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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軍隊出征,程序之麻煩,準備的時間之漫長,絕對能讓任何一個急性子崩潰,陶應就是這樣的急性子,陶應之前一直就是把君子軍當做二十四小時快速反應的應急軍隊訓練,要求的是快捷迅速,命令下達軍隊立即出發,早就把自己的脾氣給練急了不少,現在又要為一支注定拖後腿的軍隊出征做漫長而煩瑣的準備,陶應就實在有些沉不住氣了。
還好,陶副主任在官場還練出了一手調整自我性格的手段,在實在拗不過陶謙和曹豹等人好意的情況下,陶應也只好沉住氣,耐心陪同章誑準備出征事宜,同時強迫自己學習這一套複雜而又煩瑣的出征程序,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為自己將來統率更多的軍隊做提前準備——畢竟,陶應也不可能永遠只指揮區區八百騎兵。
被迫耽擱時間也有好處,至少在此期間,糜貞就又偷偷的來到陶府,又一次在陶府的後花園中與陶應見了一面,而目的自然也是打聽陶應的出征事宜,親自向陶應求證傳言真假,當得知傳言非虛後,糜貞的嬌艷小臉也一下子蒼白了,情不自禁的主動握住陶應的魔爪,緊張說道:「公子,你只到三千不到的軍隊,去攻打有兩萬敵人的廣陵郡,強弱如此懸殊,是不是太冒險了?」
「是有點冒險,不過值得。」陶應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討好美女的機會,一邊溫柔的撫摸著糜貞的滑嫩小手,一邊更加溫柔的說道:「因為我不建立那麼一點功業,不扭轉我在徐州軍民百姓心目中的書獃子形象,有什麼面目娶你過門?又如何配得上我花容月貌的貞兒?」
「公子——!」糜貞的嫩臉一下子通紅了,低下頭臉上發燒的嬌嗔道:「公子,你怎麼又來了?怎麼每次和你單獨在一起,你就老是說這些……這些話?公子你那裡是書獃子,我看簡直就是油嘴滑舌!」
「天地良心,我那裡油嘴滑舌了?」陶應喊起冤來,伸手抬起糜貞的尖尖下巴,凝視著糜貞的美目深情說道:「我說的全是真心話,我不想讓我的貞兒過門之後,被天下人恥笑,說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所以我要努力,我要奮發,我要讓天下都羨慕我的貞兒,羨慕我的貞兒嫁了一個頂天立地的蓋世英雄,一個全心全意善待她、疼愛她的好男人。」
糜貞羞得簡直都無地自容了,心裡卻甜得像喝了蜜一樣,柔軟的嬌軀也像煮熟的麵條一樣,慢慢的依偎進了陶應懷裡,陶副主任則乘機施展風月場所練出來的****,一邊在糜貞耳邊說一些甜得讓人反胃的親熱話,一邊在糜貞身上動手動腳,大肆揩油,心裡則盤算是否應該先上船後買票,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再說?
