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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82】不吃醋,吃你【10000+加更】 文 / 莫顏汐

    【1】縫歪了……

    燭光映在千機失血過多的臉上,這張俊顏現在就如同最白的白瓷,毫無生機,長睫輕闔,眉心微蹙,似是在昏睡中也在被痛苦折磨著。舒榒駑襻

    「千機,我要開始了,你忍著。」顏千夏吸了吸鼻子,小聲說道。

    「這裡有麻藥。」御醫連忙捧上了小藥瓶。

    「還不快給他抹上,多抹點。」顏千夏連忙催促御醫辦事潺。

    御醫把藥瓶塞子拔掉,往千機的傷口上小心地倒著,酸麻的藥味兒在鼻端散開,血肉模糊的胸膛上又染上了這墨綠的藥汁,越加恐怖可怕。

    「姑娘,我來吧。」

    看顏千夏久久不下針,御醫靠過來,小聲說道抬。

    「不用,我來。」

    顏千夏搖搖頭,老御醫老眼昏花,在這樣暗的燭光下,出手一定重,他會把千機縫得亂七八糟,扎得死去活來。

    她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麻煩你,給我掌燈。」

    一隻大手,穩穩地托著油燈,舉到她的眼前,昏黃的光影照在她的手邊,銀針輕輕地扎進千機的皮肉,特製的天蠶絲線穿過,再拉出……

    千機的傷很碎,很多,有些傷口雖不用縫合,但是皮肉上卻沾上了許多尖銳的碎芒,若不除去,會更加痛苦。

    兩滴豆大的淚珠滴打下來,落在千機的胸膛上,顏千夏這才發覺自己流淚了,她抬手用力抹去了臉上的淚珠,可越抹越多。

    真的,千機的傷,重到超過她的預期。

    雖然金針封穴可以為他續氣,可是他失血太多了,而且五臟六腑都受了重創,心臟的跳動很微弱,幾乎探不到脈膊,她可以感覺到千機的生命正在從他身上慢慢流走……

    「千機,求你了,撐住,我不可以沒有你……」

    顏千夏的手輕撫到千機冰涼的臉龐上,哽咽不停。

    「我求你一定要撐住,你給我時間,我給你尋來最好的藥,一定可以救好你。」

    慕容烈的呼吸,在顏千夏那句「不可以沒有你」的時候,沉了沉,他側臉看向顏千夏,她這樣傷心,以至於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不知道是他在為她掌燈。

    「皇上,還是臣來吧。」童護衛上前來,想接過慕容烈手裡的燈。

    「朕來就行了,你們都下去休息,準備後日的大戰,今夜加強防備。」

    慕容烈低聲說了句,身形穩若磐石,壓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顏千夏用袖子擦了臉上的淚珠,不再說話,埋頭在千機身上忙碌。

    「藥來了。」御醫熬好了藥,營中珍貴的藥材都用上了。

    顏千夏連忙接過了藥,急促地說道:

    「你扶起他的頭,我來喂。」

    御醫連忙繞過了慕容烈,小心地抄起了千機的頭,另一手扳著他的下巴,想讓他張嘴。

    可千機已經完全沒有意識,不會配合,顏千夏的小勺在他嘴邊試了好幾下,千機都未能喝下藥。

    慕容烈伸手就扣住了千機的下顎,用巧勁,輕輕一捏,千機的牙關就打開了,顏千夏連忙把藥碗湊到了他的唇邊,一股腦給他灌了進去。

    「喝了這碗藥,千機大人還能再堅持一段時候。」

    御醫擦了汗,長歎一聲。

    是啊,一段時候……

    那一段時候之後呢?顏千夏不敢想,她不是神仙,她做不到起死回生!

    她用力咬著唇,強迫自己丟開雜念,專心給千機處理傷口。

    「皇上。」葉將軍等人大步進來,有些焦灼地看著慕容烈。

    「何事?」慕容烈扭頭看向他們。

    葉將軍連忙上前幾步,抱拳說道:

    「皇上,臣等在等著皇上的旨意,大軍何時開拔,去踏平魏境?」

    將軍們勝仗打多了,還以為這次和以前一樣,踏平魏境?

    後日之戰,簡直生死難料!

