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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賠了夫人又折兵 文 / 吳老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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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停當後,劉皇叔和關羽、張飛很率領自家隊伍出營埋伏去了,大袁三公唯一忠厚老實的兒子袁熙,也領著袁譚軍隊伍中僅有的六千騎兵出營,到大營北側的遠處埋伏,準備在戰鬥發起後偷襲徐州大營,既牽制徐州軍的救兵,也加大徐州軍的混亂。

    諸葛亮留在了營裡佈置埋伏,為了騰出伏擊空間和盡可能的消滅徐州精銳,諸葛亮建議袁譚放棄前營,犧牲整個前營的營帳輜重佈置甕中捉鱉的伏擊圈,對此崔琰支持,從不心疼輜重軍費的袁譚和郭圖也不反對,倒是職位不高的袁譚軍大將郝昭對此表示反對,道:「主公還請三思,官渡大營修建不易,倘若以前營為伏擊戰場,我軍即便獲勝,大營正面的防禦工事也勢必會被破壞殆盡,不利於我軍長期堅守。」

    「伯道將軍,亮也知道在前營伏擊敵人,對大營正面的防禦工事破壞勢必巨大。」諸葛亮替袁譚回答道:「但是沒辦法,我們這一次面對的敵人實在太奸詐了,也實在太狡猾了,若是在營外佈置伏擊必然要大興土木,耗時耗力,絕不可能瞞過敵人的眼睛,只有在有著工事基礎的前營內佈置伏擊,我們才能讓敵人法察覺,也才能以最速度佈置好確保能全殲來犯之敵的敵人。」

    見郝昭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諸葛亮卻又說道:「伯道將軍,亮知道你擅長守禦,也一貫主張全力守禦,可是亮必須你一點,以陶使君之能,他的徐州大軍並非攻不破這座官渡大營。陶使君只是不願意在攻堅戰事中付出巨大代價而已。所以我們必須要在陶使君下定決心強攻前,重創他的隊伍,盡可能的消滅他的有生力量,也盡把躲在葉縣觀望的荊州援軍拖下水,否則的話,官渡大營再是堅固,也法擋住陶使君不惜代價的正面強攻,耗不過錢糧豐足遠在我軍之上的陶使君。」

    儘管對諸葛亮的見解還是有些不服,但官卑職微的郝昭見袁譚公子和崔琰等人都站在了諸葛亮一邊。便也沒有堅持下去,只是接過命令,率領隊伍隨著諸葛亮到前營佈置埋伏,也在諸葛亮的親自指揮下,用柴草搭塞滿了一個接一個的帳篷。上面潑滿硫磺焰硝等引火之物,又在營中挖掘了大量引火渠塹,內裡藏滿柴草並潑上火油,以便一旦點火就能迅速燃遍整個前營,同時準備了大量的毒箭與火箭,藉著夜色掩護把軍隊埋伏在偏僻暗處,盡一切可能的確保全殲入營之地。

    除此之外。諸葛亮少不得安排了一隊士兵交給郭圖先生演戲,同時又在營內佈置了多個獨立的柴堆,以便在營內製造縱火混亂的假象,勾引徐州軍隊入營送死。

    一切都安排好了後。時間已然是二過半,又不放心的叮囑了郭圖先生的隊伍屆時務必要四處奔走叫喊,製造混亂假象,諸葛亮這才回到了中軍營中。與袁譚、崔琰等人登上黑暗高處,居高臨下俯視整個戰場。準備欣賞官渡火之壯烈,袁劉聯軍大破陶賊之精彩。而在此期間,大開了眼界的袁譚公子與崔琰自然少不得對諸葛亮的伏擊手段讚不絕口,諸葛亮則連連謙虛,也暗恨自己的手段不夠狠,花樣不夠多,法確保連同營外之敵也一併全殲。

