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睜大眼睛望著秦莜嵐,停頓半晌後,紛紛點頭讚譽。舒偑芾覷就連主考官望向秦莜嵐的目光也溫和了許多。
「話糙理不糙,秦夫人的話讓本官醍醐灌頂。」借此機會,主考官順勢道:「,單憑你的話便是讓你入館又何妨?沈公子、柳公子你們可有異議?」
一個跟秦莜嵐有些交情,不至於當面駁了主考官的意思。另一個跟秦莜嵐算是一路人,當然也不會這時拆台。
「秦夫人說得在理,區區無異議。」柳清和率先表態。
「話是簡單,不過能說出口卻不簡單。」沈飛小小的捧了捧秦莜嵐:「枉在下遊歷四海,卻連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實在慚愧。」
秦莜嵐笑笑:「兩位公子客氣了。」
如此這般,在眾人還未回過神來時,秦莜嵐入館一事已經定下了。待才子回過神來,聞見主考官、柳清和及沈飛都同意了,自然也不好再當面反駁,得罪了這三人。
秦莜嵐入館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君無恨的耳邊,他正一人坐在屋裡沉思,聽到手下口中的消息,面色微微舒緩了一點。
「王爺,屬下覺得這位秦姑娘頗有些見識。」手下將秦莜嵐的話學說給君無恨後,補充道:「若是能為王爺所用……」
「她不可能。」君無恨道:「別人尚還有些可能,但她一不要名二不要利,隻身一人全無把柄,根本說不動她。」
手下又道:「王爺,一切如您所料。只是在下不明白,讓沈飛沈公子入館便可,為何還要秦夫人來此?兩人對付一人,未免大材小用了吧。」
真正需要對付的是柳清和的爹柳易,並不是柳清和。而且求賢館開辦只是為了招賢納士,就現在而言於朝廷勢力紛爭於大勢所趨根本無用。讓秦莜嵐一人對付柳清和便可,加上沈飛簡直是浪費才能浪費時間。
君無恨擺手:「這件事本王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言,按照計劃行事便可。」
「屬下逾越了。」手下連忙拱手道。
「我們回來那麼久,除了柳清和還做些事情找冊子之外,沒見到柳易有行動。」君無恨歎口氣道:「這隻老狐狸可不好對付。他這麼不急不躁,很可能已經想到辦法,而現在我們卻還猜不透他的心思。」
「我們的人在嚴密監視柳易的行蹤,近來他除了入宮上朝之外,從未踏出過相府一步。」手下拱手道:「屬下雖然覺得奇怪,但從府裡傳出來的消息看來,他確實毫無動作。」
君無恨起身道:「如此,才更奇怪。自皇上登基以來,柳易仗著自己得先皇依仗,手握大權,並不將皇上看在眼中。他一朝得勢,對皇上咄咄逼人,態度囂張傲慢。如今冊子一事,他只派柳清和出來,並無其他動作,這顯然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聽君無恨這麼說,手下面色一緊:「屬下這就命人打探消息,務必查出原因。」
「去吧。」君無恨揮手:「讓人將這裡的情況告知皇上,就說我自有打算,讓他不要擔心。」
「是!」手下拱手退下。
求賢館因柳清和、沈飛及秦莜嵐的來到,氣氛變得有些緊張。然而在另一邊,洛王府裡的君無邪與莊臻蓉卻言笑晏晏,氣氛異常融洽。
「早上母后還說,若是我們家蓉蓉在便好了。」君無邪笑笑道:「你這一回府,也不知什麼時候回宮,母后可天天念叨著讓你回去。還說,若再不回去,便要下旨招你回去呢。」
莊臻蓉嘟著嘴:「我才剛回王府沒多久,才不想回宮吶。」
「嘖嘖嘖。」君無邪取笑道:「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這盆水也潑得太遠了吧。好在你嫁了人也仍在皇城。若是嫁到遠方,憑你的性子,朕與母后豈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母后和君哥哥才不會讓我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呢。」莊臻蓉笑著道:「我這輩子最幸運的就是能成為母后的女兒,君哥哥的妹妹,真希望下輩子也能這樣。」
聞言,君無邪連忙擺手:「別!這輩子就被你這個妹妹弄得焦頭爛額,下輩子再這樣我可受不住。」
「君哥哥!」莊臻蓉嬌嗔道。
兩人正說笑著,太監走入室內,行禮後道:「皇上,王爺讓人帶話過來,說求賢館那裡的事他已安排妥當,皇上不必擔心。」
「嗯,朕相信他的能力。」君無邪滿意的說道:「你讓人傳話回去,就說求賢館的事全權交給他處理,朕不再過問。」
太監垂頭,想了想,覺得有必要告訴君無邪求賢館的情況,於是道:「皇上,王爺讓沈飛與秦夫人一同入館……」
「沈飛?」君無邪怔了怔,道:「無恨竟然請了他,不止如此還加了個秦莜嵐。」
「秦莜嵐也去了?」一旁的莊臻蓉詫異道:「她去做什麼?她也能入館?」
太監畢恭畢敬道:「秦夫人確實已入館。」
君無邪來了興趣:「朕記得入館還需考試,她如何作答的?」
「秦夫人她……」太監將秦莜嵐在求賢館所說的話仔仔細細說與君無恨,然後又道:「雖然秦夫人見識不俗,但她一介女兒之身,這麼入館恐怕……」
「無恨帶她入館,想必有所考慮,這件事暫時先這樣。」君無邪擺手,算是默許了君無恨的作法,「秦莜嵐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不簡單。」
莊臻蓉吃味道:「不就是隨口說說嗎?我看她是紙上談兵,只會動嘴皮子。」
君無邪只她吃醋,啞然失笑道:「蓉兒妹妹,你這醋味也太大了吧。」
「這不是吃醋,我只是,只是不服氣!」莊臻蓉嘟著嘴道:「君哥哥,你不是煩惱朝廷的事情嗎?我這裡有個主意,保準比秦莜嵐說得那些實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