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可以用錢買。
其他的也是一樣。
「買單。」
顧笙笙的表情是冷的，眼睛是冷的，連心也是冷的。
她和紀函，無話可說。
侍者聽到聲音，慢慢的朝著這邊走過來。
紀函歎了口氣：「有些事情，知道就可以了。何必把真相都說出來，說的讓聽到的人也不開心。笙笙，你還太嫩了。」
顧笙笙媚眼如絲，衝著紀函吹了口氣：「我不是嫩，是我痛苦，也見不得別人開心。你聽完那些，開心麼？我其實什麼都知道，我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樣不是讓你很有成就感麼？你難道不感激我麼？」
感激嗎？
感激嗎？
「紀少，你難道不感激我，解了你的相思之苦嗎？」
顧笙笙說的輕鬆。
紀函的臉色卻越發的難堪起來。
「你竟然全部都知道。」
話音剛落，下顎傳來的一陣刺痛。
「我怎麼會不知道？紀少難道以為，可以騙了我？紀少不要忘記了，在歐洲，是帝梵家的地盤。每一個人的每一個舉動，只要我想要知道。都可以第一時間得到第一手的消息。紀少每次和你所謂插入帝梵家奸細通信，說的每一句話，寫的每一個字。我都是清清楚楚的呢。當然了，除了這些。我還知道紀少和那些人接觸了。又編織出了什麼心的陰謀和謊言。紀少，我可是一直沒有告訴你呢，每次看見你暗暗開心的樣子，就想著，不要告訴你好了。讓你開心開心。紀少，我可是處處為你著想。難道，紀少竟然不感激我嗎？」
顧笙笙笑著。
笑著。
完全是笑著說完這些話的。
咖啡店的侍者已經過來了，聽到顧笙笙說這些話，神色沒有絲毫變動。
帝梵家從當年帶回了她，就把僕人大換血了一次。能夠接觸到她的人，身份都是監視調查了的，紀函的確有幾分運氣，和帝梵家曾經的家僕有幾分交情。要不是顧笙笙發現了那個僕人的不正常，還沒有人能夠知道。那個人居然還和紀函有聯繫。顧笙笙將計就計，控制了那個人，反監視了紀函。紀函兩年來知道的所有關於她的消息，全部都是經過了她同意才放出去的。
笑話。
否則，miss葉的身份，早該被紀函知道了才對。
「你……你……」
紀函說不出的狼狽。
不止是摸樣上的狼狽，心裡也是前所未有的狼狽。
「我怎麼了？」
顧笙笙宛然一笑。
似乎沒有看出紀函狼狽的樣子。
「紀少，難道這樣子，你還不感激我嗎？」
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
難道不感激嗎？
「哈哈……」
紀函到底是被刺激到了。癡狂的笑起來。
「感激。我真感激你！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感激你！顧笙笙，你真該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誰還會認識你！」
紀函的話，根本就沒有能讓顧笙笙生氣。
「我是魔鬼。我已經變成了魔鬼。所以我會留著你們，一點……一點……慢慢的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