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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52】發洩男人的獸|欲…… 文 / 莫顏汐

    【1】男人的獸|欲

    「司徒長隆,我們有約在先,別壞我們兄妹的情誼,我勸你最好把慕容烈還給我,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若你真不念兄妹之情,也休怪我不講情面。舒榒駑襻」司徒端霞怒極,一手摀住雪白的手臂,一手指著司徒長隆尖聲厲斥。

    司徒長隆的臉黑了,抬手就往司徒端霞的臉上狠狠扇了一耳光,「真是越來越放肆,你以為現在還是老東西在的時候?我處處忍讓,你處處挑釁,看看清楚現在誰才是魏國的主子。」

    司徒端霞估計長這麼大還沒挨過巴掌,一掌過來,芙蓉面即刻就腫了,連退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子,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盯著司徒長隆。

    司徒長隆看著她,有些後悔,他們兄妹之間畢竟還是有感情,從小司徒端霞就喜歡跟著他,在和蕭王的爭鬥中,司徒端霞也是毫不猶豫地站在他的這邊灩。

    「狗咬狗。」顏千夏冷笑一聲,司徒長隆扭頭看了她一眼,走向了司徒端霞。

    「皇妹,皇兄……」他囁嚅了一句,司徒端霞卻捂著臉,號然大哭著,扭頭往外衝去。

    顏千夏盯著她的背影,尖銳地說道碎:

    「司徒長隆,你有麻煩了,司徒端霞有兵符,若她一怒之下號令三軍來攻打你魏國,她來個裡應外合,你只怕死無葬身之地。」

    「你閉嘴,少煽風點火,她是朕的皇妹,怎麼會攻打我魏國。」司徒長隆走回榻邊,一手摁住她剛被打傷的臉頰,手指撫過被指甲劃傷的地方,拈了一抹血色,放到舌尖上輕舔了一下,然後連連咂起了嘴,「尤|物就是尤|物,血都是甜的。朕還是勸你放溫柔點,朕也會多疼你一些。」

    「你放開我,我對你溫柔。」顏千夏瞇了瞇眼睛,也放緩了態度。

    司徒長隆笑了起來,一撩裙擺,坐到了龍榻上,手指撫上她纖細的鎖骨,那三片藍色花瓣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妖嬈動人。可手指一觸上,立即火辣辣地痛了起來,他猛地縮回了手指,看著開始紅腫的指尖,大驚失色。

    「什麼東西?」

    「我好像警告過你,我的身子不是可以隨便碰的,你中了我的天下奇毒,三步倒……走三步必死,不信你試試!」顏千夏自個兒說完這個名字都差點笑出來。

    「你……」司徒長隆早知她擅毒,當下就不敢動了,坐在榻邊上,一動不動地瞪著她。

    「你讓人解開我,我給你解藥。」顏千夏抬高了下巴,冷顏相待。

    司徒長隆瞇了瞇滿是邪光的眼睛,突然一抬手,招上了一個小太監,「你來,摸摸她這裡。」

    「皇上,奴才不敢。」小太監嚇了一跳,龍榻上的女人,豈是他這種奴才能摸的。

    「讓你摸你就摸。」司徒長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摁到了顏千夏胸前的紋身上,然後把他往地上一推,冷斥道:「起來,走出去。」

    小太監連忙爬了起來,弓著腰,快步往殿外走去……一步……兩步……三步……他好端端地走出了大殿,連噴嚏也沒打一個。

    司徒長隆冷笑著看向顏千夏,手指在她的臉上擰了擰。

    「你這小婦人倒真是會騙人,不過朕喜歡,朕第一回在海慧寺見著你時,就覺得你和顏千夏大不相同,果然比她更有趣。」

    「司徒長隆,給自己留點臉面,本宮是慕容烈的瑾瑜貴妃,你若敢碰我,吳國大軍定會踏平你的魏國。」顏千夏見這人狡滑透頂,一時間找不到對策,又氣又怒,一雙靈澈的大眼睛漸漸漲得血紅。

    司徒長隆冷笑著,用力壓到了她的身上,不客氣地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隔著那層薄紗,在腿中間用力蹭著,一雙大手在她的身上使勁揉捏亂摸,這光滑柔軟的觸感,頓時刺激得他血脈噴張,一口就咬在了她的雪頸上,惡狠狠地說道:

