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保鏢的護衛之下,朱容容緩緩地走上前來。_!~;她往前走了幾步,走到錢小慶的面前,錢小慶抬頭看著她,目光之中帶著怨恨,冷冷地跟她說道:「你終於還是來了。」
「是啊。」朱容容微微一笑,聲音裡面帶著不屑一顧,冷冷地跟他說道:「錢小慶,你今天是要搞什麼鬼,好端端地為什麼在這裡鬧?」
錢小慶聽到她這麼說後,頓時有些激動起來,他指責朱容容說:「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鬧?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啊,如果不是你害我,我會落到這種地步嗎?我是給你們吳家的工廠燒鍋爐而導致燒斷了一根胳膊,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了,結果你們不但把我開除了,還不給我撫恤金。實在是太過分了,無良資本家。」他大聲地喊道。
那些記者們見到好戲上演了,一個一個地屏息凝視,注視著這一切,還有人早早地把攝像機拿出來,準備拍下這一切。
朱容容聽了後,不禁笑了起來,她邊嫣然笑著邊說道:「你給我們扣的這頂帽子實在是太大了,我可不敢接,你不要這麼說,你到今天這種地步跟別人沒有關係,是你咎由自取的。」
「我咎由自取?我怎麼咎由自取了?我是不是在為你們吳家做事的,事情到了今天這種地步,是不是你們害我的?」他高聲地指責朱容容。
朱容容緩緩地搖了搖頭,一字一頓地說道:「首先,你落到這種地步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在燒鍋爐的時候去抽煙,怎麼會釀成如此的慘事。_!~;你自己固然受到傷害,也給工廠造成了極大的損失,我沒有報警追究你的刑事責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第二,你還好意思來跟我講這一些,你也不想一想,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吳家肯給你出錢治你的手臂的話,也許現在你早就感染而死了。事實上,是我們吳家有恩於你,你反而還在這裡恩將仇報,不覺得做得很過分嗎?」
朱容容提高了聲音跟他講道理,在這件事上,她不能夠認錯,她一旦認錯,那就等於在這麼多的記者面前我,承認她朱容容處事手法有問題,這等於給了她自己一個狠狠的耳光。要是所有的人都認為她錯了,那麼老爺子將會怎麼看她,那麼她以後將如何管理吳氏企業?因此,她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認錯,一定要跟這個人據理力爭到底。
錢小慶聽到她這麼說後,不禁冷冷地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說道:「那我倒是真不知道了,我想問問您,朱小姐,在您的心目中,到底是人的性命重要呢,還是在這個時候應該去指責誰的過錯?」
朱容容聽到他說話有條有理的,倒好像是有人教他的一樣,愣了一下,她才說:「不管你怎麼說都沒有用的。總之,你今天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自己離開這裡,要麼我叫保安把你帶離這裡,你可以自己選一樣,我可以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
「不用了,你如果是敢找人來驅逐我走的話,我馬上從這裡跳下去。」
他邊說著,邊把兩條腿都邁向了外面。朱容容見狀,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難看了。而那些記者們,看到這一切之後,他們也不禁個個都睜大了眼睛,他們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看這個樣子,顯然錢小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就看朱容容怎麼表態了。
就在所有的人認為,朱容容這個時候一定會說好話來安慰錢小慶的時候,朱容容已經往前走了幾步。
她往錢小慶的身邊走,她快要到他身邊的時候,然後才笑著跟他說道:「好啊,如果你想跳下去,你現在馬上就跳下去,就算你跳下去又怎麼樣?就算你跳下去,所有的人也只會說你畏罪自殺而已。對了,我現在已經請了警察來,相信警察很快就會過來的,他們會追究你在工廠鍋爐室起火那件事情裡面的責任。如果你想死的話,我想沒有人有權攔著你,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既然你想畏罪自殺,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她每句話說的都極為乾脆利落,臉上的神情也很是冷漠,似乎是完全都沒有同情錢小慶的意思。錢小慶沒想到朱容容竟然是這麼的鐵血的一個人。他愣了一下,他這個時候可謂是進退兩難,擺在他面前的,好像只有兩條路走,第一條就是繼續鬧下去,第二條就是跟朱容容道歉示好,然後當一切得沒有發生過,錢小慶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對他的生命造成什麼樣的威脅,可是他又不可能就這樣的跳下去。
他正在手足無措的時候,冷不防一抬頭看到吳正恩正站在人群的後面。吳正恩悄悄地向他擺了擺手,很顯然,他的意思是來告訴他,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夠就此妥協和認輸。
錢小慶見到吳正恩肯為自己作主了,他猛地把心一橫,就轉過臉來繼續對朱容容說道:「你不用這麼著急就逼著我跳下去,我要是死了,這比賬所有的人都會算在你的頭上。不錯,我是要跳樓,而且我也是要自尋短見,可是在我自尋短見之前,我一定要把你的罪行給數落出來。」
於是,他就在那裡滔滔不絕地數落著朱容容的罪行,有很多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朱容容不禁很生氣,她便打電話叫保安上來,讓保安把人給拖走,然後等著公安局的人來把他帶走。保安早就已經被吳正恩給疏通過了,所以很長的時間都不上來。
朱容容很生氣,對他的保鏢們說道:「你們上前去把他給扯下來,不要讓他在那裡胡言亂語了。」
他的保鏢們答應著,就有兩個人準備上前。
誰知道,錢小慶把臉低下去,然後喊道:「你們不要過來啊,你們要是敢過來的話,我馬上就自己跳下去,在場這麼多的記者,都可以為我見證,要是我真的跳下去就是你們把我給逼下去的。」他振振有辭地說著。
那些保鏢們聽到後也被嚇了一跳,誰也不想背負一個殺人罪,這可不是小罪。因此他們只是敢在錢小慶身邊不遠的地方打著轉轉,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場面越來越僵了。
朱容容不禁心煩意亂,這件事情要傳到老爺子的耳中那還得了。
朱容容想著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這件事情,因此她對保鏢們吩咐道:「你們還不快上去把他給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