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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68】喜歡輕柔的愛愛 文 / 莫顏汐

    眾人的視線都投向她的手中,她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些窘迫,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討好太明顯,還有可能惹來不必要的嫉妒和麻煩。舒榒駑襻

    可隨即她就拋去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她只是心疼自己的愛人,何必想這麼多?還沒聽說過給皇帝煮雞腳湯喝會被斬頭的。

    顏千夏福了福身子,就把湯放到了書案上,輕聲說道:「皇上為國事操勞,奴婢為皇上煮了花生鳳爪湯……」

    慕容烈的視線掃過她包著帕子的手指,神情淡淡地開了口,「朕召你來,是有事要問你。」

    「皇上請說。」顏千夏抬眼看向他,心裡犯起了嘀咕灩。

    「千機人在何處?」慕容烈緊盯著她的眼睛,鎮定地問道。

    「千機大人死了呀。」顏千夏心一懸,不知他為何突然要問千機。

    「皇上,千機大人一定就隱於名花流中。」顏殊月走上前來,也盯住了顏千夏的臉胎。

    顏千夏不卑不亢地迎著她的視線,心裡把她的祖宗罵了個遍,顏殊月把千機拖出來,他未死而不向朝廷投案,便是欺君,隱於名花流中,名花流各人也都成了同謀,往大處說,定個謀反之罪都有可能。

    「皇后為何看著奴婢?奴婢只是小小的侍婢而已,什麼名花流?」

    她聲音清脆鎮定,顏殊月只輕輕一笑,不和她爭辯,只看向慕容烈,柔聲說道:

    「魏國落進池映梓的手中,可皇上明明讓名花流絕瞳盯緊池映梓,名花流最擅長的就是追蹤術,怎會連這等事都未察覺,讓池映梓和慕容絕潛進了魏國皇城!若非有意放水,那名花流也太不盡職,妄有虛名而已。」

    顏千夏往前一步,說得比顏殊月更理直氣壯,「真奇怪,歷朝歷代,後宮不得干政,這是國之大忌,皇后為何在御書房裡公然和皇上談論國事?莫非皇后不想當皇后,也想當個大將軍上陣殺敵去?」

    「你……」顏殊月被身為侍女的顏千夏搶白,再裝淑女也是白搭,臉上漲紅了一下,惱火地說道:「小小侍婢,沒大沒小。」

    「奴婢知罪。」顏千夏勾下頭,迅速認錯,又退到一邊。顏殊月分明針對她,或者已在懷疑她的身份,懷疑名花流在幫助她,所以才想除去名花流?

    顏千夏可不能讓顏殊月得逞,連累千機和秋歌他們,況且他們才是真心幫慕容烈的人,忠奸黑白,也不能被顏殊月想顛倒就顛倒。

    「皇上,臣妾先行告退,這是臣妾為皇上煮的靜心清肺湯,請皇上品嚐。小五姑娘,好好伺侯皇上,不要總伶牙利齒的,小心……禍從口出。」顏殊月給慕容烈行了個禮,轉身看向顏千夏,最後一句話又得又輕又慢,聽似溫柔的告誡,卻充滿了濃烈殺機。

    「明日大軍出征,皇后與朕同在城外給三軍將士壯行。」慕容烈拿起鑲著金龍的銀勺,沉聲說了句,顏殊月又轉過身來,行了禮,這才退了出去。

    顏千夏看著他一口一口喝著顏殊月煮的靜心湯,心中充滿沮喪,過去端起了雞腳湯,小聲說道:「皇上大概不會喝奴婢煮的雞腳湯了,奴婢拿去給順福公公喝,他才受了鞭打,需要補補筋骨。」

    哎喲,門口的順福一聽,差點又要哭了,他才不要喝!喝顏千夏煮的雞腳湯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慕容烈卻沒出聲,既不計較顏千夏對顏殊月的頂撞無禮,也沒有要留下她精心煮好的湯,顏千夏忙活一晚,得了個冷遇,好不懊惱,索性端了湯就出去。

    「順福給你喝!」她一伸手,把湯罐遞到順福的面前。

    可憐的順福猛地一抖,一臉慌亂地看著她,連連擺手,「奴才不餓……」

    「你在她面前稱什麼奴才,就在外面伺侯著。」慕容烈的聲音淡淡傳出來,顏千夏更懊惱了,扭頭衝著書房裡刺了一眼,小聲罵道:

    「喝喝喝,也不怕她又毒你。」

    「小五姑娘,去那邊歇會兒吧。」順福擦著冷汗,想推顏千夏過去,可手還沒挨著顏千夏呢,就覺得背後兩道目光刺刺的,讓他難受,這手立馬就收回了,勾頭站到一邊,再不敢出聲。顏千夏抱著紫砂罐子氣呼呼地走到一邊,她自個兒吃,站了一天了,腿也軟了,也該給自己補補。

