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家住了幾日,上官菱惜雖然不捨,卻不得不跟著皇甫昊辰回到屬於他們兩人的家。舒葑窳鸛繯父親和哥哥明日便要出征了,府裡就剩下了娘親和姐姐兩人守著。
想到這裡,上官菱惜難免有些不放心。兩個女子獨守著偌大的將軍府,皇甫昊辰和她又要啟程去江南,府裡若有個什麼事情,連個可以做主的男人都沒有。教她怎能安心的去江南呢。
天邊一輪新月如鉤,滿空繁星璀璨如鑽,夜風裹著花香徐徐而來,去了白日如火爐般的悶熱,月夜,清涼如水。夜幕下,懿芷院的香樟樹下螢火蟲成雙成對的結伴飛舞,給這如水的夜色增添了一抹如詩如畫的愜意。月華如水,拉長了兩個交疊相依偎的身影,與這如潑墨山水的夜色融為一體,說不出的美。
香樟樹下,由大理石精雕而成的石桌旁,皇甫昊辰坐在石凳上,而上官菱惜則側坐在他的腿上,摟著他健碩的腰身,依偎在他懷裡。這幅靜如畫的美景,美得讓人屏息凝神,絲毫不敢妄動半分,生怕驚擾了他們。
「昊辰」上官菱惜如小貓咪般依偎在男人健碩的胸膛裡,輕聲喚著男人的名字。聲音柔軟如天邊的朵朵白雲,直闖入男人堅硬的胸膛,傳達至他的內心深處。
「嗯?」他雙手摟著她的纖腰,將頭擱在她的肩上,鼻息間都是她身上散發出的誘人的香氣。
「要不我不去江南了吧」話音還未落,上官菱惜便感覺到圈在她腰間的手臂驀地收緊,勒的她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原因。」皇甫昊辰語氣平靜的說了兩個字。但隱含在語音裡的怒意還是出賣了他不悅的心情。
「爹爹和哥哥都去了邊城,家裡只剩下娘親和姐姐,我不放心,我想留下來陪她們。」上官菱惜扭了扭身子,在他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如實說道。
「你也是女子,留下來,同樣幫不了她們什麼忙。」原來是這個原因,他還以為她不願與他同去江南,是有別的什麼原因呢。
「可是」
「這樣吧,讓四弟五弟他們多照顧著些將軍府」話說了一半,皇甫昊辰突而想到,兩個大男人經常往將軍府跑,也不合適。京城裡,人多嘴雜,他們單純的探望,說不定到最後以一傳百、添油加醋的就徹底變了味道。
「讓她們進宮陪著母后吧!母后一人呆在棲鸞殿也著實無聊,二人過去,正好可以閒話家常,聊天解悶。」想了一會兒,覺得還是將母女二人送進皇宮,比較安全些。四弟五弟也有理由可以進宮探望,得知她們的近況。
「嗯,這個注意甚好,呆在皇宮裡,總不會有人敢任意妄為了。」上官菱惜點頭表示贊同,呆在皇后的棲鸞殿多少會好一些。
「那就這麼辦吧。待明日城門送軍行後,我便和母后說一聲,讓她們直接進宮,不用再回將軍府了。」
「嗯。」
上官菱惜緊緊的摟著他健碩的腰身,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有節奏的一下一下的跳動。她原本煩躁而狂亂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跟隨著他的心跳一起跳動。
「惜兒,夜深了,我們是不是該歇著了?」皇甫昊辰含著一絲隱忍的聲音,從她的頭頂響起。
上官菱惜的俏臉刷的一下,像滾過熱水的小蝦,紅了個徹底。粉拳輕錘著他堅硬的胸膛,嬌嗔道:「你沒個正經。」
她知道這幾日她只專心致志的寫兵法和三十六計,而忽略了他,將他晾在一邊。每晚,她都要熬到很晚很晚才睡,他心疼她的身體吃不消,也就沒有折騰她,只是單純的抱著她睡覺,這,確實是難為他了。
「為夫說的很正經啊。夜半三更,難道不該上=床就寢嗎?」皇甫昊辰眼中的笑意愈發的明顯,而說出的話卻是一本正經,理所當然。夜晚,就是用來睡覺的啊!
