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一定會買,因為他的設計創意在她這呢,她不怕他知道這幅畫是假的。當然,江雪怎麼會說出來,只留下王澤天一臉好奇地立在原地。
坐地鐵回去要2塊錢,得是一頓早飯錢呢,江雪想了想還是算了,坐公交吧,畢竟才2毛錢呢。只是這樣一來,她回到學校便將近11點了,左葳似乎也剛剛回到寢室,一看就是約會去了,臉兒緋紅的。江雪同她開了幾句玩笑,便匆匆洗漱了一番準備睡覺,在會所喝的那一口酒後勁極大,她甚至有些暈暈乎乎的,躺在床上似乎還籠罩在杜松子的強烈酒氣中,只是其中好像還夾雜一股好聞的淡淡的清香。
早上七點她的手機剛剛開機,一個電話隨即打了進來,饒是她沒有看到來電顯示,眼睛也倏地睜開——這麼早的電話,絕沒有什麼好事。
果然,還沒等她躡手躡腳地走出寢室,媽的聲音就拖著膽怯的哭腔響起道:「雪雪,怎麼辦?我現在在拘留所。」
「什麼?」江雪的腦子瞬時炸開,這是她最怕的事,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況且有能力收購名畫的都是得罪不起的達官貴人,是以她打算明年六月畢業後就再也不讓媽媽做這個行當了。
***
那廂,顧柏然大咳了幾聲略略清醒,看到澤天一張呲牙咧嘴的臉,發現他正在給自己灌蜂蜜柚子茶。彷彿記得自己是去國際會所那邊見《麻姑獻壽》的賣家,然後等了一個小時那人還沒來,一個人坐在昏暗的包房裡,那種壓抑而孤寂的感覺層層而上,不知不覺地灌起了烈酒。再後來……他似乎觸到了一抹青澀而溫軟的唇,好像還趁著嘔吐間隙的時候藉著烈酒催出的靈感做了明年2月紐約的設計創意。
「你小子醒了?媽的,老子昨晚差點就要得手,給你毀了知道嗎?」澤天口裡不乾不淨,恨不得把蜂蜜茶摔在他臉上。
顧柏然回憶起來,好像是澤天把他從地板上拉起來再架到車裡的,他也不跟澤天客氣,推開他頭重腳輕地坐起來道:「現在幾點了?」
澤天苦大仇深道:「顧少,你現在知道問幾點了,奴才從昨晚把你撿回來服侍到現在已經是早上5點了,不是我,你可是無家可歸的。」
「你……沒給映涵打電話?」雖然不作指望,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哎呦喂,我怎麼會不打,我巴不得趕緊的把你丟給她,那時候趕回去說不定我那妹妹還沒回宿舍呢。可是你那媳婦在外地出差呢,她們雜誌拍外景,她主編能不去?我說,你們兩個真的在一起嗎?怎麼連她的行蹤你都不清楚?」
「你在酒店沒找到什麼紙片,寫字的那種?」顧柏然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不想討論他與女友應該是一個什麼狀態和關係。睜眼便轉了話題,他記得他曾經叫誰寫下了他的設計創意。
「什麼紙片?你醉成那樣,吐得一地,哥哥我把你扛回來就已經是傷了七筋八脈了,你還指望我給你找什麼紙片,沒看見。」澤天趕緊撇清,又想想起什麼似的道:「那幅畫你敲定了?怎麼我說是真的你死活不信,一見賣家妹妹你就信了,哎呦,顧少,姜映涵是不是還沒讓你碰過啊,你是想多想女人啊?我記得那個賣家妹妹料不多,又不夠風情——」
顧柏然打斷道:「什麼敲定了?」他一點不記得有說過任何有關那幅畫的事。
穎川之言:求收藏,求評論啊~~~病得死去活來……大家都要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