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米小加把喝醉的安然送到別墅,還是在司機的幫助下,才勉強把安然帶進了屋裡。
米小加掏出安然的錢包,給了車資,連聲道謝送走司機,這才回頭看向倒在沙發上攤軟如泥的安然。
這麼大的一套別墅,連人活人都沒有,如果安然死在這兒,豈不是連收屍的人都沒有。
思及此,她給傑克打了個電話,怕傑克擔心她出什麼事,這才看著昏睡的安然發呆。
「喂,醒醒,回房休息。」米小加用力拍打安然的臉,安然沒半點動靜,一動不動。
「怎麼喝得這麼醉?」米小加怔忡地看著安然,失神地看著男人俊美的臉。
即便是睡著了,也帥得一塌糊塗。
修眉薄唇,鼻樑挺直,緊閉的雙眼看不到平日裡的張狂邪肆和那股子風-騷勁兒,睫毛長得讓她想把它剪了。
如果男人清醒的時候是半隻魔鬼,那麼睡著的時候就像是半個天使。
「真好看,如果我家的娃娃有這人好看就好了。」米小加輕歎一聲。
她是覺得,自己這麼老了,沒有男人緣的她也不可能有男人要,但還是想生個小娃娃來養老。等自己死的時候,好歹有個人送終不是?
可惜的是,靡夜有那麼多的天然資源,她始終是下不了毒手,典型的有色心沒色膽,她其實就是嘴上厲害,真要她出手,她做不來。
難怪格薩薩說她沒出息,她也覺得自己很沒用。把眼一閉,心一橫,不就可以把某個男人作實了嗎?
「姓安的,你慢慢睡,我先走了。」米小加說著起身。
反正已經送到了家,只差沒送上-床,應該不至於得感冒。
即便如此,她還是去到臥室,打算找條毛毯給安然蓋上,也算是送佛送到家。
誰知她再出臥室,發現安然居然滾到了地上。好笑的是,這樣都還沒醒。
她上前想把安然扶上沙發,誰知狗血的劇情發生了,由於力道不夠大,她的手一滑,安然的身體滑下,她想撈起來,卻反被安然壓在了地上。
她肺部的空氣像是被壓光,無法順暢呼吸,安然的臉好好的壓在她的臉上,她一動不能動。
「下回我再也不做好事了!」米小加不覺悲憤長嘯:「姓安的渾球,別以為你裝醉我就不知道這是你的詭計,給我醒來!!」
她奮力拉扯安然的耳朵,指尖刺進安然的手臂。
安然覺得很吵,隨手扣住米小加亂揮的雙手,緊緊抱住她的身體,頭壓在她的胸部位置蹭了兩回,繼續睡覺。
「老天爺,你太不公平了,為什麼好人總落得這樣的淒慘下場?!!」米小加仰天長嘯,控-訴老天爺的不公。
沒人應她,她不甘心地又試推了幾回,發現女人的身體構造之於男人而言有先天弱勢,否則她也不會垂死掙扎了十幾分鐘還推不開壓在她身上的安然。
最後她認命,選擇縮手,她告訴自己,從今往後再也不做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