陶副主任的邪惡企圖沒能得逞,當陶副主任的魔爪熟練無比的鑽進糜貞的內衣中時,糜貞小妹妹馬上象被蛇咬了一口一樣,奮力掙脫陶副主任的懷抱,又死死拉住陶副主任的魔爪,紅著臉說道:「公子,請自重,我們現在連遣媒下聘那一步都沒到,請公子注意分寸。」
「怕什麼?」陶副主任笑嘻嘻的說道:「貞兒,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抱著那種老思想,是不是太迂腐了?」
淫笑著,陶應又去動手動腳,但這一次糜貞卻說什麼都不肯再給陶應機會了,推開陶應站了起來,羞紅著臉說道:「公子,既然家兄已經向你的父親提起親事,那小女遲早都是你的人,但不是現在,小女不想讓公子你瞧不起,更不想公子認為小女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可我是那種隨便的男人。」陶應心中嘀咕,臉上憨厚傻笑。
「公子,還有一件事。」發現陶應的笑容似乎不懷好意,不算太笨的糜貞趕緊轉移話題,向陶應問道:「公子,有一件事小女非常奇怪,為什麼小女的兩位兄長提起公子你的南征之事,全都是面露冷笑,芳兄還不斷嘲笑公子你是不自量力,自尋死路?小女的兩位兄長,為什麼對公子你是這樣的態度?」
「他們當然巴不得我死了。」陶應心裡冷笑,臉上卻儘是輕鬆微笑,笑道:「貞兒妹妹,這很正常,那位兄長不希望妹妹能嫁到好人家,終身有靠?你的兩位兄長,是在鼓勵我奮發圖強,讓他們的小妹嫁一個好人家。」
「是嗎?我怎麼感覺不像?」糜貞將信將疑。
「貞兒妹妹你放心,我怎麼會騙你?」陶應揮手胡吹,又嬉皮笑臉的湊了上去,張臂又想把糜貞攔入懷中,「貞兒,過一兩天我就要南征了,我們要隔上許多時間才能重新見面了,在臨別前,貞兒你就不想給我一個紀念?」
淫笑著,陶應又要去吻糜貞,但糜貞吃過一次虧這次也不再上當了,靈巧的躲開陶應擁抱,嬌笑著躲到一邊,然後飛快把一個物件塞進陶應手中,羞澀道:「知道你不會放過我,所以我早準備好了,拿去,我在道觀裡施捨了三千錢才換來的平安符。」
陶應低頭一看,發現糜貞塞給自己的乃是一個紅色香囊,鼓鼓囊囊的噴香撲鼻,想是既裝有糜貞為自己求來的平安符,也裝有各種珍貴香料,陶應正要調笑兩句,糜貞卻主動的湊了過來,在陶應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後飛快逃開,一路直奔院門,留下一串銀鈴的羞澀聲音,「公子,糜貞等你凱旋歸來。」
「搞定!下次有機會推倒上床了!」陶副主任得意的悄悄打了一個響指,又猛然想起了另一個同樣嬌俏動人的影子,心中琢磨道:「那個小丫頭,也該來給我送行了吧?看來這幾天要多在街上走走,人家小姑娘臉皮薄,不好意思主動登門,我可是仁厚君子,要主動給人家小姑娘告白的機會,不能辜負了人家的一片誠心。」
……………………
陶副主任的如意算盤失算了,籌備出兵準備了好幾天時間,林清小丫頭楞是沒在陶應面前出現過一次,倒是糜貞悄悄的又來看過一次陶應——給陶應送來了她親手做的一雙布鞋和兩對鞋墊,弄得陶應是既感動又遺憾,「壞了,玩笑開大了,那個叫林清的小丫頭,肯定是認為我真的和糜貞定親了,所以主動退出了。」
這個時代畢竟是三國亂世,四面環敵的徐州軍隊雖然做不到陶應所期望的二十四小時快速反應,但也基本上是做到隨時備戰,所以用了六天時間後,徐州軍隊南征的諸項事宜便已準備完畢。八月初十這天,陶應與章誑領軍在徐州南門舉行了誓師儀式,宣誓南下討伐徐州頭號叛徒笮融。駐紮在梧縣的八百君子軍也在陶基的率領下,從梧縣回到了徐州參加誓師大會,順便與章誑率領的徐州正規軍會師,取道糧草便於補給的下邳郡南征廣陵。
