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曼還不能開口說話,申臣帶她去美國治療了,短期內應該不會回來了。」
「哦。」
聽到申臣送喬伊曼去了美國,路遲遲便沒再繼續問下去,即使,她的潛意識裡,還是想知道,申臣這段時間,又是處在什麼樣的心情當中。
對於喬伊曼的遭遇,她知道,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她造成的。
申臣說的對,如果不是她不信他的話,也許,一切就不一樣了。
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他跟申臣,是回不到過去了。
她將目光投向屋外,今天的天氣很好,可路遲遲的心,卻是籠罩在一片陰霾當中。
即使,好幾次,她都想努力地讓自己從這種壓抑的情緒中走出來卻不得。
景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繞到她身邊,在她身旁出聲問道:「喂,你真不打算問問有關申臣的事?」
他笑得還是那般得玩世不恭,而路遲遲在聽到他再度提到申臣的時候,臉色再一次往下沉了下來。
「不是跟你說了,我跟他已經分手了麼?他的事,我問那麼多做什麼?」
「好吧。」
見景獄一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似無心卻非常有意地開口道:
「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就不告訴你申臣跟陳氏大小姐陳希訂婚的事了。」
路遲遲的身子明顯在聽到景獄這有意的話僵在了原地,背對著景獄的臉色有些鐵青,心,又一次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狠狠撞擊了一般。
她一動不動地站在客廳裡,像是在努力地去平復自己心底那一抹翻江倒海的情緒,佯裝得十分平靜。
「那很好啊,王子配公主,不是所有人眼中的絕配嗎?」
她像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可很明顯,當她費盡力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了微小的顫抖。
她沒有轉身面對景獄此時的表情,她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一定很難看很難看!
她不想自己眼底的在乎跟難過被任何人看到,那樣的話,她連僅存的那點可笑的尊嚴都會蕩然無存。
她記得媛媛跟她說過,不要讓一個人成為你的全部,一旦有一天那個人走出你的生命時,你就會變得一無所有。
媛媛說得很對,就在這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一無所有了。
因為曾經
或者一直以來,她,都把申臣當成了她的全部,她的申大神。
景獄靠坐在沙發上沒有開口,只是看著她微顫的背影眉頭微擰。
看來這丫頭還真的很愛申臣呢。
看她沒心沒肺,其實還是倔強得死要面子,即使再怎麼在意申臣,她都不肯承認。
不過也是,申臣那小子這一次,可是傷她很深呢。
雖然,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想想都知道,絕對不是遲遲傷了那個可惡的劈腿男。
「我回房間休息了。」
最後,路遲遲再度從嘴角無力地擠出這麼一句話,跟著,轉身朝樓上走去。
腳下沉得厲害,不管她怎麼用盡力氣,都似乎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