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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24】裸|程相待 文 / 莫顏汐

    水面波紋輕輕盪開,他手指迅速一提,銀線露出水面,又釣了只蝦起來,慕容烈欣喜地推著顏千夏,低聲說道:「舒舒,你看。舒榒駑襻」

    顏千夏被他搖醒了,橫在船板上的腳掃過來,裝著蝦的琉璃罐兒咚地就倒了,先前那只蝦趁勢跳進了湖中。

    「光棍逃了,唷,慕容烈,你又釣了個光棍啊!」顏千夏左右看了看,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嘴裡懶洋洋地說了一句,柔滑的袖子從她的手臂處滑下來,兩條白蓮藕般的手臂彎成極美的弧度。

    慕容烈想到了那個謠言,顏千夏就是個狐狸精化身,沒有她所說的那個世界,她唯一的使命,就是誘得天下大亂,誘得男人為她癡狂…涓…

    靜了。

    慕容烈呆呆地看著迅速變得平靜的湖面,心裡五味雜陳。

    他是帝王,他有統一天下的能力,而顏千夏只是個小女子而已,他居然寄希望於這鴛鴦蝦艿。

    「哎哎,別丟呀,給我玩吧。」見他要把那只蝦丟回湖裡,顏千夏連忙奪了過來,放進了罐子裡,然後抱著罐子晃了晃,笑著說道:「光棍就光棍,我疼它,我的心最好了。」

    慕容烈都不想生氣了,你能和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生什麼氣呢?況且,她看上去根本就不想瞭解他的心。

    和她生氣,大約會氣死自己!

    慕容烈悶悶地划船靠岸,她抱著罐子喜滋滋地跳上了岸,扶著順福的手臂,爬上了已在岸邊等著的小輦,然後沖慕容烈揮了揮手,脆生生說道:「晚安,謝謝你的蝦。」

    她催促著人抬著輦快速走了,慕容烈被她丟到湖邊,胸口又堵了口氣,無法疏解。

    「皇上,要不,去葉嬪那裡?」順福看他一臉落暮,便好心提議。

    「不去。」慕容烈怔了半晌,突然就凌厲地喝斥了一聲,「就你會拍馬屁,你這個月的餉銀全扣了。」

    順福委屈,這關他啥事啊?他又哪裡表現出在拍馬屁呢?

    月兒淺淺笑,扯過一片雲遮住她的眼睛,靜悄悄地睡了。慕容烈回了帝宮,連衣裳也沒脫,就那樣心情鬱悶地躺了一晚。

    第二天,據帝宮的奴才們說,慕容烈還讓順福刷了一晚上的馬背,今兒還不許他跟著。

    順福惹他了?

    顏千夏扭頭看向寶珠,她正喋喋不休地向她匯報著宮裡最近的事。比如誰家的女兒今兒早上送進宮了,因為宮裡三個最得寵的都懷了身孕,不能侍寢,所以各大臣趕緊巴巴地選了美人進來,期望在這一年裡得到慕容烈的寵幸。

    顏千夏的嘴角抽了抽,沒出聲,拿了根草葉子拔水裡的蝦,這蝦被她強行帶回了宮,它的老婆會找它嗎?她是不是太壞了?不然,把它也放回去吧!