    她是被慕容烈寵慣的女子,現在還拿自己是他最寵愛的那個,才不管規矩不規矩,站在一邊就開始喝湯啃雞腳。

    她唏哩嘩啦喝著,慕容烈聽到聲音,走到窗口來看她,這兩日,年舒舒這個名字在他心裡滾過了好幾遍,頭倒是疼得不那麼厲害了,可就是想不起這麼個人的存在。

    此時這女子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幾乎可以肯定她就是那幾人說的年舒舒。真正的容貌他見過了,比不上這面具扮出的艷麗,清秀有餘,風情不足,並不是他喜歡的那種女子。

    不管怎麼樣,既然是他的女人,就應該守這後宮的規矩,他最近有些放縱這個女人了。

    正想得入神,顏千夏突然扭過頭來看向他,大眼睛眨了眨,抱著罐子就走了過來,用小勺舀了一小勺湯遞到他的唇邊,委委屈屈地說道:「皇上您就嘗嘗吧,我可是熬了一晚上,特地為你熬的湯。」

    慕容烈應該拒絕的,可不知怎的,張嘴就含住了小勺,喝了這口湯。尋常的花生鳳爪節瓜,尋常的味道,可是入了喉,便化成了暖,讓他的心也柔軟了幾分。

    「回去歇著吧。」他淡淡說了句,欲轉身走開。

    「奴婢在這裡陪你吧。」

    「皇后都不能久留,你更不能。」他語氣更淡薄,大步回到書案後坐下,今晚他注定無法入眠,魏國之事必須盡早做出決斷。

    「皇上還是趕緊把周國拿下,慕容絕就是借道周國,才能順利取得魏國皇城。苑棲墨一準是他們一夥的。」顏千夏站在窗口,看著板著臉,知道他是為魏國之事擔憂,便小聲說了句。

    慕容烈抬頭看她,他之所以久久不對周國用兵,是因為周國太小太弱,只要肯臣服,他便不想讓士兵們多打這一仗,讓周國也生靈塗炭。

    「後宮不可干政。」

    「奴婢只是小小的夜侍,不算後宮中人。那苑棲墨表面恭順,可是他對誰都這樣恭順,表面上看去越謙卑的人,或不是真謙卑,就是真小人。他不停地巴結各國皇帝,除了保命,一定有他自己的謀算,你們打得焦頭爛額的,他到時候趁機壯大。」顏千夏截斷他的話,匆匆說了一長串,她和苑棲墨正面打過幾回交道,苑棲墨給她的感覺陰冷陰冷的,似是滿肚子壞水兒,她最怕的是顏殊月和苑棲墨有什麼勾結,否則苑棲墨怎麼會送了個長得像顏千夏的姑娘進宮?

    「掌嘴。」慕容烈的聲音更惱怒了,顏千夏楞了半晌,一手抱緊湯罐,一手抬起,在自己的嘴巴上輕輕地打了兩下。

    慕容烈對她好一點,她就忘了如今的處境了,可是這些話她又不得不說,年錦、蘇錦惠,千機,全都是能為他赴湯蹈火的心腹之人,而且忠肝義膽,此時卻全因為她的事受了牽累,更讓慕容烈失去了好幫手。

    他一失憶,和她就像成了兩個世界的人,她怎麼做也討不了他的歡心。顏千夏捧著湯罐子,轉過身,慢慢地往御書房的院外走去,月光把她的影子拖得長長的,跟著她的腳晃來晃去,一人一影,寂寞,無助。

    顏千夏覺得自己很沒用,她扁了扁嘴,把湯罐抱得更緊了一些。

    可是,不怕的,只要她還在宮裡,她還活著,總能等來她想擁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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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時三刻,大軍在城外集結完畢,旌旗飄搖中,戰鼓和號角齊鳴。慕容烈再增十萬大軍,不說拿下魏國全境,起碼打下他半壁江山,絕不能讓整個魏國落進池映梓和慕容絕手中,否則今後會更難攻下。

    龍輦在城門外緩緩停下,一身玄黑龍袍的慕容烈在輦上站了起來,身後,皇后鳳駕和貴妃儀仗也停了下來。這是送大軍出征的最高禮儀。

    司徒端霞如今也沒娘家了,魏國皇族盡數落進慕容絕之手,據傳來的消息,一夜之間斬殺過半,司徒長隆已經在城門外吊了幾天幾夜,可慕容絕卻不讓他斷氣,時不時給他用點藥,讓他活生生受折磨。

