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申臣之所以不提,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希望有一天,路遲遲能對他徹底地敞開心扉,對他說出一切她覺得不堪的一面。
所以在這個時候,她選擇不提,他也選擇不提。
「去相親?好啊,好啊,什麼時候?」
豐臣剛推門走進辦公室,便看到路遲遲拿著手機,彎著腰,在跟誰打電話。
那提到相親時眼底一亮的色彩讓申臣的眼底瞬間閃過一絲不悅。
相親?
幽深的眸子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融進了幾分淡淡的薄怒,深眸瞇起,朝路遲遲興奮的臉蛋上看了過去。
該死的,相親而已,她那麼高興做什麼?
「今晚上?嗯,那下班後我等你。」
跟電話那頭的人約了時間地點之後,路遲遲才滿意地將電話給掛斷了。
眼底洋溢著欣然的色彩,她勾了勾唇角,抬眼,卻看到申臣站在辦公室的門邊上,那雙陰沉的黑眸正帶著幾分薄怒看著她。
她的眼底有些無辜,見申臣就那樣站在那裡,黑著臉,不發一言地盯著她,她的表情怔了怔。
猶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出聲問道:「那個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
她想,這只陰晴不定的老大又開始原形畢露了。
這幾天明明看到他心情很好,怎麼現在一推門進來,臉色就又開始陰雲密佈了?
貌似回頭想想,她還真的沒有做錯什麼?
唯一能算上錯的,就是在上班期間打私人電話,這也算嗎?
嗯,從申老大的小氣程度來看,上班時間打私人電話很可能算得上是一件十惡不赦的事情。
「沒有做錯!」
只聽申臣冷冷地丟下這句話,沉著臉,夾著幾分火氣地走到辦公桌前坐下。
該死的!敢去相親!
他在心裡狠狠地咒罵了一聲,拳頭重重地朝辦公桌上砸去。
而路遲遲很明顯被申臣這個動作給嚇了一大跳,不知道他心裡在氣什麼,為什麼會氣得砸桌子啊?
她當然不知道申臣是因為她去相親而大動肝火。
而某個人卻又傲嬌地不願意直說,坐在辦公桌前生著悶氣,而且,生了一天。
而路遲遲一聽他說她沒做錯什麼,也就是說,惹他生氣的人,跟她沒什麼關係咯。
那她才不管他生誰的氣呢?只要不殃及她就行。
這樣想著,她便從申臣的臉上將視線悄悄地收了回來。
看申老大此時那狂風驟雨般的陰沉表情,恐怕那個惹惱他的人,會死無全屍了。
路遲遲在心裡同情地為「那個人」默哀的幾分鐘,跟著,也不搭理申臣,繼續開始工作了。
而某個人,一直沉著臉,陰雲密佈地沉了一天,幼稚地不跟任何人說話。
跟他在一間辦公室工作的人,誰能想像得出那種被這種壓抑的氣氛壓了一下午的感覺會是多麼得難受。
ps:下午繼續更新!吊絲去相親了嗎?去了嗎?去了嗎?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