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嗎?」他的手指已經被她的蜜汁濡濕,含住她的唇,輕輕地一咬,低低地問她。舒榒駑襻
顏千夏的臉漲得愈加紅,輕輕點點頭,抬起腿,在他的結實的臀上壓了壓,他便借勢一舉撞進了她水|嫩的身子。
「嗯……」
兩個人同時滿足出聲,僅停了一秒,他就開始用力地動作起來。她努力地抬著腰,讓他進得更深一點,嘴裡不斷發出嗯啊的銷魂的呻吟,她的臉一半是痛楚一半是迷醉,眼睛因情|欲的享受而變得迷離。
慕容烈的汗越湧越多,光|裸的脊背像撒著一層淡黃月光,如緞的長髮黑水一樣奔流,和顏千夏的烏髮糾纏在一起,他巨大的欲|望插在女子柔嫩的蜜道之中,隨著他結實的臀部的起落,巨劍般抽來進去漪。
「喜歡嗎?」他低啞地問她。
「喜歡。」她迷|亂地點頭。他總能她弄得欲|仙欲|死,找不著南北邊際。
「小笨蛋。」他又低啞地說了一句,不再有任何言語,只是動作卻越來越重,像是想把她揉碎、拆掉吃進肚中才甘心,才滿足餱。
陳舊的木床在二人的糾纏歡愛下,不停地發出急的聲響,他總是這樣,克制不住對她的思念,恨不能時時刻刻帶她在身邊。
可是,這局勢又不允許,他還不夠強大,他還不能征服所有人,她時時都會處於危險之中,哪怕他是願意為她去死的,可是,如果他的死不能換來她的安好,他死有何意義?
他痛恨自己的身世,這身世將會讓他的未來更加艱難,他又不得不接受自己的身世,他自小不得父皇寵愛,兄弟相欺,直到十六歲都還未封王,今日一切,全是他努力拚搏而來,那些苦讀兵書,苦練武藝的日夜,那些黃沙征戰,浴血殺敵的往昔,他不想化成泡影。
顏千夏漸漸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他哪裡是在疼她,完全帶了種發洩的意味,這發洩裡還摻雜著痛苦,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裡,滾燙的汗水沾在她的皮膚上,烙得她發顫。
「痛,慕容烈,好痛,不要了……」她輕呼起來,水嫩的地方經不起他這樣大力的抽|動撞擊,連聲向他求饒。
「還不行,再忍忍,乖,再忍一會兒。」他沒抬起頭來,反而抬手掩住了她的唇,力道更重,似乎是想盡快發|洩出來。
顏千夏的身子漸漸麻木,她盯著晃動的土布蚊帳,兩行淚慢慢地滑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停了下來,感覺到不對勁,連忙從她的身子裡退出來,抬頭看向她,顏千夏一個翻身,把背影給了他,身子蜷縮成了緊緊的一團,不停地顫抖著。
「舒舒……」他俯下身來,手指抹向她的小臉,一掌的冰涼。
他居然在床上把她弄哭了!
「對不起。」他啞聲道著歉,顏千夏用力抹了把臉,小聲說道:「睡吧,好累。」
「舒舒,我的舒舒。」他躺下去,把她緊緊地攬進懷裡,低喃了幾句,「我總不能保護好你,怎麼辦?讓你跟我受苦,我甚至覺得無顏面對你。」
「那我保護你好了。」顏千夏又抹了把眼淚,小聲說道。
「那我還叫男人嗎?」他的手指又抹上來,給她擦著眼角的淚。
人生總有低谷的時候,顏千夏知道他有失子之痛,還有身世之苦,她怎麼會在這時候和他賭氣?她轉過身來,鑽進了他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腦袋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蹭著,好半天才說道:
「那我也什麼不能給你,我也不是好女人,你不是好男人,我不是好女人,扯平了。」
「小笨蛋。」他又低啞地說了遍。
「可是,你是不是記得我了?」顏千夏充滿希望地抬頭看他,他肯這樣和她說話,是不是代表憶起了恩愛的日子?