    慕容烈扭頭看向顏千夏,他必須把女眷送回皇宮,讓她們呆在安全的地方。

    「你去辦大事吧。」顏千夏頭也沒抬,只輕聲說了一句。

    慕容烈沒出聲,只一抬手,葉將軍等人見他不動,只有先退了下去。

    顏千夏一直埋頭做事,待把千機正面的傷口全處理完了,一身也如同從水裡撈出來一般,濕透了,她抬了手,在額上輕抹著汗,放下針,準備把千機翻個身。

    慕容烈立刻彎下腰,幫著她,輕輕地把千機翻過去。

    「你還沒走呀?」

    顏千夏這才發覺他還在這裡。

    「你去辦事呀,你別在我這裡呆著!」

    她急了,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催他出去。

    慕容烈扭頭看她一眼,

    「你生氣了?」

    顏千夏轉過身來,雙手輕輕地拉住他的袖子,仰頭看他。

    「怎麼會?讓御醫來吧,你看看你,臉色這麼難看,我會心疼的。」

    慕容烈的手掌撫過了她的小臉,低聲說道。

    兩人都是男裝,一個男人摸另一個男人,還說這樣肉麻的話,正在後面熬藥的御醫渾身一抖,差點沒從凳上跌下去。

    「我沒事的,你快去辦正事,我照顧千機就好了……」

    她看了看他的臉色,拖住了他的手掌,摁在自己的胸口上,小聲說道:

    「你別亂想,我說過了,這是你的。」

    「傻瓜。」

    慕容烈的唇角揚了揚,當然是他的,這天下,任誰都不能來和他搶她!雖然她心裡分了一角的位置給千機,可這點信心他還是有的。

    「去吧,去吧,乖。」

    顏千夏推他往外走,慕容烈這才放下青銅燈盞,轉身往外走去。

    才走到大帳邊,他就聽到了顏千夏的聲音傳過來,

    「千機,你背上傷得沒那麼難看,你運氣還不錯,a面b面,總算有一面還可以見人,不會影響你當大明星。以後你跟著我們去了我老家,那就再不用打打殺殺,過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了。」

    慕容烈扭過頭,視線落在顏千夏的背上,只覺得萬分無奈。

    顏千夏想要的江湖,想要的自由,想要的一雙人,想要的回家……此時他卻都不能給她,一種負重感,密密匝匝地壓過來,慕容烈的心沉了沉,卻落不了地。

    他深深看她一眼,這才收回了視線,打開了簾子,大步走出去。

    「姑娘,這話可說不得,我們是為國為君效力,這是我們的榮耀。」

    御醫在顏千夏身後說了一句,拿著麻藥過來。

    「是啊,說不得。」

    顏千夏輕歎,把藥抹到了千機的背上。

    夜極深了。

    幾個大帳的燭光都燃著。

    眼見著大戰即將來臨,一種緊張的氣氛釅釅地籠罩在大營上方。

    顏千夏終於把千機身上的傷口全都處理完了,她把被子給千機掖好,靜靜地看著他的臉。該做的,已經做了。

    千機,如今只有看你的造化,你的毅力了。

    隱隱有馬兒的嘶鳴聲傳來,顏千夏在榻沿上坐下來,拿著帕子在千機的腳上的穴位輕輕地搓揉著。

    突然,腳踝處的圓珠漸漸開始發熱,她低頭看,只見是紫珠在發亮,開始是淡淡的紫光,後來這紫光漸濃了,小紫龍從圓珠裡幻化出來,只是螢火蟲般的大小,在她的眼前飛舞遊走,然後落到了千機的額上,慢慢長大,成了她小手指粗細大小的小龍,龍頭高昂著,和她靜靜對視。

    小紫和小白長得有點不同,好像更好看一些,現在它一身艷紫,玲瓏剔透,更像是個精靈。

    莫不是小紫餓了,想吸她的香氣?而現在覺得千機更香一些?

    「小紫,千機受傷了,你不要整他啊。」

    顏千夏連忙俯過身來,想招呼它回來。

    小紫龍沒理她,只是往前遊走著,到了千機的唇上,龍腦袋直接往千機的嘴中鑽去……

    「喂……」

    顏千夏連忙拉住了小紫的尾巴,企圖把它給拽出來!

