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抬起頭來,女子冷笑了一聲,刷地從屋簷上跳了下來,「歃血盟後輩絃歌,見過any前輩和eva前輩。舒骺豞曶」
安韻絕望地癱坐在了地上,終於,還是惹上了他們……
穆清遠緊緊地把蘇莫黎護在懷裡,徐慕琛已經拿出了三把手槍,熟練地分給了穆清遠和安韻。
「卡——」登時間,扳機扣動的聲音在屋子裡迴響起來。
絃歌瞇了瞇眸,挑起唇勾起一抹冷笑,「三對一?比速度?」
「那倒談不上。」穆清遠淡然一笑,凌厲地掃過絃歌的身體,「不過既然敢來殺我,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微微抬眸,對面男人冷厲的氣場讓絃歌忽地有了興趣,「你怎知我是來取你性命的?覺悟倒是不錯!」
「呵——」穆清遠冷笑一聲,狹長淡漠的眸子淡淡地掃過一旁的徐慕琛,輕輕偏了頭。
徐慕琛會意,輕輕用腳尖點地三聲。
癱坐在地上的安韻苦笑,這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暗號,曾經,這樣的暗號陪著他們度過了一次又一次劫難。
而現在,也許是他們最後一次合作了吧……
她抿了抿唇,擦了擦臉上的不堪,握緊了手裡的手槍——
「砰砰——」地兩聲槍響,短暫地吸引力絃歌的注意力。
電光火石之間,安韻翻滾到了絃歌腳下,仰面向上用手槍對準了她,在絃歌低頭的空檔,徐慕琛已經迅速地移到了她身後,穆清遠的槍也剛好抵上了她的眉心。
這種三人協作需要絕對的速度和絕對的信任,特別是安韻,必須在對兩個人絕對信任的情況下才能做出這巨大的犧牲,萬一動作慢了一點,就會被別人的槍狠狠地爆頭。
不過這最後一次的行動,她依舊沒有失手。
忽然被三把槍抵著,第一次執行任務的絃歌還是有些膽怯的。
「永別了。」穆清遠指尖一動,剛想開槍,卻聽得臥室裡一陣撕心裂肺的孩子的哭聲。
小軒!!!!
霍雨柔猛地回過神來,哭著奔向了臥室。
「時間剛剛好。」絃歌終於有了底氣,晃了晃手裡的遙控器,「那個孩子身上被我綁了兩公斤的炸藥,你們可要小心哦~大不了讓any前輩eva前輩還有這個什麼遠給我陪葬?一名抵六命,我賺了~」
穆清遠一怔,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手,轉念一想,的確是自己的失誤,歃血盟的人,什麼做不出來?
「把槍放下!」絃歌捏著遙控器厲聲喝道,「不想你的新歡舊愛孩子都給你陪葬就把槍放下!」
穆清遠使了個顏色,一把奪過絃歌手裡的衝鋒鎗,他和安韻同時收起了槍,只留下了徐慕琛抵著絃歌的太陽穴。
抱上蘇莫黎,幾人一起奔向了臥室。
果然,小軒身上被綁著份量不輕的炸藥,纏纏繞繞的線讓他大哭不止。
霍雨柔抱著他,不停地哭。
她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小軒,如果沒了小軒,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她所做的一切都沒了意義!
可是她不會拆炸彈,在歃血盟她學了很多技能,卻唯獨沒有學拆彈這一項!
「你們有沒有人會拆炸彈……」她哭著看著站在門口的幾人,聲音嘶啞而尖利,「救救小軒,我求你們救救小軒……」
小軒就是她的命,就是她的一切……
穆清遠沉默了,安韻沉默了……
沒人會拆炸彈,沒有……
看著眾人的表情,霍雨柔抱著小軒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徐慕琛狠狠地抵著絃歌,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遙控器,絃歌無所謂地聳聳肩,聲音帶著幸災樂禍的成分,「我只會裝炸彈,拆彈這麼複雜的事情,你們就不怕的一個失手炸了那孩子?」
霍雨柔抱著小軒哭啞了嗓子,屋子裡只有她的哭聲在不停地迴盪著……
「媽媽……」見霍雨柔哭得這麼傷心,小軒倒是不哭了,艱難地抬手擦了擦霍雨柔的眼淚,「媽媽,小軒沒事……」
「小軒你別說話,別說話!」霍雨柔已然失常了,瘋狂地喊著,「媽媽這就找人救你,救你,你一定會得救的!!!」
「媽媽……」小軒咬了咬唇,再次抹了抹霍雨柔臉上的眼淚,「媽媽你別哭,聽小軒說兩句話。」
「你說……」霍雨柔絕望地抱著他,泣不成聲。
「媽媽,我知道你是為了小軒才回來找爸爸,也知道你是為了我才會去破壞莫黎阿姨的家庭……」
「可是搶來的爸爸不是好爸爸,小軒寧願沒有爸爸……」
「所以媽媽,如果小軒死了,你就會好好的,不去搶爸爸了……」
「答應小軒,如果小軒死了,你就把爸爸還給莫黎阿姨好不好……那樣爸爸和莫黎阿姨,還有媽媽,都會很幸福……」
小軒咬著牙,用並不流利的中文絮絮地說著。
霍雨柔早就哭成了淚人,只能無助地點著頭說好……
「還有三分鐘。」絃歌挑了挑眉,「這顆炸彈除了可以被遙控,還可以定時。」
她挑了挑眉,示意大家看床頭的那個計時表,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真的還有三分鐘哦!」
今天她這次大功可算立定了!
穆清遠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慌亂的神色。
就算小軒不是他兒子,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五歲的孩子就這樣被……
三分鐘!
就算叫了章舒瑤她也趕不過來!
火燒眉毛之際,蘇莫黎顫巍巍地從大叔懷裡鑽了出來,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我試試。」
她在學校學的可是遠程制導與爆破工程專業,所以對拆彈的常識還是有一些的……
「你?」霍雨柔忽地就把小軒狠狠地護在懷裡,「你不會那麼好心!」
————蚊子第一次寫打鬥場面,有點渣……向大家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