    司徒端霞也不想說什麼親情不親情,嫁出的女兒,潑出來的水,反正為了慕容烈,她什麼絕情的事都做得出來,只是如今魏國落進慕容絕的手中,多少讓她不痛快。

    顏殊月一身皇后正裝,頭戴鳳冠,親手執壺,為掛帥的大將軍斟酒。司徒端霞看著她就來氣,按著顏千夏的法子,已經好幾天了,也沒見顏殊月出什麼異端,真是可恨。

    「臣等,誓死效忠皇上!」大將軍是年錦的副將,也是追隨慕容烈多年的將領,他仰頭飲盡了酒,舉起了酒杯,大聲說道。

    身後一陣陣的齊呼聲,聲誓浩大,威風凜凜。

    突然,顏殊月身子歪了歪,只見她強行穩住,勉強靠到了侍婢的身上,頭上的鳳冠,金釵搖晃急促,叮咚響著。

    慕容烈扭頭看了她一眼,面露不悅,在將士面前失儀,實屬不妥。

    司徒端霞冷眼看去,只見顏殊月的芙蓉面上漸泛起了紅光,有細密的汗水滲出來,身子明顯顯得僵硬,她心裡冷笑起來,只怕是那方子起作用了。

    顏千夏這方子別人用了可能只會讓皮膚光滑潤澤,唇紅齒白,可是顏殊月不同,她是易過容的人,身上皮膚是移來的,尤其是腰肢上的紋身,完全來自真殊月本人,此時她臉上、腰上、背上、甚至大腿全都像爬進了螞蟻,癢得難受,只想伸手進去,狠狠抓幾下,可剛剛一下已經讓慕容烈反感,她不敢再失態,只能強行忍著,雙手在袖中緊緊攥著,指甲摳著掌心,想用這疼減輕一點奇癢的感覺。

    可沒用,這癢越來越厲害,像蟲蟻要往肉裡鑽一樣,痛苦不堪,她漸漸有些忍不住了,輕輕地搖擺起了身子,想用衣服的摩擦來止止|癢。可動了幾下,又招來慕容烈不滿地一瞥。她不敢再亂動,只能咬緊牙關,強行撐著。

    司徒端霞對著顏殊月這張越來越紅的臉,是越看越開心,這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倒不像不舒服,像是發了春。她抬起錦袖,往前走了兩步,靠近了顏殊月,強忍著笑,小聲說道:

    「唷,皇后娘娘,可是身子不適?不過,今兒是送大軍出征,再不適也得忍著呢,否則皇上怪罪下來,皇后娘娘可擔當不起。」

    顏殊月陡然明白過來,這就是司徒端霞和顏千夏聯起手來整她的結果。她爭寵心切,居然膽子大到用了顏千夏的方子,雖然在宮女身上試過了,可是她知道自己是誰,顏千夏也知道,這個法子就是用來對付她的!

    她臉越來越紅,渾身大汗淋漓,真想立刻扒|掉衣裳狠狠撓。

    慕容烈看著她這樣子,臉色更難看,等丞相念完檄文,他又鼓勵了幾句,便將兵符交於大將軍,讓他們即刻出發。

    待大軍走出幾百米,他這才扭過頭,冷冷地看向了顏殊月,「皇后臉紅至此,是何故?」

    「臣妾、臣妾身體不適,請皇上恕罪。」顏殊月撲通一聲跪下,額頭俯在地上,根本不敢提方子的事。

    慕容烈最厭惡妃嬪爭寵,明令禁止用各種藥物,她若說自己又用了什麼法子,只怕他更不想多看她一眼。

    這口惡氣,她只能自己吞進去了!

    司徒端霞走了過來,向慕容烈福了福身子,嬌滴滴地說道:「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只怕是得了什麼病吧,臣妾看皇后娘娘的臉色很不好看呢。」

    她一面說,一面彎下腰,輕輕地拂開了顏殊月背上的發,掩了櫻桃紅唇,指著顏殊月的脖子就驚呼,「天啦,皇上快看,皇后娘娘這是染了什麼惡疾,怎麼都是紅疹子!」

    顏殊月真想一口咬死司徒端霞,可她現在不敢,只往地上一歪,裝死去了。慕容烈此時正為魏國之事煩不勝煩,女人爭寵時的表情,最讓他心生厭惡,當下就冷哼一聲,拔腿就從顏殊月身上邁了過去,上了輦就往宮中的方向去了。