    「敢耍朕,朕現在就要了你,看你還有什麼把戲!」

    「司徒長隆,你就算要吃東西,也得洗乾淨吧,你讓我先洗洗。」顏千夏躲著他的嘴,尖聲大叫起來。

    「不用洗了,就這樣正好,你很香……」他的嘴堵了上來,要吻她的唇,她奮力掙扎起來,左一右扭擺著,就是不肯讓他得逞。

    可他是男人,孔武有力,她怎麼掙得過他,沒一會兒就香汗淋漓,手腕腳踝上蹭破的地方血滲得更快,把捆著她的繩索都染紅了。

    「皇上、皇上不好了,小九子死了。」外面突然響起了尖叫,司徒長隆的動作猛地停住,扭頭大吼。

    「什麼?」

    「小九子死了,渾身發藍,好恐怖。」外面又尖叫了一聲,司徒長隆從顏千夏身上跳起來,抬起自己的手看,手指尖也泛了淡淡的藍色。

    「我說過,你敢碰我,必定爛死。」顏千夏銳聲罵了一句,司徒長隆啪地一耳光就甩了過來,重重地打到她的臉上,耳朵裡都嗡嗡響了起來。

    「賤人,把解藥拿出來。」

    「你不放我,休想活過今晚。」顏千夏並不知這藍花瓣有何奧妙,前晚池映梓映到她的胸前時並未異樣,只是用玉烙上一朵紋身而已,不想其中還暗藏玄機,居然可以給她護身用。

    「朕不信,宣太醫。」司徒長隆跳起來,卻不並敢下榻走動,只坐在榻上怒吼了一聲。

    外面的腳步聲匆匆遠去了,過了一會兒,又有腳步聲匆匆而來。在這中間,司徒長隆再不敢碰顏千夏,只盤腿坐在一邊,死死地盯著她玉白嬌皙的身子,那獸一般的目光,似是想一口吞掉她一樣。

    「皇上。」御醫過來了,抬頭瞟了一眼龍榻上的情形,連忙勾下了頭,再不敢抬眼。

    「過來。」司徒長隆一揮手,拉起錦被丟到了顏千夏的身上,還躺在他的龍榻上,就是他的女人,容不得御醫多看半眼。

    御醫雙手抱拳拱在額前,快步到了他的面前,跪了下去。

    「外面的小九子是何死因?」司徒長隆陰惻惻地掃了一眼顏千夏,沉聲問道。

    「面色青紫,乃中毒而亡。」御醫額頭俯地,小心地回道。

    「何毒?」司徒長隆心一緊,立刻追問。

    「微臣有罪,微臣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御醫戰戰兢兢地回道。

    「滾下去,給你一柱香的時間弄清楚,一柱香之後不能找出是何種毒,你就自己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吧。」司徒長隆又氣惱起來,用力一揮手,御醫連忙退了出去。

    「司徒長隆,你現在可以解開本宮了吧?只要本宮好好的,你也會好好的,若再對本宮不敬,你的下場就會和那小九子一樣,甚至更慘。」顏千夏縮了縮手臂,這繩子越掙越緊,手腕現在痛疼難忍,再捆一會兒,她都怕血流不通,這雙手會廢掉。

    司徒長隆一把扯住了她的長髮,一用力,她的頭皮都差點要被他扯脫落了。

    「顏千夏,別以為朕怕你,朕會得到你的,你好好等著。」他陰險地說完,又衝著殿外怒吼一聲,「來人,把這賤人拖下去,關到奇苑,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她。」

    幾名太監快步進來,解開了她的繩子,架著就往外面拖,鮮血從腳踝上滴下,在漢白玉的地磚上婉延了一路,絕艷刺目。

    她不怕死,她只怕見不到慕容烈最後一面,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開始這段感情,害他落到般田地,如今只盼著司徒端霞能念著舊情,救他出去,盼著年錦和千機能潛進魏宮來,帶他離開。

    奇苑之可怖,超過顏千夏的想像,陰森森的大池子裡儘是各色毒蟲長蛇,可是她連暮谷都闖過,又怎會怕這種地方?

