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路遲遲同樣將目光停在她的臉上,那雙期待的眼神像是在等著她的回答一般。!
她該告訴遲遲有關阿臣的事嗎?
可是,阿臣一再地交代,不能讓遲遲知道他捐腎給她哥的事。
她知道阿臣不想遲遲因為感激他而重新跟他在一起,可是,那樣對阿臣多不公平啊。
所有人都責怪阿臣沒心沒肺,棄遲遲於不顧,可誰能去想,她唯一的兒子,差點就因為遲遲而死掉了。
就算他最後脫離的生命危險,就算他現在在法國靜養得很順利,可是,身體還是損傷了不小。
「伯母?」
看到童羽舒用一雙掙扎的眼神看著路遲遲一言不發,好像有千言萬語,卻無法說出口的模樣,高媛媛忍不住出聲喚了她一聲。
童羽舒回過神,目光掃了路遲遲一眼,輕鬆一笑,道:「阿臣在法國出差,還沒有回來。」
「還在法國出差呢?」
高媛媛的眼底頓時升起了幾分不滿,「都快兩個月了,什麼生意這麼重要,需要他申大總裁在國外待那麼久的?」
高媛媛那充滿不滿的抱怨,讓童羽舒的眼底融進了幾分不悅,臉色也往下沉了幾分。
「他既然在國外待那麼久,當然有他的理由,大總裁就得什麼事都不幹嗎?我也不想他在法國待這麼久。」
童羽舒的聲音有些沉,口氣也生硬了許多,這一點,倒是讓高媛媛跟路遲遲都有些驚訝。
雖然都知道童羽舒曾經是混黑道的,可她們也從未見過她發過火,或者是板起臉,說起來還是挺好說話的。
怎麼剛才
她好像真的有些生氣了。
「好了,我還有事要回去,就不陪你們閒聊了。」
童羽舒再度沉聲開口,轉身往電梯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她又將腳步停了下來,背對著路遲遲,開口道:
「遲遲,阿臣的孩子,你給我好好照顧好,如果出了什麼事,別怪我不客氣。」
童羽舒的話,讓路遲遲二人再度愕然,跟著,又見她轉過身來,臉上佈滿了嚴肅的神色,看向路遲遲的目光頓時變得犀利無比。
「我申家的孫子,必須得到最好的照顧,不然,之前你爸爸打阿臣的那些舊賬,我一定會為我兒子一點一點討回來,我說到做到。」
落下這句話之後,電梯剛好在這個時候開了門,她轉身,提起腳,走了進去。
電梯門關上的剎那,她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那個臭小子,真是想氣死我麼?」
她捂著臉,聲音有些哽咽。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雖然平時氣人了一點,可怎麼說也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
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那樣,還不讓她說出來,他也不想想,她一個當娘的看到自己兒子那個樣子,真的不會心疼嗎?
「申臣你這個王八蛋,老娘白生你了。」
她站在電梯裡,捂著臉,哽咽著聲音罵了一聲。
「伯母今天好奇怪啊。」
高媛媛看著童羽舒離開的方向,低聲自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