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齊天睿詭異的看著風秋音,眼眸中滿是探究,不只是他在盯著風秋音,逸塵與楚皖也是疑惑的盯著他看。舒虺璩酉
風秋音突然間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院子裡的氣壓一下子變得好低,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被好幾個美男這麼盯過,原來男人的眼神是可以殺人的,「嘿嘿,各位,雖然我的相貌是不錯,身材魁梧不凡,你們幾個也不需要用這種曖昧的眼神看著我啊,雖然我是好色一點點,可是我喜歡的是男人,啊……不不不,是女人,我喜歡的是女人,所以你們幾位的盛情我還是消受不起的,你們幾位就不要死盯著我看了,我去找我的美人了,呵呵……」風秋音笑嘻嘻的打著哈哈,他差點漏了餡,這幾個男人他可是惹不起,尤其是他們聯起手來收拾他一個,就算是他輕功了得,可是還有小辣椒那一關他就過不了,小辣椒的陰謀詭計,即便他跑到天涯海角,他都沒有藏身的地方,小辣椒一定會把他給揪出來的,就算是他已經變成一具死屍,她也一定會把他從墳地裡挖出來鞭屍不可。
「想走?沒那麼容易,快說,你都知道些什麼?」逸塵可算是提起了精神,他這些天擔驚受怕的,吃不好睡不好的,風秋音這傢伙竟然幫著顧心慈隱瞞,他真是活膩了,今天他不打得他滿臉桃花開他就不是個男人!
逸塵瞇著眼睛,鼻孔噴著粗氣,猶如一隻瘋狂暴怒的獅子一般,他現在真想把風秋音撕成一片一片的,若是他不老實交代的話,他不介意生吃人肉,雖說這風秋音總是流連於青樓妓寨,不過現在他也不在乎那麼多了,畢竟怒火壓過了所有的一切,他的理智早就已經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能知道什麼?我也就是猜的,對,就是猜的,你不要多心啊,你老婆一定沒事的,嘿嘿,借過,啊!住手!」風秋音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味,逸塵現在是火藥味十足,他還是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可是他才剛有動作,就被逸塵給揪住了腰帶,還好腰帶結實,不然他一准褲子掉下來不可,他可不想在人前露出自己性感挺翹的屁股,他可沒有這種嗜好。
「少給我裝蒜!快點說!不然我對你不客氣!」逸塵揪著風秋音的腰帶不肯鬆手,他要是一鬆手,這小子一准嗖的一下子就沒了蹤影,剛剛還好是他手快,早防著他這一手呢,不然天南海北的,他上哪裡找這小子去?
「別別別,我說還不行嗎?」風秋音被逸塵攔腰給提了起來,腰帶勒得他腸子都快要折了,現在他的呼吸極度困難,沒想到逸塵這傢伙出手這麼狠,現在不光是揪著他不放,他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出來一把小巧精緻的飛刀,銀光閃閃的,他正拿著那把飛刀在他的臉上比畫著,只要稍稍一個用力,他的俊臉就葬送在逸塵這個死沒良心的手上了,他怎麼這麼命苦啊?盡攤上沒良心的損友。
「算你識相,快說!」逸塵提著風秋音就走進了竹隱休息的房間,一揮手就把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堵在了開著的小窗前,楚皖與齊天睿站在門口,風秋音就算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除非他能遁地!
「風秋音,你還是如實交代吧,你也不要幫顧心慈瞞著了,人家畢竟是兩口子,你一個外人湊什麼熱鬧啊,還是趕緊說出來得了,咱們這些人還是躲得遠遠地,免得日後落埋怨。」竹隱披著一件單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微風吹著他散落的髮絲,把他襯托的有些柔弱,一個大男人被人用柔弱來形容還真是慚愧,不過現在的竹隱,只能用柔弱來形容了。
「你以為我不想說啊?他們家的那個母老虎實在是太凶悍了,而且卑鄙無恥到了一定的程度了,我實在是被她逼得沒有辦法了。」風秋音耷拉著臉,他也是被逼無奈的好不好?為什麼他就這麼為難呢?現在他知道了一個真理,女人不能惹,女人身邊的男人是更加的不能惹的。
「她怎麼著你了?怎麼就把你嚇成這樣了?」楚皖搞不懂這風秋音到底是有什麼把柄捏在顧心慈的手上?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一向驕傲自大的風秋音怕成這樣,甚至是成了威脅他的把柄。
「還能怎麼著?那天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了,晚上我在院子裡透氣,就看見他們家的母老虎捂著臉從我面前跑過去,我就納悶,所以就跟上去看看,沒想到她竟然撲到我懷裡哭的稀里嘩啦的,當時把我嚇得啊。」風秋音一邊說一邊偷瞄逸塵的反應,這種事從他的嘴巴裡說出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顧心慈畢竟是逸塵的老婆啊,出了這種事,雖說他什麼都沒做,可是所有人還是都會想歪的,所以他小心翼翼的說著,滿身的防備,就怕逸塵一發瘋衝過來捅他幾刀,到時候他就魂遊地府了,他可真的是被這兩口子給玩死了。
「砰!」逸塵一隻拳頭重重的砸到了窗框上,現在他已經七竅生煙了,顧心慈這個死女人!竟然敢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這不是給他戴綠帽子嗎?而且還是身邊的人,還是那個臭名昭著的風秋音,她把他置於何地?