    她從容不迫地往池中走去,艷色的紗裙拖到地上,血腥味兒頓時在這小池中瀰散開去。若換成另外的人,就算是個大男人,也會忍不住毛骨悚然,可是這滿地蛇蟲,一見她,居然立刻慌不擇路地避開,在池子裡四散逃竄著,她在的這一邊,連一隻蟲也沒有,那奇景讓看守奇苑的人都嚇到了,連忙跑去稟告司徒長隆。

    顏千夏擇了一處乾爽的地方坐下,抬起磨破的手腕看著,傷成這樣,若不及時上藥,只怕會留疤。

    此時夜深,一盞紅色的燈籠懸於奇苑的正上空,過於濃烈的紅光讓奇苑看上去更顯陰森,那些蛇蟲都規矩地窩在角落上,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她抱緊了雙臂,盯著紅色燈籠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司徒長隆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魏國一樣藏龍臥虎,說不定真有人給他解了藍花之毒,到時候她就慘了。

    正焦急時,頭頂傳來了低啞的聲音,「顏千夏?」

    她抬頭看去,只見是許久不見致遠王爺,身邊跟的是司徒端霞。

    「致遠王爺。」她欣喜地起身,抬頭看著她。

    司徒端霞先是用帕子掩著口鼻,厭惡地低頭看向池子之中,但是一看到奇中的景象之後,立刻就驚訝地放下了帕子,瞪大了眼睛,喃喃地說道:「這怎麼可能?進了這池子的人,非死即瘋,這怎麼可能?」

    「世間自有奇事,司徒端霞,你還在這裡幹什麼?為什麼不去救他?」

    「誰說本宮不救她。」司徒端霞一揮帕子,唐致遠便放下了繩索,讓她捆在腰上,把她給放了下去。

    司徒端霞的腳一沾上滑膩膩的泥地,立刻就覺得頭皮發麻,一手就緊抓住了顏千夏的肩,尖聲低呼起來,「什麼破地方!」

    「你來是什麼目的,他可好?」顏千夏立刻拉住了她的錦袖,焦急地問道。

    「他好不好,就要看你的了。」司徒端霞把顏千夏的小刀遞了過來,上下打量著她,唇角溢出幾絲冷笑,「我要你的血,救他。」

    「我的血對於他的邪魔攻心毫無作用!」顏千夏接過了小刀,緊擰起了眉。

    「心頭之血,就可以。」司徒端霞微俯過身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不是愛他,你不是可以為他去死嗎?把這刀捅進你的心臟,然後用你心尖之血,配上本宮的藥,一起滴進他的胸口,他自是可以痊癒,那麼,現在你就表現出你對他的愛吧。」

    顏千夏握緊了小刀,她死,可以,但是她要知道是否有作用!

    「不信?」司徒端霞指了指還在上面等著的唐致遠,「我們是打暈了侍衛進來的,本宮和王爺都冒著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的殺頭之險,你以為是來找你好玩的?實話告訴你,他是死是活,全是在這一柱香的時間裡,你要救就救,不救就算了,本宮還是吳國貴妃,魏國公主,還有小王子,大不了這輩子為他守陵,你呢?」

    「你們兩個快點,有人過來了,烈兄可不能再等了。」唐致遠在上面低呼了一聲。

    顏千夏咬了咬牙,把小刀抵在了胸口上,她別無選擇,要取心口之血,救心上之人。這舉動很愚蠢,卻也是走投無路之舉。

    慕容烈的邪氣已經侵進他的五臟六腑,昨晚就已是極限,池映梓那裡已是指望不了,也罷,她這一世,陷入這樣的紛亂也確實太累,而且一刀下去,也不見得會死。

    她看了一眼司徒端霞,慢慢用力,把刀刺進自己的胸口。司徒端霞看著她的舉動,臉上有了片刻的動容,她快速抬手,搭到了她的手指上,小聲說道:「不必太深,有血便行,你我都是女人,都深愛著他,我也不會逼你太甚,你先在這裡等著,本宮先送他出宮,定會來救你出去。」

    「你要好好照顧他。」顏千夏拔出小刀,手不停地顫抖著,看著血從胸口湧出。

    司徒端霞迅速用小瓶接住了她的血,拉了拉腰上的繩子,示意唐致遠拉她上去。

    「你一定要救他。」顏千夏拉了拉她的錦袖,司徒端霞盯了她一眼,點點頭,身子慢慢地被唐致遠拉了上去。

    顏千夏捂緊了胸口,這血流得太快,想必用不了多久,她也能解脫了吧?