時隔數月之後,已經只剩下不到八百三十人的君子軍還是第一次在徐州軍民面前公開露面,而給徐州軍民留下深刻印象的,除了君子軍那三面近乎搞笑的軍旗之外,再有就是更加搞笑的君子軍口號——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八百多君子軍將士,就是整齊高喊著《詩經》開篇的第一首詩詞,在莊嚴隆重的誓師大會上排列成隊,接受的陶謙與徐州文武官員檢閱。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聽到這整齊而又嘹亮的君子軍口號聲,大部分徐州官民百姓都是忍俊不禁,無數人捧腹大笑,糜竺兄弟是緊咬牙關,生怕自己在陶謙面前狂笑出聲,陳珪和陳登父子是面面相覷,曹豹和呂由等陶氏忠臣則哭笑不得,陶謙和準備陪同君子軍南征的章誑則是一起臉色發白,無地自容。惟有陶應的大哥陶商是連連點頭,讚不絕口,認為自己的兄弟確實有君子之風,前後總共五個月時間,就把八百多目不識丁的君子軍將士練成了儒雅之士,大長了自己陶家門風。
彷彿上天也對君子軍的小丑表演看不下去了,晴朗了許久的天空忽然烏雲密佈,電閃雷鳴中,瓢潑大雨傾盆而下,將參與誓師大會的徐州官民百姓全都淋成了落湯雞。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部分之前還在捧腹大笑的懂行人才猛然發現——傾盆大雨中,包括徐州軍隊的王牌丹陽兵都是七零八落,隊伍凌亂,八百君子軍將士卻像鋼鑄鐵造的一般,紋絲不動的屹立在風雨中,整齊而又嘹亮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聲,也始終不絕於耳。
看到這樣的情景,曾經跟隨東漢名將皇甫嵩東征西討的陶謙不僅臉色不再蒼白,還深為震驚,因為陶謙一眼可以看得出來,自己兒子親手調教這支君子軍,戰鬥力的高低或許還不敢估計,但是光以組織紀律性而言,絕對已經超過了現今當下的任何軍隊,直追傳說中的秦亡六國雄師!
同樣為之震驚的還有曹豹、章誑和呂由等一幫徐州老將,因為他們手裡的丹陽兵單兵戰鬥力雖然強悍,組織紀律卻是爛得不能再爛,軍營裡差不多每個月都要發生一次或大或小的內亂,一直讓曹豹和章誑等老將頭疼不已。而現在再對比陶應的君子軍,曹豹、章誑和呂由等徐州老將難免突然發現,自己們麾下的軍隊在組織紀律這方面,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譁眾取寵,有什麼了不起?我家的家奴只要隨便訓練幾天,保管比他們站得更好。」糜芳暗暗撇嘴,又悄悄的捅了捅旁邊的糜竺,向君子軍背後的五輛巨大木車一努嘴,示意糜竺留心注意。
「早看到了,霹靂車。」糜竺低聲回答,又冷哼著低聲說道:「尺寸草圖早就送到玄德公那裡了,如果真的有用,玄德公可以隨時仿造。怕就怕,這幾輛霹靂車連看到廣陵城牆的機會都沒有!」糜芳奸笑,對兄長的話深以為然。
辰時三刻,聽完了陶謙在風雨中的訓話後,號角聲中,八百君子軍與兩千徐州步兵頂著狂風暴雨展旗而行,沿著筆直平坦的官道南下,趕往第一個糧草補給地下邳城。而遠處的人群深處,藏在馬車車廂之中的糜貞也雙手合十,閉上美目默默祈禱:「諸天神佛,過路神靈,請你們一定要保佑……,保佑我的陶郎平安歸來。」
糜貞在馬車裡為心上人默默禱告,但糜貞妹妹如果知道咱們的陶副主任現在在做什麼、想什麼,恐怕一定會收回所有的禱告,然後祈禱四鄉惡鬼和牛頭馬面主持公道,把該死的陶副主任鎖拿到陰曹地府,打入十八層地獄!因為咱們的陶副主任,正騎在比毛驢大不了多少的戰馬上東張西望,不斷在人群中尋找那張熟悉的俏麗臉龐,心裡也不斷琢磨,「小丫頭,還真做得絕啊,連送都不來送我一下?真把我惹火了,軍棍加倍打,二奶的位置還不給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