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正受邀和裴家輝的長子裴彥共舞,看著她被裴彥摟入懷,很是不爽,只是這樣的場合,卻是無可避免,他既帶她來,又怎會沒想到這一層呢?
如水的鋼琴聲伴隨著管絃樂的聲音,將這場夜宴變得格外深具情趣,高高低低的樂音與競相宣放的煙花降落,這一刻,整個雷家別墅真的如天堂般充滿溫馨與浪漫。
出乎禮貌,或者更多的是新奇,舒思雅應了裴彥的邀請與之共舞。
「舒小姐,你似乎認識我的父親?」裴彥的言語裡多了幾分試探,臉上卻是堆滿了笑靨,看上去很是溫和。
舒思雅卻下意識的多了幾分防範之心,雖說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為何要這樣問,只是大家族裡面難免會為了爭奪財產而禍害他人,這是常有的事,不是麼。
「哦,原來剛才那位老先生是您的父親?」舒思雅婭佯裝驚詫的道:「確實有幾分相像。」
「如此說來,舒小姐是不認識家父了?」裴彥頷首輕言道:「不知家父剛才都和舒小姐說了些什麼?」
「也沒說什麼,只是問我有興趣聽故事麼?」舒思雅看似隨意輕鬆的道:「只可惜的是,我這人怪得很,別人的事,我從來都沒有興趣!」
聽她這麼一說,裴彥眸底閃過一抹悲傷,緩緩的低垂下眼斂,隨著音樂的節奏,舞步依然,裴彥低緩道:「那應該是家父想要與舒小姐說關於家妹的事了,方才初見舒小姐,我還以為是霓裳死而復生了呢!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長得如此相像之人!」
「是麼?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長得相似,又何以稀奇呢?對吧,裴先生!」舒思雅的聲音明顯帶了幾分顫意,裴彥說,她長得相似他妹妹,那麼他呢?
也是因為她長得像那個女子,所以才會這樣待她麼?
「也對,舒小姐說得很在理!」裴彥拋出了橄欖枝。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隻粗糲的大手從身後覆上舒思雅的腰肢,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捲入那道熟悉的溫暖懷抱,她還未來得及看清楚他是誰,心裡卻已經跟明鏡似的。
「裴先生,不好意思,皇甫他們想要見見思雅,我們失陪了。」韓寒澈嘴角噙著似有似無的邪魅笑意,眼底卻射出兩道寒光,明顯在宣示他此時的不悅。
「是裴某失禮了才是,韓少請自便!」裴彥頻頻賠禮,接著又道:「只是舒小姐與家妹長得實在太像了,所以一時有些情不自禁了……」
「思念親人是很平常的事,只是,裴先生切莫再要認錯了人,再見!」舒思雅平靜的淡然道,一點兒也不怯於身旁男人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保持著淡定。
韓寒澈眼底閃過一抹異樣,這個女人確實不太一樣,相較於霓裳而言,思雅待人卻多了一份淡漠疏離。
走出了裴彥的視線後,韓寒澈便將舒思雅交給了下人,命下人帶她去休息,舒思雅雖說不願意,但是卻也覺得這樣挺好,反正她也累了。她在僕人的帶領下,走到一扇精緻的雕花門前,沉香的好木透著華麗的流光,周邊鑲嵌著黃金般璀璨的邊框,不難看出主人精心的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