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森,看著思雅,她對這裡還不是很熟!」韓寒澈看似漫不經心的慵懶模樣,冷冷的交待著。
「是,韓少先生。」
刺目的水晶燈照射在吧檯上,台上的玻璃杯反射著炫彩的光芒,看上去璀璨奪目。
舒思雅低垂著頭,把玩著手中的玻璃杯,杯中的紅色液體在她的輕輕搖晃下,漾著似有似無的波瀾,其實她根本無心欣賞這份美麗,而像是在逃避某人的目光。
「你認識我?」裴家輝先開口了,他從剛才思雅的反應,已經猜出了幾分。
「不認識。」思雅依然把玩著手中的玻璃杯,幾乎沒有看他一眼,但漠然的嗓音不然聽出,她是帶有情緒的,她的內心對裴家輝有著怨恨。
「請問……你的母親是叫舒默然嗎?」裴家輝每說一個字,都顯得是那樣的艱難,以他堂堂東亞雅庫扎組織的首領,何曾這樣說過話。
舒思雅搖著玻璃杯的手倏然而止,就這樣僵在半空中,好一會兒她才開口:「是。」
她的一字一句,如同磐石,重重的撞擊在裴家輝的心頭,事情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著眼前對自己漠然的女兒,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
「那你母親她現在……還好嗎?」裴家輝低沉的嗓音越來越沙啞。
「我母親去逝很多年了。」舒思雅表現出一如繼往的冷淡:「看來您確實是母親的故人,感謝您還能記得我母親。」
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裴家輝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已經死了,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當年她產下的竟然是一對雙生姐妹。
或許是造物弄人,讓他們父女在這樣的場合偶遇,剛才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的心真的提到了嗓子眼,他差一點以為,是當年的那宗密謀被韓寒澈發現了。
「我想講一個故事給你聽,或許你不想聽,但是……我想講給你聽。」裴家輝輕喘著粗氣,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老了,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
舒思雅淡淡一笑,其實她只是微微一猜想,便能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了,從前的事,她不想知道,這個男人負了母親,卻是事實!
所以她拒絕了,「對不起,裴先生,我想,我對你所說的往事沒有太大的興趣!」
「舒小姐」裴家輝沒想到舒思雅會拒絕得如此徹底,也沒想到她竟能冷漠到如此地步。
「若沒什麼事了,我想去找韓寒澈了!」言罷,她轉身,向那邊走去,只留下裴家輝一個人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微微歎了歎氣。
韓寒澈與其他人談完事情之後,便急著尋找舒思雅的身影,他的眉宇再次擰成了一團,他環視一圈,很快便找到了那個女人的倩影,要找到她確實不難,因為今日的夜宴上,她無疑是最閃亮的一顆珍珠。
那一襲富有珍珠光澤的湖藍色長裙,露肩款式秀出她甜美柔和氣息,且嬌貴耀眼,充滿夢幻的脫俗氣質,無疑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紅粉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