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便把當時的情形同她說了一遍。她聽完之後,不禁非常生氣的對朱容容說道:「容容,你這麼做就不對了,我真是沒有想到啊,你竟然這麼沒有骨氣。」
朱容容聽到她這麼說,連忙向她解釋說道:「曉琴,事實上不是像你想的那樣的,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是我嫂子得不到治療的話,她可能真的會因此而死,你明白嗎?」
「我當然明白了,我也明白你的心情,可是就算是這樣?那又怎麼樣呢?你不覺得你自己做的這一切都很懦弱嗎?我這麼久以來都為你奔忙,一直在網上為你宣傳,可是現在你卻就這樣容易的妥協了,還自願承認跟別人發生了關係。你是不知道,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別人會用哪個字來形容你啊?」
「哪個字?」朱容容問道。
樸曉琴毫不客氣的說道:「賤……」
朱容容聽了之後,她臉上頓時變得通紅通紅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跟樸曉琴說好,她只好緩緩的說道:「曉琴,其實我也不想的,可是在那種情形之下,除此之外,我真的別無選擇,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的看著我嫂子死嗎?」
「好了,我不想再跟你說這些了,總之,容容,你現在給我的感覺是真的太沒有骨氣了。我沒什麼好說的,我先走了。」說著她轉身就走。
望著她的背影,朱容容心裡特別的難過,朱容容並沒有叫住她,因為朱容容知道就算是叫住她,樸曉琴也永遠不會諒解自己了。
她的確是為自己做了很多,她對自己的事情很熱心,但是自己卻無端端的妥協了,也難免讓幫過自己的人心裡面有一些很不舒服。
等到她目送樸曉琴走了後,她心裡面又特別特別的痛苦。一直以來,樸曉琴都是她特別好的朋友,但是現在她有一種錯覺,就是連自己最好的朋友也要失去了。她真的不想這樣,可是現實卻把她逼迫得沒有辦法不這樣。
她感覺到那難過之情又像是洪水一樣滔滔的襲擊而來,不過,不管是再難再苦,日子還總是要過的。
就在朱容容非常難過,非常絕望的時候,她生活中也漸漸發生了一些令她感覺到開心的事情。
讓她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她嫂子的病,果然在三天之後醫院安排她嫂子進行了手術,這次手術比以往的每次手術進行得都順利。手術做得非常成功,她嫂子經過專家治療之後,果然情形好了很多。她已經開始微微的有了一些細微的活動,比如說手能夠輕輕的動一下。
醫生說,大概再經過一段時間的療養,等到她腦部的瘀血完全都化開,說不定她就能夠醒過來,而且醒過來的機率非常非常的大。這讓朱容容和她哥哥,還有她娘都覺得很興奮。
同時又發生了一件讓朱容容覺得很開心,也長舒一口氣的事情,那就是人民大學的通知書到了。來給朱容容送通知書的那個人,朱容容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是陳一生。
那一天陳一生忽然走進了朱容容住的病房,喊了一聲:「容容。」
朱容容回頭一看,發現是陳一生,不禁愣住了。她望著陳一生,愣了很久很久才緩緩的說道:「你怎麼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來啊?」陳一生笑著對她說道:「你的通知書到了,因為他們找不到你,就把通知書送到學校裡去了。我去學校裡面拿通知書,咱倆的通知書都是人大的,所以啊學校領導就讓我幫忙拿給你。怎麼了?」陳一生有些茫然的望著朱容容。
朱容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朱容容看著他一副無辜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還是裝的。
朱容容冷冷的把通知書拿過來,面色鐵青的說了一句:「謝謝你。」
「不要客氣,我們是朋友嘛。對了,容容,你為什麼這麼不開心啊?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事。」朱容容冷冷的對他說了一句。
他看朱容容仍是有些悶悶不樂,便走到她的面前,笑著對她說道:「是不是你嫂子的手術有什麼變故?我聽我媽說了,她安排人給你嫂子進行了手術。」
朱容容看他一副無辜的樣子,便望了他一眼,問他說道:「你前些日子哪裡去了?不在劉山縣嗎?」
「哦,你說前些日子啊。我前些日子去鄉間體驗生活去了,的確是不在劉山縣,我到了一個鄉村,那裡面既沒有電話,也沒有電腦,那裡的孩子還有很多人都是要爬山涉水的去上學,他們要走好遠好遠的路。我在那裡啊,給他們義務的當了一個月的暑期班老師,那裡的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他們就連方便面都沒有見過,連火腿也沒有見過,你說是不是很可憐啊?」
聽了他的話後,朱容容這才意識到可能他真的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如今關於朱容容和陳院長,還有年縣長的事情已經在微博上被和諧了,陳一生不知道那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她就望了一眼陳一生,這才緩緩的對他說:「你真的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
「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陳一生瞪大眼睛問她說道:「你這個問題真怪,我今天看到樸曉琴,她也欲言又止,問我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大事啊?」
「沒事。」朱容容勉強的搖了搖頭,把通知書接過來對他說道:「你走吧。」
「我走?我去哪裡啊?我本來就打算來醫院裡找我爸的啊,順便把通知書送給你。」
「謝謝你。」朱容容冷冷的對他說道。
「不用客氣。」他笑著對朱容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