    「喵……」

    一隻大白貓突然出現在眼中,神,它膘肥體壯,威風凜凜,一雙碧藍的眼睛,一雙尖尖的耳朵,簡直是個小惡魔。

    「這就是蝴蝶啊。」寶珠見她一臉詫異,連忙說道。

    「它怎麼長的,吃了啥好東西?」顏千夏彎腰想抱它,它卻不給面子,從她懷裡掙脫了,靈活地竄上了椅子,再從椅子跳到了桌上,伸出魔爪去撈蝦。

    喵……它又興奮地叫了一聲,那可憐的蝦就落進了它的利爪之中。

    「喂,你給我放下。」顏千夏連忙去打它,它一擺尾,就跳下了桌子,再一甩頭,就把那蝦給吃了。

    「你這個蠢貓!」顏千夏惱火極了,拎著裙擺就去踢它,它不屑地瞟了顏千夏一眼,跳開,然後大搖大擺往外走。

    「把那蠢貓給我捉住,讓它把蝦吐出來!」顏千夏急了,抓著毛筆就丟了過去,這回倒是丟得准,在貓兒雪白的毛皮上染了一大團墨跡。

    「娘娘,你別跳啊,小心孩子。」寶珠連忙勸她,扶著她,不許她追,「不就是只蝦嘛,再讓他們給您撈幾隻來。」

    「你懂什麼,這是他撈給我的,他送給我的。」顏千夏脫口便說,屋裡暫時靜了下,她撫了下臉頰,緩緩坐了下來。

    昨兒晚上表現出來的那些不在意,全是她裝出來的,她怎會不在意呢?他明明跟她說了鴛鴦蝦的故事,她一直裝睡,悄悄地看著他,他全神貫注,又那麼固執地要為她吊上一對鴛鴦蝦,她心當時就跳得厲害了,而且那罐子就是她故意踢翻的,後來見他滿臉失落,她這才把這只蝦討了過來。

    如果他知道這一隻也被貓吃掉了,會怎麼想?

    顏千夏坐不住了,喚上了寶珠,出門尋了千機,要去湖裡捉蝦,捉到一隻就說是他捉的那隻,捉到兩隻就說是給昨天的那只找老婆。

    她這行人有特色,侍衛是魏子,千機是保鏢,三個隨從,有兩個大男人!若非覺得不太禮貌,她真想問魏子和千機,是不是被剪成了太監,要不慕容烈怎麼會願意的呢?

    今兒陽光好,湖邊有嬪妃們遊樂。

    幾人從幽靜的小徑橫過去,尋到僻靜的角落裡,準備碰運氣。

    「你們兩個,不許告訴他,我是來釣蝦的,就說我來看水看太陽。」顏千夏伸手,魏子連忙遞上了銀勾,又給她勾上了蝦食。

    千機在一邊笑,拿著琵琶要拔弄。

    「你別彈,把人引來了,看我笑話。」顏千夏連忙扯住他,他這才放下了琵琶,坐到一邊的石頭上,看著她忙碌。

    銀線放進了水裡,顏千夏不是有耐心的人,又怕被人發現自己的舉動,因而過不了幾秒就要拉起銀線看看,這樣子,當然沒啥結果。

    「咦,這邊肯定沒有,我們換個地方。」顏千夏瞟到前方有人過來,連忙繞好了絲線,要往前面走。

    「這裡挺好啊。」千機不動,抬眼衝著路過的宮女笑……撲通兩聲,兩個宮女被他的笑迷到了,跌了個四腳朝天。

    「你、你……」顏千夏衝他抖了抖手指,千機目標太大了,會把人都引來,她怎麼釣蝦?

    「娘娘,您看,那些就是今早進來的美人。」寶珠突然瞪大了眼睛,指著前面的方向說。

    顏千夏抬頭看去,五六個青春少女正娉婷走來。

    她正要閃開時,那幾個少女卻停下了腳步,齊聲聲地參拜,「見過貴妃娘娘。」

    是端貴妃,她一身妃色宮裝,裹著狐狸毛的披風,坐在輦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幾們女孩子。

    「免禮。」

    「謝貴妃娘娘。」

    「妹妹們路上辛苦了,皇上讓本宮帶妹妹們到園子裡轉轉,都來吧。」端貴妃微笑著,聲音裡透著威嚴。

    她是想把這幾個女孩子都收到她的門下,為她所用。

    顏千夏此時又冷靜下來了,她為什麼要被慕容烈的一隻蝦感動呢?他都能為殊月闖暮谷,說不定也為端貴妃撈過蝦,說起來,慕容烈還真是個濫情的人!