    她累了,可比上輩子累多了!那裡只有一個男人騙她欺她,這輩子來欺她的男人卻多了,只是,她收穫了一個深愛她的,她便已感覺到滿足。

    慕容烈,你一定要好好的,不枉你我愛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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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致遠收起了繩子,又往下看,疑惑地問道:「你不帶她嗎?」

    「先救慕容烈,若有人發現她不見了,慕容烈也走不了,現在我皇兄想必已經中了招,暫時不會來管我們,我們快走。」司徒端霞一拉他的手,快步往前跑去。

    這二人剛跑開,便有侍衛快步趕到,低頭看了看池子下面的情形,立刻有人跳了下去,伸手探顏千夏的鼻息,抬頭站著上面的人大叫,

    「還有氣兒,快去稟告皇上,救還是不救。」

    一聽下面人的話,一個侍衛拔腿就往司徒長隆的寢宮跑去。此時司徒長隆的帝宮裡正是淫|糜聲氾濫成災。

    又如顏千夏所料,魏宮也有能人,已經克制了他的毒性,正在連夜熬配解藥。司徒端霞買通宮女,給他宮中的熏香裡放了催|情藥,他此時便招了嬪妃數人,正在帳中淫|樂。

    數名宮婢們低著頭,手中的金盤裡托著金壺美酒,榻上幾名嬪妃全都褪盡了衣衫,正在使出渾身解數服侍著他。一個正跪在他的腿中間,用紅唇為他服務,左右各坐了兩個,挺起了胸脯,喂到他的嘴裡,他的大掌還扣住了身邊躺著的女人的胸,毫不憐惜地用力揉捏著,疼得那女子嬌呼連連。

    「小賤|婦,還敢出聲!」他坐起來,一雙赤紅的眼睛嚇了幾個嬪妃一大跳,都不敢再出聲。他拉開了正趴在他腿|間的女人,一把拉起了身邊那女子的長髮,迫她跪倒,將自己燙如烙鐵的地方狠狠地貫進她的體內,然後握著她的腰,把她狠狠地往自己身上拉。

    這些嬌弱的女子哪裡經得起他這樣大力的摧殘,沒一會兒就哭著求饒,這又激得他大怒,把身下的女子一把拽起來,狠狠往地上一摔,抬腳就踩了上去,就踩在她的胸前,又拉過了另一個女人,把她推到榻邊的金柱上,讓她抱著金柱,翹起水嫩的臀,大掌連連拍打下去。這女子受了前面那女人的教訓,哼都不哼一聲,只死咬著紅唇,任他打。他打得興起了,這才一掐她的腰,用力攻進了她的體內,不停地沖|刺攪動著,如野獸一樣的低吼聲嚇得那女人花容失色,雙手緊抱著金柱不敢鬆開,嬌軀被他撞得乳|波亂晃。

    司徒端霞氣他打人,這藥下得便過猛了一些,可憐這些女子要飽嘗他的獸|欲了。帝宮中一片淫|聲|浪|語,他是越玩興致越高。他腳下的嬪妃已被他踩得暈死過去,能不能活都是後話。

    他正在這邊盡力發|洩,那邊,司徒端霞和唐致遠已經化妝成侍衛,潛進了死牢。

    慕容烈被手臂粗的鐵索拴在牆上,已經奄奄一息。若不用手指探,根本不會發現他還活著。好在因為司徒長隆的注意力現在在顏千夏身上,還未來得及對慕容烈下毒手動大刑,只是把他鎖在這裡。

    唐致遠快步上前去,打開了鐵索,司徒端霞急步撲過去,把慕容烈抱進了懷裡,匆匆從懷裡取出兩隻小瓶,連連催促著唐致遠幫忙。

    唐致遠用匕首劃開他的衣衫,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真的有用嗎?」

    「你放心,有用的。」司徒端霞看了他一眼,催促他盡快行動,「我以顏殊月孩兒的性命相威脅,她不敢欺我,否則她們母子會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唐致遠這才舉起了手中的匕首,輕輕扎進他的胸口,司徒端霞立刻將兩隻小瓶的塞子拔開,把藥水順著刀鋒緩緩下倒,藥水到了他的胸口之上,像長了眼睛一樣,立刻鑽進了他的皮肉之中。只眨眼的功夫,慕容烈原本有些發涼的身體,開始漸漸有了溫度。

