在這些媒體記者的面前,再給他們機會亂寫,讓他們來寫朱容容夫妻不和睦之類的。
聽到朱容容把事情大體說一遍之後,他點點頭笑著跟她說道:「今天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好不好?作為男人,當然要保護自己的妻子了,你說是不是?」
朱容容微微一愣,這話倒不像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猶豫了一下,朱容容點了點頭。
他便笑呵呵地走到了錢小慶的面前,一邊走一邊給錢小慶使眼色。因為他們兩個使眼色的時候,只有他們兩個能看到,別人都看不清楚,因此他走到錢小慶面前的時候,該給他的眼色都使完了。
他笑呵呵地對錢小慶說道:「你就是錢小慶是嗎?」
錢小慶點了點頭。出乎意料,不跟朱容容說話,他顯得很是平靜。
他便繼續對錢小慶說:「你的事情我大概都知道了,我們也很為你感到難過,其實都很同情你的。」
「你騙我。」錢小慶放低了聲音說。
是吳正恩讓他演戲的,這個時候該怎麼演,他還真不能夠拿捏到好處。
吳正恩點點頭笑著說:「不管怎麼樣,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你肯定也不想死,你要是死了,你的妻子兒女怎麼辦?你的家裡人怎麼辦?他們該怎麼生活下去?你說是不是?」
錢小慶聽到他那麼說後,似乎有所觸動。
吳正恩又繼續說:「容容她是我的妻子,我跟我的妻子是很有感情的。我相信你今天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因為生活很艱難,甚至有一些過不下去了,所以才選擇走這條極端的道路的,我相信你也是因為愛你的妻子和兒女,所以才拿生命來冒險,我說的對嗎?」他很深情地跟錢小慶說。
錢小慶想了想,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自己還要做出什麼樣的表情來。
但是事到如今,他想了想,點頭說道:「不錯,你說得很對,我心裡面是很疼我的妻子兒女的,我這麼做也是為我的妻子兒女來爭取權利,就算是我死了,也要讓他們有好日子過。」
「這不就容易了嗎?」吳正恩笑著說:「既然你曾經在我們公司做過員工,又是我們公司的人,怎麼可能讓你說死就死呢?要是真的那樣的話,我們公司豈是成了無良企業了,是說對不對?其實又不是跟外人,何必生生死死的,弄成這樣子呢?其實這件事情要處理起來也很容易嘛。」
他繼續笑吟吟地跟他說:「不如這樣吧,一次性的給你十萬元的補償金和撫恤金,你回去好好地教養你的兒女成人,跟你妻子也好好地過日子吧,你看怎麼樣?我們一向都是良心企業。」
他笑著跟錢小慶說,錢小慶微微一愣,這才問道:「你真的同意給我十萬元的撫恤金?」
「當然了,我一向說話算話的,就算公司不想承擔這筆錢,我願意用我私人的名義拿這筆錢出來給你,你覺得怎麼樣?」他緩緩地對他說道。
聽了這番話後,錢小慶猶豫了一下,終於從天台上走了下來。
他走下來之後,對吳正恩說道:「你是吳先生對吧,我好像曾經見過你。」
「不錯,我是吳正恩。」吳正恩笑著點頭說道。
「你真是個大好人啊吳先生,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好的人,可是你的妻子她的確是不怎麼樣。像你這麼好的人,為什麼會娶一個那樣惡毒的女人做妻子呢?」
他冷冷地說著,不屑一顧地看了朱容容一眼,然後對吳正恩說:「吳先生,雖然是朱容容她對不起我,可是我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並不會因為這樣就把你當成壞人的,你今天說的話,也希望你全都記在心裡不要反悔。」
「當然不會反悔了,你可以讓在場的媒體來鑒證。」吳正恩笑著說。
聽到他這麼說後,錢小慶很高興地點了點頭說:「好。」
正在這個時候,警察終於來了。警察上來之後,他們問道:「出什麼事了?」
朱容容冷著臉正準備跟警察說呢,吳正恩已經擺了擺手,說道:「其實沒什麼事情,是我們自己企業內部的矛盾,我們自己可以處理的。」
說著他又走到朱容容的面前,對朱容容說道:「容容,這件事情就此作罷吧,不管怎麼樣,錢小慶也是我們公司的老員工了,給我們公司也做了不少的事情,為我們公司創下了很多的利潤,他現在已經這麼可憐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我們畢竟做的是一個有良心的企業。」他對著朱容容一連串地說了這麼長的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