    「千機受傷了,你不能吃它!」

    小紫的尾巴一擺,這麼小的東西,力量卻大得嚇人,一下就把顏千夏給摔到了地上。等她爬起來,小紫已經完全鑽進了千機的嘴中。

    千機的臉寵被淡紫的光輝籠罩著,漸漸這光漫延到千機的整個身體,從他體內透出的紫光越來越艷麗,越來越盛大,驀的一下,帶著千軍萬馬的氣勢,衝出了營帳,又在一瞬間,恢復了平靜——

    帳中靜靜的,恍若無人。

    御醫早嚇得面無人色,目瞪口呆。

    小紫的腦袋,慢慢地從千機的嘴裡探出來,一點一點地鑽出。顏千夏連忙伸過手,讓它游到自己的掌心。

    小紫看上去很疲憊,無精打彩地垂著腦袋。

    「小紫,你是在給他治病?」顏千夏激動地問它,她能看出千機的變化,脈膊也正在恢復,雖然還是很弱,但是漸漸恢復了規律。

    小紫完全趴了下去,細細的鬍鬚輕輕地抽動著,像是在吸她的香氣。

    「吸,多吸點,小紫,謝謝你。」

    顏千夏輕撫著它的身體,感激地說道。

    小紫扭了扭尾巴,眼睛抬起來,看了她一眼,又低垂下去。顏千夏把圓珠舉到它的身邊,它又躺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拱回了圓珠。

    顏千夏不知道這些龍珠到底有何微妙,這些小龍又是神是怪,可是她得出一個結論,這些龍應該是各司其職的,只是被封印在珠子時,靈力必須慢慢恢復。

    只是不知小紫醫好千機,用掉它多少靈力,會不會對它有影響。

    紫珠又變成了灰不溜湫的模樣,顏千夏把珠子戴回腳踝,這才發現帳中有些異樣,扭頭一看,御醫趺坐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地看著她。

    糟糕!

    讓老頭兒看去了,老頭兒頑固,一定以為她是妖怪!

    她再扭頭,只見慕容烈和幾位將軍正站在帳門口,個個面帶震驚之色,定定地看著她。

    「我……」

    顏千夏不知如何解釋,只能低下了頭,把腳縮回凳子之後。

    「皇上,剛剛的紫光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將軍性急,大步走進來,四處張望著。

    「不用找了,剛剛是瑾瑜貴妃在給千機治病。」

    慕容烈穩步進來,拉起了顏千夏的手,和她並肩而立。

    「誰?」眾人又是一怔,愕然的目光在慕容烈和顏千夏臉上來回打轉。

    「她是瑾瑜貴妃……池映梓弄壞了她的臉,所以成了這樣。是千機冒死救她回來,只因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未告訴大家。」

    慕容烈沉吟一下,鎮定地解釋著。

    「可是瑾瑜貴妃……這……」

    眾人皆已凌亂,腦中像被漿糊塞滿。

    那天姿國色,世間無人可比的美人,怎麼變成了這樣一個小女子?

    「那,紫光……」

    「方纔的紫光是龍,瑾瑜貴妃奉天意,馭龍護國,我大吳國有神龍庇佑,一定會贏。」

    慕容烈舉起了顏千夏的手,沉著的看著眾人。

    顏千夏側臉看向慕容烈,她壓根兒不想讓兩條龍成為爭權奪利的武器,可慕容烈說的,她又不能反駁。

    似是感覺到她的不滿,慕容烈輕捏了一下她的手,扭頭看向了千機。

    「小紫龍主醫。」顏千夏壓住內心的不滿,小聲說道。

    「你們退下吧。」

    慕容烈揮手,御醫這才爬了起來,又盯著千機看了一眼,這才和眾人一起匆匆退出了大帳。

    「你怎麼能這樣說?」

    顏千夏立刻甩開了慕容烈的手,不滿地問他。

    「都看到了紫光,我若不如此,你會被視為妖孽!而且,你也應該回恢復應得的名份,希望這名份,在我不在的時候,也能保護你。」

    慕容烈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深遂的目光平靜地落在顏千夏的臉上。

    「你明早就走,和千機一起回名花流。」

    「為什麼要我走?」顏千夏訝然問道。

    「此戰,我並無把握可贏,可又不得不打,慕容絕心邪,若吳國落進他的手中,那些曾經擁戴我的人,勢必成為他的報復對象,我贏了之後,自會去接你。」

    慕容烈輕輕摁了一下她的肩,大步往帳外走去。

    顏千夏頓時呆若木雞,當慕容烈說仗難打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仗到底有多凶險了,這時候她怎麼能走?