    顏千夏你這個蠢貨!她一時間意興闌珊起來,勾著頭,轉身就走。幾人見她情緒突然低落,也不敢頑笑,也跟了上來。

    「瑾瑜貴妃,腳步匆匆,這要去何處?」端貴妃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她拿著腔調,真像叫「金魚」貴妃。

    顏千夏懶懶掃她一眼,淡然說道:「轉轉。」

    「哦,這幾個是皇上今兒新納的妹妹,還不見過瑾瑜貴妃?」端貴妃纖手輕揮,那幾個女孩子連忙過來給顏千夏行禮。她狐狸精的大名遠播天下,是眾女子「學習的楷模」。

    幾個女孩子看著她的裝扮,暗自記著,又說了些好聽的話。

    「瑾瑜貴妃,你看這幾個妹妹如何?冰雪聰明,人又漂亮嫵|媚,皇上一定喜歡。」端貴妃掩著唇笑,大家都不能侍|寢,看這狐狸精拿什麼迷|惑皇上!

    顏千夏懶得理她,她怎麼就獨自鬥得一包子勁兒呢?

    「妹妹好生點,免得皇上哪日不喜,那才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端貴妃俯了身,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端貴妃還是擔心自己吧,別到時候綿羊變灰狼。」顏千夏掃了一眼那幾個美人,個個眼底透著精光,想必來之前都是經過細心調教的。

    「呵,本宮倒還真不怕,本宮說過,只要本宮不死,別人休想得寵。」端貴妃稍提了些聲音,那幾個美人怯生生看過來,又垂下頭去。

    「哦,那你慢慢忙。」顏千夏心裡不舒服,女人們有什麼好爭的,不就是個男人嗎,她讓給她們!

    「顏千夏。」她的淡漠態度激怒了端貴妃,伸手就想拉她,千機一揮袖,輕輕地托住了端貴妃的手臂,笑吟吟地說道:

    「娘娘小心。」

    他的笑,極媚,端貴妃心裡罵了聲妖孽,還是忍不住有幾分失神。可她畢竟是端貴妃,心裡愛的也是慕容烈,不會像其他女人一樣,被千機迷得七葷八素,當即甩開了千機的手,怒斥了一聲:「大膽,你敢碰本宮!」

    「不敢。」千機退了一步,拎著琵琶的手,手指似無意間輕輕一彈,然後指著地上的一枚黑黑的東西說道:「方纔見地上有異,所以才提醒娘娘小心。」

    端貴妃低頭一瞧,頓時尖叫起來,那黑黑的,不是蟑螂又是什麼?大秋天的,還沒凍死這些孽障麼?

    等她尖叫完,顏千夏那行人已經走了。

    寶珠跟在顏千夏身後,憤憤不平地說道:「就她神氣,什麼叫那啥不死,那啥啥……」

    「你那啥啥?」顏千夏瞪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學不聰明呢?爭個屁啊?你懂什麼是感情嗎?真正的感情不需要爭,要爭來的感情,我還不稀罕,誰愛要誰要。」

    寶珠掩著嘴,她是聽不懂的,可是又覺得這話奇怪,不爭哪裡來的寵呢?

    「本宮勿需爭寵,寵自來……」顏千夏輕輕念了一句,突然就笑起來,「我這才是威風。」

    「什麼威風?」寶珠又問。

    「你這個蠢丫頭。」千機曲指在她後腦彈了一下,寶珠當即就羞紅了臉,怯怯瞟了千機一眼。

    「千機,你別在這裡拋媚眼,寶珠可是正經姑娘。」顏千夏低斥一聲,千機卻只笑,媚骨天成的,不能怪他。

    幾人說說笑笑,不覺拐了彎,進了一片靜寂的園子,正要往前,卻有侍衛攔了過來。

    「娘娘留步,皇上有令,不得擅入。」

    「嗯?」顏千夏往園子裡看,裡面隱隱有說話聲。他在談事?才轉身欲走,卻突然聽到了抽泣的聲音從園中傳來。

    「皇上,父親並無大過,皇上看在和臣妾的情份上,就饒了父親吧。」

    似乎是葉嬪的聲音,她走到青磚砌起的牆邊,通過鏤花的窗往裡看,葉嬪正抱著慕容烈的腰,在他懷裡拱著,扭著,慕容烈一手輕拍她的背,一手去拉開她環在腰上的手。

    「朝中之事,后妃不得多言,你回去,朕自有安排。」

    「皇上,父親已經六十多歲,經不得大刑,皇上……求你了,皇上。」葉嬪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腰,眼淚汪汪,楚楚可憐地向他討饒。

