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她的身後,便聽到一聲淡淡的歎息聲從她的嘴裡傳來,讓他的腳步頓了頓。、.
目光投向她安靜的側臉,濃而翹的睫毛輕輕地上下撲閃著,看上去滿懷心事。
他最見不得她這個樣子,他只喜歡看到她笑得開心的模樣。
哪怕他平時怎麼違背自己的心去用言語擠兌她,他都不會看到她真的生氣,頂多也只是埋頭抱怨。
而這樣的路遲遲,卻讓他有些心疼了。
提起腳,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身邊突如其來的動靜讓路遲遲下意識地轉過頭來,見申臣正穿著一襲白色的醫院病服,面露慵懶之色地在她身旁坐下。
路遲遲的身子僵了一下,目光帶著些許心虛地閃了閃,跟著,狀似漫不經心地開口道:「你還在發著燒呢,怎麼就這樣出來了?」
明明是一句隨口問出來的問題,卻隱隱地多了一些她不願表露出來的擔憂。
而偏偏,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她自己都注意到了這其中的擔憂之色,眉頭不禁有些惱火地蹙了一下。
跟著,將目光不動聲色地投向別處。
申臣聽她這麼說,心裡卻是隱隱地燃起了幾分欣喜,側目看著她,道:
「把我丟在病房裡這麼久不回去伺候我,還好意思問我怎麼出來了?」
他的聲音故意一沉,而那理所當然的責備卻讓路遲遲的眼底燃起了幾分不滿之色。
沒好氣地斜睨了申臣那理所當然的雙眸一眼,癟癟嘴,道:「我是你助理,又不是你保姆,憑什麼要找我伺候你?「
說著,拍了拍自己被落葉沾濕的褲腿,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再度冷睨了申臣一眼,道:「又開始準備壓搾我,看樣子是好多了,我先回家了。」
落下這句話之後,她繞過申臣跟前,準備離去。
盡量不去想自己在病房門口聽到的那句話,那句讓她心裡抽疼的話。
擦身而過的瞬間,纖細的手腕卻被申臣給抓住了,隱約地感覺到停留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在刻意地加重。
她蹙了下眉,眼底滑過一絲薄怒,轉頭怒視著申臣,道:「別那麼用力拽著我啦,很疼喂,喂,申臣,你別拉我啦,申臣」
見申臣根本就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只是面無表情地拽著她的手腕往醫院大樓走去。
「申臣,你別太過分哦,我我咬你哦」
她一邊被申臣霸道地往醫院裡拽,一邊想要拖著自己的身體。
可偏偏,當她一用力的時候,一開始摔傷的膝蓋會疼得要命,只能被申臣給一路拽進去。
「申臣,你你放手啦,你再不放手,我我真咬你了,我我咬你了哦。」
狀似警告的話,卻對申臣沒有半點影響力,終於,申臣拽著她的手,在包紮室的門口停了下來。
在她還不停掙扎地當口,回眸看向她明亮漆黑的眸子,道:「你把『咬』字分開做,我會比較喜歡。」