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的不好。」
紀函當然知道豪門裡面並不是全部都是讓人開心的事情。不是說每天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就是開心的。至少曾經他也是一樣，卻一點都不快樂。思緒流轉，紀函大約知道顧笙笙為什麼會不開心了。
「為什麼忽然之間要聯姻？」顧笙笙身體前傾，嘴角的笑容如花般綻放。
「說起這件事情，我才想起來。以後，記得叫我嫂子。君傾城，我嫁定了。」
四個男人，紀函是年紀最小的一個。
其他的，全部算是他的哥哥。顧笙笙說的嫂子，並沒有刻意的挑釁紀函的意思。如果顧笙笙嫁給君傾城，那顧笙笙就是紀函的嫂子。
「你想要什麼？」
紀函的表情有些難看。
「在節目上，你分明已經親吻了唐奕辰。現在又說什麼一定要嫁給君傾城的話？據我所知，這段時間圍著你轉的不止他們兩個人。蘇家的蘇言墨，不知道腦子抽了什麼風，忽然又找唐家那個老不死的。別說他們沒有算計什麼？別說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知道的，你不相信，我更不相信這樣的話。」
顧笙笙聽到後面徹底冷笑了。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事情。我應該誇獎你知道的夠多，還是應該貶低你既然知道了這麼多，為什麼還來問我？」
把玩著手指甲，看起來很是悠閒。
「我想要什麼，你難道現在還猜不到麼？我是誘餌哦，你沒看出來麼？以我做的誘餌，帝梵家想要看看到底會有多少人會上鉤。帝梵家要的是亞洲市場。君傾城願意給，蘇言墨願意給。當然就要看誰給的多。」
紀函一震。
他一直都有顧笙笙的消息，是他極為信任的部下傳出來的。在帝梵家族，他還安插著不少人。他一直以為，顧笙笙是不知道的。不知道自己被當成了誘餌，來誘惑這些喜歡她的人。沒有想到，一切都是顧笙笙故意的！
「你瘋了？」什麼時候顧笙笙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他已經快要認不出面前這個捉摸不透的女人就是原來單純的顧笙笙了。帝梵笙，難道真的是沾上帝梵兩個字，就再也沒有辦法正常了麼？瘋子家族，面前的女人。骨子裡現在究竟是誰呢？顧笙笙，亦或是帝梵笙。
「我沒有瘋。」喝了一口咖啡，味道並不如歐洲慣常喝的正宗，只是一口，她便放下了。
「我為什麼瘋了？這個世界的規則不就是這樣。漂亮的女人，都是明碼標價的。這個世界上什麼是錢買不到的？別跟我說生命和健康，沒有錢，生病也沒錢看。感情？啊哈，感情有什麼用？！當年我不就是唐奕辰花了五百萬買回去的嗎？現在他也可以買啊。兩年了，我不是變了更多了嗎？我不是已經有了更光鮮的身份了嗎？當然價格也不一樣了。只要給得起我想要的，我嫁給誰，都沒有關係。」
顧笙笙的話，多少有點作踐自己。
可是顧笙笙說的話，就是她所真實遇見的。是她流盡了眼淚，才知道的世界上最殘酷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