    司徒端霞吃準顏殊月不敢告狀,她撣了撣衣袖,微抬著下巴,慢吞吞地往自己的輦邊走去,坐好了,還不忘刻薄地說道:「皇后娘娘還是起來吧,皇上人已經走遠了,他是不會對皇后娘娘憐香惜玉的,就算要惜玉,也得是塊玉才成啊,你們這些奴才,還不把你們主子扶起來,想讓大家都看到皇后娘娘臉上出疹子的醜態麼?」

    眾奴才連忙過去,把顏殊月抬了起來,被司徒端霞當眾這樣諷刺,按理說她是不能忍受的,可是身上實在太癢,癢得她無法和她計較,催了宮奴就匆匆往宮中奔去。

    「賤婢,越醜越好,看你耀武揚威,還想和本宮爭寵。」司徒端霞譏笑了一句,也讓奴才們起了駕,往皇宮的方向趕去,她得趁熱打鐵,再狠狠踩顏殊月一腳。

    進了宮,司徒端霞也不回棲霞宮,直奔太醫院而去,只要太醫說她顏殊月身染惡疾,不能撫養小公主,她就把那賤婢的女兒抱來,拿捏在手裡,看她還有什麼本事和自己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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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烈一晚未眠,太醫來稟報顏殊月身染惡疾的消息時,他已經疲憊,也不多問,直擺了擺手,未說如何處置。

    「皇上,皇后身染惡疾,太醫說,只怕小公主不能留在辰棲宮中。」順福進來了,小聲說了一句。

    「那就抱出來,讓葉嬪暫時代為撫養。」他端起茶碗,吹去茶沫,沉聲說了一句。

    「皇上,有句話奴才不知當講不講當。」順福看了看他的臉色,小心地說道。

    「說。」慕容烈放下茶碗,微擰濃眉。

    順福猶豫了一會兒,小聲說道:「端貴妃畢竟有小王子,只怕照顧晴晴公主不太合適。晴晴公主畢竟是皇上的血脈,身份尊貴,依奴才之意,不如,就讓葉嬪代為撫養晴晴公主吧,她進宮兩年有餘,卻無子女,讓她代為撫養晴晴公主最為合適,她也一定會感激龍恩浩蕩。」

    慕容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傳旨,晴公主過繼給葉嬪,葉嬪晉為賢妃。」

    「遵旨。」順福連忙領旨,著人傳旨辦差。

    殿外,顏千夏的心亂跳了起來,這是她和順福商量過的,她冷眼觀察過,那位葉嬪雖然脾氣烈,但是人品並不壞,而且還頗有幾分俠氣,估計是和她出生將門分不開。晴晴給她暫時照顧,比在端貴妃那裡強多了。

    小晴晴的事安頓好了,顏千夏便舒心多了,再往殿中瞄,慕容烈人不見了。

    「去沐浴了,讓你去伺侯著,快去。」順福衝她擠了擠眼睛,她拎著裙擺就去找慕容烈。

    浴池上縈繞著淡淡霧氣,明黃的貢緞簾子重重疊疊的垂在前方,窗子上掛著細竹美人簾,上面繪著正在沐浴的窈窕美人。幾隻龍首往池中噴湧著溫泉的水,池中的水瀅澈澈的。慕容烈一頭烏髮在水裡浮著,結實均稱的四肢攤開,就這樣浮在水面上。

    顏千夏很不爭氣地瞟了瞟他小腹之下的地方,然後摀住了臉。

    「過來。」他低低地說了一聲。

    顏千夏猶豫了一下,解開了衣衫,慢慢吞吞地滑進了水中,到了水裡,才除去了肚兜和綢褲,往他的面前游去。

    微燙的水讓她血流加速,她到了池子正中間,腳尖勉強著了地,雙手緊抱到他的腰上。

    「嗨,皇上。」

    她晃了晃他的身子,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抱著她在水裡翻滾了一圈,她尖叫一聲,雙腿纏上了他的腿,雙手也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肩。

    「把表具取了,我要看著你的臉做。」他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顏千夏羞得縮了縮肩,還是騰出手來,摸索著取下了面具。

    「以後不要戴著了。」他從她手裡奪了面具,一揮手,面具就拋開了。

    顏千夏的表情定住,顏殊月和司徒端霞都見過她的臉,這不是讓她再度立於明處嗎?明槍暗箭的,真會防不勝防。

    「我、我不好看,戴著有自信。」她鬆開他,想游過去撿回面具,卻被他拖住了腳,拖回了他的面前,他的手隨即探了過來,捏住了她腿間的花瓣,重重地揉了起來。

    顏千夏被他弄得又癢又痛,忍不住掙扎著抗議起來,「溫柔一點不行嗎?」

    他攬住她的腰,滾燙的手指揉過蜜處,撥開花瓣,準準地鑽了進去,「怎麼樣才叫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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