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金允澤,她見過一面,自然也有點印象,她也來不及猶豫,便快步朝他二人的方向小跑過來。
「他怎麼了?」
也顧不上跟金允澤多寒暄,她一開口直接問道,那雙清澈的眼底充滿了緊張跟擔憂。
尤其是看著他如此頹然得沒有了往日的光彩,心裡又不由自主地收緊了幾分。
相比起她,金允澤則是顯得慵懶而隨意。
聽她這麼問,只是淡笑著聳了聳肩,眼神慵懶地朝申臣掃了一眼,道:「看樣子是失戀了。」
他說的意有所指,像是刻意說給路遲遲聽的,那雙玩味十足的眼底,還多了幾分揶揄的味道。
只是這個時候,路遲遲所有的心思都在申臣那張難受的俊顏上,根本無暇去注意金允澤眼底眼中那不懷好意的味道。
「你怎麼回事嘛,他還在生病呢,你還讓他喝那麼多的酒。」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申臣這副難受的模樣,心裡就壓著很不舒服。
她極少對別人發火,卻第一次對一個才見過一面的人無端地發脾氣,只是因為看到申臣那難受的模樣。
金允澤被路遲遲這樣無端的責備給弄得有些無辜。
雖然他見路遲遲也不過才一面,不過這小丫頭給他的感覺倒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
現在竟然問都不問原因,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責備他,他倒是沒生氣,只是覺得有些好玩。
眉眼挑了一挑,他看向路遲遲蹙著眉頭的臉上帶著幾分心疼,他眼中的戲謔更加深了一些。
眼神不動聲色地朝申臣看了一眼,心中暗自腹誹道:這小子的苦肉計起作用了啊。
要是他看到這癡癡姑娘這個時候這麼緊張他的模樣,恐怕要高興地跳起來了吧。
當然,他絕對不會善良到告訴他這件事,誰讓他害的他被這小美女給罵了呢。
漂亮而邪氣十足的眼眸無辜地看著路遲遲,聳肩道:「你覺得我拉的住他嗎?」
他笑著反問,相比起路遲遲眼中的擔憂,他是肯定不會擔心申臣這小子會真的把自己喝到腸穿肚爛而死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他真任由他喝下去的話,還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為癡癡姑娘真的殉情了。
路遲遲被金允澤這句反問給問得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其實,她也清楚,申臣要是想做什麼事,誰又能阻止得了的。
只是,他為什麼喝得這麼醉,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會會那麼難過呢?
她蹙著眉,下唇輕抿著看著申臣,茫然的眼底多了些許複雜。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身子突然間一重,緩過神來之際,見金允澤將申臣整個人直接推到了她的身上。
「這個人就交給你了,隨便你怎麼處置,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路遲遲能不能把這麼重的一座神給搬回去,他就那樣轉身走了。
「喂,喂,金允澤,你回來啊,我一個人搬不動啊」
「金允澤!金允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