    時間過得飛,轉眼距離三就只剩下了半刻,見營外仍然是一片漆黑沒有半點動靜,袁譚公子難免有些沉不住氣,打算派遣斥候出營偵察,諸葛亮與崔琰慌忙阻止,一起勸道:「冀侯不可操切,敵人夜襲我軍營地,必然不敢打火把暴露目標,也必然是人銜枚、馬套嚼,不露半點聲音,營外沒有異動十分正常,此刻派遣斥候出營,反倒可能節外生枝。」

    聽了諸葛亮的勸,袁譚公子只好按捺住焦躁心思,耐心等待三到來,是夜月暗星稀,目光難及十步之外,又萬物靜籟,安靜得讓袁譚公子難免是心急如焚,只恨時間過得太慢,不能盡早出動伏兵,大破不共戴天的徐州之敵。好在時間雖然過得緩慢,距離三卻畢竟已經不遠,就在袁譚公子第五次站起張望又失望坐下時,袁譚軍營中終於響起了三的梆子聲,一兩慢,「咚!——咚!咚!」

    「終於到了!」其實同樣緊張萬分的諸葛亮霍的站起,一瘸一拐的大步走到高台邊上,清秀雙目緊盯前營,等待自己的妙計發動,袁譚和崔琰也是大步走到台沿,一起睜大眼睛緊盯前營,緊張得連心跳都幾乎停頓。

    「殺啊!」

    首先響起的,是郭圖隊伍的咋呼大喊聲音,數百袁軍士兵點燃一座座孤立的柴堆,打著火把故意在營地內四處奔走,呼喊叫喊,還故意發出刀槍碰撞之聲,裝出發起兵變的模樣,一隊袁軍士兵則打著火把直接衝向營門,營門前的袁軍守兵一轟而散,讓那隊偽做兵變的袁軍士兵砸開營門,搬走門前拒馬鹿角,讓出入營道路。

    「殺啊!」

    大的吶喊聲傳來,營外遠處的黑暗之中,忽然出現了難以數計的火把與旗幟,吶喊著步衝向袁譚軍大營,潮水一般的湧向袁軍大營。看到徐州軍火把旗幟如同決堤之水一般湧來,袁譚公子和諸葛亮都是緊張得手心出汗,只盼徐州軍隊的衝鋒速度一些,入營速度能一些。

    終於,第一面徐州旗幟衝進了袁譚軍前營,後面的徐州軍旗幟火把也在源源不絕湧入,而正當諸葛亮面露微笑,袁譚與崔琰一起獰笑時,已經入營的徐州隊伍剛剛進到前營正中,卻突然開始咋呼了起來,數的士兵瘋狂大喊道:「有埋伏,有埋伏,我們中計了!撤!撤!」

    吼叫著,徐州士兵一邊往袁譚軍前營的帳篷上扔火把,一邊掉過頭往來路逃命,退的速度比進營的速度還。見此情景。諸葛亮和崔琰難免有些茫然失神,一時之間不明白自軍的佈置到底是那裡露出了破綻,袁譚公子卻跳了起來,大吼道:「擂鼓!總攻!不能讓陶賊溜了!」

    諸葛亮想要制止已經來不及了,中軍中一百多面戰鼓敲響,埋伏在前營內的三路伏兵同時吶喊而出,三麵包夾殺向已經在向大營外退卻的徐州隊伍,埋伏在大營外兩翼遠處的劉關張隊伍也左右殺出,包夾向徐州營外之軍。還有遠處的袁熙隊伍聽到猛烈戰鼓,也毫不猶豫的按原計行事,馬上就衝向二十多里外的徐州大營。

    「鐺鐺鐺鐺!」徐州軍隊伍中也響了鳴金聲,全軍偃旗息鼓飛向來路撤退,只差一步就能包圍徐州軍隊的袁劉兩軍隊伍不甘功敗垂成。全力追殺向徐州軍隊。見此情景,再稍微盤算了片刻後,諸葛亮的小臉突然就徹底蒼白了,趕緊向袁譚大叫道:「冀侯,鳴金,下令鳴金!」