    「真的可以!我們快走!」唐致遠背起了慕容烈,司徒端霞在前面引路,二人快步往外跑去。

    「站住!」有巡邏的侍衛發生了二人,揮劍就追了過來,司徒端霞不敢耽擱,拿出信號筒,給守在宮外的年錦發了信號。

    唐致遠的侍衛從暗處衝出來,攔住了宮中的衛兵,這二人一路狂奔,直奔事先已打點好的出宮之門。

    宮牆處很快燃起了大火,魏宮裡頓時大亂了起來。

    千機正在事先約定的角門處等著幾人,見他們出來,立刻上前去接過了慕容烈,又看向他二人身後,焦急地問道:「顏千夏呢?」

    「來不及了,以後再想辦法救他,皇兄不會拿他怎麼樣的。」司徒端霞不耐煩地說了一句,貓腰鑽上了馬車,催促千機快走。

    千機掃她一眼,心下頓時明瞭,這女人只怕是棄顏千夏於不顧了。

    「走吧。」司徒端霞又催促起來,「你是不是想皇上再被抓住啊?到時候再想逃,可就沒那麼容易了,以大局為重,快走。」

    「致遠王爺,煩你費心,在下去救千夏。」千機沒理她,向唐致遠匆匆說了一句,身形躍起,直奔宮內。

    探子早已探得顏千夏的下落,是司徒端霞說會帶她出來,他才在角門處接應,如今眼看顏千夏獨自被棄,他怎會放心?

    【2】天涯兩端

    司徒長隆還在恣意行|樂,地上已倒下了好幾名嬪妃,榻上又被他拖上了兩名年輕嬌弱的宮女,處子血染紅了龍榻,宮女哀叫連連,他卻覺得這滋味爽快至極,在宮女體內愈加用力衝撞。

    「皇上,大事不好了,顏千夏自盡了,還有,宮中走水了。」突然,有太監闖了進來,大聲呼喊著。

    他體內高漲不退的欲|火還未散盡,被人突然打斷的滋味令他火冒三丈,一腳踢開了闖進了的太監,伸手接過了龍袍,披著就往外走。

    只見彩棲宮上方有熊熊烈火,映紅了半邊天。看守奇苑的侍衛跪在地上,大聲向他稟報顏千夏在奇苑自盡的事。

    他的臉色陰沉下來,這女人現在可不能死,雖然龍珠落在他的手裡,可他還不知龍珠的奧妙,那晚在湖畔看到的奇景太過震撼,居然有真龍現身!如何才能召喚出珠中之龍,賜予他至上的魔力,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

    「立刻傳御醫過去給她診治,把火趕緊撲滅。」他吩咐了一句,轉身進去,想繼續方纔的樂事。

    此時,又有侍衛驚慌失措地闖了進來,比先前進來的人更回慌亂,大聲狂呼著大事不好。

    「放肆,一個一個,膽大包天!你們當這是集市,想闖就闖?」他怒氣沖沖地轉過身來,拔了那侍衛的劍就刺下去。

    「皇上饒命,慕容烈被救走了。」那侍衛一聲大呼,讓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一把揪住了侍衛的衣領,剛剛還欲|火焚身,現在卻如墜冰窖,一身烈火般的欲|望消退得一乾二淨。