「你壞蛋」說不過他,又捨不得用力打他。上官菱惜只得將紅得快冒煙的俏臉埋進他的胸膛裡,聲音悶悶的從他的寬闊的懷抱裡傳出。
「哈哈哈」皇甫昊辰爽朗的笑聲響徹懿芷院的上空。笑聲落,便聽到他流氓似的話語:「原來在娘子眼中,為夫竟是個壞蛋啊!是怎麼樣的壞呢?這樣?」皇甫昊辰的爪子毫不客氣的覆上了她的柔軟,用力的一捏。
「呀!」上官菱惜驚呼出聲,完全沒有料到他會來這麼一招,毫無防備的她,驚叫聲有些大。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後,趕緊用雙手摀住自己的嘴。
「呵呵呵」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皇甫昊辰看著如小貓咪一樣窩在他懷裡的她,滿足的一笑。
「娘子,為夫守寡了這麼多天,今夜是不是該給些獎賞啊」毫不掩飾曖=昧話語,從他鑲嵌著兩片涼薄而性感的口中說出,說不出的魅惑勾人,引人遐想。
「哪有很多天,就只有三個晚上而已。」上官菱惜小聲的反駁,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的精力有多旺盛,三個晚上沒碰她,她都可以想像自己明天的命運。一定是腰酸背痛,渾身無力。
「可是為夫覺得,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碰你了。」說著不等她反應,攔腰將她抱起,朝著臥房走去。
毫無預兆的動作,讓上官菱惜措手不及,他將她抱起來的同時,她下意識的抬手摟著他的脖子,以防自己一個不小心掉到地上。
寬大的檀木雕花大床上,皇甫昊辰輕輕地將她放在上面,低頭看著懷裡羞得連耳根通紅的美人,笑聲從胸腔內傳出,說不出的愉悅。真是單純的小丫頭,兩人都已赤果相對這麼多次,居然還像個未經情事的深閨女子一般,這麼容易害羞,這麼容易臉紅。抬手,挑起她尖削的下巴,他的眼裡,瞬間驚艷。
原本如黑葡萄的水靈雙眼,此刻卻媚眼如絲的看著他,含著一分怯意,三分嬌羞,三分嫵媚,三分邀請。看到如此的她,他性感的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黑眸裡竄上了熾熱的火焰。
視線往下,就這樣居高臨下的鎖住了她嬌嫩的唇瓣。他從沒見過誰的唇會像她這樣,晶瑩剔透的如剛採摘下來的水靈靈的緋紅櫻桃一般,讓人忍不住拋開理智的想要一品方澤,那種可口誘人的感覺……只要閉上眼睛,彷彿就可以想像的到。
頭再往下一低,準確無誤的含住了那誘人的唇瓣。輕柔捻轉,似在品嚐她的唇,探出舌尖,細細的描繪著她完美的唇形,一點一點的來回摩搓。
睜開眼看著自己身下的小人兒,那張小臉上佈滿了紅暈,微微起伏的胸口像是在勾引著他去品嚐。小丫頭,只是一個輕輕的吻,居然都不知道換氣。性感的薄唇,再次覆上了她的臉。從額頭,眉心,眼睛,鼻子,最後停留在他最愛的櫻唇上,輾轉反側,時而瘋狂,時而溫柔。
被吻得動情,上官菱惜不自覺的抬手,勾著他的脖子,與他更加緊密的貼合在一起。她的主動,挑起了他體內掩藏的獸=性,大掌拖著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另一隻手也毫不悠閒的在她的身上各處遊走。
「嗯」上官菱惜不自覺的嚶嚀畜生,只因他的大掌穿過她薄薄的衣衫,毫無阻礙的握住了她的柔軟,肆意的捏圓搓扁。
趁她張開嘴的瞬間,他的舌跐溜一下穿入了她的檀口,直接攻城略地,瞬間席捲了她口中的沒一個角落。他的舌勾著她的閃躲的丁香小舌,與之共舞。
衣衫,不知何時已被褪盡,皇甫昊辰迫不及待的將她壓在身下,一遍一遍不知厭倦的吻著她週身的每一處,一顆顆草莓在他唇離開攻略下一處的時候結出。
察覺到她身體已經完全的放鬆下來,皇甫昊辰沉腰一挺,徹底的進入了她。
月華如水,夜深濃,情亦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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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暫處在將曉未曉之時,整個京城此時將醒未醒。而皇宮城門外,百萬雄師,整齊有序的列隊於城門外。七八月的天,雖是清晨,在這人擠人的城門處,卻也熱的滲人。將士們抬頭挺胸,身著厚重鎧甲,手握長槍,汗如雨下卻無一人吭聲。他們,靜默的立在城樓之下。一陣狂風吹過,捲起塵土飛揚,軍旗在空中飛揚。
前排,上官南天父子一身鎧甲戎裝,坐在戰馬之上,一動未動,耀武英姿,雄風盡顯,猶如戰神降臨。