「嗯……有一點。」他含糊地搪塞著,把她的臉摁到了胸口上。
「一點?」顏千夏不知道這一點是多少,可是有一點總比沒一點強吧?這樣想著,她覺得自己其實挺阿q的,總能自己安慰自己。
「明天隨我回營。」他在她耳邊低低說了句,她沒出聲。
不過,她是走,還是不走呢?顏千夏挺糾結的,她的信念已經開始動搖,她害怕自己給他帶去更大的厄運。
桌上的青銅油燈更暗了,燈油即將燃盡,一陣風透進來,那豆大的燈光終於滅了,她感覺到他小腹下的欲|望再度張揚起來。
方才沒有餵飽他,身子這樣緊密地貼合,讓他很快就興奮起來了。
「還痛嗎?」他輕揉著她的嫩花,低低地問她。
「嗯,有一點。」她含糊地答了一句,她知道的,若不餵飽他,他只怕一夜都會纏緊她不放。
「給不給我?」他又問。
「給啦。」她無奈地答了一句,話音才落呢,他的灼燙就撐開了她的嬌艷小花,把欲|望深深埋了進去,不過這一回比較溫柔,像是怕弄痛她了,一下一下緩慢地移動著。
「這樣可以吧?」他的聲音分明是憋到極致的痛苦。
顏千夏扭頭掃了他一眼,咬唇一笑,主動扭了扭腰肢。
「小妖精,就你會磨人,給我再扭快點。」他低吼一聲,不再忍耐,在她的雪|臀上重重一拍,放肆的展開彪悍的沖|刺,每一回硬端都衝撞上她深處嫩蕊,重重的摩擦扭轉,一次次的強迫她過小的甬道盛開到極限,利用那緊密得叫他窒息的無上快|感,來享受,來沉迷,來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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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水之禍已勉強控制住,因為藥材被哄搶的原因,有一部分百姓還是得不到醫治,從外城調藥材進去要好幾天,這幾天裡,又死了不少百姓,情景之慘,是大吳國以前從未經歷過的。
池映梓的一個月攻破大吳皇城沒有實現,可是大吳國力卻受到重創,慕容絕的大本營雖然被慕容烈給抄了,暫時解了大吳皇城之困,不過他的鐵面軍團卻逼近了渭河邊。大有要和慕容烈一決勝負的意思。
隔著老遠,就能看到大吳鐵騎駐紮的地方旌旗飄搖。
慕容烈準備要迎戰慕容絕,就是這幾日的事,便要開戰。顏千夏從馬上跳下來,跟著慕容烈往大營中走。
前方有數名將軍迎面過來,葉賢妃居然也是一身戎裝,赫然在人群之中。
「臣妾見過皇上。」她摁著腰上的劍,向慕容烈行禮。
「平身。」慕容烈點頭,帶著眾人往王帳中走去。
葉賢妃扭頭看了一眼顏千夏,這張臉很陌生,氣質卻太熟悉,約摸是沒想到顏千夏原本長這模樣的,當下不免就有些輕視,唇角的笑就有些不過如此的意味。
顏千夏直接忽視,大家見過了她原本頂著的那張天下無雙絕艷的臉,自然對她現在的小俏顏看不上眼,那又如何,她又不需要別人愛。
她現在也穿著男裝,淡青色的長衫,胸脯用白布緊緊纏住,腰上別著她的小匕首,袖中藏了袖箭,小靴子也暗藏玄機,所以不怕人來找她麻煩。
千機換回了紅衣,背著白玉琵琶,伴在她的左右,可是這樣看起來,她倒像千機的小跟班。
「千機,你能不要這樣打眼啊?」顏千夏有些懊惱,扭頭瞪了他一眼,恨恨地說道:「難道你不知道男人比女人美就是天大的罪過嗎?」
「不知道。」千機含笑點頭,可很快就別開了眼睛。
顏千夏臉也跟著紅了紅,可能前兒晚上她和慕容烈在床上的聲音鬧得太大,第二天千機看著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對。他也是個男人,不知道聽了那出活春|宮是不是也衝動了?千萬別拿著她當成了那個意|淫的對象了吧?
呸……偉大的、純潔的、如同一朵嬌艷白菊|花的千機,怎麼會像她想像中的這樣下|流呢?