    顏千夏踩到了斷枝,咯吱聲驚動了園子裡的人,慕容烈和葉嬪扭頭看來,葉嬪頓時把慕容烈抱得更緊了,顏千夏的目光和慕容烈靜靜對望了一下,轉向往回走。

    真的,一個老婆這麼多的男人,他不打你不罵你,你就萬幸了,還妄想什麼啊?

    顏千夏一腔熱血被這些女人抽得乾乾淨淨,扭頭看向寶珠懷裡的琉璃罐,小聲說道:「去,去廚房裡弄條大魚來,賞給蝴蝶吃。」

    蝴蝶比她瀟灑,知道男人靠不住,男人的蝦就應該被吃掉!

    「是。」寶珠轉身就走,顏千夏又喚住她,一長溜報了菜名,寶珠呆呆地看著她,末了,苦著臉說道:「奴婢沒記住。」

    「笨蛋。」顏千夏罵了句,抬步就走,寶珠跟在她身後叨叨著賠罪,說著奴婢該死之類的話。顏千夏突然就覺得很委屈,她本來活得好端端的,為什麼慕容烈非來插上一腳呢?他這麼多老婆,還不夠睡麼?

    這一次慕容烈沒追上來,一連幾天都沒來璃鸞宮。

    顏千夏無端地煩躁起來,罵完了寶珠罵千機,罵完千機罵魏子,都罵完了,她就怔怔地躺在榻上,盯著榻上垂的那些琉璃金珠發呆。

    她這狀態不對,許是懷孕的緣故,都說孕婦會有些神經質的!

    可是,慕容烈睡在哪個美人那裡?她腦中閃過這疑問,立刻狠狠唾棄了自己一次。蝴蝶從窗台上跳進來,在屋子裡一個人鬧騰了一會兒,又跑了。那小青蛇早就不知道去哪裡冬眠了,寶珠不敢進來惹她,她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爬起來,慢慢兒走到了銅鏡邊上。

    鏡中的女子唇紅齒白,腰身纖細,她拉開了衣衫,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平坦坦的,一點都不像個孕婦。

    她輕輕地拍了拍肚皮,小聲說道:「你倒是快點兒長啊,快出來給我作伴,每天餵你吃這麼多東西,白餵了啊?你以為我每天吃這麼多東西容易麼?你老娘我可是冒著得高血脂高血糖的危險啊!」

    撲哧……一聲熟悉的笑聲,從身後傳來。

    顏千夏飛快轉身,只見慕容烈一臉笑意,坐在桌邊,手裡還捧了她的香茗喝著。

    他進來多久了?

    「你來幹嗎?」顏千夏裝成不在意的樣子,慢慢兒往榻邊走,「我要睡了。」

    「哦,我路過,來看看。」慕容烈也漫不經心地答了一句。

    路過?去哪個女人那裡?從璃鸞宮往前是誰的寢宮?顏千夏搜腸刮肚地想著前面幾個寢宮的主人名字,卻怎麼都想不完整。

    「我抱抱。」慕容烈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坐到了腿上,手指探進了她的衣中,輕撫住她柔軟的小肚子。

    「什麼是高血脂?」二人靜了一會兒,慕容烈問。

    「就是胭脂。」顏千夏胡說了一句。

    「高血糖呢?」慕容烈又問。

    「栗子糖。」顏千夏才懶得解釋,順口說了句。

    慕容烈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末了,扳過她的小臉說道:「你前幾天去釣蝦了?」

    「哪有!」顏千夏即刻豎起了刺,矢口否認。

    「本宮勿需爭寵,寵自來,你好威風啊,瑾瑜貴妃!」慕容烈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著說道。

    「哪個叛徒?」顏千夏頓時大怒,她說句話都報告給慕容烈,那她放個屁要不要報告?