    「為什麼要下令鳴金?」袁譚公子反問道。

    「陶賊隊伍剛進前營正中,馬上就全速撤退!這說明……。」情況緊急。諸葛亮已經顧不得什麼風度了,只是大吼道:「這說明陶賊早已識破了我們詐降計,將計就計故意用一支誘兵引誘我們的伏兵出動,然後立即全速撤退。引誘我們的軍隊追擊,然後乘機發動伏兵,反過來伏擊我們的追擊之兵!鳴金!鳴金!不能追,追之必敗!」

    「真的假的?我們的詐降計。怎麼可能被陶賊提前識破?」

    袁譚公子不甘心的稍一遲疑間,大批大批的袁譚軍隊伍已經追出了被徐州軍破壞並點燃了的營門。兩翼的皇叔軍也已經追向了正在飛遠遁的徐州隊伍。看到這點,諸葛亮急得差點沒有哭出來,拉著袁譚公子的袖子只是大喊,「冀侯,亮求求你了,鳴金!鳴金!不然亮的主公隊伍就完了,你的出營隊伍也全完了!」

    「主公,應該鳴金!」崔琰也終於回過神來,趕緊沖袁譚說道:「此時鳴金,即便敵人沒有伏兵,我們也最多不過是損失一個獲勝機會,倘若敵人真有伏兵,我們就可以保全所有的出營隊伍了。」

    「***,老子都暈了!」一直被擺佈的袁譚公子大罵了一句,奈的大吼道:「鳴金!先鳴金再說!」

    命令傳達,戰鼓聲逐漸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匆匆響起的鳴金聲,已經出營近半的袁譚軍隊伍頓時暈頭轉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率軍伏擊的韓猛、田疇和彭安等將雖然也不明白袁譚搞什麼鬼,但還是下令軍隊停止腳步,開始向營內撤退,同時追在前面的劉皇叔發現戰鼓突然停歇,出於本小利薄的考慮,也立即下令停止追趕,開始向大營撤退。

    「謝天謝地。」諸葛亮拍了拍胸口,慶幸道:「幸虧我反應,否則我們就完了。」

    慶幸的話還沒有說完,諸葛亮的眼睛卻又一下子瞪得比牛眼還大,因為大營門外的三里多處,突然燃起了漫山遍野的火把,也露出了漫山遍野的徐州軍旗,喊殺聲加猛烈的傳來,同時多的火把也向袁譚軍大營門前殺來!

    「啊————!」諸葛亮雙手揪發,仰天狂吼起來,「完了!我軍的應急反應,也被陶賊料中了!天殺你的陶賊,竟然把埋伏佈置在這麼近的地方!完了!我們的營外隊伍,要用屍體給陶賊鋪平前進道路!」

    …………

    「謝天謝地。」這次輪到陶副主任慶幸了,拍著胸口慶幸道:「幸虧老子熟讀三國演義,知道諸葛村夫比狐狸還滑,故意詐敗誘敵肯定只能瞞他一時,瞞不了他許久,沒敢把埋伏佈置在太遠的地方,不然的話,今天可就要錯過破營良機了!」

    慶幸完了,陶副主任用倚天奸劍一指敵營正門,大吼道:「擂鼓,全速衝擊!逼著敵人的出營隊伍給我們打免費前鋒!傳令下去,衝進敵營後,見人就殺,見帳篷就燒!」

    徐州軍的戰鼓擂響,傾巢出動的徐州騎兵隊伍高舉刀槍,瘋狂吶喊著馬加鞭,勢如高山雪崩一般衝向正在大營逃命的袁劉聯軍,首當其衝的皇叔軍上上下下都是驚慌失措。倉倉皇有如驚弓之鳥,幾乎是在瞬間被蓄銳已久的徐州騎兵沖潰,上到劉皇叔和關張飛,下到基層將領和普通士卒,不爭先逃向自家大營,混亂中你推我搡,自相踐踏,死者數。

