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200賣給你!」
她對著申臣,充滿誠意地伸出了兩個手指。
申臣的眼眸瞇得更加深了一些,臉色也往下沉了幾分,「再說一次。」
聽起來平穩的聲音中,讓路遲遲明顯感覺到了夾在其中的薄怒之色。
她立即識相地對申臣搖了搖頭,「其實這分數我送給總裁也沒關係。」
像是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一般,她立即抓起自己的背包,對申臣道:
「我現在就去處理。」
然後,轉身朝辦公室外走去,想到一下子沒了3000塊錢,她便肉疼得癟起了嘴。
說起來,大神的怒火可比三千塊錢值錢多了。
就算沒了那三千塊錢,她都不能惹大神生氣。
看著她瞬間耷拉下來的沮喪背影,在辦公室門被關上的瞬間,申臣的唇角還是不動神色地扯動了兩下。
駕照拿去買分數?虧她想得出來!
死女人,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撈錢的空隙。
明明這幾天都在生她的氣,卻根本沒有發現,他根本就沒有真正生她的氣過。
眼底那一絲不經意滑過的寵溺還是在這時候出賣了他。
氣歸氣,要真將她放著不聞不問,他又何嘗做得到。
他跟她的再度相逢,是一種命中注定的巧合。
而兩個人的巧合,總有個人在堅持。
而他,整整堅持了四年,卻從未想過要真正放手過,又怎麼會做到真正對她置之不理。
只是,心裡那一種不受信任的委屈讓他心裡並不是滋味。
如果不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發洩出來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把那個死女人真的給掐死!
在辦公室裡待了一會兒,看著那突然間空掉的位子,他竟然有些不習慣了起來。
平時,只要他一抬頭,便看到那個坐在角落裡工作得一絲不苟的女人,這個時候,卻不在了。
雖然只離開了一小會兒,就讓他有一種她會莫名離開的心慌,而這種心慌的感覺讓他並不舒服。
抬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表,算算她去處理違章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卻還是沒見她回來,他的心裡便莫名地狂躁起來。
眉頭輕輕擰成了一團,他站在落地窗前沉默半晌,還是忍不住開門從辦公室裡走了出去。
剛到樓下,便看到路遲遲的手臂被紗布包紮著從大樓外走進來。
眼底閃過一抹驚慌,他提起腳步,快步朝她小跑了過去。
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在生這個死女人的氣,便拉過她的手,緊張道:「怎麼受傷了?!」
他的口氣中帶著難掩的緊張,讓路遲遲的眼底滑過一絲淡淡的欣喜。
「申臣。」
她開口,嬉皮笑臉地對上他緊張的眸子,輕聲喚道,那表情看上去並沒有因為手臂上的傷而出現什麼異樣。
看著她含笑的眼底,申臣的臉色倒是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見她並沒有什麼大礙,便寒著臉將她的手給鬆開了,目光彆扭地移到別處,冷然道:
「你還能再沒用一點嗎?叫你做點事還把自己弄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