城樓上方,皇甫易一身明黃龍袍立於城樓之上,靜靜的對著城樓下的百萬雄兵,目光卻飄到了離這裡很遠的北方,神色肅穆,儀態凜然。他的身旁,依次站著眾皇子和滿朝文武百官。身後則是皇后娘娘和各將軍副將的家眷。
此時的天還未全亮,東方淺出的旭日與地面平行。劃下的影子緩緩地在城樓下移動,宣誓著時間正一點一點的過去。
上官菱惜站在皇甫昊辰的身後,看著這朦朧天地間,風起雲湧。她雖看不見正前方的點兵大典如何壯闊,僅側面看,卻也足以震懾人心,如此千軍萬馬、氣壯山河的場面,她是第一次見到。以前看電影赤壁的時候,覺得那樣的氣吞山河的場景已經足以讓她震撼好久了,沒想到,真正的沙場點兵,壯士出征,竟比電影裡的還要壯觀千百倍。這,著實讓她開了一回眼界。
想到他們即將出征北方,前途凶險未可知,如此百萬雄兵,他們每一個人,都將自己的生命奉獻給了國家。他們中,有的或許還是個尚未成家立業的小伙,有的則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已婚男子。為了國家的安定繁榮,他們奉獻了自己的青春,捨棄了與家人相聚的機會,義無返顧的選擇了這條路。
想到這裡,上官菱惜不免有些感傷,卻也敬佩他們捨小家為大家的精神。他們,值得每一個人尊重,敬愛。腦海裡,突然想到了一首關於出征的詩:
邊關急,狼煙燃,軍旗半卷。鐵騎越冰河,跨入生死關。狂風起,飛沙瀰漫柳絲揚,濁酒一碗送君行,壯心膽!13606756
軍號響,戰事繁,軍士執戈,彩旌招展。捐軀赴國難,換得家國安。夕陽斜,孤煙治傷夜漫長,大漠千里血橫流,紅霞染。
她在心裡默默地一遍又一遍的念著,一遍又一遍的祈禱著,這次的北國之戰,大家都能夠平安歸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城樓下,眾將士手握長槍,單膝跪地,齊聲高呼,動作整齊一致,聲音洪亮如鼓聲震天,直穿雲霄。
「眾將士免禮!」皇甫易平伸雙手,低沉的嗓音如晨鐘,直射入人的靈魂深處。
三軍得令,霍然起身,挺直站立,聽候帝訓。
「北羅蠻夷,犯我邊境,屠我百姓,辱我國威,此等妄徒,人神共憤。今,大軍出征北伐,討伐匈奴,將其趕回北羅,還我邊境百姓安寧。」
「討伐匈奴,討伐匈奴」
「討伐匈奴,討伐匈奴」
城樓下眾將士手舉長槍錦旗,振聲高呼,人人臉上皆是憤慨憎恨之色,蠻夷凶殘,屠我國民,人人得而誅之。
與此同時,從城門內魚貫而出的千餘太監,手捧盞托,每個盞托上都擺著幾大碗青酒。太監們分列幾排,穿梭在列隊整齊的軍隊中,將盞托中的酒一碗一碗的送到各位將士手中。
前排的上官南天等諸位將軍,立在戰馬身側,亦端起太監捧上的酒碗,等著皇上開口。眾將士動作一致的左手握搶,右手拿碗,抬首,望向城樓那抹明黃色身影,只等皇上一聲令下。
「朕,謹以此酒,預祝三軍將士,旗開得勝,凱旋而歸。」皇甫易端起身旁於長盛奉上的白瓷碗,滿滿一碗白酒,隔空敬城樓下的眾將士,繼而仰頭一飲而下,酒,一滴未剩。
接著是眾位皇子和朝臣百官,亦是一碗清酒,一口飲下。
「旗開得勝,旗開得勝」
城樓下,眾將士提聲高呼,遂將酒碗舉至頭頂,敬向前方皇帝所在的城樓之上,而後,動作整齊劃一,絲毫不見雜亂。仰頭,飲盡。
「三軍,出征!!!」上官南天翻身上馬,調轉馬頭,對著面前的百萬雄兵,手舉長劍,高呼一聲。
尾音剛落,城樓下頓時鼓聲轟隆,聲音渾厚瞭遠,震天徹底,劃破了漂游在京城上空的薄霧,將仍處於渾噩狀態下的帝都驚醒。全城百姓驚聞鼓聲雷動,便知曉東楚候命數日的北伐軍隊馬上就要出發了。紛紛起身,穿衣梳妝,準備出門,到街頭為自己的丈夫,兒子,兄弟,親人送行。
鼓聲慷慨激昂,三軍聞風而動,軍容整備,一絲不苟,從城門魚貫而出。
直至城樓之下,人去城空,空無一人。城樓上的皇帝和皇后才在眾百官的簇擁下離開。待人全都走了,只剩下守城的將領不苟言笑盡職盡責的站在城樓之上。
上官菱惜依然呆呆的站在那裡,任由晨風捲著沙塵劃過臉頰,沒有傷痕,卻有一絲疼痛。剛剛還是人滿為患的城樓下,此刻已然空無一人。他們,滿懷希望而去,又有多少人帶著餘興而歸,又有多少人將靈魂托付在那北國遼闊的草原之上。
雖然知道此次出征的勝算很大,內心不免還是有些擔心,不僅是因為那壯闊的隊伍中有著自己的親人,也因為那些有可能為此戰役而失去生命的將士。自古以來,哪個戰場不是用屍骨堆積起來的。一國百姓的安康寧靜,不只有皇帝的明君良策,為民憂民之心;也有眾位將士用自己的鮮血和白骨築起了堅固的城牆,讓外敵不敢輕易進犯。其實,功勞最大的,是他們才對!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直到現在,她才深刻的體會到,這兩句詩真正的含意。想像著,那沙場上堆積如山的皚皚白骨,血流成河的草原,渲染成了一副血染的江山。被鮮血滋潤著的草原上空,飄蕩著無數的不知何處尋歸處的孤魂,悠悠蕩蕩,無處安身。