    殺散皇叔軍的同時,徐州騎兵勢如破竹繼續飛向前挺進。片刻間就已經殺到了袁譚軍門前,與來不及撤進大營的袁譚軍隊伍混戰在了一起。後面陶副主任親自率領的徐州步兵也是大步向前,如同一道堅實的厚厚牆壁,飛而又勢不可擋的碾壓向營外敵人,逼迫著敵人向自軍大營退卻。為自軍衝擊袁譚軍隊伍自己辛苦修建的營防攻勢,用敵人的屍體鋪平前進道路。

    之前徐州軍隊入營時,是順手把袁軍大營的營門破壞了的,連門樓都已經被點燃,燃起了熊熊大火,已經再也關之不上,如此一來。雖然方便了袁軍出營隊伍逃回大營,同時也方便徐州軍隊殺入袁譚軍營內,要命的是,大混亂中袁軍士兵手裡的火把。不可避免的引燃了許多袁軍帳篷,結果這些裝滿了柴草並潑有火油硫磺的帳篷一被點燃,火勢也就頓時法收拾了,大火順著諸葛亮安排的引火渠蔓延。很就在袁譚軍的前營燃起了一片火海,火海的面積還在迅速的擴大。本就比混亂的袁譚軍隊伍也陷入了徹底的混亂。

    如果換成了平時,徐州軍隊確實是出動再多的隊伍,也很難拿下這座堅固得接近變態的官渡大營,但是現在又不同了,前營內是大火翻騰,守軍士兵慘叫著來回亂竄潰不成軍,營外是袁軍敗兵被驅逐著衝擊大營,後面還有成千上萬的徐州虎狼之師,諸葛亮和郝昭如果還能守住前營,那他們就不叫變態了,得叫神仙了。

    在徐州軍隊的猛烈衝擊面前,袁劉聯軍的士兵象割麥子一樣的被成片成片砍倒,馬蹄踐踏人體,慘叫不斷,袁劉敗軍為了活命拚命湧向營門,慌亂中互相踐踏,互相推擠,壓斷了發梁橋,大段大段填平了埋滿尖銳木樁的壕溝與陷阱,也扯斷了絆馬索和堵塞了地下暗堡的放箭口,繼而用身體在根本人防守的羊馬牆下堆起上牆坡道,還撞翻砍倒了大片大片的營寨木柵,免費破解了郝昭精心修建的營防工事,也免費鋪平了徐州軍隊的進營道路。

    想這種情況下,徐州軍隊如果再衝不進敵營,那麼陶副主任肯定得大開殺戒處死成百上千的能將領,但還好,徐州將士都很爭氣,甚至就連徐州軍隊裡專門許敗不許勝的誘敵專家秦誼將軍,都帶著他麾下的二線隊伍,以敵人出營敗兵為先鋒,比順利的殺進冀州軍前營中,接著秦誼將軍雖然沒膽量身先士卒的殺敵建功,卻也十分聰明的指揮隊伍破壞敵人的營防工事,為自家隊伍打開為寬曠的進營道路。

    袁譚軍前營裡早已徹底化為了一片火海,熊熊烈火把營地照得一片通明,數量接近兩萬的劉袁聯軍主力在前營的火海內外哭喊逃命,爭先恐後的湧向人火處,也多的衝向袁譚軍防守為嚴密的中軍營地,為了不讓敗兵把中軍營地也衝垮,在兵力已經十分緊張的情況下,袁譚公子也只能是下令放箭射殺企圖靠近中軍營地的任何人等,同時又派出了傳令兵到前營尋找韓猛、田疇和彭安等統兵大將,命令他們率軍向營外開闊地撤退,能保住多少兵力算多少,等到戰事結束後再回營會合。

    如此一來,在慌亂中。諸葛亮親手發明的型毒箭自然絕大部分都被袁譚軍士兵自己給消受了,亂箭齊發間,妄圖逃回中軍營地的袁譚軍士兵紛紛中箭倒地,即便沒有被射中要害,也很就出現了呼吸困難、心律加和口舌歪斜等中毒症狀,發現自己中了毒箭的袁譚軍士兵哭喊震天,在中軍營外翻滾哀號求救,場面慘不忍睹,袁譚公子在中軍營內臉色發黑,咬牙幾乎出血,崔琰眼淚汪汪,諸葛亮則臉色青白,至今搞不懂自己怎麼會中了陶副主任的連環毒計?