她狠狠自我批評了一句,加快了步子,直接往葉賢妃的大帳中跑,就要見到小晴晴了,她整個人都似長了翅膀要飛起來一般。
「晴晴寶貝!」掀開了帳簾,她朝奶\娘抱著的小晴晴飛撲過去。
小晴晴一聽她的聲音,立刻就笑了起來,這個愛笑的小東西,果然是她的好姑娘,這一笑,是天下至純至潔的笑,可以把人心裡的陰霾全都驅散。
「寶貝疙瘩。」她從奶娘手裡奪過了小晴晴,在她紅撲撲的小臉上用力親了一下。
「大膽,你怎麼能這樣對小公主……」奶娘嚇壞了,連忙想奪回小公主。
「奶娘莫慌,我有皇上旨意。」顏千夏連忙騰出一手,拿出金牌給奶娘看。
奶娘一見這金澄澄的飛龍令牌,連忙跪了下去,直呼萬歲。
「奶娘請起,我帶小公主出去曬曬太陽,你一起來吧。」顏千夏連忙說道。
帳外陽光正暖,前些日子的大雨,讓大營後的竹林更加鮮翠欲滴。千機和幾名將士正在說話,顏千夏抱著小晴晴到了千機身邊,把她舉得高高的給千機看。
「千機,看小寶貝,白白胖胖的,多像我,一樣漂亮。」
幾名將士詫異地看向這小個子男人,一臉古怪表情,千機轉過身來,一臉淡定,點了點頭,「小公主像叔叔,很正常。」
叔叔……顏千夏敗下陣下,這全是千機的主意,讓她扮男人,不要惹得將士們的注意。大敵當前,能少麻煩就少麻煩,她也不想讓慕容烈難做,便主動換上了男裝。
好吧,叔叔。
「他是……」幾名將士疑惑地看向千機。
「哦,他是夏國被流放的晉王之子。」千機胡謅了一句,晉王爭奪皇位失敗之後,舉家被流放至寒冷的西海,二十多年未回過夏國了,聽說那裡四季寒冬,呵口氣都凝成霜,誰願意查誰去查,凍死不負責。
「哦。」將士們知道千機有能耐,他尋個把身份稀奇的人回來,也不足為怪。幾人又叨了幾句兩軍對陣的事,便散開了。
顏千夏抱著小晴晴坐到了一個木墩上,一手逗著她的下巴玩著。
「那是誰?」突然,一聲嬌斥響起來,她抬頭看去,是司徒端霞!她是認得顏千夏,一見到顏千夏和千機,司徒端霞也呆若木雞,一身血都往頭頂湧。
「你、你……」她快步走過來,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顏千夏盯著她的臉,喪子之痛打擊很大,她此時一身縞素,不施脂粉,小臉臘黃臘黃的,倒有些我見猶憐的味道。
而司徒端霞還未想通宮中的小五和顏千夏是何關係,她怕極了顏千夏會說出她讓人冒充慕容烈,射殺她和千機的事……
「你還活著?」她終於說出了完整的話,緊張地四下看了看。
「嗯。」顏千夏低下頭,並不想和她多言,怕惹來別人的注意。
「顏千夏……那天……」
「我都忘了,我們不要再提。」顏千夏打斷她的話,她也並不知那天挽弓射她的並不是慕容烈,而是司徒端霞怕名花流和年錦報復而想出的毒計。
「你忘了?」司徒端霞上下打量著她,狐疑地問道。
「你想讓我記得什麼呢?」顏千夏抬起頭來,迎著她的目光。
「忘了的好。」司徒端霞暗一咬牙,轉身就走。
「奇奇怪怪。」顏千夏小聲說了句,眼兒一彎,繼續哄小晴晴玩。
「對了,怎麼沒見到錦惠?」她隨口問千機。
千機四處看了看,低聲說道:「宮中無人主事,可能皇上讓她回宮了吧。」
「她也真奇怪,不肯嫁人,跑到皇宮裡躲著。」顏千夏抱緊小晴晴,她太活潑調皮了,一直在她腿上跳個不停,勁兒也大,時不時還從她的小肚子上一直往胸前蹬。
「對了,我來的路上也敢問他,顏殊月怎麼樣了?」顏千夏壓低了聲音,小聲問千機。
「關進了死牢,準備開戰的時候火祭上神。」千機也放低了聲音。
「罪有應得。」顏千夏皺了皺眉,又覺得在天真無邪的小晴晴面前說這些殘忍血腥的事,簡直是罪過,便打住了話題。
「哎喲,小寶貝,你怎麼跳個不停?你累不累呀?你瞧瞧都出汗了。」她搖了搖晴晴胖乎乎的小身子,笑著嗔怪她,拿出帕子給她擦汗。