    她低頭看向了腳踝,小聲說道:「小白龍,你會打仗嗎?你能不能幫他?」

    腳踝處安安靜靜,小白龍似已沉睡。

    天邊,晨曦漸臨。

    *****分界線*****

    漸到正午時分,顏千夏趴在榻沿上,累得睡著了。烏黑的髮絲零亂地粘在額上,半邊臉頰已壓得發紅,袖子上的花紋都印到了臉上,光線從帳外透進來,吹彈可破的柔美肌膚更顯得晶瑩嫩滑。

    千機的眼睛動了動,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他側過臉,看向了趴在一邊的顏千夏,一股柔情在心底裡慢慢漲滿,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上了顏千夏的臉。

    「你醒了。」

    顏千夏被他的動作驚醒,看到他醒來,喜出望外地驚呼起來。

    「嗯,謝謝你。」

    千機縮回了手指,低聲向她道謝。

    「不用謝我,是慕容烈把你救回來的。」顏千夏眼睛一彎,唇角揚起來,「不過,我得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怎麼了?」

    千機擰了擰眉,反問道。

    「那個……昨晚我實在心太慌了,給你縫合傷口的時候手一直在發抖,所以……你胸前有兩道傷口沒縫好,千機……你的咪咪被我縫歪了啦!」

    顏千夏吐了吐舌頭,一臉不好意思的調皮笑容。

    「啊?」

    千機一怔,下意識地低頭想看自己胸膛上的傷。

    「其實也不打緊的,大不了呆會兒我給你剪開線了重新縫算了,就是……麻藥昨晚用光了……」

    顏千夏皺了皺小臉,又說道。

    「啊?」

    千機又是一怔,立刻揚起了哀怨的眼神,愁容滿面地看著顏千夏,現實是,他一點都不想再經歷疼痛了!

    「要不然,我把你打暈過去?暈過去你就不知道疼了!」

    顏千夏立刻抬起了手臂,挽著袖子,拎起了一邊的木棒,認真地向他提建議。

    「天,你饒了我吧!」

    這一棒下來,他千機好不容易活過來的小命,只怕真會完蛋了!千機嚇了一跳,連忙往裡面躲,這一掙扎,才發現自己是光光的躺在被子裡,於是他立刻就不敢動了,扯緊了被子,白玉般的臉上泛起幾分紅暈,躲開了顏千夏的目光。

    昨晚……難道讓這丫頭看光了?

    「醒了?」

    慕容烈低沉的聲音傳過來,顏千夏立刻跳起來,大步跑向了慕容烈,抱著他的手臂連連搖著,一臉興奮笑意。

    「慕容烈,他醒了,你看看,小紫龍太厲害了,那麼重的內傷,居然一晚上就好了。」

    「那就好,你準備一下,有人護送你們離開,就回名花流養傷吧。」

    慕容烈走過來,彎下腰,輕輕地摁了一下千機的肩,沉聲說道。

    「我不走,我要留在你身邊。」

    顏千夏垂下了唇角,走過來,把他的手臂抱得更緊。

    「聽話,你有龍之事一定會傳到慕容絕的耳中,他本就對你心懷不軌,我不想你成為他的目標。」

    慕容烈攬住她的纖腰,輕輕拍打著,哄她。

    「可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有龍珠,我能幫你,能保護你。」

    顏千夏立刻就彎腰解下了那對龍珠,托到他的眼前給他看。

    「傻瓜,你還指望它們帶你回家,如果把它們的靈力用光了,你怎麼回去?」

    慕容烈勾了勾她的鼻頭,唇角揚起來。

    顏千夏真的很不喜歡他此刻的笑容,像訣別一樣!她抱住了他的手臂,悶悶地說道:

    「反正有你在這裡,我是絕不會走的,我們一家三口不要再分開了。」

    慕容烈拉開她的手,盯著她看了會兒,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好了,去收東西,趕緊帶千機和晴晴離開,我們要離開這裡了。」

    正說話間,葉賢妃的聲音傳了進來,「皇上,臣妾已經準備好了。」

    詢聲看去,只見葉賢妃身著一身荷色戎裝,腰配銀亮的寶劍,荷色頭巾束髮,英姿颯爽地站在大帳門口。

    「她要去?」顏千夏小聲問道。

    「不去!」慕容烈擰了眉,這又是個不聽話的女人。打仗是男人的事,她非得湊過去。

    「臣妾願為大吳國粉身碎骨,臣妾要和父兄一起,為國效力。」

    葉賢妃立刻嘟起了嘴,拉住了慕容烈的另一隻手臂,滿臉的嬌憨表情。

    慕容烈擰起了眉,剛要說話,葉賢妃的視線掃過了顏千夏手裡的龍珠,又看著慕容烈說道:

    「皇上,不如讓瑾瑜貴妃一起去吧,皇上才剛剛詔告全軍,瑾瑜貴妃馭神龍以護吳國大軍,她去了,可鼓舞士氣,定會佑我大吳打贏這仗,一舉消滅反|賊。」

    哪壺不開提哪壺!慕容烈的臉上蒙上淡淡怒氣,推開了葉賢妃的手,不悅地說道:

    「你退下,不得再多嘴。」

    見他發怒,葉賢妃也不敢再說話,只好瞪了一眼顏千夏,不情不願地退了出去。

    顏千夏握緊了龍珠,貼到胸口上,堅定地說道:「反正,我與你同生共死,共進退。」

    「舒舒。」慕容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戰場刀箭無眼,血肉橫飛的,她跟著作什麼呢?

    「皇上,一起去吧。」千機撐著坐了起來,看著二人低聲說道:「臣已大好了,可領兵作戰。」

    「你更應該歇著,秋歌和絕瞳會在半路上迎你,童護衛送你和舒舒前去。」

    慕容烈堅定地說了一句,用力地捧了捧顏千夏的小臉,又說道:

    「聽我的,不許再使性子。」

    「偏要,我會跟在大軍後面的。」顏千夏輕輕說了句。

    「你……」

    「我回皇宮只會胡思亂想,在這裡我可以幫著御醫幹活,不會耽誤你打仗。就像葉賢妃說的,我有雙龍在身,可以給你振奮軍心。」顏千夏又輕輕地說了一句。

    此仗這樣凶險,她怎麼可能回去享福,而看他浴血征戰?

    「而且說不定一邊打仗,我一邊就能想出法子破了藥人了。」顏千夏抱住了慕容烈的腰,把腦袋拱進他的懷裡,「反正我不要和你分開,你要是再忘了我怎麼辦?」

    「忘了你誰也不能忘了你……」慕容烈輕歎。

    「你都忘過了。」顏千夏立刻反駁。

    他二人忘情地擁抱著,千機的眼底漸漸湧起了幾分落暮,慢慢地又躺了下去。

    人世間,就一個情字最難纏,喜歡上不應該喜歡的,又克制不住這感情瘋漲,他還以為今生自己不會遇上讓自己動心的女人,不想上天卻偏給他派來一個……

    【2】不吃醋,吃你……

    魏軍不敢輕易過河。

    慕容烈也不敢讓大軍輕易涉險,雙方嘗試著互攻了幾次,互有折損,都沒討到便宜,只能各自退回了岸上,加上千機上次偷襲的路已被發現,兩邊都將那裡嚴防死守,所以不能再用,必須重新找到突破口,誰搶先找到,誰就贏了。

    天黑時,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一直快到酉時才停下來,地上一地的泥濘。而且這雨下得怪,據一直在岸邊觀察對方情況的哨兵來報,河對面並未下雨。

    「難道池映梓施了什麼妖法?」

    將軍們正在猜測時,幾道修長的身影,匆匆走進了慕容烈的大帳,是絕瞳和秋歌他們趕到了。

    「皇上,臣等來遲,請恕罪。」

    秋歌和絕瞳抱拳跪下,身後跟的是名花流最出類拔萃的幾名男子。此時都換下了平常愛穿的花團錦簇的長衫,換上了藏青色的勁裝,一個個高挑挺拔,往帳中一站,那些將軍們就更顯得粗皮粗肉了。