越想越覺得害怕,越想越恐慌。上官菱惜較弱的身軀止不住的顫抖。v5jo。
「惜兒?怎麼還在這裡?」已經下了城樓的皇甫昊辰,轉眼發現,上官菱惜並沒有在回宮的隊伍中。心,驀地一緊。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和皇上說了一聲,便匆匆的回了城樓,一處處的尋找。
沒想到,她竟還站在剛才的位置上,一動未動的呆呆的看著下面空蕩蕩的廣場,若有所思。可,在轉瞬間,又驚慌的抬頭,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焦急的模樣,讓人心疼。他快步走了上去,一把將她攬在懷中,輕撫著她的背,柔聲問道。
「昊辰」就在剛才,她突然好想見他,發了瘋的想見他。抬頭卻找不到他。她急了,害怕了。不知是什麼原因,心裡總有一股不想的預感,他,會離她而去。可能是觸景傷情,也可能是內心深處埋藏的一種恐慌,越容易得到的東西,越容易失去。
她緊緊的摟著他的腰,生怕他下一秒就會離開她似的。
「怎麼了?怎麼抖得這麼厲害?」懷裡的小人兒顫抖的厲害,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驚慌失措,吃驚害怕。心裡雖有疑惑,現在卻不是問的時候,只得輕拍著她柔滑的背,細聲的安慰著她。「沒事了,別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他們都會平安回來的,對不對?」抬起頭,滿臉期待的看著他。因恐慌而落下的淚水遮住了眼眶,她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用手觸碰,那真實的觸感告訴她,他在她身邊。
「會,一定會平安回來的。」雖說這是謊言,只要能讓她的心裡平靜一些,這些謊言又算得了什麼?
「嗯,一定會的。」上官菱惜吸吸鼻子,肯定的點點頭。
「惜兒,咱們回去吧!」說上處可。
「好。」
兩人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城樓的盡頭。守城的侍衛們依然不動如山的守在那裡,雖然,剛才的一幕,讓他們驚訝,驚奇,驚歎,卻也不能撼動他們腳步一分。敬忠職守,各司其職,高於一切八卦。
一直隱在樓門後面的君旭堯,緩緩的走出來,看著城樓盡處消失的兩個人影,若有所思。
他一早便發現上官菱惜沒有跟著眾人一起離開。皇甫昊辰離開後,他也跟著他再次來到了城樓上。躲在暗處的他看到她雙眼無神的看著城樓下空曠的廣場,思緒早已不知飛向了何處。
突然,她抬頭慌張的四處張望,像是在著急的尋找著什麼人,找不到的她急的快哭了出來。原本盈盈閃動的眼睛覆上了一層水霧,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小貓兒,我見猶憐。看著這樣子的她,他心內的一根弦,「蹦」的一聲,斷了。抬步正準備跨出去。穩健中略顯慌亂的腳步聲傳來,他硬生生的將自己已經跨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後來,她像是找到了心靈的慰藉,乖乖的躲在那人的懷裡,緊緊地摟著那人的腰,像是那人隨時可能會消失一樣。看著這樣的她,他平靜如死湖、蕩不起一絲漣漪的心,居然有些微微的刺痛。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看著這樣的他們,他覺得眼睛有些刺痛,有一絲——嫉妒。
嫉妒?他為何要嫉妒?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且是他曾經利用過的女人。他們之前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他都不曾對她有過一絲一毫的感覺。如今她只是失憶了,不記得自己而已,可,為何自己的心,會有一絲慌亂之感。
離開城樓的皇甫昊辰和上官菱惜,去了一趟棲鸞殿,與皇后及娘親姐姐閒聊了一會兒。因為去江南的事情還是秘密,雖不知道那些個有心之人是不是已經得知了消息,並有所行動了。但皇后和娘親她們卻是不知曉的。皇甫昊辰說過南下之行是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