「咯咯……」小晴晴笑了起來,一歲多的小姑娘了,眉眼已經顯出美人胚子的雛形,她繼承了慕容烈和顏千夏二人的優秀基因,有著纖長的骨骼,勻稱的體態,還有漂亮的五官,尤其是這雙小耳朵,和顏千夏的一模一樣。
「瞧瞧小寶貝的小耳朵,真可愛,晴晴,你今天還沒有叫娘呢。」顏千夏捻了捻她的小耳朵,笑嘻嘻地喚她。
「大膽,敢抱本宮的小公主。」突然,葉賢妃的身影出現在二人身後,她繞過來,一把奪過了顏千夏懷裡的小公主,冷冷地盯著顏千夏。
「葉賢妃,我……」
「大膽,在本宮面前敢如此自稱!」葉賢妃又是一聲冷斥。
顏千夏往四處看,不少人正看過來,她只有忍下氣,眼巴巴看著葉賢妃把小公主抱走。葉賢妃和她不對盤,甚至是很討厭她,如今葉賢妃的兄長們全是慕容烈手下的猛將,她怎麼可能去和葉賢妃頂撞?若撕開了她是顏千夏的事實,又怕在軍中鬧出不好的謠言。
「別急,打完仗就好了。」千機安慰了她一句。
顏千夏勉強笑笑,起身往大營後的翠竹林走去。千機剛欲跟上前來,卻被慕容烈身邊的侍衛喚住,慕容烈要傳他去大帳議事。
「沒事,我自己走走。」顏千夏向他擺擺手,往林子裡走去。
全是楠竹,可能長了有些年月了,蔥蔥翠翠,很粗|壯。此時在這片雨後的林子裡,淡霧縈繞,地上鑽出了好些新鮮竹筍,有三個小兵正在挖竹筍,以備晚上加餐。
「呀,還有蘑菇。」她看到了一朵白蘑菇,正要去採,一眼就發現一個小兵正想摘一朵色彩艷麗的小蘑菇。
「別碰。」她連忙低喝一聲,那小兵奇怪地看向她。
「為什麼不能碰?」
「這種是有毒的。」顏千夏走過來,盯著這像是長滿了彩色眼睛的大蘑菇,「你們只能摘這種白色的吃,千萬記住了。」
「哎呀,你懂這些,你看看這種野菜有沒有毒?」小兵來了興致,又指一種野菜給她看。
「這種沒有。」顏千夏摘了一片,放到鼻下聞了一下,輕輕地搖頭。
「聞聞就知道了呀,你真厲害,我們是膳房的,行軍打仗的時候,如果糧草跟不上,難免會要摘野菜吃,有些時候就會摘錯了,吃了就會肚子疼。你是哪個營的?是暗哨嗎?」小兵佩服地看著她,大大咧咧地問道。
「我是皇上身邊的近衛。」她笑了笑,抬頭看向前方,這林子裡倒是寶貝不少,不少野菜都能吃,而且還可以入藥,大軍駐紮在這裡的時候,她可有地方消磨時光了。
「難怪,皇上身邊能人就是多。」小兵欽佩地點頭,用手裡的小鋤快速挖起了她指出來的野菜和蘑菇,「晚上把這菜煮進肉湯裡,一定好吃。」
對著野菜也能露出這種垂涎欲滴地模樣,這小兵真是個吃貨!顏千夏啞然失笑,拔出了小刀,和他一起幹起活來,偶爾吃點野菜,對那些長期山珍海味的人來說,反而有好處。
「大人,皇上身邊的暗衛,是不是個個一根手指就能殺死人?」小兵挖了會兒,抹了把汗,咧開嘴,笑得憨憨地模樣。
「嗯,很厲害。」顏千夏故意拉長臉,拿著小刀擺了個姿勢。
「嘿嘿,我也想當暗衛,可惜我武功太差了,不過現在也好,能給兄弟們做飯吃,也算是盡我的力了。」
「哎,根子,就你這資質還想當皇上的近衛兵?我看你能當好這伙夫,混個肚子飽就不錯啦。」另一個小兵抬起頭來,衝著他笑。
「那也算是為國效力嘛。」小兵笑得更憨了,很快就挖了滿滿的一籮筐的竹筍、野菜、蘑菇。
「大人,我先走了。」
顏千夏幫著他把背筐背上,他衝著顏千夏道了謝,快步往林子外走。那兩個小兵也背起了背筐,可是明顯沒有那小根背得多,走到哪裡,都會有這樣的不怕吃虧的憨人存在。
她喜歡這樣的憨人,他們的心是最善良的。
風穿過竹林,枝葉沙沙響,滿鼻縈繞著竹香,她摘下了一片竹葉,想學武俠片裡的女俠吹首曲子,可鼓了腮幫子,只吹得難聽的嗚嗚聲。
隱隱似有人影閃過,她警惕地放下了竹葉,抬起了袖箭,可看了會兒,那人影就像憑空消失了,正猶豫時,身後傳來了陌生的聲音。
「大人,皇上叫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