    不過將軍們似乎並不喜歡這些個看上去太白淨的男人,個個眼中都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扭頭不看他們。

    「起來說話。」

    慕容烈點點頭,抬手指向一邊的座椅。

    「不敢。」

    秋歌等人並不敢坐,恭敬地站在原地,等著慕容烈的訓話。

    「你們常年在各國遊走,可曾留意過這個地界?」

    慕容烈也起了身,走到沙盤邊,用小棍指著一個小湖,低聲問道。

    「是,各國的地形,在名花流都有記錄。」

    秋歌從背上取下包袱,拿出幾隻卷軸,展開來,上面詳細記錄著每條河,每座山,每條路,每隻橋……詳細到橋上有多少台階,多長多寬,多高……

    「不過,據屬下所知,碧落門也有詳細的資料,所以我們知道的他們一定也會知道。」

    秋歌指出慕容烈要看的那個地方,又小聲提醒。

    「朕知道。」慕容烈點頭,拿起卷軸仔細看著。這樣僵持下去對吳國軍隊並不利,他們如今更靠近魏國,吳國連遭災禍,只怕僵持久了,糧草跟不上。魏國不同,魏國太富,有取之不盡的財富。

    眾人商議半晚,卻未能想出得意的計策,秋歌等人先去看望千機,慕容烈卻被司徒端霞請了過去。

    一眾女眷,最終一個都沒能送走。因為司徒端霞如今事關魏國國庫之事,所以慕容烈不敢讓她輕易離開大軍,以免落進慕容絕之後,司徒端霞以前可沒少幫著他對付慕容絕,若落進慕容絕的手中,絕無好果子吃。

    千機的大帳中熱鬧極了。

    顏千夏看到秋歌也很開心拉著他問長問短。

    「笨丫頭,我教你的法子可有用?皇上想起你沒?」

    秋歌笑嘻嘻地捏顏千夏的耳朵,千機連忙拉下臉,喝斥道:

    「不得對瑾瑜貴妃無禮!」

    「瑾瑜貴妃?」秋歌還是嘻嘻哈哈,又拉她的頭髮,「看她哪裡像個貴妃,像個丫環還差不多!」

    「你才像丫環,等皇上聽了,扒你的皮!」顏千夏不服氣地搶回頭髮,男人長得這麼美就是罪過,居然還來打擊她!

    他們拉來扯去的,吵吵鬧鬧,只有絕瞳一看到千機,眼眶立刻漲紅起來,呆站在一邊不出聲,怔怔地盯著千機看著。

    秋歌他們和千機鬧完了,一眼瞥見他的眼神,這才拉著幾人退出去,讓他們二人呆著。

    顏千夏出了大帳,扭頭看向帳內,有些鬱悶地說道:「誒,你們就由著絕瞳這樣深陷啊?千機是喜歡女人的。」

    「情字嘛,外人如何幫得上?只能他自己受著了。」秋歌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唇角微微一揚,輕聲說了句。

    「也對,你們去歇著吧。」顏千夏點頭,扭頭看向了秋歌。

    「喂,他如今對你好不好?要是不好,你不要委屈自己。」秋歌沉吟了一會,拉了拉她的小手,輕聲說道:「跟我們名花流的人呆著,也能讓你快活,尤其是千機大人,他對你可……」

    「嗯嗯……」

    立刻有人打斷了秋歌的話,輕咳提醒。

    秋歌扭頭,一眼就看到了慕容烈,高大的身影隱在暗處,一雙烏瞳,銳利的眼神投在他的臉上。

    慘了!秋歌連忙垂下雙手,衝著顏千夏擠了擠眼睛。

    顏千夏明白,快步走到了慕容烈身邊,抱住他的腰,小聲哼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不來?一群名花流美得不像話的男人包圍著你,又拉手又摸臉的,我能不來?

