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允澤!金允澤!」
路遲遲一邊攙扶著申臣,一邊在背後叫著根本沒打算搭理她的路遲遲,眼底融進了幾分不滿。
眼看著金允澤那麼沒有紳士風度地開著那輛連發動機的聲音都聽上去那麼「傲嬌」的昂貴跑車在她眼前消失,她便氣得牙癢癢。
「什麼人嘛,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她氣得對著早已經沒了影的蘭博基尼,不滿地低語了一聲。
現在也只能自己把這座神給搬回去了。
她回眸,朝趴在自己身上早醉得一塌糊塗的申臣看了一眼,蹙了下眉頭。
「你也是的,才出院今天,喝那麼多酒幹什麼?」
趁著他不清醒的時候,她才敢靠得他如此之近,也才敢這樣正大光明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
咬著下唇,她掃了一眼停車場,又不抱希望地看著申臣,道:「喂,你的車子停哪兒呢,我送你回去。」
如她所料,醉得如爛泥般的申臣哪裡還有什麼心思理會她,只是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路遲遲的身上。
「喂,申臣,你醒醒啊,申臣」
身上壓下來的重量讓路遲遲的眉頭蹙得越來越緊。
最後,她沒辦法,只能伸手往申臣的身上探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的車鑰匙,她才鬆了口氣。
按了一下解鎖按鈕,車子在不遠處的停車場亮起了燈光。
將鑰匙拿在手上,這邊扶著爛醉的申臣朝他的車子邊上過去。
費了好大的勁才將申臣送進車子裡,她發動車子,正準備從停車場開出來,卻又想到什麼似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側目看了申臣一眼,見他的眉頭擰得很近,酒精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十分難受。
再加上還沒有痊癒的肺炎讓他還是時不時地從嘴邊發出幾聲咳嗽聲,她的眉頭又不經意地擰緊。
伸手將暖氣打開,她朝他的臉,靠近了幾分,壓低聲音,道:
「什麼時候你能不要這麼自以為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是你自己的身子,你都這樣不愛惜,你還怎麼」
剩下那半句話,她收住了,看著他爛醉的臉,在心裡歎了口氣。
自己的身子都可以這樣不愛惜,你還怎麼去愛人
她閉上雙眼,在心裡再度歎了口氣,伸手將申臣的襯衫解開了幾個紐扣,試圖能讓他的酒氣散去一些。
解了幾顆紐扣之後,她正要將手收回來,卻被申臣突然間給抓住了。
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路遲遲一大跳,眼眸朝申臣的臉上猛然投了過去。
見他還是閉著雙眼,只是那被酒精熏紅的臉上隱隱地夾著一些薄怒。
路遲遲的雙眼緊張地盯著申臣的臉,心跳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了起來。
「路遲遲,四年前是你要結束的,為什麼為什麼你不留下一句話就走了,我從來沒有想過咳咳要跟你結束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