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眸眼底一閃即逝的自卑感讓她不敢去想太多,甩了甩腦袋,她解開安全帶,從車上走了下來。:
童羽舒正朝著她這邊走來,身旁還跟著兩個傭人打扮的人。
不似先前看到的那個董事長夫人,此時站在路遲遲眼前的這個女人,多了一些作為母親的肅然還有對自家兒子的心疼。
見童羽舒蹙了下眉,朝車裡躺著醉得一大糊塗的申臣看了一眼,對身邊的兩個人道:
「把少爺扶到房間去。」
「是,太太。」
兩個下人立即朝車邊過去,小心翼翼地將申臣從車裡扶了出來。
見申臣突然間推開了他們,捂著小腹吐滿了一地,「咳咳」
他一邊吐著,一邊又咳嗽個不停,這樣不堪的申臣,別說是那幾個傭人,就連童羽舒都不曾見過。
在心裡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路遲遲的臉,而後朝申臣的身邊走去。
從其中一個傭人手上接過申臣,她蹙著眉,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這般痛苦的模樣,低低地責備道:
「還真是不要命了」
她的聲音很輕,低低的自語聲中透著濃濃的心疼。
畢竟是自己懷胎十月的兒子,雖然她從未表現得太過緊張他,可心裡還是疼的。
這個小子,從小就沒受過苦,卻因為一個女孩子把自己弄得這麼不堪。
該說他傻了,還說他太過癡情呢。
這個在外人面前這樣遊戲花叢的情聖,誰能想到在那張招蜂引蝶的俊臉背後,是這般「非她不娶」的專一。
「阿臣,告訴媽媽,還有哪裡不舒服?」
童羽舒蹙著眉頭,第一次把自己的孩子真正地當成了一個無助而難過的小孩,心疼著。
「路遲遲」
他迷迷糊糊地喊著這個名字,口齒雖然不是太清晰,卻還是讓童羽舒捕捉得很清楚。
眼神再次朝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路遲遲看了一眼,心裡再度歎了口氣。
是啊,還有什麼會讓這個不可一世的臭小子不舒服呢,恐怕也只有這個癡癡小姑娘了。
「路遲遲,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結束」
他一直重複著這句話,重複著,重複到就連那顆醉得一塌糊塗的心臟都開始疼了。
申臣的聲音有些無力,路遲遲站在他們身後根本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這個時候,她也不到自己該繼續留在這裡,還是在完成了這個小助理的任務之後,跟夫人告辭。
最後,還還是選擇了留在這裡。
看著申臣那吐得如此不堪的模樣,她的心,一陣一陣地抽疼著。
「路遲遲。」
童羽舒的聲音在她右手方響起,眼神投了過去,見童羽舒正朝她揚了揚手,意識她過去。
不敢怠慢,她提起腳,快步走上前去。
「夫人,您還有什麼吩咐?」
「幫我把阿臣扶到房間去。」
「哦,好。」
點點頭,她從傭人的手上扶過申臣,眼底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申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