    慕容烈沉著臉色,輕輕哼了一聲,又掃了一眼秋歌,這才拉住顏千夏的手,帶她往回走。

    顏千夏扭頭衝著秋歌做了個鬼臉,抱緊了慕容烈的胳膊。

    「小氣鬼慕容烈,這麼一會兒你還跟蹤我。」

    「閉嘴。」慕容烈低斥了一聲,旁邊還有暗衛跟著呢!而且他剛剛在司徒端霞的帳中坐了會兒,可那司徒端霞總是哭,哭得他心亂,於是打著去看千機傷情的幌子過來了,怎麼是跟蹤她?

    「偏說。」顏千夏咯咯笑起來,手腳並用往他身上爬,「這兒又沒外人,你背我吧。」

    「又沒規矩了。」他扯著她的小手,寵溺地說了句,剛想真把她背上時,她一腳踩到泥裡,一滑,直接坐到了地上,摔得直吸冷氣。

    「笨手笨腳,確實沒有貴妃風範!」慕容烈忍不住笑了起來,手掌一拉,把她從泥地裡撈起來。

    「你還笑我!」顏千夏用力扭了頭,看自己的屁|股。

    「屬下去吩咐人燒水過來,讓娘娘沐浴。」童護衛低聲說了句,身影一閃,人就跑遠了。

    「嘖嘖,拿去我們那裡參加奧運會,發達了,到時候把他也帶去吧,組個團。」顏千夏笑著說了句,絲毫沒發現慕容烈雙瞳裡的落暮,她最近頻繁地提及回去的事,讓他的心七上八下,有些不安。

    幾大鍋的水燒進來,木桶裡頓時升起了白色的熱氣,釅釅地籠罩在木桶的上面。

    顏千夏泡進去,微燙的水包裹過來,四肢五骸都舒適得想唱歌。行軍打仗,果然是辛苦的事,別說洗澡了,每日洗臉和喝的熱水都不夠,士兵們都是洗涼水,喝涼水。加上慕容烈一直堅持和將士們同甘苦,因此他的茶水也都是定量的,一天一壺熱茶而已。渴了?有河水呢,儘管挑來!

    皮膚漸漸被水泡得泛出明麗的紅色,她掬了水往臉上澆,水花四賤時,她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呼氣。

    肩上突然多了一雙大掌,不用想就知道慕容烈忍不住溜進來了。

    「咦,你也不怕人家笑話。」顏千夏揚頭看他,臉上的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被水汽蒸的。

    「誰敢笑?」慕容烈彎下腰,手掌沒進水中,在她的肌膚上輕輕遊走,慢慢到了她的胸前,輕輕地握住了那雙軟花,揉捏起來。

    「嗯……」顏千夏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悶哼。

    「舒服?」他低低地問她。

    「嗯。」顏千夏摁住他的手背,不許他再亂動,「你讓我洗澡嘛。」

    「舒舒……你……真的很想家?」

    慕容烈抽出一隻手,輕抬起她的下顎,凝視著她的眼睛,低低地問道。

    「有一點。」顏千夏猶豫了一下,小聲回他。

    她不是想家,而是她害怕每一次腥風血雨過後,愛的人會受傷,會離開……

    慕容烈的額頭抵過來,靠在她濕漉漉的額上,輕輕喟歎了一聲,啞聲說道:

    「舒舒,給我生個皇子吧,吳國不能沒有繼承人。」

    「嗯?」顏千夏訝然,為何現在提起子嗣的事?

    慕容烈的手插進她的腋下,把她從水裡抱了起來,光溜溜的她就像條美人魚,雙腿纏住了他的腰,雙手緊攀著他的肩膀,飽滿的胸脯觸到了他的臉頰,他一偏頭,就含住了一隻柔美花朵,輕咬著不放。

    她的味道太甜美了,每次火一點著,就無法熄滅,非得把她品嚐個飽,才能心滿意足。他一手緊托著她彈性十足的臀,一手緊摁著她的背,不許她掙扎躲避,牙輕咬住桃尖兒,一拉,一扯,換來她無法忍耐的低呼。

    「喂,外面有好多人。」

    顏千夏緊張得背繃得直直的,就連腳趾頭都彎縮起來,白玉般的胸脯上被他咬出一個又一個牙印。

    「你別出聲。」

    他低笑一聲,把她抵到了榻上,推開了她的腿,撩起長袍,藉著水意,要把強悍勃發的「兵器」往她美妙的身子裡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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