    「你給朕說清楚點。」

    「致遠王爺和公主一起,剛剛把慕容偷偷放走了,吳國大將軍年錦就在宮外接應,一千黑鐵騎兵正護送他出城。」侍衛匆匆說完,司徒長隆手起劍落,把這侍衛紮了個穿心透。

    「來人,更衣,出城追敵。」他大喊了一聲,幾名太監連忙上前來,給他穿靴著衣。他也不梳頭束冠了,拎著長劍就往外奔。

    若放慕容烈走,他就是給自己鋪了條死路,以慕容烈的能耐,只要活著,必會百倍千倍報復回來。

    「讓御林軍迅速集結,斬殺慕容烈之人,封外姓王,賞金礦一座。」他一面跑,一面大呼,侍衛們紛紛跟著他往宮外奔去,一時間魏國都城中燈火通明,如同白晝到來。

    這邊亂到極致,也讓千機輕鬆地靠近了奇苑,都想封王得礦,這裡連侍衛也沒留幾個,他輕輕鬆鬆就擊倒幾人,躍下大池,把顏千夏抱了起來。

    她很虛弱,千機立刻從懷裡掏出了藥瓶,給她灑到傷口上,撕開自己的紅衣給她包紮好傷口,這才撿起了地上的長繩,將她捆到自己的背上,負著她一躍而起,疾速往宮外衝去。

    出宮容易,出城就難了,王城中到處都是侍衛,他一襲紅衣太打眼,顏千夏又急需止血醫治,他只有小心地尋到一家藥鋪,從牆中翻進。

    此時城中家家戶戶其實都已醒來,只是不敢出去觀望出了何事,他和顏千夏一闖進藥鋪,那家人立刻就嚇得四下亂逃起來。千機無奈,只得點了他們的穴位,讓他們不敢亂動。

    「在下只是想暫躲一晚,明早即走。」他把幾人拖進柴房鎖住,背著顏千夏進了房,找來藥材,給顏千夏治傷。手腕腳踝倒是次要,關鍵是胸口之傷,她救慕容烈心切,這一刀扎得有些深,流得太多血,此時身子已經冰涼了。

    「冒犯。」千機低低說了一聲,揭開了她的絲薄的衣衫,煮了藥材,給她擦洗傷口。

    縫合好的傷口,恰巧在藍色花瓣之下,像花莖一樣托著三片花瓣。千機不是司徒長隆那樣的無恥之徒,他只是給她治傷,用帕子給她擦洗身上的泥漬和血污,絲毫不敢自己的手指沾到她的肌膚,更不會多手去摸這條朵藍花。

    只是她只是這樣睡著,這副美極的身子也讓千機這男人感覺有些臉紅心跳。他低斥了自己幾句,舉過了油燈,仔細地看她的臉。據暗衛來報,說她的臉和以前大為不同,剛剛只顧著抱著她逃命,只從身形上認出她,現在一看她的臉,倒真嚇了一跳,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救錯了人。

    「慕容烈……」她突然不安地喃喃低喚起來,這聲音也和顏千夏大為不同,千機怔怔地看著這完全陌生的女子,居然有些拿捏不準。

    是,不是?

    正狐疑時,她又低語起來,「救他出去,司徒端霞救他出去……」

    千機盯著她緊皺的娥眉,斂了心神,繼續給她處理手腕和腳踝上的傷口。外面還是鬧哄哄亂糟糟的,有一隊士兵開始拍門,要進來搜查。他心中一凜,迅速吹滅了燈盞,褪去紅衣,翻身上床。才藏好紅衣,那些士兵已經闖了進來,一腳踢開了房門。

    「喂,起來,有沒有吳國人進來過?」士兵聞到了藥味兒,狐疑地往榻邊湊來。

    「小哥,我們這裡是藥鋪,沒有吳國人。」千機手中扣好了鏢,隨時準備出擊,士兵頭目已經到了榻邊,殺一小隊士兵輕而易舉,可千機也知道,此時若打起來,會把注意力全吸引過來,他帶著重傷的顏千夏,若有閃失,他必後悔一生。

    他下了榻,取下衣上一塊上好的玉飾,遞到士兵頭目手中,壓低了聲音說道:

    「真是不巧,這裡還有幾個才患了瘟病的人要醫治,所以現銀今兒都拿去進了藥材,今兒只有這隻玉佩孝敬您,明兒您來,我收了診金,必還重謝。」

    那士兵接了玉珮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看榻上,顏千夏一動不動地躺著,像死了一樣,又聽到千機說有瘟病,也不願意久留,拔腿就往外走了。

    「走了,沒有,我們去隔壁搜。」

    一群人呼啦啦走了,千機快步過去栓上了門栓,快步回來,繼續給她處理著傷口,處完腳踝上血肉模糊的傷之後,外面突然就有了通天的火光,大隊士兵將這屋子團團圍住,帶著火藥的箭一支接著一支射|進屋中,有人拿著號角疾吹,有人叫呼著:

    「吳國|賊人,出來受死。」

    千機深吸一口氣,身為名花流門主,跟隨慕容烈出生入死多年,無數次獨自身處險境,只有這一次,心特別沉重。

    他可傷,顏千夏不可傷,他在慕容烈面前曾經立誓,要用自己的性命,護她毫無發傷。

    他扯下床單,將她背於身上,拿起了白玉琵琶,縱身躍出屋外,剛要跳出院牆時,又有幾支箭射中了一側的柴房,大夫一家人還鎖在裡面呢!他連忙折返回去,放出了大夫一家人。

    「累你等受罪,若今後有緣,拿此令牌去夏國名花樓,自有人重謝。」他將一塊白銀令牌給了大夫,那老大夫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火光沖天的屋子,聽著屋外連聲的捉拿之聲,重重一跺腳,長歎了一聲,指著屋後的深井說道:

    「我們留下來也是死路一條,走吧,井下有通道,一起逃命去吧。」

    「井下有路?多謝了!」千機抱拳,背著顏千夏縱身下井,那老大夫一家人也跟著拉著繩索爬了下來,在他們的帶領下,一路爬到了通道之外,城門之西南角下,頂開木板,外面就是湍急的大河。

    「這本是我們走私草藥所用,想不到今日救了一家人性命,我也不問你是什麼人了,大家各自逃命。」老大夫把令牌還他,帶著一家人匆匆往東邊逃去。

    千機抬頭看向大河,龍船已經走遠,司徒端霞和年錦並未等他和顏千夏。

    「千夏,我們得一路顛簸了,堅持住。」千機搖了搖她的手,低聲說道。

    她似是能聽到,手指勾了勾他的手指,千機這才躍身起來,疾奔向河邊的密林,只能走偏僻的山路趕回吳國。

    *****分界線*****

    斗轉星移。

    連續六天六夜的奔波,翻山越嶺,饒是千機這種武藝高強的人,也有些支撐不住了,尋了一處乾爽的地方,把顏千夏放下來,讓她靠著大樹坐著。她一直這樣睡,睡得千機膽戰心驚,生怕她醒不過來。

    「千夏。」他伸出手指,拂開她臉上的碎發,低喚著她的名字,「醒醒,不要睡了。」

    她的呼吸很淺,逃出來的時候也未來得及穿上衣裳,只有破爛的被單包在身上,胸前的傷口結了痂,彎曲著,頂著三片暗藍色的花瓣。樹葉上的露珠滾落下來,滴打在她的眉上,又往下滾去,沾在她長長的羽睫上,如碎鑽一般閃耀著光芒。

    千機看了這臉六天了,此時忍不住伸出手,輕撫到這陌生的臉上,小聲喚道:「千夏,醒醒,我們快到吳國了。」

    她還是睡,千機輕呼了口氣,貼著她坐了下來,從懷裡拿出了信號筒,一點綠光衝上天空,靜悄悄綻開。

    這幾天他為保安全,連信號也未敢給名花流門人發去,怕引來心懷不軌的刺客。如今已到吳國地界,他得召來門人,助他護送顏千夏回宮。

    嗯……

    顏千夏悶哼了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有些慌亂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大樹小溪,叢林,高山,還有……千機!

    「千機!」她猛地坐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千機的胳膊。

    「醒了。」千機扭過頭來,驚喜地看著她。

    「我們在哪裡?慕容烈呢?」顏千夏連忙問道。

    「我們已到吳國境內了,只要三天便能回宮。」千機伸手撫了撫她的額頭,已經退了燒,甚好。

    「可有慕容烈的消息,他現在如何?」顏千夏快速抬起手指,撫到胸口上,她取胸口之血給司徒端霞,不知她是否救活了慕容烈。

    千機拍了拍她的手背,溫柔地說道:「放心,不會有事,致遠王爺和司徒端霞帶他上馬車的時候,他已經服下解藥。」

    「你可知,是何人給了司徒端霞解藥?」顏千夏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

    「顏殊月,她以顏殊月之女為威脅……」千機未說完,顏千夏心裡就咯登一沉,她猛地想到了殊月的話,她會代替她,成為慕容烈的寵妃……

    難道,顏殊月真的連池映梓也背叛了?

    顏千夏不敢再想,只是,她用心口之血救下的男人若真能平安,她便再無所求。

    【從下章節起,顏千夏成為最強大的女人……如何變的勒……暫時保密,明天見,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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