    袁譚公子派出去的傳令兵也沒辦法找到田疇和韓猛等將,徹底的混亂中,傳令兵別說是找人了,就是想不被自家敗兵沖翻踩死都難,命令自然法迅速的順利傳達,亂成一團的袁譚軍隊伍也自然得不到正確的命令逃命保命。

    隨著徐州軍隊的主力源源不絕湧入袁譚軍前營,殘酷的大屠殺開始了,戰鬥力本來就已經反超冀州軍的徐州隊伍以整擊零,在一片大亂的袁譚軍陣地中來回衝殺,擋者不披靡,韓猛和田疇兩員冀州老將雖然也組織了能組織的隊伍加以抵抗,然而在兵敗如山倒的情況下,軍心已沮的袁譚軍將士根本就毫戰心,勉強組成的方圓陣不到片刻就被徐州軍隊沖得粉碎,眾多的袁軍士兵被砍成了碎片,多的袁軍士兵撒腿就跑,逃向中軍,逃向大營兩側,去砍倒翻越柵欄向黑暗人處逃命,冀州老將韓猛,也在混戰中被一群徐州士兵亂槍捅死,成為了這場大戰中第一個陣亡的袁譚軍重將。

    敗局已定,剩下的已經只是大敗還是徹底慘敗的區別,而事情到了這一步,袁譚公子也就只剩下了一個指望,那就是指望二弟袁熙率領的騎兵能夠迅速回援,或者創造奇跡也殺入徐州營中,迫使徐州主力回援。然而袁譚公子困難想都不敢想的是,同一時間的徐州軍營外…………

    「伏兵?!有伏兵!怎麼陶賊的大營外面也有伏兵?」

    可憐的袁熙公子率領六千騎兵偷襲徐州大營,結果連徐州大營的外圍壕溝都沒能碰到,隊伍一側的黑暗處就殺出了一支徐州伏兵,衝上前來與袁熙隊伍混戰在了一起,緊接著,遠處的黑暗中,也衝出了一支徐州伏兵,大步如飛的向著這邊殺來,黑暗中袁熙隊伍不知來敵多少和精銳情況如何,心慌意亂間個個心戀戰,頓時露出敗象,所以不要說是創造奇跡衝進徐州大營了,就是想要擺脫糾纏回援主力戰場也難。

    「主公果然有識人之明,諸葛亮果然不簡單啊。」留守徐州大營的賈老毒物也在感歎,「在兵力遠不如我軍的情況下,竟然還敢安排一支奇兵,偷襲我們的大營,能夠做出如此大膽的安排,不是瘋子,就是天才。」

    「可惜,他碰到了天才的我們主公,還碰到了比他喜歡發瘋的仲明先生。」旁邊的荀諶微笑說道:「我敢打賭,諸葛亮這會肯定在稀里糊塗,肯定在尋思,他將計就計的佈置的毒計,怎麼可能會被我們識破?」

    被荀諶的烏鴉嘴言中,二十多里的諸葛亮確實在糊塗了,眼裡看著自己精心佈置的前營陷阱,全部用到了自家士兵與盟軍隊伍身上,導致自軍將士在翻騰火海中哭喊震天,上天下地也門路,諸葛亮心如刀絞之餘,難免又是滿腦子的想不明白,「郭圖兄弟的死間詐降,怎麼可能被陶賊識破?陶賊是怎麼生出疑心的?又是怎麼識破的?離間計和反間計都好破,這死間計是根本不可能破的啊?!」

    茫然恍惚間,諸葛亮忽然想起一雙眼睛,那是一雙明亮而又美麗眼睛,可惜那雙眼睛看向諸葛亮時,不僅沒有半點柔情蜜意,還儘是冷漠與不屑。回想起了那冷漠不屑的眼神,諸葛亮就是心如刀絞,心頭簡直就像是小刀亂插一樣的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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