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光棍有六十多歲了,他養著一個傻兒子,他已經一個人過日子過了有三十多年了,一直想再娶個媳婦。但是因為他家裡環境實在太差了,他又瘸了一條腿,一直也沒有娶上,他還曾經向朱容容的娘求過親,被朱容容的娘拒絕了。
那老光棍一張臉長得跟大餅似的,兩條濃黑的眉毛,黃牙,臉上滿是皺紋和斑,他對著朱容容咧著大嘴笑著問:「你是哪家的閨女啊?在這裡做什麼?」
朱容容很緊張的望著他,對他說:「要你管。」說完就準備拔腿就跑,卻被那老光棍一把給抓住了,那老光棍對她說:「是不是從外頭逃來的小媳婦啊?你嫁給我吧,我會好好對你的,我家裡很有錢的。」
雖然說是在一個村子裡,老光棍並不認識朱容容,因為朱容容平時在外頭上學唸書,週末回來的時候就上山上去拾柴火,很少在村裡走動。
朱容容罵道:「你有病。」
她這句話頓時激起了老光棍的熊熊的焰火,老光棍很生氣,把手中的枴杖往地下一扔,半蹲下身子,伸出雙手來緊緊的捏著朱容容的肩膀,惡狠狠的對她說:「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朱容容被他的眼神給嚇壞了,朱容容小小聲的說了一句:「你有病。」
「是嗎?我有病?我有沒有病我倒是讓你看看,哼。」說完他就把朱容容狠狠的往柴草垛上按。
朱容容被他的樣子嚇壞了,原來這個老光棍這麼多年來,一直想再娶個媳婦,但是沒有娶到,別人都說是因為他有病,滿足不了他媳婦的原因,所以朱容容一說他有病,立刻觸動了他的心事,惹得他暴跳如雷。
他把朱容容按倒在柴草垛上,就準備伸出手去解她的衣服,朱容容嚇壞了,用力的去掙扎,那老光棍有的是力氣,朱容容哪裡掙扎得過他,而且現在天色剛剛濛濛亮,天地間還是灰濛濛的一片,很少有人出來走動。
朱容容別提有多害怕了,她正在害怕的時候,老光棍已經解開了她的三顆鈕子,她橙紅色的紋胸躍入到老光棍的眼中。
朱容容很害怕,便對他說道:「我是葛玉琴家的女兒,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告訴我娘。」
「你是葛玉琴家的女兒啊?怪不得長得這麼水靈啊,你看這騷樣,跟你娘長得一樣,你娘不是勾引村長嗎?你跟我,也不錯啊。」老光棍邊說著,邊伸出手去摸朱容容的下巴。
朱容容的下巴水膩嫩滑,老光棍摸得喜不自勝,一邊摸,一邊說:「這小臉真是太光滑了。」
朱容容看到他很猥瑣的樣子,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害怕,她伸出手來用力的在老光棍的臉上抓了一把,老光棍的臉上頓時現出了五道血痕,老光棍被她激怒了,便用力把她推在地上,整個身子便壓了上去。
朱容容被他壓在柴草垛上,用力推他,一邊推,一邊說:「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大叫救命了。」
「你叫啊,只要有人過來了,我就說你跟你娘一樣騷,是你來勾引我的,讓我給你錢花。」
朱容容被氣得淚流滿面,老光棍已經壓在她身上了,朱容容想也不想,她四處摸了一下,摸到一塊磚頭,對著老光棍的腦袋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老光棍腦袋受疼,「啊」的一聲叫了起來,手下的力氣頓時一軟,朱容容猛的一把把他推開,就趕緊跑了。
那老光棍一邊捂著頭,一邊在後面追,喊道:「你給我住下,你給我住下,不給我住下,我回家去找你娘。」
「你去找吧。」朱容容早就已經跑出了很遠,那老光棍畢竟沒有她跑得快,很快就被她拉下了。
老光棍一摸頭,發現手上全是血,頓時被嚇了一跳,而朱容容跑了很遠,看到他沒有追過來,這才摸著胸口不禁一直喘氣。
她想起自己這兩天的遭遇來,心裡很難過,也很害怕,不知道這世界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遇到的每一個男人都是在垂涎她的姿色。從陳主任,到她在公車上遇到的那個小混混,再到村長,甚至這個六十多歲了都色心未泯的老光棍,他們見到朱容容後,都是恨不得把她據為己有。
這些人的思想為什麼這麼渾濁,這麼骯髒?朱容容抱著一棵大樹「嗚嗚」的哭了起來。
哭了一會,她心裡頭舒服了一些,就用衣袖擦了擦眼睛,現在天色已經大亮了,太陽躍出了大半邊,像個黃蛋黃。村子裡的人陸陸續續的已經有人起床餵豬、喂雞、下地,朱容容見到自己在這裡老是抱著一棵樹哭也不是辦法,要是被人看到了,傳出去怎麼辦?
她想了很久,便轉過身去挪動腳步準備回家,但是當她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她又不敢進去,想起昨天晚上她娘是怎麼對待她的,就覺得很心疼。
為什麼娘會以為自己跟她搶男人呢?娘不是說根本就對村長沒有感情嗎?她想了想,就繞到牆西邊的柴草垛那裡,想從柴草垛那個間隙進去。
她從那個間隙裡面往裡面一望,發現房子裡仍舊點著煤油燈,房屋裡還發出聲響,想必是她娘還在房子裡,那就說明她娘發現她走了之後,根本就沒有去找她?
朱容容想起這些,心裡就覺得特別難受,為什麼她娘平時說對她那麼好,現在自己一整夜未歸,她娘也不擔心她?如果不是自己見機得快,用磚頭砸了那老光棍的腦袋,說不定現在早就已經被老光棍給糟蹋了。
朱容容站在柴草垛那裡,越想越難過,樹上有葉子落下來,掉在她的肩膀上,然後再拂落到地上,她都沒有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