「小心,小心,火氣不要那麼大,我們之間可是什麼都沒有。」風秋音捂著自己的心臟處,還好還好,逸塵這傢伙沒有拿他出氣,若是剛剛那一拳打在他的身上,非斷幾根肋骨不可,嚴重點還有可能內傷很嚴重,這次算他風秋音運氣好。
「接著說!」逸塵難得發火,這一次他是完全的失控了,顧心慈!他究竟娶了個什麼樣的女人啊?他現在真恨不得掐死她,把他當成什麼了?他平日裡真的是太寵著她了,女人真是不打就上房揭瓦,看他以後怎麼收拾她!非叫她服服帖帖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可,他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她和我哭訴,說逸塵打了她,還說她不要和逸塵過了,要休了逸塵,說什麼要打掉孩子,我一聽可嚇壞了,她懷著的可是兄弟的孩子啊,我可不能讓她出去亂跑,萬一傷到了她們娘倆,我攔著她不讓她走,她就威脅我說我調戲她,對她動手動腳不規矩了,你也知道,我向來在這方面做得很糟糕,她說的絕大多數人會相信,我說的可信度又有多少,你們是知道的,所以我就被她逼著隱瞞,可是我又不能讓她一個人出去亂跑亂逛,所以情急之下我就幫她出了這麼個爛主意,我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啊,你們應該能理解我的難處啊。」風秋音縮在牆角,他左看右看還是這裡比較安全,這裡距離竹隱近一些,要是逸塵真的發瘋,他可以躲到竹隱的身後尋求保護,還有門口的那兩尊門神也可以快速的衝過來救他的。
「就這些?」逸塵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實在是壓不下這口氣,顧心慈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都是他太縱容她的結果,他發誓,從今往後他一定改變對待她的態度,讓她知道,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天!
「你還想有什麼?就算是她再貌美如花,我風秋音也不會對自己兄弟的女人下手啊,雖然我這個人這方面形象是差點,可也不至於做出這麼下作的事情來,我可是從來不吃窩邊草的。」風秋音小聲的嘀咕著,也是在說給屋子裡所有人聽的,這次他算是倒了八輩子霉了,竟然讓他遇到這麼狗血的事情,他現在真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兩個大嘴巴。
「她現在在哪?你應該知道吧?」逸塵好不容易才壓下去心中的怒火,這確實不是風秋音的錯,要不是他攔著,估計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顧心慈的下落呢,所以他不能把火撒在風秋音身上,這對他很不公平。
「就在她貼身丫鬟的房間裡,你這個笨蛋找了那麼多地方,就是沒有想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這兩天我看著你急在心裡啊,可是又不能說,你知道我這兩天其實並不比你好過多少,最逍遙的那個人就是你們家那個沒心沒肺的母老虎了。」風秋音一間自己的危險解除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還好還好,逸塵終於是理智戰勝了瘋狂。
「你在聽嗎?」風秋音看著咬牙切齒的逸塵,他的大手緊握成拳,身體緊繃,這可是發怒的前兆,他剛剛明明已經恢復如常了,現在不會再一次爆發吧?
「你不用怕,他不會打你的,他只不過是在和顧心慈生氣呢。」竹隱抿唇笑了,那笑容安靜祥和,就那麼淡淡的,卻足可以打動任何人的心,竹隱柔聲安慰著風秋音,看著他被逸塵嚇得那個樣子實在是有趣,不過他現在確實心有餘力不足,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你打算怎麼辦?」風秋音吞了吞口水,可是心還是懸著的,這要是換做是他,說不定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這也怪不得逸塵。
「等晚上再說。」逸塵突然間冷靜了下來,既然她現在沒事,他就不用擔心了,只能等到晚上他才能夠採取行動,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讓她知道什麼是男人。
「看樣子有人已經有了主意了。」楚皖鬆了一口氣,這裡面的人都這麼神經,連一個女人都擺不平,還好他們沒有打起來,不然就憑他這麼個柔弱的小身板,可絕對是拉不開他們兩個武林高手的,到時候只怕是自己的小命就送在這兩個人的手上了。
「小蘭,你說風秋音那個傢伙會不會出賣我?」逸塵剛剛走到小蘭的房門口就聽見顧心慈在裡面說話,他便在門口停了下來,想要聽聽她究竟想要說些什麼想要幹什麼?
「小姐,你那麼嚇唬他,他能不害怕嗎?你就不要擔心了,他是沒有那個膽子洩露你的行蹤的。」小蘭其實也不知道風秋音究竟可靠不可靠,但是她倒是希望姑爺能夠盡快找到小姐,快點來解救她這個受苦受難的小姑娘吧。
「咱們不能太相信他,他們畢竟可是整天在一起的,很難保證他不會說漏嘴,過兩天等風頭過去了我們兩個就離開這裡,讓逸塵那個混蛋這輩子都找不到咱們,哼。」顧心慈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小腦袋,這兩天她嗜睡的厲害,所以她就接受了風秋音的提議,就近躲在逸塵的眼皮子底下,不過這裡還真的是最安全的地方,逸塵就是找不到她,她還能隨時知道逸塵的一舉一動。
「你們兩個還真會躲啊,挺逍遙啊。」逸塵一腳踹開了那脆弱的房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