    慕容烈低笑不語,顏千夏腦中驀地閃過後宮諸多美人,這雙胳膊不知道抱了多少個!她立刻站了起來,擺出了送客的架勢。

    「我今天睡這裡。」慕容烈不管她冷冰冰的臉色,逕自坐到了榻上,宮女們很快就進來了,服侍他洗梳更衣。顏千夏卻自始至終站在一邊看著,一臉憤怒。

    憑什麼他想來就來,不想來就去別的女人哪裡?

    「來啊。」慕容烈把腳縮到榻上,向她伸手。

    顏千夏未動,慕容烈收回了手,順福連忙使了個眼色,引著奴婢們都退了下去,留這彆扭的兩個人對望著。

    「你總要告訴我,你這回又生什麼氣吧。」慕容烈歎了一聲,有些無奈地看著她。

    奴才來報,說她今兒一天罵了三個人,脾氣暴躁,所以趕緊過來瞧瞧。

    「我哪裡生氣?」顏千夏**回了一句,走過來,坐到了床沿上,這是她的床,幹嗎被他佔著,應該是他走開才對。

    她掀開被子縮上去,佔了榻的正中間的位置四仰八叉地躺著。

    慕容烈俯下身來,手指在她的臉頰上輕勾著,「說啊,生什麼氣?」

    「我不想和你說話。」顏千夏咬咬唇,閉上了眼睛。

    慕容烈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全天下只有這麼個膽大的丫頭了,能氣死他,偏他還就好這一口,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又忍不住地心痛。

    「你看,你不爭寵,我自個兒來寵你,你還不滿意?」他低下頭來,唇掃過了她的額,她的眉,她的眼睛,她的鼻子,最後到了她的唇上,輕輕地含住那粉嫩的唇瓣,越吮越用力,另一手也拉起了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胸膛上擱來。

    「唔……你……」顏千夏瞪大眼睛,他不會要那個吧?孩子才剛兩個月,會傷到她的!

    「我知道,我抱抱你。」他哄著她,不讓她亂扭亂動。

    懷孕讓她的胸更飽滿了,圓潤誘人,他低眼看去,呼吸就粗重起來,小腹下的武器也忍不住抬了頭。

    「你別碰我……」顏千夏慌了,想從他身掙脫出來,卻被他再度用力抱住。

    「乖,舒舒,我已經克制很多天了,幫我。」他將她的小手一直往下推去,顏千夏的手指觸到那裡,就跟被火燙著一樣,其實不是第一次碰那裡,以前在他的強迫下,連嘴也用過,可這時候就是無端的覺得羞,羞極了!

    「你可以翻牌子,那麼多妃子美人。」她使勁想抽回手,可他就用了這樣恰當的力度抓著她的手腕,微疼,讓她掙不脫,可又不至於弄傷於她。

    「笨蛋,你何苦自己氣自己?我出宮那麼久,朝中大事小事等著我處理,我這些日子都在御書房,你若有心,只要問一句,他們自然會告訴你,可你問過半個字沒有?還有,自我們出宮起到現在,我都沒碰過別人,你還氣不氣?」他的語氣居然有些委屈,一雙墨瞳緊盯著顏千夏。

    她低喃了幾個不知何意的音節,突然就伸手摀住了自己的臉,一定是瘋了,她瘋了,他也瘋了!他會為她守身如玉?去去去,太陽從南邊爬起來,天上月亮有八個,也不可能出現這種事!

    索性跪坐起來,把她也拉起,讓她和自己面對面坐著,然後開始扒她的衣,一件一件,抽絲剝繭一般,把她脫得光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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